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益源庆伙计外出购料不见归 秋香园无端惹祸犯下牢狱灾
第二十六回 益源庆伙计外出购料不见归 秋香园无端惹祸犯下牢狱灾
王爷本性也善良,
改邪归正收狂妄。
暗波涌动不停息,
搅得王府成粥场。
樊妃生来贤淑样,
宁化王爷好儿郎。
谁知天上掉祸端,
打进府牢受冤枉。
——作者诗记
益源庆醋坊的门店正中摆着三节柜台,柜台里各放着三个瓷坛,墙角放着两个大瓮,盖着两截木板,醋味从醋瓮中溢出使得整个门店里满是一股香甜带酸的味道。靠墙立着两个货架,货架上摆放着大小不一的黑色陶瓷罐,瓷罐正中贴着一张写着“醋”字的红纸,让简陋寒酸的益源庆门店增添了不少生机和商业气息。
赵清源揭开醋瓮上的半扇木盖,拿了醋勺子为一位打醋的老者打醋。那位老者身穿一件破烂汗衫,头戴一顶瓜壳帽子,帽子早已千疮百孔露出了黑白相间的头发,他使劲儿地闻着醋香,似乎又占了掌柜的二两醋的便宜一样。
赵清源:陈掌柜,夏云和秦豌去晋西北走了几天了?
陈满囤正拔拉着算盘,算盘发出清脆而有节奏的声音,就像一位音乐家弹奏出一曲美妙的钢琴曲,仿佛置身于森林之中的泉水边上,使人心旷神怡。
陈满囤:东家,他二人走了快十天了,按道理说用七、八天时间就足够了,这次该不会出错吧?
赵:陈掌柜,昨天到现在,我这右眼皮呀是跳个不停,这叫俺心中发虚呀。
陈:东家,不要太过忧虑了,太原离晋西北不算远,应该不会有事的。
赵:但愿不会有事吧。这几天醋坊只有李元一个人在干活吗?
陈:是,东家。我看他累得够呛,就把李元一的父亲李慎也叫来了,这对父子倒也忠厚老实,不要工钱,只为糊口,从不偷懒耍奸,实在是难得呀!
赵:陈掌柜,小李子现在可是咱益源庆的顶梁柱呀,不能只让他粗活,有些酿醋技术还得教会他。
赵:哎,知道了,东家,以后有时间我会教他的。只是不知道这夏、秦二人走到哪里了?
赵清源:小李,小李。
“东家,有事吗?”李元一边撩起汗衫抹着额前的汗珠,一边拉开房门走到院中。
赵清源和陈满囤两人也从店中后门走了出来:小李子,到院中天地爷堂前,点蜡敬香!
李元一:是,东家。
李元一走到院中点燃一支蜡,并把一把香点燃,递与东家。
赵清源举起香,向着天地爷作揖三次,又低头默默许诺。
赵:求天地爷保佑,保佑我益源庆出入平安。保佑秦豌、夏云两位小伙计平安归来。
赵清源然后把香插上香炉之中,跪地祈祷。这一切看得陈满囤和李元一两人,不禁有些不知所措。
李元一扶着一瘸一拐的父亲李慎向着家中走来。一轮月亮挂在深邃的夜空中,穿过层层云雾,时而明亮如皎洁玉盘,时而躲在云层后没了踪影。
“大,这醋坊的活儿啊挺累人,您要是吃不消明天就不要来了。”
“儿啊,人活一世,此一时彼一时,现在咱父子落难了,就要咬紧牙关挺过去,没有过不去的火焰山。”
李慎坚定有力的声音似乎给了李元一无限信心和勇气。
李元一:大,大元帅王宝宝能不能再打回来了?
“儿啊,元朝气数已尽,这大明江山啊都是清一色的汉人,恐怕是诶,对了,前几天你说咱祖上有德,你到底有甚的事瞒着你大呢?”
李元一:大,您呀就等着好消息吧。
李元一掏出身上的钥匙,插进龙锁中,左右扭动两下,锁子开了,就在李慎跨过门槛的时候,伤口疼痛,他一下子歪倒在了地上。
“大,你没事吧?”
“没事,能有甚的事了?这就不叫个事啊。”
李元一一把将父亲拉了起来,搀扶着走进小屋之中。借着窗户上射进来的月光,他挽起李慎的裤腿,只见李慎的小腿肿得碗口粗,李元一用手指压了一下,李慎疼的直咧嘴。哎哟儿,哎哟儿。
李元一:大,这可不行,明早上啊俺去请个郎中来瞧瞧。
“瞧甚的瞧啊,这病呀是瞧不好的,再说了,吃药没银子不行啊!”
李慎悲观伤感的样子,似乎对自己的病情了如指掌。
第二天天一亮,李元一便将郎中请了回来。
郎中坐在家中仅有的一条破凳子上,摸着李慎的脉博,然后又换了一只胳膊,继续号脉。
郎中:你这伤口有多长时间没愈合了?
李慎:不瞒您说,我这伤口呀,有十多年了。
郎中:什么?十多年了,不可思议呀。
李慎:最初那几年是红肿疼痛,我呀就每天敷醋糟面,过了一段时间就成这样了,不好也不坏,您说我这病是啥病呀?
郎中:据我多年行医之经验看,你这算是骨疽病,但你十多年没再发展,这算是一个奇迹呀。
李慎:郎中有什么好药能治我这老病吗?
郎中:这种骨疽病,本身就是不治之症,不怕您笑话,我也是没办法治这种病。不过,我听说在阳曲的东北有一个村庄,有人炼三仙丹能治此病。
李慎:那您知道是什么地方吗?
郎中:具体什么村我也不知道,以后慢慢打听吧。
李慎:谢郎中。
郎中:我现在特别感兴趣的是,你这醋糟面居然还有消炎镇痛之功效呢。
二位宫女站立宫中,刘信在王爷旁边伺候着。朱㭎不停地踱步,显得有些烦恼。
刘:王爷,您有何心烦之事,给奴才能说说吗?
㭎:没什么,本王身心愉快,没有什么心烦的事情。你出去。
刘:是,王爷。
刘信转身走出几步,又被王爷叫住。
㭎:哎,回来。通知典膳所,本王中午在秋香园用膳。
刘:是,王爷。奴才这就通知典膳所去准备。
“要想人不知,除非已莫为。本王倒要看看是哪个胆大妄为不要命的敢与本王作对,本王一定将他碎尸万段。”看着走出宫门的刘信,朱咬着牙恶狠狠地思考着。
典膳所官员冯卫州走进厨房,四位厨师不约而同地停下手中的活儿,向着冯大人鞠躬:请冯大人视察。
冯卫州一摆手,厨师们即开始忙活着自个儿的事。冯卫州在厨房转了一圈,检查了一遍。窦天成、吴吉明、孙光、小安子四人各自忙碌着。
“今日中午王爷在秋香园用膳,你们当中谁的拉面拉的最好啊?”冯卫州不紧不慢的问着。
窦天成狡黠地露出了些许笑容,瞬间便又消失的无影无踪。
“嘿嘿,小孙拉的最好。”
孙:冯大人,拉面拉的最细的是窦师傅,俺是刀削面削的最好。
冯:那就窦师傅中午露一手吧。
窦:是,大人。
窦天成又抬起头诡异地看了孙光一眼,低下头开始和面。
吴:窦师傅,您好好露一手,说不定王爷吃了高兴赏你二两银子呢!
窦:赏银,我可没有这奢望,不求有功但求无过呀。
孙:窦师傅,这可不像你以前的作派呀,窦师傅一向卖力,极力讨好王爷、娘娘,要多挣银子养家糊口,今日怎么见银子绕道走啊?
窦:这世上的银子啊,多得很,我能挣完吗?一个草民得学会讲究分寸。
吴:窦师傅,几天不说话,您好像在佛家的世界里染缸了吧?
窦师傅一边和着面,看了看吴、孙二人,他俩正蹲在地上摘菜。窦把一个醋壶与锅台上的醋壶换了位置。然后若无其事的继续和面。突然间他捂着肚子蹲在地上直喊叫。
窦:哎哟,肚子痛。哎哟……,疼死我了。
孙:窦师傅,您怎么啦?
吴:窦师傅,怎么回事?
窦:肚子疼得厉害,看来这拉面是做不成了?
孙:窦师傅,肚子疼,就回去吧。这有我和吴师傅呢!
吴:是,你回去吧。
窦:那就谢谢你俩啦,我回家歇息去啦。
窦天成说着捂着肚子,临出门还看了看那个被调了个的醋壶。
益源庆醋坊店铺内,陈满囤拿着鸡毛掸子掸着货架上和醋罐上的灰尘,而赵清源满脸的阴云密布似乎快要下雨的天空一样,看不到一丝的阳光。他坐在柜台前出神,手中的算盘珠拔拉了几下便停了下来。
陈满囤扭头望着赵清源,摇摇头,叹了一口气,鼓足勇气,小心翼翼地说道:东家,小夏和秦豌我估摸着出啥事了?
赵清源:对,肯定出事了,我这两天呀,觉出睡不着,饭也吃不下。丢了银子倒是小事,只要他俩能平安地回来,那比什么都好啊!
陈满囤:是啊。这二人可是醋坊的顶梁柱,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们可是没法向他的家人交待呀。
赵清源:事不宜迟,赶快骑快马去趟晋西北。
陈满囤:好,东家,那您守摊,我和小李子去一趟。
赵清源:菩萨保佑,你俩一定要找到小夏和秦豌,全部平安的回来。
秋香园
樊妃听到王爷即将驾临,便坐到了梳妆台前,丫环小燕子赶紧的为娘娘梳头、盘髻,将一个个金簪银饰插在发隙里,最后在额前别上了五枚金叶,小燕子再将一件绣着彩凤大鸟的粉红色袍子系好,樊妃整个人就像是一只欲飞翱翔的凤凰,让女人看了都有点眼馋。
正当樊妃收拾利索,正准备自我欣赏的时候,宁化王跑了过来。
朱济焕:娘,娘,父王驾到。
樊妃:快迎接你父王啊!
“迎什么迎啊!本王是不请自到,哦,娘娘今天好漂亮啊!”
樊妃听了王爷的夸奖,脸儿一下子就变得红朴朴的,这更让王爷有点目不转睛。
“妾妃谢王爷夸奖。王爷快请坐。”
“父王请坐。”
宁化王有模有样的一个请的手势,让王爷觉得非常亲切,他心中感叹:这几个儿子中宁化王识眼色,懂礼教,是个让人觉得可亲的孩子啊。
孙光端着饭菜摆到桌上,小燕子在旁边张罗着给准备,众人坐在桌前。
孙光:王爷、娘娘,请用膳!
朱㭎:焕儿,快吃拉面。
樊妃:王爷先吃,哪有父王没吃,先让儿子先吃的道理。
朱济焕:是啊,父王先吃。孩儿为父王倒点老陈醋。
朱㭎脑中突然又浮现出前两次儿子为自己倒醋的情景,他脸色大变,啪地一下将筷子摔在桌上。
朱济焕:父王,您怎么啦?
朱㭎:哼,还有脸叫父王?父王都快成了你们的案上之肉了!
樊妃听后大惊失色,急忙拉着焕一起跪倒在地。
樊妃:王爷,您何出此言?妾妃和焕儿冤枉呀?
朱㭎:冤枉?你们冤枉,本王才冤枉呢!你们请本王吃拉面,原来是蓄谋已久啊!来人!
两个护卫:王爷,在!
朱㭎:把这个贼妇和宁化王打入大牢。
护卫两个面面相觑,不知所以然。
朱㭎:听到没有?
护卫:是,王爷。娘娘,请吧!
护卫作了一个请的姿势,樊妃看看焕儿又看看王爷,留下了满脸的泪水。
樊妃哭叫着:王爷,妾妃作错什么事了?妾妃冤枉啊?
朱:冤枉?哈哈哈。
朱情绪激动,有些疯狂,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没有按照原来设想的计划一步一步进行调查,而是在宁化王要倒醋的时候便一下子没控制住自己,就像火山一样爆发了。
樊妃:焕儿啊,快求求你父王,咱们是冤枉的啊?快求求你父王。
站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的宁化王这才知道大祸临头,在母亲的提醒下赶紧大呼。
“父王,孩儿冤枉啊!孩儿冤枉啊!”
王爷转过身去,不忍直视这一对被惊吓的母子,向护卫摆摆手。
护卫:王妃请。宁化王请。
樊妃无可奈何地拉起焕的手,看了看王爷。
樊妃:到底怎么回事啊?王爷?妾妃冤枉啊,王爷。
朱㭎:滚,快滚!本王不想再看到你们。
王府的监狱是由一排平房组成的,只有北面有一堵墙可以遮风挡雨,其余三面都是栅栏分隔而成一间间的狱舍。在最西边的两间牢房里住着两个蓬头垢面的犯人,他俩头发凌乱、骨瘦如柴,像树枝一样的手指紧紧抓着碗口粗的木栅栏,眼神中充满了渴望。他们的声间低沉而没有力气。“我要喝水”、“我要吃饭”。
狱吏两人将樊妃、焕二人带到了一间牢房之中,樊步履沉重地拉着焕走着。狱吏用一把大锁“喀嚓”锁上了牢门。
樊妃哭倒在牢门上,她抓住狱吏的手不放。
樊妃:你们不能这样,我母子二人没有犯法,我母子二人没有犯法呀。
狱吏:王妃娘娘,犯没犯法,小的可不明白,小的只知道王爷叫干啥就干啥。不然小的这脑袋可就得搬家了,娘娘明白吗?
朱济焕冲过来,狠狠地伸出脚踢了狱吏一下,狱吏被踢得疼得蹲在地上。
“放我出去,我要见父王,我要见父王。”
“哎哟儿,疼死我了。这小兔崽子,进了监狱了还要耍小王爷的威风啊!”
宁化王透过栅栏缝隙,看着那两个是人非人的狱囚,吓得紧紧地抱住了樊妃。樊妃其实也从未见过如此枯槁之人,她的心抖得非常厉害,脸上也微微渗出了汗珠,但为母则刚,她只能强装镇定,用手轻轻地拍打着宁化王。“儿啊,不要怕,有娘在呢。”
樊妃抱着宁化王一夜未眠,好不容易盼到天明。两个狱吏一前一后走了过来,前面的狱吏提着一个饭盒,蹲在栅栏前,将篮中的一盘土豆丝和一盘馒头从缝隙中塞了进来。
狱吏:娘娘,开饭了。
宁化王起身看了看那菜和馒头,喉咙里的馋虫几乎要跳了出来。他伸手要拿馒头,可被樊妃喝住:焕儿,咱宁可饿死也不吃嗟来之食!
宁化王似乎一下子从饥饿的状态中醒悟了过来,他咬咬牙,将唾沫咽了下去,挺身面向狱卒。
“对,饿死不食嗟来之食。快拿走!”
狱卒冷笑了一声:娘娘,过了这吃饭的点可就没人给您送饭了,这饭菜虽然有点粗糙,可总比饿着肚子强吧?
樊妃:本妃没做亏心事,就不能受这般不公待遇。请转告王爷,本妃和宁化王就是饿死也不会吃牢饭的。
听了樊妃娘娘的话,两个狱卒摇摇头,只能从栅栏中抽回那菜和馒头。
狱卒:娘娘,您呀随我来。
一名狱卒打开了牢门,宁化王乘机冲了出来。
宁化王:我要见父王。我要见父王。
狱卒:哎哟儿,我的小王爷,咱们先见审理所大人吧。只有把案子审清了,你和娘娘才能见到王爷啊。
审理所内,审理所正所大人王明煜和副所于成仕两人正窃窃私语。
“王大人,这可是一桩吃力不讨好的案子,你我可要小心啊!”
“于大人,说的对啊,这是王府建府以来让我最头疼的一件事,你要说审出个子丑寅卯来,王爷颜面扫地,这不是给王爷难堪吗?要说这娘娘是清白的,可不就是打了王爷的脸了吗?”
狱卒吆喝着:报,娘娘到!
王明煜和于成仕见狱卒带樊妃和宁化王进来,赶紧起身上前,躬身行礼。
王明煜:娘娘受苦了,受苦了,快快请坐。小王爷请坐。
樊妃:本妃是戴罪之人,何言敢坐呢?
朱济焕抬头看着母亲,说话干脆:本王才不坐你的椅子呢!你也太小瞧本王了!
王明煜:既然娘娘和小王爷不坐,就恕在下无礼了。我王某呢只是执行王爷的命令,您可要实话实说。
王明煜说着转身回到了案前。他拿起惊堂木啪地一下,这一声尽显审理所大堂的威严。
樊妃:王大人,我母子二人何罪之有?
王明煜:娘娘,您可在王爷的饭中下过毒?
樊妃一听五雷轰顶,惊得瞪大了双眼。
樊妃:你说什么?在王爷的饭中下毒?
王明煜和于成仕两人相互对视一下,心领神会。
王明煜:是,下毒!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樊妃头上急出了一层冷汗,她有点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开始有点变得歇斯底理了。
“娘娘,请不要生气,在下宁肯信其无,不愿信其有。在下看娘娘也是善良之人,不可能作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可问题是王爷在秋香园用膳两次,两次肚子疼,拉稀,不是饭里有毒,又是什么?
樊妃:王大人,请你仔细查验实情,我母子二人绝没有对王爷下过毒!
王明煜:可问题是在秋香园中两次吃面,两次肚疼,这皆非偶然啊!这有点说不过去。娘娘您说呢?
樊妃听了王的话,吓得双腿发软,站立不住,瘫倒在地上。
焕:母亲,母亲。母亲您怎么啦?
王明煜与于成仕交换了一下眼色,看着母子二人。
王明煜:小王爷,你说,你和你的母亲在饭里下过毒吗?
朱济焕:你们诬陷好人,我爱我的父王,父王也很爱我,我们怎么能对父王下毒呢?
王明煜:娘娘,可要说实话。欺骗是过不了关的。
樊妃:我母子二人深受王爷喜爱,自感其乐融融,快乐胜过神仙,感激王爷还来不及呢?我们为何要对王爷下毒呢?
朱济焕:你们说,我们为什么要对父王下毒?
朱济焕听到母亲如此说,便气愤地用手指着王明煜责问。
于成仕起身在王明煜的耳旁耳语几句,王明煜不住地点头。
王明煜:先请娘娘下去歇息,留下小王爷。
狱吏甲、乙走到娘娘面前,一左一右,搀扶着樊妃走了出去。
朱济焕:留下就留下,我难道还怕了你们不成?
于成仕走到朱济焕的面前,搬了一把椅子,放在朱济焕的跟前。
于成仕:宁化王爷请坐。在下慢待了小王爷,小王爷不要见怪啊。
朱济焕:哼,你们这样欺侮我母子,等我出去,定将你们一个个治罪。
王明煜:小王爷,请坐。您是王爷的儿子,不论你和娘娘做错了什么事,王爷都不会怪罪你的,只要你把知道的事情说出来,在下如实禀报王爷,小王爷就可以回去了。您说呢?小王爷,
朱济焕:哼,母亲敬重父王,常常思虑着为了父王做些稀罕饭菜,为的是让父王高兴,能够多见父王一面。我从小随父王的喜好,爱吃老陈醋,只要父王一吃面条,我就为父王倒醋,难道我们的孝心一片也成了给父王下毒了吗?
王明煜:倒醋?莫非……
王明煜陷入了一片沉思之中。
于成仕:小王爷,想想,好好想想,娘娘有什么异常的举动,只要你说出来,我们保证马上让小王爷出去。
朱济焕:母亲不出去,我就不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