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天鹅长出手臂来
53、天鹅长出手臂来
石娃摇了摇头，坚持说：“不行，我洗澡也不痛快。你走远一些，我自己来搬砖，我力气大。”
天鹅听后，表示理解，依然说：“我的力气也不小啊。你看看，我就用翅膀这么一扇，就能把一摞砖头扇下来，那砖头掉到地上，居然还不碎。”
天鹅随即展示了它的力量，它用宽大的翅膀轻轻一扇，车上的砖头就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轻轻托起，然后缓缓地落在了地上，整整齐齐，没有任何损坏。
石娃惊讶地看着岸上，没想到天鹅还有这样的能力。天鹅继续扇动着翅膀，几下子就把车上的砖头全部卸到了地上。
石娃对天鹅的能力感到佩服，他说：“天鹅，你真有本事，这样搬砖头又快又不费力。”
天鹅听了石娃的赞扬，高兴地叫了几声，说：“这没什么，为我们造房子，只有你辛苦我也过意不去呀。”
石娃在池塘中洗澡时，突然想到了砖头的安全问题，他大声提醒天鹅：“天鹅妹妹，你把砖头堆在这里，我们还没运进结界里呢。这口小池塘就在城门外，城里的人经常来这里，洗澡，洗衣服。他们看到这些砖头，不会给偷跑了吗？”
天鹅在岸上回应，声音中带着一丝戏谑：“他们敢！还有我呢，我会时不时飞起来看一看。我从里面也能看到外面，如果我看到谁要偷我们的砖头，我就给他一翅膀，把他扇到九霄云外去。”
石娃听后，既感到安心又有些好笑，他没想到天鹅竟然这么彪悍。他在水中笑着回答：“想不到你还挺厉害的，天鹅妹妹。”
天鹅得意地扇了扇翅膀，然后开始用它的力量帮助石娃搬砖。它的翅膀每一次挥动，都能轻松地将一摞砖头从车上卸下，整齐地堆放在地上。石娃看着天鹅的动作，心中不禁感叹天鹅的力量和智慧。
也幸亏有天鹅帮忙，否则自己洗澡以后搬砖，把刚洗干净的身体和衣服再次弄脏吗。趁这个机会就在水里多泡一阵吧。
石娃正闭着眼睛享受池塘的宁静，却被天鹅的一阵响动打断了思绪。天鹅在边上用翅膀敲击砖头，发出哗啦哗啦的声音，它似乎在寻找什么。
天鹅叫道，声音中带着一丝焦急：“不好了不好了。你的衣服和还魂草都放在砖头上面，我一扇翅膀，它们都不见了。”
石娃睁开眼睛，十分着急地说：“要不见了也怪你呀。上面的砖你放到底下了，下面的砖再往上面摞，一定把我的衣服和黄昏草压到底下去了。赶紧给我找出来。”
天鹅听从石娃的话，用它强壮的翅膀扇动着那些砖头，把那一堆砖头翻了一个面，终于在最底下找到了石娃的衣服。
“找到了，我给你把衣服放到边上，你起来吧，起来，我告诉你，我们今天干了什么。”天鹅高兴地说。
石娃有些尴尬：“你走开，你在这里我怎么起来呀？我洗澡是脱了衣服裤子的。”
天鹅似乎意识到了石娃的尴尬，它回答说：“哎呀，我们在水里面游泳的时候，不也看了很多男孩子洗澡的吗？”
石娃坚持说：“那不同啊，现在就你一个天鹅，我一个人，要避嫌，你懂不懂？”
天鹅听后，没有继续争辩，它说：“好吧，我就给你把衣服找出来了，那你洗吧，我等你，然后我们一起回去。”
他哪能安心洗澡呢？对天鹅说：“那还有还魂草呢，我用衣服压着的，也放在砖堆上面的。”
天鹅连忙说：“哦，对，还有还魂草，那么重要的东西怎么能压在砖头下呢？我再找找。”
它又开始忙碌地翻动砖头，终于在太阳落坡之前，夕阳的余晖下，找到了那珍贵的还魂草。小心翼翼地用两个翅膀捧着还魂草，看到这种珍贵的草沾满了灰，于是想到拿到池塘边去清洗一下灰尘。
还没有到池塘边，石娃听到天鹅的意图后，他急忙叫道：“天鹅妹妹，我在洗澡，没有穿衣服，你千万不能过来。”
天鹅解释说：“我也不是要看你洗澡，我是看这还魂草压在砖头下面脏了，我想把它洗干净。”
石娃坚持不让天鹅靠近水边，他让天鹅站得远远的，并催促天鹅赶紧回去，等自己洗完澡、穿好衣服再来处理还魂草。
天鹅担心地说：“放在岸上不安全，万一来一阵风，或者来一只鸟把它叼走了怎么办？”
石娃也不放心让天鹅拿走还魂草，因为这种草对他来说非常重要，平时都是随身携带的。他解释道：“因为今天太阳很大，拉了不少砖，出了很多力，身上沾了很多灰，所以才要洗澡的。”
天鹅和石娃都陷入了两难的境地，天鹅想要保护还魂草，不被风吹走或被其他动物叼走，而石娃则担心自己的隐私和还魂草的安全。
最终，石娃提出了一个折中的方案：“天鹅妹妹，你先到那边去等我，我很快就洗完了。洗完澡穿好衣服后，我会过来和你一起清洗还魂草的。”
天鹅听从了石娃的建议，走到远处耐心等待，同时它警惕地守护着周围的环境，确保没有动物或风来干扰还魂草。这个时候，天鹅可以仔仔细细看那神奇的草药了，虽然脏兮兮的，但它的心里充满了敬畏。还魂草让姐姐苏醒过来，让龙山没有淹没的地方恢复了生机。真正是了不得的宝贝呀。草药上的灰尘万一影响功效怎么办？一定要把它搞干净。
于是，它轻轻地把还魂草夹在腋下，小心翼翼地擦拭。它先是用左边的翅膀轻轻擦了擦，然后又移到右边的腋下，继续轻轻擦拭。
突然，天鹅感觉到腋下开始发痒，这种痒感让它感到有些惊讶。它停下了擦拭的动作，仔细感受着这种奇异的感觉。接着，它惊讶地发现，自己的腋下竟然开始慢慢长出了一些柔软的组织，这些组织逐渐变得坚韧，形成了长长的手臂的形状。
天鹅的眼中充满了惊奇，它看着自己的腋下，依然有羽毛覆盖的翅膀，然而在翅膀的下面长出了两条人类的手臂。这两条手臂修长而有力，手指灵活，仿佛能够触摸和感知这个世界的每一个细节。起初，它不敢置信，甚至有些恐慌，因为它从未经历过这样的变化。
天鹅小心翼翼地尝试着控制这些新生的肢体，它们看起来像是人类的手臂，有着细腻的皮肤和灵活的手指。天鹅心中充满了疑惑和好奇，它决定尝试用这些手臂去做一些动作，看看它们是否真的能够如自己所愿。
它首先尝试着用手臂去拿一块小石头，这么一想啊，手臂就伸了出去。令它惊喜的是，真的按照它的意愿动了起来，轻松地抓起了石头。
天鹅感到非常惊奇，它开始尝试用这双手臂做更多的动作，捡起地上的树枝，甚至尝试着去扯一根草。每一次尝试都成功了，这双手臂仿佛天生就是它身体的一部分，完全听从它的指挥。
天鹅开始意识到，这双手臂的出现并非偶然，而是还魂草神奇力量的体现。它心中对还魂草的敬畏更甚，同时也对自己的身体充满了好奇。
在小池塘边，夕阳已经洒下了最后一抹余晖，天色渐渐暗了下来。石娃注意到天鹅背对着自己，似乎在做一些不寻常的动作，但他并不清楚具体是什么。他迅速穿上衣服，准备过去看看，却没想到自己的动作惊动了天鹅。
天鹅迅速地弯曲起新长出的手臂，用翅膀掩盖着，它的动作显得有些紧张。石娃注意到了天鹅的不自然，但他没有直接询问，而是选择了尊重天鹅的隐私。
天鹅心中明白，这个天大的秘密必须深藏在自己的心中。它决定只有在关键时刻，当自己和朋友们面临极大危险时，才会考虑使用这双手臂的特殊能力。
石娃穿好衣服后，走到天鹅身边，轻声问道：“天鹅妹妹，你刚才在做什么？如果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告诉我。”
天鹅转过身，用它那清澈的眼睛看着石娃，回答说：“没什么，石娃哥哥，我，我只是在想我的姐姐……”
“你姐姐怎么了？”石娃关切的问。
突然长出了手臂，本来就被人当成妖精了，这样人不人鸟不鸟的，会不会更遭到嫌弃呢？担心刚才的举动被他看见了，天鹅就找牡丹来说事：“石娃哥哥，我到这里来，一方面接你。另一方面呢，我想跟你说说悄悄话。”
“你是一个动物，我跟你说什么悄悄话呢？你有什么悄悄话，和你姐姐说就是了。”
他说：“哎呀，我就是说姐姐的悄悄话呀，就是不能让她听见了。”
原来要背着牡丹说话呀，到底有什么秘密？似乎天鹅又长大了一些，但自己长得更高大，尽管四周没有人，但是天鹅还是那么谨慎，还是蹲下来，与它面对面，不是他要打听别人的隐私。虽然想两个人不能成一家，但自己是哥哥，还是应该关心她呀，问她有什么心事，是不是还挂念着那个檀郎。
“什么鬼檀郎啊，他就是什么什么西公子，稀里哗啦稀，稀里糊涂的什么什么的。不管他，姐姐也不是为他。昨天晚上她睡在床上哭了，半夜里我都被她哭醒了……”
“现在有吃的，有穿的，等我们房子造好了，好日子就要来了。为什么哭啊？”
“还不是想爸爸妈妈了吗？”
“她爸爸不是死了吗？再想有什么用呢？墓碑也给他立好了，她父亲应该在九泉之下安心了。”
“但是她妈妈呢，她始终认为妈妈还活着，否则不会在墓碑上面刻名字了。你本事大的很，不能给她找着妈妈吗？”
“你的本事也不小啊。能上天空飞，能在地下跑，能在水里游。山洞里也能钻，接着找啊。”
“每个山洞我都钻遍了。草丛里也不可能藏人呢。还有呢，水里面就说不准了，我不能扎下去那么深，我去不了啊……我们上山下山都是十二里路，我到那个底下就透不过气来了，我只能沉两丈那么深的水。”
“那你怎么还与鲤鱼精打架呢？”
“鲤鱼不是在你的坑里吗？游不走了呀，你的坑那么浅，我当然可以跟它打一架……”
石娃想起来了，那一天鲤鱼说了，如果牡丹有夜明珠，和天鹅两个就能够到水底下去。
他把这话一说，天鹅突然在地上蹦起来了。它都能飞了，蹦起来算什么呢？但是它一边蹦一边嘎嘎的说：“你怎么不早说呢？早说，那个时候，那时候姐姐手里还拿着夜明珠呢，我们回家的时候，她也有夜明珠，而且她清醒了，我们就再上山去。有夜明珠，还有我呢，还有你呢，那个妖怪说能够到水底下，那我们也能到水底下呀。现在夜明珠没有了，我们也下不去了……”
石娃说：“我们必须要先生存，才能考虑其他的事情。不能再让你们没吃，没喝，没住，我以为把这些问题解决了以后，我们再……”
“再什么呢？再见吗？你个笨蛋大笨蛋，大傻瓜蛋，现在甚至夜明珠被骗走了，我们还说什么呢？”
石娃试图安抚天鹅的情绪，他温和地说：“天鹅妹妹，你也不能这么说。人家并没有骗你，那夜明珠本来就是他的，他现在不想给了，想要回去也是理所应当的。这叫做物归原主。”
天鹅听了很生气，在石娃头上旋了一圈，激动地说：“说什么呀？你们臭男人就帮臭男人说话！送出去的东西怎么能要回去呢？吐出去的口水还能咽回去吗？泼出去的水还能收回去吗？真是个坏蛋，你和他一样坏！”
石娃感到有些冤枉，他辩解说：“我怎么坏了？我还在尽心尽力地为你们种庄稼，造房子呢。”
天鹅反驳道：“你造房子没有姐姐找妈妈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