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一刀秒了
“你们想好,只要祝赟一死,我们就算和太行山彻底翻脸了。”王释发表警告,“两个月之后暗算祝赟,摇旗明示天下,紫萦山众人揭竿而起,与绯剑圣手祝馗势不两立。”
“太行山精锐兵力大约两万,总战斗兵力三万,不包含一万后勤人员。紫萦山本部兵力两万,各地零零散散分布总兵力大约三万……但是精锐部队,大约只有五千左右。武器装备也有差别,祝馗手上可是有圣剑的。”鲁湛负责汇报,“我们战争支持度很高,可以加以利用……你们怎么看?”
孙聿提议:“够用了。既然我们人多,那么就利用人多优势,集中兵力。等祝赟一死,我们就在这一带建立一条长长的战线,然后挑对方最薄弱的地方倾注全部兵力。以其为突破点,咱们再逐步缓慢推进。”
“集中一点,登峰造极。”王释表示赞同,“近来可查的战争,都是这样的打法。”
鲁湛表示英雄所见略同。
“我不赞同。”拓跋尚武想了想,“这么打太惨了,简直就是拿人命填,最终根本打不赢。正确的打法,应该是分散兵力打游击。”
“游击?”王释奇怪,“我好像很少听说过这个战术。二十多年前的起义,也是孙兄这个打法,不是赢了吗?”
“那次战争参考意义不大。”拓跋尚武道,“几十年前有关那场起义的记载很少,有很多我们不知道的变数没有写在史书上。据我浅薄的了解,那次起义大部分人应该都是世家子弟。我们这不一样,除去精锐外其他都是普通人,分散在各处村庄与城镇里。既然我们的战斗人员本来就很分散,据点又多,加大这个优势。”
拓跋尚武顿了顿,继续:“我们还有一个优点,就是潜在支持者众多。农村里的人虽然不参战,但能帮助我们设立额外据点,帮助传输情报,等等。我们可以潜伏在不同的地方打偷袭,打不过就跑换另一边人偷袭。”
“只玩阴的?是不是太不讲武德了?”王释问。
“如果只靠偷袭就能解决问题,为什么要拿自己的命去正面对决?”拓跋尚武反问。
实际上,在座的四个人都没打过仗,只是在纸上谈兵。一时间大家僵持不下,不知如何是好。
“有了!”拓跋尚武灵光乍现,“我有个主意。咱们可以去问打过仗的人。”
“打过仗的都是老一辈世家人,他们不会帮我们的。愿意和我们造反的世家子弟,都是年轻人。”
“我说过要找太行山辖区的人帮忙了吗?”拓跋尚武反问。
“你找外地人?”
“我明白了,”孙聿道,“现在的太行山在各个门派里算是实力强劲的。因此,别的门派肯定都希望太行山完全乱套,以防威胁到自己。不过……他们不希望我们死了,也不希望我们赢。最好是双方都半死不活,持续保持战时状态,拖得越久越好。”
“有道理,”王释道,“那就先不去找外援。现在综合各位的意见,制定一套比较保守的计划,用来试水。我们多留五千左右的人在紫萦山,其他地方也设置一些埋伏……就是苦了王明矜,最近得跑断腿……”
两个月时间过得飞快,祝赟快要来了。不知道拓跋尚武走了什么狗屎运,他一下山就找到了祝赟所在的地点。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祝赟见到眼前的蓝眼睛少年还活着,挑衅道:“你还没死?你还真是辛苦啊,一大早就要来找我。没事,明天你不用起床了。不,永远——”
还未说完,拓跋尚武便一个闪身到祝赟身侧,一剑直取祝赟要害。祝赟没看清楚,正惊叹拓跋尚武进步竟如此之快时,另一个修士也闪身到了祝赟身边,要保护他。
拓跋尚武冷笑道:“不自量力。”
说着,一剑将那个修士的脑袋斩下。见大事不妙,又有一位修士想要上前帮忙——正是杀死拓跋尚武母亲的那个人。
这次拓跋尚武留手了,没有直接取他性命,只是快刀斩乱麻地切断了他的小腿,让他在地上爬。
祝赟准备溜,拓跋尚武立刻追上去,几个回合就控制住了他。他用剑钉着祝赟,另一只脚踩在他的头上:“废物。我连大招都没放,你就趴下了?这强度还不够我热身!”
“大侠!”祝赟求饶道,“饶我一命,我让我表哥……”
“凭什么?”拓跋尚武问,“饶了你,让你再次为祸人间吗?”
“我再也不犯了!你饶了我,我后宫的女人随便你挑……”
见拓跋尚武没有松手的意思,祝赟又说:“你伤了我,我哥不会放过你的!”
“真吓人,我好害怕啊,”拓跋尚武竟然把剑拔了出来,用手薅着他的头发,“这次饶你一命,下次见面就是你的死期!”
祝赟御剑颤颤巍巍想走,拓跋尚武便看着他走。待他以为自己逃出生天后,拓跋尚武再御剑窜上去,一脚将他踹下来:“又见面了。你死吧!”
见老大脑袋搬家,祝赟带领的那些修士也想逃跑。拓跋尚武早有准备,已派人将他们层层包围住。他提着祝赟的脑袋:“一年半前,你们在燕赵彩木村想围杀我,结果只杀了一个十多岁的少年。后来你们还斩了他的首,挂在外面给大家看。是谁动手杀的?这个主意又是谁出的?”
见没有动静,拓跋尚武又大声道:“是谁?我耐心不是很好,自己站出来!否则,在这里的人,一个都别想活着!”
一个丙级修士站了出来。拓跋尚武瞟了他一眼:“不是他。你们别给我耍花招!我再说一遍,我耐心有限——我倒数三下,如果再没人出来,所有人脑袋搬家。”
拓跋尚武还没数,就有三个主动站了出来。拓跋尚武道:“很好。这三个拖出去砍了,剩下的带回紫萦山发落……等下,甲级及以上的都拖出去砍了。”
平时拓跋尚武都是和颜悦色的,他手下的修士还从未见过他这般恐怖的表情,都吓得不敢说话。最终,还是有个修士鼓起勇气询问:“这些全杀了?那为什么剩下的不杀?”
“为什么?”拓跋尚武并没有生气,反而神色缓和成了平时的模样,“这几个杀我师弟,当然要处理。剩下这么多全杀了,也没地埋。而且……”
拓跋尚武顿了顿,笑道:“而且你们又要修炼又要忙干活,多累啊。这些脏活累活,以后交给他们。你们多休息。”
见拓跋尚武恢复正常,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
回去后,王释看着这些战俘目瞪口呆:“你带了这么多人来?!”
“对啊,”拓跋尚武一脸自信,“这么多都是年轻小伙子,留着挑粪种田,多好!我手下的人再这么边种田边修炼,得活活累死。”
“这些战俘你都不杀?”王释以为拓跋尚武是那种比较凶悍的人。
“为什么要杀了?”拓跋尚武诚恳道,“对他们好点,以后劝降就轻松些。我今天观察了一番,发现这些人都怂得像狗似的,对太行山也没什么忠诚度。如果让这些怂包知道投降也是死,他们就会和我们破釜沉舟拼命。”
“原来打仗是这么打的?”王释诚心发问。
“能动动嘴皮子劝降,为什么要又流血又流汗拼个你死我活?反正我带这群修士一年多了,给我带出感情了。我真不希望他们任何一个有什么闪失。”
“我怎么感觉你这句话似曾相识?”孙聿插话,“像是我哥爱说的台词。”
“不管怎么说,”拓跋尚武对王释致谢,“感谢你让我报了这杀母之仇!”
“好了,我们事不宜迟,立刻宣告起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