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坐拥江山骄奢淫逸乱朝纲 少年不羁被人操纵新王犯律法
第三十九回 坐拥江山骄奢淫逸乱朝纲 少年不羁被人操纵新王犯律法
左右周旋难如意,
心力交瘁苦自己。
心思缜密有傲骨,
谋略高深难寻觅。
风流成性爱美姬,
女人吃醋不能提。
厨师库攒暗潮涌,
犯法乱纲不治理。
——作者诗记
李元一一闪身进了月亮门,便飞快地跑到了柳絮房门口。
柳絮听到动静,拉开房门,李元一像只猴子似的跨进了门槛,便转身将房门插上门闩。
“啊?!你怎么现在是胆子越来越大了,大白天就敢进王府了?”
“自从王爷死后,虽然俺不再送醋了,但门官和俺也熟络了,只要塞给他几个铜板,现在不管是白天还是黑夜都能随便出入了。”
柳絮拉过李元一的手,目光里充满了疑问和渴望,这让李元一感到有些心中惴惴不安。
“你最近有什么事吗?”
“没,没有事?怎么啦?”
“你最近瘦了许多,是不是遇上甚难事了?”
“嘿嘿!益源庆被赶出王府后,俺们几个人又要酿醋,还得上街卖醋,真是没有歇息的空啊。”
柳絮用手摸了摸李元一的脸,把头靠在李元一的胸前。
“你可不要过度劳累了,俺娘俩呀后半辈子还全指望你呢!”柳絮看着炕上熟睡的初儿,感叹地说道。
“可这孩子与俺名不正,言不顺,俺真是一个窝囊废呀。眼看着自己的老婆和孩子在别人的家里,却不能将你们接出去,俺一想到这些,就觉得对不住你们母子呀。”
“元一,现在王爷死了,正好你救我们母子二人出去,咱们去柳家村过隐居生活。”
“不,俺不能丢下醋坊不管,俺对天发誓过,醋坊就是俺的家。”
“诶,不去也罢,就这样其实也挺好,俺也习惯了这样的日子,哦,对了,俺忘了告诉你一件事情。”
“什么事?”
“新王爷熺为儿子起了个名字。”
“是吗?什么名字?”
“朱济熺说这小子生在王府,就应该是朱家的人,所以赐姓朱,起名叫福旺。”
“朱福旺?”李元一感情复杂地念叨着这个名字。“朱福旺。”
“对,朱福旺。这眼看着儿子也快会说话了,你以后来呀也别叫错了。”
“那他到底是朱家的人,还是俺李元一的儿子?”
“哎,俺理解你的心情,可俺呀住在别人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你难道不知道他是谁的儿子吗?”
“可是晋王爷把他当作朱家人了,这可怎么办呢?”
“其实啊,我们现在最重要的是不要露了馅,平安最要紧,至于孩子叫甚姓谁,等以后再说吧。”柳絮在大事大非面前似乎有着自己的远见。
“呸!这朱济熺和朱㭎就是糊涂虫,占着茅坑不拉屎,他们明明知道这个儿子不是他朱家的种,可偏偏碍于朱家的面子,把你和孩子困在王府,养着你,养着你和我生的孩子。”
柳絮听到李元一的话,惊得从他的身边站立起来。
“对,俺是朱王爷抢回来的,名不正,言不顺,可是俺和你李元一一开始的时候,就把实情告诉你了,你说爱俺,喜欢俺,现在不喜欢俺了,是不是?”
“你胡言乱语些什么?俺是那样的人吗?”
“你不是那样的人?那你对俺生的什么气呀?你以为俺想这样吗?”
柳絮扭过头呜呜地哭起来……
“别哭了,你一哭,俺这心里呀就烦得很,俺不发火了,行不行?俺呀是觉得俺这男人真窝囊,不能和自己的老婆和孩子在一起,却和别人的……”
“你和谁在一起?”
“啊?没有和谁在一起,俺是一个窝囊废?俺只能和王爷的女人作露水夫妻。”
“俺和你是露水夫妻吗?是露水夫妻吗?”
柳絮撕扯着李元一的衣服,左右摇晃着。
“不,不是,俺不会说话,俺说的是咱俩不能长久地在一起的意思。”
“你说咱俩不能长久在一起,什么意思?你不是在外有了别的女人了吧?”
“唉,真是越描越黑呀。俺可跟你说不清了。”
夜幕下一间破旧的小房子里,烟囱里正冒着一股青烟,还夹带着火星直往天上窜去, 一根胳膊粗的木柴正燃烧着,那火焰正舔着锅底,将李慎的脸映得像天边的晚霞一般光亮而富有色彩。
李元一提着一瓶酒和两个纸包,兴冲冲地走进门来。
“大,俺回来了。”
“哎,儿子,快回来,大呀还想你了。”
“大,今天俺和你喝酒。”
“哈哈哈,你能回来看看大,大呀就高兴得不得了。还吃什么饭呀?杏花会不高兴的。”
“咱父子二人,好长时间不在一起了。俺想和大吃一顿饭。”
“好,也好。也难为你了。”
李元一拿起纸包摆在桌上,坐下,李元一倒上酒。
“大,俺敬您,您先喝。”
父子二人开始喝酒,吃菜。
“嗯,这酒不错呀,不过,你可别喝多。”
“来,大,干杯!”
“儿啊,大怎么觉得你对杏花好像三心二意的样子,是不是不愿意娶她呀?”
“没,没啥事。大,俺这几天呀就是心里不痛快,俺今晚就睡这儿了。”
李元一说着放下杯子,醉意朦胧地走向炕头。李慎急忙拉住儿子的手。
“儿啊。你快回杏花那边去吧。:
“不,俺今晚和大大住,老婆可以有两个,大呀只能有一个,……是不是?”
“你这孩子,满嘴胡说八道甚呀?真是的。”
李元一说着倒在炕上就睡着了。
“唉,这孩子,心里有事啊。你不愿意娶杏花,就直说,到了现在的地步,你和杏花分开还说得过去吗?不行了,……,要是分开了,别人会戳咱李家人的脊梁骨的……”李慎也有些喝多了,自个儿絮絮叨叨地说着。
杏花房中,一盏油灯孤独而微弱的照亮着小屋。
杏花抱着睡着了夏鸣,用手轻轻拍打着儿子。
“哦,哦,俺娃睡觉觉,山上有老虎……嗯,嗯,嗯,俺娃睡觉觉。”
杏花见夏鸣睡着了,把他放在炕上。为他盖好被子。
“元一,这是去哪儿了?莫非他讨厌俺了,……是不是外面有女人了?”
杏花推开房门,见院中空无一人,又折回身。
秋香园
“娘,您想吃的红面擦尖,一会儿典膳所就送来了。”朱济焕兴冲冲地走进母亲房间。
“好啊,红面擦尖是好吃,可是你父王不在了,娘这心里呀就像堵了一块石头似的,不过,最近几天好像想吃饭了。”
“娘,是不是孩儿换了老陈醋,您觉得吃得香了?”
“什么?你换了老陈醋了?换什么老陈醋了?”
”娘,孩儿把永泉玉的醋换成了益源庆的醋,您不知道吗?”
“你这孩子,这么大的事怎么不告诉娘呢?”
“儿怕您知道了,害怕。”
“怕什么呀?怕醋中有毒?”
“娘,你这是明知故问吗?可是娘为什么不让追查醋毒案的原委呢?”
“你呀年纪还小,长大了就知道了。”
窦天成端着饭菜走进来,一脸谦恭地笑着,他的两只眼睛滴溜溜地转着,慢腾腾地将饭放到桌上。
“太妃娘娘,红面擦尖做好了,请太妃娘娘和宁化王爷用膳。”
“好吧。”
窦天成转身走出几步,忽然又被宁化王叫了回来。
“哎,窦厨师,你把这醋拿走吧。”
“宁化王爷,您不是一直爱吃醋吗?今日怎么不吃醋了?
“呵呵,本王是爱吃醋,可是永泉玉的醋没有益源庆的醋好吃呀。”
“宁化王爷,这永泉玉的醋可是先王爷定的专贡醋,您要更改先王爷的制度吗?”窦天成软中带硬有些超出了他自己身份的话,这让宁化王感觉到窦天成上钩了。
“益源庆的醋本来就是好醋,是有人在醋中下毒,想毒害父王的,本王一定要将此人捉拿问罪。”
窦天成听后脸色大变,他用眼睛瞟了一眼宁化王,强作镇静。
“没听说。小的没听说有人要害先王爷。”
“好,窦厨师,你下去吧。好自为之。”
“是,宁化王爷。我呀可是问心无愧,小的呀只是一门心思为王府做饭,别的什么也不知道。小的告退。”
朱济焕哈哈大笑……,本王没有说你什么,不过有一句话,要想人不知,除非已莫为。
走出秋香园的窦天成,心情紧张,他四下看了看,街道上一个人也没有,于是他拐进了库攒所杨玉房间。
“杨大人,看来是有人在暗中追查我们的事情呀。”
“追查?不要怕,不要别人一逼你,你就跳墙头。那样迟早会露出马脚的。”
“现在宁化王爷是步步紧逼呀。杨大人赶快想法治他吧。”
“晋王爷虽然走了,但二代晋王是朱济熺,不是他朱济焕,你怕什么?”
“那杨大人的意思是说……”
“我们要找新的靠山,否则我们会前功尽弃的!”
“对,我们以不变应万变,不过,这新王爷继位,他又不爱吃老陈醋,我们怎么办呢?”
“我说你笨,你有点不高兴,新王爷不爱吃醋,可喜欢鲜嫩漂亮的女人啊,哈哈哈……”
春香园
“孩儿参见母亲。”新晋王朱济熺向谢太妃问早安。
“免礼,王儿快快起来。”
王爷落了座,奴婢小桃端了茶盘放下,退下。
“谢母亲。母亲最近身体可否安康?”
“王儿呀,你怎么有半月没来见娘了?”
“母亲,孩儿府事烦杂,所以半月没来看母亲了,请母亲恕罪。”
“王儿,娘见你身形瘦削,你可不要学你父王,千万不要恣意淫乐,淘空身子,那可是男人长寿之大忌呀。”
“母亲放心,孩儿自当强壮身体,定把藩属的府、州、县治理成朝廷的锦绣河山。”
“儿啊,你不要蒙蔽你的母亲了,你是娘身上掉下来的肉,你骗不了娘的。”
“谢母亲关心。孩儿回宫去了。”
“等等。”
“母亲还有事吗?”
“有。”
“母亲请讲。”
“你现在是晋王,你的五个弟弟都是郡王爷,作为他们的兄长,你可要逐一安排好他们,不可另生枝节,要以德服人,不可树敌众多,否则会众叛亲离的。
“是,母亲。三弟平阳王,本是平阳府的府址,他不想去,孩儿已经允许他在太原城西南方向选了府址,难道这不是本王对他的宽厚和仁慈吗?”
“娘啊不是这个意思,平阳王天性傲骨,嫉妒心又特别强,你要用笼头拴住这头桀骜不驯的毛驴,否则这头犟驴会踢人的。”
“孩儿对他已经忍无可忍了,否则将他囚于老坟村看守父王的坟园去。”
“你看,你又来了。兄弟相煎何必呢?以和为贵,德服四方,明白吗?”
王爷寝宫
“库攒杨玉,前来拜见王爷。”
“免礼。”
“谢王爷。”
“近期内各地交纳的官粮,可否充足呀?”
“托王爷的福,去年风调雨顺,官粮全部收缴完毕。”
“嗯,山西这地方呀可真是养人呀,旱涝保收,丰衣足食啊。”
“微臣有事奏请王爷,不知王爷肯否赏光?”
“有事奏来,不要像小脚女人一样,扭扭蹑蹑的。”
“微臣想请王爷明日去行猎,不知王爷意下如何?”
“行猎?行猎就不用了,那骑马奔驰几十里、上百里,钻树林,爬陡坡,太辛苦了。”
“哦,王爷不喜欢远行,那就在近处赏赏风景,您看如何呀?”
“近处,那能去哪儿呢?”
“松花坡。”
“好,正好本王呆在这宫中腻烦得不得了,每天萎靡不振,本王正好赏赏田野风光,修身养性,益处多多嘛。”
益源庆醋坊
酿醋车间内,李慎在大瓮前配制大曲。
李元一正推磨,转了几十圈,李元一停下来歇息,擦了一肥汗,走到李慎面前。
“儿啊,大这一年来摸索出了酿醋的一个窍门。”
“什么窍门?”
“醋的色要正,味儿要纯,关键在熏醅的掌握程度,这其中的时间长短,火候大小,都是制醋的关键所在。”
“大,你说的对。俺呢这几天也是边干活边琢磨。”
“这不是着急的事,就像炖猪骨头一样,得温火慢炖,炖得时间越长越有味,这酿醋工艺呀也得一步步慢慢改进,急不得。”
“大,您可真让孩儿佩服,以后呀我们父子二人每天交流,怎么样?”
“大也是这个意思。要想把益源庆的醋酿好,就首先得把各种工序掌握好,就像盖房要先夯地基一样。”
松花坡。满坡翠绿的松树,迎风而立。树上挂满了初冬的积雪。
晋王朱济熺与杨玉等人一行走到坡顶,站在顶上俯瞰整个松树林。
“王爷,您看这万千松柏雪压枝,美景尽收眼底啊!”
“本王好长时间没这样如此陶醉了,的确是美,离开王府,散步松林,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呀。”
“只要王爷喜欢野外风景,以后微臣就陪王爷到处逛逛,到处走走。”
“难得你对本王有如此忠心,只要你把公粮收足了,其他事都好说。”
“谢王爷恩准。”
仪卫副王达文走上前来,向王爷禀报。
“王爷,您看松坡下似乎有一个女子在赏松。”
“不会吧?这么寒冷的天,一个女子怎能有此雅兴在此赏雪呢?”
“王爷,的确如此。就在前方坡下,您看。”
朱济熺顺着杨玉的指点向坡下望去,只见一个红衣女子正单独一人站在松林中赏雪。
“好美妙的景色呀,真是她在雪中看景,本王在景中看她。”
“王爷,要不把这赏雪的女子带上前来一见,看看这风景之中的风景,如何呀?”
“好,千枝雪松如画卷,美景尽收松花坡。初冬寒风不觉冷,塬下自有俏美人。”
杨玉鼓起了掌声:王爷真是才华横溢,出口成章啊!
“好诗,好诗!”王达文也阿谀奉承着。
朱济熺哈哈大笑……
王达文一挥手,两个护卫走下坡去。
“报,王爷。女子带到。”
“好,传她过来。”
“小女子拜见王爷。”
娇可双手拱腰向王爷道了个福。低头不敢看王爷。
“你是何许人也,叫什么名字?为何独自一人来这松花坡观景呀?”
“小女子是太原城外郝家沟人氏,名叫娇可儿,因父母亲逼着俺嫁给一个老财主作妾,俺不从,便独自跑出来,没想到惊了王爷的大驾。”
朱济熺听了哈哈大笑……
“好一个惊了王爷的大驾,说得好。抬起头来,不必害羞。”
“是,王爷。”
娇可抬起头来,朱济熺两眼直盯盯地看去,只见一个出水芙蓉般的少女站在眼前。
“好一个娇可儿,一个清秀俊美的女子,脸不施粉,眉不修妆,自然简朴,就像是山涧中从上而下流淌着的溪水,好清澈呀!”
“王爷,时候不早了,我们是不是该回府了。”
“诶,既出王府,又幸遇美女,站在这松花坡上,虽寒气袭人,但本王心花怒放,热情不减呀。”
“王爷真会开玩笑,王爷既然爱美人,卑职就把这位姑娘领回王府,王爷您看如何呀?”
“好,走马观花不足欢,深入腹地战犹酣。”
“带娇可儿回府!”杨玉终于成功将王爷拉进水沟里。
两个护卫站在娇可身后,指挥娇可。
“请姑娘,回王府。”
“啊?小女子家中还有七旬老父母,请王爷放俺回家侍奉双亲。”
朱济熺哈哈大笑……
“姑娘不要害怕,去了王府,姑娘你呀就知道那儿比你想的要好,你想要什么就有什么。”
益源庆醋坊
陈满囤坐在灶前拔拉着木柴棍,李元一扛着半麻袋醋渣子走过来,蹲在了陈满囤的身边。
“东家,俺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什么好消息呀?”
“那天来醋坊买醋的人你知道是谁吗?”
“不管是谁?他能买两坛子醋,对于我们来说就是莫大的鼓舞啊。”
“哎,东家,别的人要是来买醋,俺不惊讶,可这个人不一般。”
“不一般?难道他是晋王府的王爷不成?”
“对,东家算是猜对了,他确实是一位小王爷。”
“真的吗?你认识他?”
“认识倒谈不上,不过前几年有一次俺送醋的时候,爬在槐树上见过几位小王爷打架,买醋的这位肯定是其中的一个小王爷。”
“对,落落大方,气度不凡,一看就不是普通富户人家子弟啊。”
“是哪一位小王爷,俺一时不敢确认,可有一样俺保证他肯定是朱㭎的儿子。”
“嗯,看来晋王府内部也是错综复杂,你、我还是小心为妙,不许声张。”
“俺明白了,东家。”
王府院中
朱济熺与娇可在院中踢毽子,二人你来我往,好不高兴。两名宫女站立旁边。
“接住,快!”
“好,王爷。”
“本王踢得怎么样啊?”
“王爷真是心灵手巧,一学就会,来, 接住。”
娇可一个毽子踢过去,朱济熺正要拿手去接。刘信过来。
“王爷,山西布政司王傲请求拜见王爷。”
朱济熺听了刘的话,恶狠狠地说:你没长狗眼啊?本王正在玩得高兴,你吵什么?让他等着就是。
“王爷恕罪,奴才不知惊扰了王爷,奴才该死。”
“滚,你扫了本王的兴致,本王要回去休息去了,告诉布政司明日再来。”
“哎,哟哟,王爷,踢键子,快来呀。”
娇可一个毽子踢过去,朱济熺慌忙伸脚踢过去,没想到毽子被踢得越过了墙头掉水井院中了。
“王爷,键子飞走了。”
“飞了,飞不了,毽子就像你,它是飞不出本王的手掌心的,走,过去瞧瞧!刘信带路!”
“是,王爷!”
刘信小心翼翼地推开月亮门,朝院中看了看。
“王爷,请。”
朱济熺拉着娇可的手,跨过院门,来到水井院中, 只见柳絮正拿着毽子在欣赏。
“哎呀,你是谁呀?竟敢捡本王的毽子?”
“啊,俺,俺是……”
“快来见过王爷。”
“她是谁啊?怎么住在这水井院中啊?”
“禀王爷,她是先王的美姬,一直住在水井院中。”
柳絮赶紧向王爷道福。
“王爷万福。”
“哦,你是先王心爱的女人,本王怎么这几年怎么一直没见过她呢?”
“王爷真是贵人多忘事,去年奴才还请王爷为柳絮所生之子起过名呢。”
“你说什么?那个朱福旺便是她的儿子吗?”
“是,王爷。”
娇可看到王爷色迷迷的眼睛,气愤地从柳絮的手中一把抢过毽子。
“哼,给我。”
柳絮气愤地看了看王爷,又看了看娇可。
“卑妾告退。”
“慢,你陪本王踢毽子,如何?”
“这,这,俺有事,请王爷原谅。”
“哎,柳絮如此说话实属无礼,王爷既然开口,哪有不允的道理?”
柳絮边说边看娇可,没想到娇可朝着柳絮打了过来。
“你是谁?为啥打俺呀?”
“打你,俺愿意。”
“你,你真是无理。”
柳絮便也疯了一般扑向娇可,向娇可打了一个耳光,两人撕打在一起。
“住手,快住手。成何体统?”
刘信大声喊着,想让柳絮和娇可儿住手。
“住手,真是两个不懂礼仪的山野之妇!”
柳絮与娇可听到王爷的叫骂声,这才停住了打架。
“丽娇儿,你目无王爷,竟敢撒泼打人,柳絮本是先王的小妾,按辈份她比你大,你怎么能蛮横无理,真是自不量力!毫无教养!”
“奴婢知罪,请王爷息怒!”
“刘信。”
“奴才在。”
“将丽娇儿逐出王府。”
“王爷恕罪,小女子错了,请王爷恕罪。求王爷饶恕小女子这一回。”
娇可儿苦苦哀求着。
“王爷,这……”
“逐出王府!”王爷再一次下达了不容置疑的命令。
“是,王爷。姑娘,请吧!”
娇可无奈地看着王爷,又恶狠狠地看着柳絮,悻悻地随刘信走了出去。
夜色下的水井院中,柳絮房中
柳絮哄着儿子睡下,正要睡觉,忽然听到敲门声。
“柳絮姑娘,王爷驾到。”
李元一正翻上墙头,准备要跳进水井院中,忽然听到刘信的说话声。他这才看清了是晋王熺与刘信站在柳絮的房门口。
“你是谁呀?俺睡下了。”
“我是内使刘信,王爷现在你的门外,赶快开门迎接王爷。”
“这……,这,…好吧。请等一下。”
柳絮急忙整理一下容貌,下了地打开房门。
“怎么,不愿意见本王吗?”
“妾婢拜见王爷。”
朱济熺走进屋子,而刘信早已将房门关上。王爷扫视了一周,看到熟睡的李初。
“哦,这孩子睡着了?”
“是,王爷。”
“这孩子面相好,一定是个有福之人啊。”
“托王爷的福!奴婢谢过王爷。”
“你,你果然如出水芙蓉,昨日一见,你呀就把本王的魂给勾走了。”
朱济熺说着伸出手去拉柳絮的手,柳絮急忙缩回手。退到床边。
“王爷,请自重。俺是先王的人,王爷您可别作乱伦之事呀!”
朱济熺哈哈大笑……
“你是先王的女人,可先王没给你任何名号,说是一个小妾,可也不是正式册封的,你今夜就随了本王,好吗?”
朱济熺说着扑向柳絮,柳絮惊慌之际,两手托住炕,两脚往外一蹬,将朱济熺蹬了个仰面朝天。
“啊?!混帐东西,你竟敢对本王动手动脚?真是目无王法!”
朱济熺站起身,向柳絮就是几个巴掌。
柳絮呜呜地哭了起来,……
李元一听到柳絮的哭声,吵闹声也惊醒了李初。
“娘,娘,呜呜呜……”
柳絮急忙抱起儿子,嚎啕大哭起来……
“真是扫兴,不识抬举的东西。要不是看在这孩子的份上,本王就要你的命。刘信。”
“奴才在。”
刘信推开门进屋。
“回宫。”
“是,王爷。”
朱济熺与刘信走出院中,李元一从墙头上跳上房顶,尾随其后…
“这个王八蛋,老子今日就灭了你!”
李元一站在房顶上,见刘信与朱济熺进入寝宫,院门口、寝宫层层有护卫站岗,戒备森严,李元一看看,才悻悻离开。
“算你小王八命大,否则老子把你剁了。”
柳絮正在抹泪,李元一推门进来,柳絮一下子扑倒在李元一的怀中,呜呜地哭着。
“啊,你可来了,俺、俺几乎被”
“絮儿,别哭了,好歹今天没出甚的事!”
“怎么?你咋知道的?”
“朱济熺这个王八蛋进门前,俺已经在墙头上正要下院,听到他与刘信的说话,俺才躲在暗处,刚才他俩出门俺跟着,正要下手杀了朱济熺,可是院内护卫众多,俺才只好作罢。”
“啊?不,你可千万不要莽撞行事,杀了王爷,俺和儿子的命也就没了,你可要记住了。”
“俺明白这个理儿,可是俺一听到他要欺负你,肺都气炸了。”
“咱们天生就是受人宰割的命,你不要逞匹夫之勇了!”
“可是这位生性风流的晋王爷,今日是没了兴趣,可哪一天他要是再盯上你了,这以后可咋办呢?”
“俺不会有事的,王爷年轻,一时兴起,他不会再来了,你放心吧。”
“放心?你让俺放心?俺能把心放得下来吗?老婆、孩子天天住在狼窝里,还有一只恶狼盯着,一想起这些,俺就恨不能现在就把你母子救出去,我们隐姓埋名住进深山老林,那该多好啊!”
“夫君,俺理解你的心情,俺们呀就像是鸡蛋,王府就是一个蹓辀,你能碰得过它吗?”
“是呀,要是没有对益源庆醋坊的承诺,俺救你母子出去也不是难事,可现在……哎。俺也不知道该怎么做才对呀?”
李元一说着自己打了自己一个耳光,柳絮急忙将他拉住。
柳絮房中
“柳絮姑娘,王爷对你可是一见钟情,年龄呢又与你相仿,你还是从了王爷吧。”刘信双手托着两件丝绸面料,放在桌上。
“俺生是先王的人,死是先王的鬼。刘内使,请你禀报王爷,就说俺柳絮虽然出生低微,但知道伦理道德,俺誓死不从。”
“我是王爷派来和你说情的,你若要坚决不从,我生为奴才的,自然回去禀报实情。”
“俺求求你了,刘内使。回去好好劝说一下王爷,王爷也许会回心转意的,求您了。”
“是呀,王爷年轻气盛。每天沾花惹草,现在成了采花大王了,比先王有过之而无不及呀。这晋王府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一浪更比一浪高啊。”
王爷宫中
朱济熺正在宫中大发脾气,抓起一个瓷瓶狠狠地摔在地上。刘信赶紧弯腰把地上的碎片捡了起来。
熺:哼,这个不识抬举的女人,本王看上她也是她的造化,她居然瞎子碰上老虎,不理不睬,真是气死本王了。
“王爷,不必生气了。您呀也犯不着为一个生了孩子的女人生气,天涯何处无芳草,况且她又是先王的女人,您说呢?”
杨玉从门外走进屋中。
“微臣请问王爷,王爷如此生气是为何呀?”
“本王要大开杀戒,杀鸡给猴看。”
“王爷,您千万别大动肝火,微臣在家中已为王爷选好美女六名,请王爷今晚去微臣家中饮酒作乐,如何?”
“什么?你为本王选了六名美女?”
“对,六名花一样的少女,王爷,嘻嘻,一定比那柳絮强多了,嘿嘿。”
“哈哈哈,好,好,你可真是及时雨宋公明啊!好吧,就算本王积德行善,饶她一命吧。”
“好,王爷宽宏大量,积德行善,功大莫焉。”
“今日要不是库攒大人求情,本王定将她送进大牢。”
“谢王爷恩赐,微臣这就回去准备迎接王爷大驾。”
杨玉府中,下人们端着厨师炒好的菜肴鱼贯进入到餐厅中,那一把把椅子擦得逞亮,杨玉乐呵呵地走进来查看着每一道菜的摆放位置。
“王爷驾到!”小蹦子特有的尖细、娘娘腔就像是一把铜锤敲在铜锣上的声音让人听了刺耳,有种别样的味道。
“快快迎驾。”
杨玉率家人跪在了门外,王爷熺在仪卫副王达文的护卫下精神焕发、神采奕奕地走了进来。
“王爷驾到,有失远迎,请王爷恕罪!”
“哈哈哈,免礼,免礼!”
杨玉将王爷请进屋中,将腰躬成了九十度,朱济熺落了座。看着满桌的美味佳肴,王爷嘿嘿一笑。“想不到你这库攒大人的饭菜比王府的丰盛多了。”
“王爷能亲临寒舍,真是令寒舍蓬毕生辉呀!微臣敬王爷一杯。”
杨玉站起身端起酒杯。
“好,库攒请坐。你能有如此忠心,本王不能不领情啊!来,喝酒!”
朱济熺举起酒杯与王达文、杨二人同饮酒。
“小的借花献佛,敬王爷一杯。”
王达文站起身一仰脖子将酒喝了个干净。
“好,王仪卫忠心耿耿,过去保父王左右,现在又随本王前后,你与杨库攒是一文一武,使得本王是如鱼得水,应付自如啊。”
“谢王爷夸奖。”
“小的受先王厚恩,无以为报。现在只能尽心竭力效忠王爷,为王爷小的就是下火海上刀山,也在所不惜!”王达文信誓旦旦地拍着胸脯。
“好,本王就需要王仪卫这样的忠诚之士!以后呀你可要与杨库攒一起好好配合。”
“王爷真是神机妙算,这次选的六名美子,多亏了王仪卫的出手相助,王仪卫可是立了大功呀。”杨玉乘机向王爷渲染王达文的功劳。
“哪里?哪里?要不是杨大人指点,我呀也没这个办法。”
朱济熺哈哈大笑……,你二人真是本王的哼哈二将啊!
杨玉和王达文有些尴尬,相视一笑:啊?对,对,哼哈二将!
“来人!”王仪卫一声吆喝。
两名护卫站出来,双手一拱:在!
“将那六名女子带上来。王爷要赏花。”
护卫:是。
随即有护卫押着六名女子走上前来。一个个低着头,不言不语。
护卫也见惯了这样的场面,教训着几个姑娘:站好了,别耷拉着个脑袋,见了王爷还不赶快行礼。
女子们:小女子拜见王爷。
“免了,免了。本王不拘礼节,礼贤下士,你等不要害怕,抬起头来,让本王欣赏一下你们的花容月貌,这不是天下难得的快事吗?”
“听明白了吗?王爷赏花,真是一幅绝好的风景啊!抬起头来!”
六名女子慢慢抬起头来,面向王爷。王爷像一个贪婪地紧紧地盯着面前的六名女子,不知该从哪一个下手。
“王爷,您觉得怎样啊?”杨玉堆满谄媚的笑,让王爷熺心中畅快淋漓。
“好,好,原来呀这民间女子别样红啊,本王今天还在为一个先王的美姬生气,看来花儿朵朵鲜艳开,朵朵芳香惹人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