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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深宫怨妇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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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八月的一日,赵淑怡在御花园赏花,下台阶时忽然跌了一下,随即便要发动了。

    监视赵淑怡的宫人立即将此事报告给了程子舒。

    程子舒摸摸自己的肚子,莞尔一笑。

    赵淑怡跌倒,是她指使人做的,为的便是今日的计谋。

    她早已买通了医婆与太监总管,且她自己是会一点法术的,她想用障眼法遮掩自己的孩子,只装作是生产所需器具,让医婆偷偷带到芙蓉殿,去换了赵淑怡的孩子过来。

    这样,赵淑怡的孩子,便成了她的掌中之物。而她的孩子,交由赵淑怡之后,陛下爱屋及乌,定然会将他立为太子。

    皇帝正在上早朝,听闻德妃发动,便急急忙忙往后宫赶来。一到后宫又听苏总管说皇后也发动了,被好劝歹劝一番,只得先去看皇后。

    才到门口,医婆便以产房污秽为由,拦住了皇帝。

    皇帝借故,只在外头说了几句宽慰的话,便离开了。

    他随即便火急火燎地赶到了芙蓉殿。

    “陛下,产房污秽。您身为天子,最好不要入内,免得染了晦气。”医婆行礼拦道。

    “什么晦气?你听听,怡儿叫得那么大声!她一定难受极了,朕要进去看看!”皇帝赤红着眼,不顾阻拦,便冲了进去。

    屋内,赵淑怡抓着床幔,大声喊叫着。她脸色苍白,额头冷汗不断。

    然而她几乎一点也不痛。因为系统为她屏蔽了痛觉。

    但她还是得装装样子,卖力喊一喊。

    皇帝瞧着她狼狈的模样,心疼不已。他拉着她的手,近乎落泪,“怡儿,怡儿……是不是很疼?疼的话,你就咬我的手好不好?”

    赵淑怡一听,立马抓过他的手,狠狠咬了下去。

    这个狗皇帝!怎么不是他来生孩子?要是没有系统,她早就痛死了。这破古代,连个麻醉都没有。

    皇帝被她咬得直皱眉,却一声不吭。

    “陛下,您先出去吧。您呆在这儿,娘娘压根使不上力。万一一直这样,恐怕娘娘会难产啊。”医婆一脸忧心地道。

    “啊,竟会如此么?那朕立刻离开。”皇帝依依不舍地松开她的手,离开了。

    待皇帝离开后,医婆背对着赵淑怡,阴恻恻一笑。

    “娘娘,我给您抹点茉莉花根,您就会好受一点。”医婆笑眯眯道。

    赵淑怡望着医婆,总觉得她不怀好意。然而,她此时虽然不怎么痛,但半点使不上劲。

    不多时,她竟昏了过去。

    【系统,这医婆是想干什么?一尸两命?】

    【不是,她没有那个胆】

    系统便观察着寝宫内的全部动静。

    【你的孩子出来了,皇后把你和她的孩子换了】

    【什么?那你有没有办法,神不知鬼不觉地换回来?】

    【有,两百积分】

    【这么多?我的天!】赵淑怡在心里给系统翻了个白眼【他们两像不像,不会惹人怀疑吧?】

    【别担心。我会混淆换孩子的医婆的记忆】

    【好】

    仁明殿内。

    程子舒醒来后,望着身旁的孩子发呆。

    刚出生的孩子还眯着眼,脸蛋红通通,皱巴巴的,半点也瞧不出像谁。

    她偷偷问医婆,“这就是德妃的孩子?”

    “是的,娘娘。您的孩子脚底板有颗小黑痣。”

    程子舒随即便掀了小红毯,一瞧,这个孩子脚心并没有痣。

    刚出生的小孩子睡得沉,半点不吵闹,倒是不惹人烦。她仔细瞧着这小奶娃娃,心想:德妃这孩子早产了一个月,看着竟也跟正常孩子差不多……不过,一个月倒也没有早太多。

    “去请皇上赐名。”程子舒叫了老嬷嬷来,吩咐道。

    老嬷嬷转身要走时,又被她叫住了,“本宫知道陛下在德妃那。你顺便打探下,德妃的孩子叫什么。”

    “是,娘娘。”

    不多时嬷嬷便回来了,对程子舒道:“娘娘,陛下说,小皇子单名一个仪字。”

    郭仪……程子舒喃喃这个名字,心头很不得劲。

    “德妃的孩子叫什么?”

    “回娘娘,二皇子单名一个晖字。”

    单名一个晖字,呵……

    陛下啊,陛下,你想立德妃的孩子为太子的心思真是众目昭彰啊,竟是半点也不掩饰。

    呵……

    程子舒的指甲狠狠地拽住了床单,拽得床单皱成了一片。小皇子被这动静闹醒,啊呀大哭。

    “小皇子哭了,怕是饿了,奶娘,你带去喂奶吧。”程子舒只瞥了他几眼,便嫌弃地转过了头。

    比起仁明殿的冷清,芙蓉殿倒是热闹得紧。

    宫女们来回穿行,又是为小皇子净身除秽的,又是为德妃擦汗换枕巾的……

    生孩子折腾了好几个时辰,赵淑怡却精神奕奕。

    “别把小皇子带走,先让我瞧瞧。”她轻轻将郭晖抱在怀里,摇了摇,笑道:“虽然不足月,但你这小家伙呀,沉得很呢。”

    她是故意说给宫人听的,为的就是打消皇后的疑虑。

    “怡儿,快让朕看看皇儿。”皇帝进了内间,坐在床榻边,眼巴巴地望着她。

    “别,你从外头来,脏得很。小孩子皮肤嫩,过两日你再抱。”

    “好好好,我过两天再抱。”他凑近了些,点了点郭晖的小鼻子,“长得真像朕。”

    赵淑怡扑哧笑了,“这眉眼都没长开,你怎么看出来像的?”

    “神韵。虽然没长开,但神韵已经到了。”皇帝睁着眼睛说瞎话。

    他瞧着她面色苍白的模样,将她耳旁的碎发往后拨,“累了你就放下他。这么一遭下来,你一定也累坏了。好好休息,我让御膳房多给你送些补品来。这阵子呀,你就好好养身子。太后和皇后那,你都别去了。”

    “那怎么成?陛下,礼不可废。要是我这么恃宠而骄,那前朝后宫,又要说我是个妖妃了。”

    “你不必管他们怎么说。朕是天下之主。朕,自会护着你。”

    赵淑怡低低一笑,道:“陛下你走吧。怡儿要休息了。”

    “你呀你呀。”他点了点她的鼻子,“这后宫敢命令朕的,就只有你了。”

    群山之巅,一座宫殿矗立其间,半披云雾半顶天。

    宫殿正门,上书“玉凫宫”三个大字。

    正门前,是一道长得看不见尽头的白玉阶梯。

    一老道正在用落叶帚清扫台阶。

    细看这老道不是别人,正是程子舒的师父——玉凫宫杂役弟子水疑老道。

    他因犯错,被师尊贬至杂役房已有八十年之久。

    他停下手中动作,望着天门叹气。

    这样的日子,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

    忽然间,一阵狂风乘云而来,吹得水疑老道的落叶帚七零八落。

    瞬间,原本洁净无比的白玉阶铺满了落叶。

    水疑低咒一声,愤愤不平。

    不知道是哪个渡劫归来的散修,非要搞这么大阵仗,弄得他全白打扫了。

    本来他每日打扫都只是做做样子,现在却得真打扫了。

    他咒骂着继续打扫,却胸间猛地一震。

    是那边婆娑盏传来了动静。

    【师父,我已生下皇子。望速归,助我一臂之力】

    水疑瞬间喜不自禁。

    天哪,八十年了,他的出头之日,终于要来了!

    他随即把差事交了个一个小师弟,溜出了玉凫宫。

    仁明殿内,水疑狂笑不止。

    “徒儿,好,好,好!这以后,这周朝的天下,就是你我二人的了。”

    水疑脸上是抑不住的喜悦。

    他目光紧盯着那个孩子,像盯着绝世珍宝,“这个孩子,放在宫里,难免出什么意外,不如交给我吧。我替你抚养他。我一定会好好把他带大。”

    “可是师父,在宫里,我也能好好保护他。他还那么小,我不想和他分离。”

    “你真是糊涂,放在宫里,他不过是一个凡人而已,拿什么跟德妃的孩子争?要是他跟了我,我一定把毕生所学都教给他。”

    “不要,师父。他还那么小,他不能离开母亲的。在宫里,我也会好好保护他。”

    “不要犯糊涂。把他给我。”水疑渐渐失去了耐心。

    他的神情逐渐冷酷。

    程子舒心跳骤快。

    她望向他,触及他冷酷的神情时,心头有些发怵。

    师父,要拿她的孩子干什么?

    “不要再让我说第二遍。怡儿,你知道师父的手段。”

    程子舒垂眸,脑子里乱成了一团。

    如果真是要好好把孩子带大,师父的语气一定不会如此坚决……

    而且他的神情那么冷酷,倒像是……要对她的孩子不利。

    她忽然想起,她从前看的修仙功法中,曾提及什么傀儡术。难道,师父要拿她的孩子练成傀儡人?

    程子舒闭上眼。

    不给他,他肯定不会善罢甘休,她也没有好果子吃。要不,就给他吧。反正这是赵淑怡的孩子,赵淑怡的孩子,死了就死了吧。只要她的孩子安全就好!

    “师父果真会好好待他?”

    “那是自然。我是一个修仙之人,他不过是个小婴儿,我能对他做什么?”

    程子舒便颤抖着将孩子给了他。

    段非愚正在修炼,忽然察觉仁明殿的位置,传来一股强烈的灵力波动。

    她便给自己贴了神隐符,旋即赶到了仁明殿,恰好捕捉到瞬移后留下的灵力波纹。

    段非愚便随着这灵力波动,来到了一座荒无人烟的山脉前。

    一座山峰底下,立着个仙风道骨的老头。而他手上,竟还抱着一个婴儿。

    这,是皇后的孩子?

    段非愚皱眉,她闭上眼睛感受灵力波动。这老头周身灵力波动并不算强,想来应该尚在筑基期。

    段非愚不由得叹息。

    若她还在元离大陆,便是一百个筑基修士也奈何不了她,然而此时在这大周,她见了筑基修士,还得夹着尾巴走,生怕显露了踪迹。

    这老头一般发现不了她,但若出现个修为更高一级的,她恐怕就要死无葬身之地了。

    说到底,她敢这么鲁莽,还是因为有灵虚镜。

    最开始她以为灵虚镜只是元婴期的法器,但到后来,见识了它割裂空间,转移生死的能力后,她便知晓,它或许是一件大乘期的法器,甚至等级更高。

    等了许久,她都不曾见这老头有半点行动。

    她想,或许这老头,是在等待时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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