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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误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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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不觉得你挺有意思的吗?”

    我注视着面前颇熟悉的人影,倒也没太意外

    三分钟前,我也没管沈少爷对我的回复是怎样的看法,就径直出门。反正雨也变小了,住所里的花瓶大概也不会停留太久,再不走更待何时。

    只是走出没多远,就被虞老爷在一个街角拦住:

    “杨法官,您能不能帮帮我们?我不想就这么不清不楚地被利用啊,我害怕,我想活,求您帮我们一把吧!”

    我手持雨伞停驻原地,瞧着他满脸的哀求神色,没有立刻回应。而是将目光移向远处撑着伞自认隐蔽其实显眼的窈窕身影,又看眼被雨水淋得近乎湿透的虞老爷,于是就有了开篇那句话:

    “你不觉得你挺有意思的吗?”

    当然,我也懒得去推断他是想卖可怜还是仅心疼自己名义上的“夫人”,但还是保持着礼仪上的微笑,希望他应该不会注意我的不耐:

    “你就这么来找我,不怕沈先生知道后对你不利?”

    我本来以为这句话可以先把他的理智拉回来一把,毕竟虽然这是一个街角,但也是在大街上。总不能完全把希望寄托在这是大半夜没有人经过吧?而且我才出府没多久,沈少爷要是有心调查我,就肯定不会漏掉这一幕,除非,虞老爷的出现本就在他的计划之内?

    联系虞二夫人躲得远远的操作,好像确实不排除有这种可能?

    想到这里,我微眯着眼,假装调换重心地退了一步好及时应对各种突发情况。事实证明我的小心很有先见之明,因为下一秒虞老爷就向前飞扑想要扯住我,可扑了个空后却没了下文,就这么维持用膝盖支着身体双手合十的姿势,嘴里发出似哭又嚎的悲鸣:

    “求求您了杨法官,求求你,我不该贪便宜的,我也不知道会变成这样,我不想死,不想死啊!”

    我勉强从这直言碎语中进行拼凑,按他自己的意思是他和二夫人只是想从中获一杯羹,才答应与沈少爷站在同一线,却没想到沈少爷只把他们当做临时工具,很可能非但得不到好处还招了一身腥,现在不过是在事情彻底落幕前为自己开脱,能挽回一下形象还是好的。

    诶?是不是漏掉什么了?

    我静静地看他哭嚎,无奈轻笑,在他疑惑抬头时柔声道:

    “你要不还是继续跟着沈先生吧,”

    见他不可置信地睁大眼,为防止吓住他,我几乎是用哄的:

    “你想啊,你仅是想贪个便宜,沈先生就为你们弄了两个与他规格相同的珍珠。这不是正好说明他只是面冷心热,其实对你们还是上心的吗?”

    “不是!规格不同!我亲眼看到那三个珍珠蛊质量是不一的,沈畜生他根本就是—”

    “就是什么?”我虽还是笑着的,但看他忽然卡壳的样子就知道实在称不上温柔

    珍珠蛊啊,最粗糙又最恶心的蛊,植入时需要剥皮割肉,会分泌特殊粘液麻痹痛觉,同时还会激发母体的异样保护欲,自甘沦为培养皿,最后自残将其取出,多半情况下会在这个过程失血过多离世。

    是不是听着也就比较残忍而已?毕竟做我这行的有些手段比这还血腥?

    哈,如果这珍珠蛊只能以普通人为母体呢?

    行有行规,任何有把普通人牵扯进来的行为的生物,畜生不如

    嗯哼,而且虽说可能真的不算同一地位,但,只是贪便宜?一时脑热?

    好险,都差点把自己摘出去了呢

    我似笑非笑地瞥他一眼,刚绕过他要走,虞老爷顷刻间扯住我的衣角:

    “我把所有财产都给你,我有很多很多的钱!只要你救我,我就给你,都给你!”

    “你魔怔了?”

    这于我而言不还是亏本生意吗?

    我皱起眉刚要说些什么,余光瞄见虞二夫人匆匆离去,也不知道是要急于做何事,于是立刻抽身想跟上前。可惜这雨实在太猛烈,而且大半夜的光线昏暗,我也不熟悉地形,贸然行动都不够回本。

    反正梁子早就已经结下,或者从进入游戏领到不同身份开始,就注定不可能毫无争端摩擦。

    至于他们会不会在回去后与沈少爷搞些膈应人的玩意,这也不是我能决定的,还是赶紧回住所吧

    所幸窗台上的花瓶真的不在了,我认真地观察地好几轮,却无法找出一个还算过得去的理由,只好暂时把这归咎为写下纸条的人或势力的作为。然后…

    休息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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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站在路边小摊前仔细思考着挑些什么好,先不管局势怎么复杂迷糊,这个副本的场景设计还是用了心,可能是我见识少,这里有很多吃的东西和花样都是我从未瞧过的,虽说没那么多钱财和时间每个都弄点尝尝,可过下眼福不也是好的吗?

    比如这个糕点就挺不错的

    我刚接过纸袋,就听到街上传来虽轻却不容忽视的骚动。我好奇望去,却意外见到了一个熟人:

    这不是那个歌女么?

    她好像并没有看见我,只是一味地低头含胸,我本想绕远,可寻思着她刚好就在我必行的方向,何况这街上人多得也不好避,不如大大方方地打个招呼,说不定可以再套个消息之类的

    可我刚走了几步,却猛然想起纸条上的文字:

    “不要相信一个两天没有看见又忽然出现的人,不要答应他的任何要求”

    满打满算,已超过了两天期限。而且这回和上次还不一样,纸条内容跟总则里所言的“如果你看到人群中有人走神不安,请不要犹豫,立刻远离并告知他人”非但不相矛盾,甚至还隐隐有相互佐证的味道。

    可是,假如一直拘束于此,会不会就无法接触更深一层的情况?倒时三天时间一截,不就还会迷迷糊糊地就被强制退出吗?

    要不要试一试?

    也不知道是幸运还是不幸,在我付诸实践之前,就先一步被她发现。接着她双眼一亮,急匆匆地越过人群扯着我的衣角要把我往小巷带。我愣了秒,还是任由她去,当然也没错过路人的窃窃私语:

    “你听说了吗那个花楼的杜小姐,正是她害的”

    “真的假的?我听说那场面挺血腥的。她一个瘦弱的小姑娘能有这么大的劲?”

    “我说你怎么就是死脑筋转不过弯来呢?为什么不能是她间接害得呢?你不也想整个城内歌和舞最具盛名不就是这两位么?也不想想杜小姐的死对谁获利最大!”

    这番推断确实有点意思

    歌女的反应也是直白,虽说我这角度也看不到更多,但很明显她的步伐变得仓促失了平稳,偶然跌撞。直到来到一个过路人相对少的巷子里,她才松开手露出意料之中苍白无色的面容

    我百无聊赖地等她喘顺气,思考着为何舆论为什么会突然转到她身上,最后推出这本来就在针对她,因这终究算不上什么正经舆论,只能算是—就像她说的那样—饭后闲谈的小道消息,最容易被引导,最容易被获取,也最容易被覆盖,然后遗忘。

    同样的,她作为能够在第一线掌握各种来源小消息的“情报人员”,完全能明白这种毫无根据的传言最没有通过“兑现”而成为真正能够造成影响的舆论的能力,是属于听后一笑了之的存在

    所以她的反应这么大,是知道马上就要发生什么难以接受的事了吗?

    让我猜猜,会是什么呢?跟身份相关?或者是…

    “帮帮我,我们都是中立阵营的,要是没了我,你就只剩下一个人了!你没办法和他们比的,你需要我,你必须帮我!”

    我不动声色地向街口移去,但面上还是保持一片关切:“你冷静一点,发生什么了?我应该怎么帮你?”

    她却只管摇头不答,嘴上一直重复:“你必须帮我,必须帮,我们都是同一阵营,都是中立,你必须帮我…”

    我终是听不下去了,望苍天见谅,无视我这次插话:

    “你所说的‘中立’不会就是两头飘,两边都想捞把好处吧?”

    见她的嘴张了又合,却发不出声来,我就知道自己猜对了

    这肯定是在沈,或者虞老爷那翻了车

    本来两头通吃什么的,也无可厚非,都是讨生活的何必偏要分出个高低来?

    可是她千不该硬要把我拉来挡牌

    “你还真是可以啊,别人骑墙至少能赚个盆满钵满。你到最后做根左右摇摆的草,两边都要伺候,还要挨两边的打骂,真是一种艺术”

    我挑眉嘲道,可内心还是有些疑虑,怎么感觉哪里发生了变化,而这种变化只有在和他人接触时才能有明显的体会

    到底在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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