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学习杀招
顾言歪着脑袋说：“百解司作为一个隐匿在暗中的绝密部门，应该不止教导扎马步、拉弓射箭这些浅显的东西吧？”
廖杨冷冷的说：“当然，能进百解司的人，不仅武功高强，而且身怀绝技。有的擅长制毒解毒、有的擅长易容乔装、还有的擅长制作暗器，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
顾言点头：“听起来都很不错。”
“公子不想学射箭这些浅显的东西，是想学什么高深莫测的本事吗？”
顾言十分理所应当：“那是，谁不想学点真本事。”
“那公子想学什么呢？”
“易容。”
廖杨眼中闪过一抹审视：“公子为什么想学易容？”
他知道顾言是个不安分的，以前就有逃跑的经历，要是再让他学会易容，岂不是更加得心应手？
“皇上既让我现于人前，就说明他有启用我的打算，而我相貌招摇，过于惹眼。我不想在做任务的时候被人盯着看。”
顾言说的有理有据，廖杨盯着他惹人注目的相貌，不得不承认他说的对。
“好。”
片刻后，廖杨带着一堆工具过来了，并且向顾言介绍：“易容需要用到的东西都在这了，公子不妨自己动手试一下。”
顾言捏着其中一个人皮面具，触感温热细腻，让他眉头皱起，忍不住丢掉面具：“这是真人的面皮？”
好在廖杨回答：“不是。”
顾言松了一口气，但是那细腻的触感还是让他一阵抗拒。
“使用人皮面具是最方便的一种手段，可容易被发现。”廖杨把人皮面具往自己脸上一戴，稍微拉下脖颈处的衣服，“可以看到很明显的皮肤差异。”
确实，这种手段的局限性很大，真要搜查，只要扒开衣服就可以了。
除非针对个人定制，按照每个人的肤色来制作合适的人皮面具，但那样不现实，太耗时耗工，而且同一张脸不能重复使用，太浪费。
“所以我们大多时候使用药水和修容改变我们的面相。”
“修容？”顾言盯着一堆粉末状的东西看，“是这个吗？”
“嗯。”
顾言伸手沾了一点揉开，发现很容易溶于皮肤。
有点像化妆，只不过使用的化妆品和现代的不太一样。
“这个可以让肤色改变，方便我们易容成乞丐。”
顾言大开眼界，古代人的智慧远比他想象的更聪明，假发假鼻梁假嘴唇，这些东西原来他们都会用，而且制作精细，难以发觉。
……
陈渊回到流云宫的时候，没有在亭子里看到顾言，去到寝殿，在床上看到熟悉的背影。
他皱起眉，现在是午膳时间，顾言从不会睡到这个时候，更何况早上顾言还和廖杨学了易容。
是哪里不舒服吗？
他朝大床走去，俯下身翻看顾言的情况，结果顾言死死捂着脸，陈渊哄道：“怎么了？哪里不舒服，让我看看。”
顾言晃了晃身体，手指微微分开，一只眼睛透过指缝看他。
陈渊说：“乖，把手拿下来。”
于是顾言把手拿开，陈渊看到他对正脸，有一瞬间的怔愣：“这……”
顾言看他表情发懵，高兴的问：“怎么样，是不是很逼真？”
他早上和廖杨学了易容，很快就上手给自己画了一个媒婆妆，硕大的媒婆痣冲击着陈渊的眼睛。
陈渊：“……嗯。”
顾言喜滋滋：“没想到有一天我也学会化妆了。”
成效还不错，没看到向来云淡风轻的陈渊都出现强烈的情绪波动？
陈渊只能表示：“阿言倒也不必化成这样……”
好在顾言只是调皮闹一下，不是身体不舒服，陈渊放下心，让人传膳：“先净面吧。”
顾言把脸上的妆容卸掉，坐在陈渊身边。
陈渊从袖口里取出一个细小扁长的盒子，递给顾言：“这个带在身上。”
顾言接过，有些好奇的拨弄：“这是什么？”
“这是暗器，可以藏在袖口里，遇到危险的时候可以拿出来，只要对准敌人，摁下这里，就会射出一枚银针。”陈渊手把手教他，把方向对准不远处的柱子，咻的一声，一枚长约三厘米的银针没入柱体。
“有两个机关，左边射出去的是银针，右边射出去的是毒针。阿言可要记清楚，不要误伤了自己。”
顾言翻看这个制作精巧的暗器，随后小心收好：“若是移动的时候不小心误伤自己人怎么办？”
陈渊笑笑，从怀中拿出一支玉簪：“打开玉簪的顶部，里面有两份解药，阿言以后就用这支玉簪束发吧。”
“好。”顾言不问为什么这时候给他这些东西，只要陈渊给，他就统统收下。
用过午膳后，陈渊没有离开流云宫，而是坐在不远处看廖杨教导顾言，早上学了易容，下午廖杨回到正轨，继续教射箭。
顾言一次又一次的重复拉弓，射箭。
直到双臂没有力气，手心勒出红痕才停下。
“比昨天稍好一点，准度还要练。”廖杨声音没有起伏的说。
顾言回过头，廖杨继续说：“射箭没有大学问，只能日复一日的练习，从明天开始，我们学习真正的杀招。”
顾言抬眼看他，合着这两天只是逗他玩，真正的东西是一点没教他。
“公子没有基础，现在开始积累已经来不及了，这两日只是看看公子的长处和极限在哪里。从明天开始，我会教授适合公子的杀招，这类招式只有一个目的，就是一招毙命。”
廖杨问：“公子准备好了吗？学了，就是要见血，手上要出人命的。”
顾言笑道：“如果我用出杀招，就说明这个人对我产生了威胁和杀意，他都对我起杀心了，我有什么下不了手的呢？廖首领，你只管教，顾言一定认真学。”
“好！”廖杨就怕顾言犹豫不定，毕竟从他知道顾言的那一天起，就没见他手上沾过血腥，他教了，顾言不用，反倒白费功夫。
之后的几天，顾言一直和廖杨学习怎么出其不意、迅如闪电的使出招式，让自己脱困。
廖杨教给他的都是千百次从生死关头淬炼出来的杀招，丝毫不拖泥带水，简单又刁钻。
……
直到十天后，陈渊交给他一个任务。
“阿言知道前朝庸帝还有一个幼子存活于世吗？”陈渊问。
顾言摇头：“不知道，这还是第一次听说。”
陈渊耐心告诉他：“幼子今年四岁，不足为虑，可他身边的狼牙军残部十分狡猾。百解司多次发现他们的踪迹，结果是一个又一个的烟雾弹，每次都无功而返。”
顾言问：“皇上想要阿言做什么？”
陈渊表情高深莫测：“做我的眼睛，帮我看清这些烟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