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做准备
陈渊说做就做，第二天腿还没直起来的工部尚书就被宣召，和户部尚书一起面圣。
顾言在一旁温着茶，命人给两位老大人看座。
“多谢贵君。”
“无事。”
等两位老臣坐好，陈渊就把一应章程告诉两人，细磨一下哪些可行，哪些要加以改进。
工部尚书主持过修堤坝，对水泥的好处清清楚楚，因此十分赞成修水泥路。
户部尚书最开始忧心国库的银子不够，在看到顾言提出的招标以后，竟觉得还不错！大有可为！
只是许诺的年份未免太久了。
“二十年的分红未免太久了。”户部尚书说，他在章程里看到分红两个字的解释，于是活学活用。
顾言说：“主要还是要吸引人，如果给出的条件不够好，恐怕没有商户会心动。”
户部尚书一想也是这个理，于是问道：“那过路费要怎么算呢？是按里程，还是重量，亦或人数？”
如果是按里程的话，从最西边到最东边，途经的驿站多了，要交的过路费就更多。
如果是按重量，那么运茶叶等的商户交的过路费就少，运水果的商户交的过路费就多。
可水果售卖的价格不及茶叶，除去过路费，水果商贩花得多、赚得少，恐怕会引起争议。
如果是按人数，同样有争议。
有的商户售卖的东西价格高昂，比如金银珠宝，如果不多派人随行保护，万一被抢劫了怎么办？
那样跟随商队出行的仆从和护卫都要多花一份银子，同样不合理……
陈渊昨晚和顾言商议过，说道：“按里程来算，过一个驿站收一次路费。收取的路费朝廷分去三分后，留七分给出资修路的商户按比例分成。”
“对于商户运输的货物同样有要求，价格低廉，但百姓需求甚大的货物，给予一定的补贴，少收或不收过路费；对于运输重量型货物，比如矿物沙土，因其过重，会对路面造成一定损伤，就要额外收取一部分路面维护费……”
陈渊侃侃而谈，这些都是顾言告诉他，和他商议过的，由他叙述出来，更使人信服。
除去路面维护费，还有清洁费。
比如从事畜牲贩卖产业的，因为牛马羊一路上拉屎撒尿，需要专人清理，所以要收取清洁费。
新名词的出现让两位大臣有些迷糊，好歹片刻后反应过来，领悟其中的意思，所以听懂后觉得很贴切，也很合理。
…………
“朕和贵君目前想到的就这么多，你们下去后再细细思索一番，写份奏折呈上来，朕看过后批复，便从户部拨银子修路。”
户部尚书算了一下原材料和工钱，问道：“不知皇上要修到哪里？”
“出了京城二十里的道路，都由国库出钱修成水泥路。”
京城的势力错综复杂，来来往往的商户络绎不绝，陈渊不想让其他官员和商户参与进来。
所以京城附近的道路都要掌控在朝廷手里，收取的过路费全部收入国库。
“就从四方大街开始，把京城大大小小的道路都修缮一番，免得到了下雨天就泥泞不堪。”
工部尚书应道：“臣遵旨。”
“爱卿休整好了就启程吧，修路的事情少不了你多操心。”陈渊一副十分看重的模样，“换了旁人朕都不放心。”
果然工部尚书打了鸡血一样：“臣已经休整好了，即刻起便能出发！”
“不急于一时，等明后日收拾好吧。”陈渊又补了一句。
顾言黑线，明后日也没晚到哪里去。
不过工部尚书早点回京早点动工，说不定等他们回京的时候就能走上水泥路了！
商议好修路的事情后，两位大臣告退。
留顾言和陈渊继续讨论：“我想把从京城至蜀州的官路先修好。”
蜀州是陈渊放不下的故土，那里埋葬着乾王夫妇。
他想等水泥路修好后前去蜀州祭拜父母。
顾言明白他的所思所想，赞同道：“好，那就先把去蜀州的道路修好。”
陈渊露出笑意，亲了一口顾言的脸颊：“有你真好。”
“待修路的事宜定下，我们就大军出征，踏平王庭为你报仇。”
顾言抬眸：“时也决定了？真的要征战草原？”
陈渊坚定道：“他们欺你，对大乾虎视眈眈，边关的百姓苦不堪言，每年都有将士为之死去……不管是为了你，还是大乾的百姓，草原人留不得。”
陈渊态度坚决，对草原上深恶痛绝，顾言支持他进行游牧民族大统一，于是道：“那便出征吧。”
既然决定要和陈渊走下去，顾言自有主张。
他不愿做别人口中的娇弱男宠，也不愿千百年后史书对他的记载只是：史上第一个男元君。
他要让史书记载他的功绩，他是能为陈渊提供助力的男人，是能和陈渊并肩而立，共同征战草原的男人。
他的聪明才智不再陈渊之下，不是陈渊给了他身份地位，而是他让陈渊有这个机会和他站在一起。
没有陈渊的顾言，依旧是光芒万丈的顾言。
……
陈渊修路没有被臣子们过多阻挠，在工部尚书拿出一系列规划好的章程后，众臣都被说服了。
毕竟和陈渊意见相左的都被清出朝堂了。
现在的这些臣子，都是和他政治思想、见解相仿的人，他要做什么，只要说清楚利害，臣子们都会支持。
于是工部尚书在早朝后便急匆匆回京了，陈渊站在行宫的阁楼上往下看，马蹄声声，都是他的宏愿。
“希望明年的这个时候，再往下看，看到的都是水泥路。”顾言在一旁轻声说。
陈渊握住他的手：“会的。”
到时候他们就能乘坐马车在水泥路上来回走，不会再被颠簸。
陈渊忙着修路的事宜，顾言也为征战草原做准备。
当初他们大败草原八部，火药和火炮是关键，导致胜后没有深入草原，直捣王庭，则是因为不清楚王庭所在。
草原太大，格外辽阔，而且草原并非完全平坦，草原上也有山坡河流，例如之前的大裂谷。
他们不清楚草原的地形，也不清楚王庭所在，所以攻打草原八部的第一步就是要弄清所有部落的所在。
只有踏平部落，才能彻底收服草原人。
而草原茫茫，要想看清远处的情况，必须要有望远镜才行。
有了望远镜，他们就能在几千米之外看清敌军的所有动向。
于是顾言丢掉鱼竿，把自己关在屋里研究怎么制作望远镜。
首先需要玻璃镜片，制作玻璃需要沙子，烧制后才能得到玻璃。
于是顾言开始试验烧玻璃，玻璃的主要原料有硅砂、纯碱、长石、白云石、石灰石、芒硝。
将原料混合、高温熔融、匀化后，加工成形，再经退火而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