阶下真神·【禁】·【则】
百无聊赖一般。
女人翻着那些已经看了无数遍的书。
她的怀里,有一本破旧不堪的书籍,像宝贝一般认真护着。
她想了想,站起身,那书籍化做一个项链,戴在脖子上。
离这里远些的地方,她看着星辰与云层的交映。
那一站,就是不知几个日夜。
“嗯,你们倒是轻巧,不用降下,我就不一样了,这地方的苦差事都要我来处理。”她笑笑,女人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馆内,是无数的知识,以各种形式记载着,但大多都摆放在这环形的书馆最外围,而向内走,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些崭新的书籍,上面的字体闪闪发光。
这是
禁则
而再向内走,又是这般的书籍,可这又是不同,那些书籍上布满了一层又一层的纹路,却是黯淡无光。
这是
极禁则
若是再往里走,就不同了。
那是一张很大的木制桌子,女人经常会在那里打瞌睡,平时的时候,她也是必然坐在那里。
女人总是习惯坐在椅子上,靠着墙坐着。
如若你不仔细观察,你自然看不出什么问题。
那身后的,是十二块巨大的石碑,上面刻满了密密麻麻漆黑细密的符文。
每一块石碑上,都雕刻着不同的奇异符文,闪着不同颜色的莹光。
古朴的气息让任何靠近的生者都会有极重的敬畏之心。
有的石碑,湿滑而冰凉,有的石碑,干燥而滚烫…
到底,还有什么?
那其中的,有几块石碑甚至都没有了雕刻在上面的符文,好似是,没有了什么。但其中的力量仍未缺失,完全不弱于其他石碑恐怖磅礴的浩力。
这是
铭极禁则
女人越发疲倦,好似又要睡着了一样。
“真无聊啊,这段时间,连个借书的都没有了?”女人皱皱眉,也很快舒缓下来。“这群孩子,真不让人省心。”
看着看着,女人把怀里的书取了出来,古朴发黄的书页,斑驳不清的符文字迹,完全不连贯的上下语句,从根本上冲突的相对字词…
女人轻轻把书翻开,上面的第一页,写的是。
始世真神
其他的?不容易看清了。
第二页,第三页,第四页,太多太多。
明明是那么小的一本书,怎么一打开之后这书页就好像没有尾页一样。
疯狂地翻着,这书籍在打开的那一瞬间就没有了书封。
后面到底是什么?
空白?
空白的?!
没有任何符文字迹!
那上面什么都没有!
只有这已经枯黄的纸页。
女人知道什么。便也不再翻了,但她总想看看,出现的新的是什么?
这已然不知道多少世代了。
那书籍上的,倒也有些新的符文字迹从空白处显现。
比如什么
中空百将
阔落
况争
噬灭
…
女人对这并不感兴趣。她只是好奇而已,至于出现了什么,自己就懒得去证实了。
外面的鬼地方,女人总是不喜欢哄孩子的。那些孩子们对她而言太过吵闹了,又太过无趣。
孩子们来到这里,总会带来些莫名其妙的新鲜玩应,不过对于女人来说,没有丝毫兴趣。
“您看看,这是改好了的。”一个孩子递过来一本书,那是禁则。
“不,它变得缺陷更多了。”女人回答道,仍然漫不经心。
那孩子就失落起来,把书放回原位。
女人看了一眼,温柔地抚摸着孩子的小脑袋。“别气馁,总有一日,会看到新的东西的。”
…
谁也不知道,那十二块石碑之后的,那墙壁之后的,究竟是什么东西。
女人从来没打开过,她最多,也只是打开怀里的书籍钻研而已。
“真无趣啊,没什么新鲜事了。”
…
不知多少年载,不知,多少世代。
女人困乏疲倦地垂下头。
震动,有东西渗了进来。
一道声音传来。
“终局之时”
女人从椅子上缓缓抬头,合上了怀里的书籍。
那门,大开。
无数道符文溢出
门内的,是最为根本的力量。
符文交相辉映,轰鸣着,现出无法直视的神芒。
是什么?
区区力量?
区区力量,值得让一位阶下真神永远驻守于此?
十二道石碑上的符文层层崩裂开来,颜色不尽相同的符文悬于万宇之中。
女人站了起来,整个书馆开始旋转,化为无数的符文。
那眼目睁起,无法视见。
“孩子们啊,我曾听闻,有寻求什么力量的,可,我们真的需要力量吗?”
女人谓言着,呢喃。
符文环绕着她的身躯,披袍不弱于行列之芒。
…
她看向了我。
无法用言语谓言是吗?孩子?你或许尽力了吧?
我好似木偶一样点了点头。
她笑了,不再谓言。
那是阶下真神,怎会与我再讲什么些许?
光耀,远超。
见过,不只。
她说,又好似没再说过,那力量,那同行,她身中的重合。
“力量而已,过去而已,你缺乏什么?孩子?你只是缺乏自我而已。”
…
符文组成的路,符文化作的神躯,符文塑造的学识,符文留存的爱意…
封禁的,是我们真正的力量。
却也是,囚禁的自我。
…
破开了,记载的,凭什么只是借用呢?若有一日,全然无有了,便是存载,就已是一切。她翻看着,那本书籍。
讲未来啊?
讲过去啊?
我现在呢?
现在还在写啊!
书籍变化着,崭新无比,那书页与她的神躯相融。
见到了。
这是真正的应有。
不再谓言了
阶下真神
不再言语
符文代表的
你要全然吟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