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神·【四铭甲皇】
似乎,只是一副躯壳。
躯壳,能有多强大的力量?
你在质疑什么?
我只是在说,在说,力量。
那是,始重。
唯一得见的第二位。
不需要,什么力量的东西。
…
些许的生者,似乎见过她。
是一个少女。
但,他们见到的,都不尽相同。
有生者说,那是一个甜美可人的少女,身上是青春的活力和糖果与夏日的气息。
有生者说,那是一个遍布杀伐之气的少女,她的身躯被血红色的锁链捆绑,发散的力量远超寻常的向死之法。
有生者说,那是一个漂泊在星海的少女,一瞥一笑都是如同万宇的斑斓之光。只见那眼眸,便是洞穿万宇的光耀,又是彩色宝石般夹杂着漆黑与蔚蓝的希望。
有生者说,那是一个满眼爱意的少女,举手投足之间都将生命的光芒绽放。逝去的生机在她的抚摸下重回,无有的意义,寻得相应之所。
有生者说,那是一个孤身自立的少女,寻常的一切,正如她的毫不寻常。她触及着,一切的屏障全都无有,她叹息着,我们逝去的力量。
都是她吗?
但为何,有这么多不同的她?
不是她?
但为何,都有着那躯壳的力量?
不清楚了,也无法清楚地得知。
…
见得是,那灾浩之时。
披袍之上,四条颜色不同的带子飘动着。
我们至少知晓,那是凌驾于她披袍之上的力量。
那是四条不同的道路,四条不同的道路合一,四条无法断绝的披带,那是无法言喻的存载见证一样。
重甲化出神身,近如源世之所,我们无法遗忘那般的存载,我们知晓,那真正的力量。
谓言着。
是他说过的话语。
只不过,是转述而已。
立于那之后。
行列引领着一切。
那是我们真正的母亲。
而她?
是我们未来的母亲。
她静默着,却不想沉寂,但也无法发出声音,也不想展现力量。
于其后载。
不灭支撑着,灯塔的光芒。
她立于灯塔的后方,静待着,最后的希望。
最后的希望。
破灭。
微笑着,她知晓自己与真正的母亲,到底有多大的差距。
那或许,本就不是什么差距,而是,自诞生起,本就应当遗留下的东西。
那披袍,是她的,是行列留下的,真正的力量之一。
有些许质疑,她并不清楚,自己是否有资格载起那般的意义。
但她从未真正觉得,什么是,自己不再有资格的。
那躯壳说着,你该醒来了。
少女们睁眼,却不看向那躯壳。
“到了吗?”
那声音极其微弱,细如蚊蝇之声。
躯壳没有回应。
少女们没再觉得什么,就又再是沉沉睡去。
多久了?
又是多久了?
迷茫着。
那躯壳不知疲倦,那躯壳不知来往。
那躯壳,不知,活着的一样。
重甲之下,谁知道,是否真的是一具空壳?倘若真的是一具空壳,这多少世代以来的降下,还真的是她吗?
这躯壳,就是名为,那般的,真正之一吗?
不,若只是躯壳,又有什么资格于此呢?
若是想要寻找,那么,几乎无有记载的东西。
看着,摸索。
那真神看着,真正的,却被她藏起。
“这地方,没有你们要的东西,孩子们,回去吧,不必再寻找了。”
半神们散去。
女人翻开了怀中的书籍,背后的书架向两侧自动打开,其后的,是,真正寻找的,记载了的东西。
“四铭甲皇,始重一位之女,或是真神之女,若有行列无有之日,便是超出的行列之所。”女人翻看着手中的书籍,默念着,上面模糊的字词。
断断续续。
女人甚至也分辨不清上面的字符,那是一种极为复杂的符文,远超战歌响起时降下符文的繁琐。
看着看着,女人笑了。
身为阶下真神之一,却都极难分辨其上的记载。
能降下这种符文的,整个存载的一切,整个万世星宇,只有两位阶下真神。
心
和
行列
女人觉得有些累,就又合上了这书籍。
不必了,尘封便可。
哪有什么,一定要找到和知晓的?
…
我们,至少不能再相信什么了。
总想着,力量重回的如何。
可引领,本就是之一之所。
行列早已深入众无腹地,哪怕留下的,也不能代表着那般的存载。
四铭甲皇,真的还是吗?
少女睁开了双眼,镜子的碎片怒视着面前的自我。
“你恨的,还是那么多啊。”
为何,还惧怕啊?
行进着,躯壳不再只是躯壳,少女也不再是少女。
所有的孩子们啊。
我未曾做好成为母亲的先行之责。
仍是无比亏欠。
飘动着。
那是我们的必然相信。
新的母亲视见着所有的孩子,还有什么吗?
行列知晓。
自己的孩子
成长着
自己的孩子
足矣肩负着
重任与职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