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它拿人头练手艺
54、它拿人头练手艺
石娃意识到天鹅对这件事情的重视，他问：“你说要去找夜明珠？怎么找得到啊？”
天鹅坚定地说：“我要找，我要把那个宝珠找回来！”
回忆她们说的情况，牡丹曾经坐在水坑上起不来，任何人换她都不行。一旦有人试图换她，那个洞里就会冒出水，而且水量非常大，差点把他们家都淹了。
石娃突然意识到，他之前没有仔细问过这事，也没有来得及问。因为那个时候牡丹不是昏迷就是失忆，即使想问也问不出来。现在，他觉得可以问问天鹅，看看能不能得到更清晰的解释：“那个时候，你看见你姐姐坐在水洞上面的？”
“当然了，姐姐饿了，我还要从岸上带东西给她吃哩。她在水里也能睡觉，也能吃东西，没有水灌到她鼻子和嘴里，但她就是不能起来。”
石娃的眉头紧锁，眼中闪烁着疑惑的光芒：“我听牡丹说，檀郎用一颗珠子封住了泉眼吗？那珠子后来怎样了？”
天鹅想起姐姐讲述住的经过，语气中带着惊讶：“他身上其实还有一颗更大的珠子，比给我姐姐的要大得多。那珠子在他身上时并不显眼，但一旦拿出来，竟变得如球般大小。他将珠子投入水中，那泉眼便被神奇地封堵，喷泉戛然而止。”
石娃不耐烦地打断道：“别说这些没用的，我就问你，那珠子会不会被人偷走了，泉眼再次敞开，水又开始涌出？”
对方沉默了片刻，然后缓缓开口：“确实有可能。我姐姐被救起来时，泉眼中还残留着深邃的水潭。是檀郎将她从水中抱出来的，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后来我去看的，水位下降了一些，但仍深不见底。若非有非凡的本领，谁能潜入其中，将珠子盗走？一旦珠子失窃，泉水必将再次泛滥。”
石娃的语气坚定：“那珠子一定非同小可，我们必须想办法寻回。”
天鹅担忧地问：“你有那么大的能耐吗？都没见过那个家伙。只有我姐姐认识啊。我将再次寻找檀郎，问个清楚明白，这简直不是个东西，把泉眼堵住了，把我姐姐救出来只是为了讨她的欢心，然后就拿一颗小珠子哄骗我姐姐，再把大珠子拿走了，让龙山上下全部淹没……”
“何止你们龙山上下被淹没，还有龙河水大涨，龙江水大涨，祸害了多少当地的百姓？”
“是啊是啊，光是龙山下四周团转，过去全是街道商铺也，现在都被冲刷的干干净净的，冲垮了多少房屋，淹没了多少良田，害死了多少百姓，这个家伙简直是罪恶滔天，死有余辜……”
想不到一只鸟居然出口成章，这些词和语言连牡丹都说不出来呀，难道仅仅是它上天入地下水见多识广吗？难道仅仅是因为它喜欢听人说话，喜欢听学堂老师讲书吗？
不过这小东西也太尖酸刻薄了。石娃情不自禁的说：“这里面肯定有原因，也可能不怪他，要不然他怎么通知你们，半夜搬家到山上的？”
“不怪他怪谁？一年不见面，见面就把他的小珠子也要走了，就你们这些臭男人帮着臭男人说话。你这是在包庇他。”天鹅的声音中带着愤怒，“哼，我已忍无可忍，找不到他，我就先拿你出气，我要与你一决高下。”
话音刚落，它便飞身而起，直冲石娃的头顶，张开翅膀，伸出翅膀下的手臂，向石娃的头顶抓去，小伙子发髻散了，顿时被弄得乱七八糟。
石娃本不打算洗发，此刻却不得不再次走到水边洗头，声音带着一丝无奈：“君子动口不动手。”
天鹅心中大喜。它就是用这个来练练手呢，没想到自己才长出来的手这么灵巧，要考考这个家伙发现了没有，语气中带着一丝戏谑：“对啊，对啊，我可是动口不动手的。”
“幸亏你没有手，你，你要有手了，天下就要大乱了。”石娃一边洗头一边说。
“哎呀，一人做事一人当，我把你头发搞乱了。我来给你洗头，我来给你梳头发好不好？”
石娃在水边叹了一口气：“滚滚滚，你别捣乱就行了。这真是的秀才遇见兵，有理说不清。”
“我不是兵。应该说，秀才遇见鹅，今天跑不脱。”天鹅看他已经把头发洗好了，挽了一个发髻，又伸手抓过去。
他只有告饶：“天鹅妹妹，我们我们有话好好说好吗？你毕竟可以说话呀，就不要动你的爪子了。”
“我这不是爪子。”天鹅会自己长出了手臂，长出了手，兴奋的无以复加，还要保守这个秘密，只有通过玩笑发泄出来满心的欢喜。
“是的，是的，你没有爪子，只有鹅掌，只有翅膀。我只是可怜你这个小东西，你以为我动手打不过你吗？”
“你能动手也打不到我，我鲤鱼都不怕，他还是个妖怪呢，你就是个凡人，我还打不过你啊，试试看，你起来，我飞到天上，我把你的眼睛抓了——”
“你抓我眼睛干什么？”
“我把你的眼睛抓来当元宵吃。”
“你这个丫头怎么那么狠呢？”石娃生气了。
“哎呀，石娃哥哥，你总算承认我是丫头啊，怪不得呢，怪不得要把我赶走。怕我看你洗澡是不是啊？”
石娃凝视着天鹅，眼中流露出一丝复杂的情感：“你不是一只普通的鸟。你不仅能言善道，还拥有人类的智慧，能为我们提供帮助。我并没有将你当作一只鸟，而是把你视作一个小姑娘，一个真正的妹妹。”
听到这话，天鹅的心情瞬间心花怒放，它停止了挣扎，开心地回应道：“好啊，哥哥，你本来就是把我当作小妹妹的，对吧？哎，如果我能变成一个真正的姑娘就好了。那样我就能真正成为你的妹妹了。”
石娃见天鹅不再生气，不再试图抓他，便松了一口气，温柔地说：“这样吧，你就当作是我们的妹妹。你愿意听哥哥的话吗？”
天鹅连连点头：“好好好，我听你的话。你叫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石娃满意地笑了：“那好，你已经帮我把砖头卸下来了，衣服也找回来了，还魂草也找到了。”
天鹅骄傲地说：“找到了，我给你放的衣服，不就在你衣服上面吗？”
“哦，好的好的，你的事情完成了。现在天黑，没人出来，但有可能明天白天有人就会来偷砖头。你没事的时候，就飞起来，看见如果有人偷砖头，你伸伸翅膀就能把他们赶出去。”
不但有翅膀，我还有手呢，还能抓他们呢。天鹅悄悄的想着，自信地挺起胸膛：“好的，我能做到。”
“唉，可惜呀。”石娃赞赏地看着天鹅，“你真是了不起，但你再了不起，你都是个妖精。”
天鹅眨了眨眼，调皮地说：“你还说我呢，我是妖精，那你就是妖怪。”
石娃被天鹅的话逗笑了：“你刚才还说石娃是凡人，怎么现在又说石娃是妖怪了呢？”
“看你那么大的力气，你的眼睛晚上都能看得见东西，你肯定有非凡的能力，具有非凡能力的普通人都是妖怪。你到这儿来干什么的？”天鹅侧着头，羽毛在阳光下闪着光，它的声音带着甜甜的嗲嗲的，“你说不要瞒我这个鸟？真是怪呀，自己是人，还怀疑我是妖怪。”
“你能上天入地，一定是能量非凡，又有人的思维和动作，倒是个不错的帮手。”石娃心中暗忖，他要去解救龙的事情，不能让天鹅知晓。于是他故作轻松地说，“你管我来干什么呢？我来不是来帮你们的吗？你就不想把牡丹他们的亲人救出来？”
天鹅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感动：“你有重大的心愿，你真是天下最好的人，你还想把水中的人救出来。也不全是为了我姐姐呀。”
他说：“我找到这里来，也是到龙山来寻亲的，我父母都死亡了。但是我母亲的娘家在龙山，说不定还有外公外婆舅舅姨妈哩。”
“就是有，也在水底下，不会早就淹死了吗？”天鹅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担忧。
石娃不假思索地回答：“那也说不定呢，天下怪事样样有。就像你一样，你一只大鸟都会说话，就像我一样，我也不知道我怎么就这么大的力气了，我也不知道我怎么一晚上眼睛都能看得见东西。说不定底下的人都安安静静的，好好的睡在家里哩。”
天鹅听后，眼中闪过一丝希望：“嗯，那既然睡了，那就有醒来的那一天呢。”
石娃点头：“就是没有醒，我们不是还有还魂草吗？所以我们就赶紧的要练功夫，要安居乐业，造好房子，有吃有住了，我们就要想办法救他们。你说好不好啊？”
天鹅连连点头：“好好好，石娃哥哥，你说怎么搞，我们就怎么搞吧。”
“搞什么搞？还有这么说话的，这个天鹅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 石娃忍不住笑了起来，抹了一把脸，站起来说，“我跟你讲的话，你不要告诉你姐姐，要不然她又难受了。”
“知道我们努力帮她的，她就不会难过了哇。你到底有没有体办法呢？”
石娃点头：“嗯，给她一点希望吧。我想啊，如果把那天池里面的水抽干了，里面的人说不定能够活过来。”
天鹅眼睛一亮：“是啊，白妈妈一定在里面。能找到就好了。”
“也可能我的外公外婆在里面呢，还有水底下那么多的人，如果把他们救活了，山窝里面没有水了，不就能恢复龙山原来的面貌了吗？你姐姐也不回一个人孤孤单单的了。”
天鹅感慨：“为了找她的妈妈呀，她都上山好几回。但是但是但是，走到半路上她就晕倒了，然后醒了就不敢再上去了。”
石娃叹了口气：“我也不懂，她跟着我倒是上山去了，结果呢，上了山上还是要晕倒，她在半路上晕倒了还能回来，在山上要晕倒了，哪个救她呀。”
天鹅担忧地说：“是啊是啊，我还能陪伴她一辈子吗？”
石娃安慰道：“天鹅呀，你真是我的好妹妹，你也是你姐姐的好妹妹。那么你就保守这个秘密，我们努力想办法。人们都这样说，‘安居才能乐业’，安居，什么意思？你懂吗？”
天鹅好奇地问：“嗯，是什么意思？”
石娃解释道：“就是安安稳稳的住下来，住的好房子，吃的好，穿的好。赚好多好多的钱，城里面有那么多的人，我们有钱了，就请他们帮忙到处找人，另外呢，把山上的水都抽出来，让山窝子里面没有水了，我们再救人好不好？”
“好啊好啊好啊！我懂了，先要造房子，房子底下做门面，门面开商铺，商铺可以做买卖，可以赚很多的钱，我们就能雇人办事了……哎呀呀，就是造房子我不能出力呀。”
“你就到处给我打听那个檀郎，就是那个西公子，摸清楚他在哪里干什么？”
“好，好好，我知道了，我明白了，我们话也讲完了，赶紧回家去吧。姐姐已经在等我们吃晚饭了。”天鹅说着跳到马车上，居然对着马儿说，“马儿，马儿，快快跑，赶快，我们回家了。”
马儿居然拉着车子就往前走了，跟在后面的石娃看得目瞪口呆。这个天鹅真的不简单，马儿居然听它的话，结界也毫无阻拦，刚刚走进去，耳边就传来牡丹清脆的声音，她正高兴地谈论着新添的马车，仿佛它的到来能解决所有跋涉之苦。
“有了马车，就可以少走些路，” 牡丹笑着说，她的声音里满是对即将到来的便利的期待，她的眼睛闪烁着兴奋的光芒，“二十里路，虽说平坦，但走起来还是挺累人的。”
天鹅轻巧地落到地上兴奋地说：“可不是嘛，你可没有石娃哥哥那样的神力，也没有天鹅的翅膀，更别提拥有还魂草的神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