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莽撞人提亲遭拒,多情郎初试云雨
那新娘回到家中,将此事与家里人说了,众人一听那相貌打扮便知是何人所为,再者新娘子也亲口承认二人并无过分之举,也不好多说什么,便这么不了了之了。
凌干雨咂嘴道:“确实是寻常女子难比,刚才那楚楚动人的模样更是我见犹怜,但纵然百好千好,却终不及韩停月的一眉一目美撼凡尘啊,吾虽然一十八载未怎见过美人,但或许从吾见了停月之后,也再也无看美人的必要了。”
许行风耳根一红:“又是什么混账话?真龙之女自然是凡间女子难及的。”
韩停月是当今太子之妹,据说生她之日是个月圆之夜,她出生后三天之内,竟无白日,玉盘样的月亮整整在天上挂了三天,仿佛舍不得这绝世容颜一般,此等奇景,实在惊异。
因许清文是太子之师,皇上又从不限制儿女自由,所以许行风与韩停月走的很近,许行风又颇受圣上喜爱,朝中许多人都以为许行风是乘龙快婿的不二人选,但或许是因其纨绔性格,圣上也从未提及过此事。
凌干雨洞察力很敏锐:“许兄脸红什么?”“风尘大,呛得。”“这气清朗朗何来风尘啊?许兄,是否喜欢韩停月啊,我可听我父亲提过圣上如今有招亲的打算啊。”
许行风脸一抽,眉头微微一皱,极难察觉,“休要乱言,不过同窗之好罢了,再者招亲这等事与你我何干,无论怎样,都是圣上的主意,岂是你我能左右的。”
凌干雨笑道:“何其扭捏啊,许兄,但凡男子,见停月此等美人而不心动者,天下难寻其一啊,哪怕柳下惠在世,若是停雪坐于怀里,心里也早乱了方寸。不过许兄,你做了那么多学问,当知道好求窈窕之心,人皆有之,可古往今来,唯见先登者得月,从无顾盼者登楼。”
许行风轻轻笑道:“这方面我实不及你。”“当今皇上若要选乘龙快婿,我自当先人一步,明日是元宵佳节,我当登门求亲。”凌干雨雷厉风行,未等许行风搭话,便跑没影了。
凌干雨实在心细,深知真龙之女绝不能以金银珠宝相赠,天下什么样的珍宝她会没见过呢?在她眼里不过些许铜臭,靠近点都怕沾染些俗气。
凌家主母也就是凌干雨的母亲,段氏虽不习武,但却有一把极为珍爱的宝剑,名曰“度一春”,据说是凌霄曾经远征西域,从一女将军身上夺来的,赠与段氏做了定情信物。此剑平时只挂在墙上做个装饰,偶尔会拿下来把玩一番。
凌干雨胆大妄为,便打起这把宝剑的主意。本就是自家院子,拿剑简直轻而易举。凌干雨拿在手中,发觉此剑比一般的剑要轻许多,也短一寸,紫檀木的剑鞘甚至还有一些残余的木质香气,上面精雕细琢,春花秋月,怎么看都不像是肃杀之物。
凌干雨拔剑出鞘,定睛一看,笑道:“是了。”凭其阅剑无数的眼光,一眼看出此剑绝不可做肃杀之用,只是一个华而不实的装饰品。不过此剑做工精巧,花纹细腻,确实能讨女子欢心。
韩停月不喜住在后宫,而自居宫外一府邸,凌干雨又自小与其相熟,所以没有那么多通报请示的麻烦。二人具体说了什么,谁也不得而知,但凌干雨绝不是个墨迹之人,他前脚刚踏进门,后脚就踏出来了,那把“度一春”也还握在手里。
是夜,凌家大院里凌大公子的惨叫似乎没停过。
翌日是元宵佳节,凌霄因军事紧急,未在家中过元宵下。凌干雨陪着母亲吃了宴席,自觉无趣,出门上街看花灯去了。
满街女子不看花灯了,都为之侧目。但凌干雨却对她们毫无兴趣。
凌干雨近日实在春心萌动,前日又在那新婚夫妇门前听了些莺莺燕燕之声,引得心上有股邪火,昨日提婚被拒,更是使得莫名焦躁起来。少年的好奇,原始的欲望,充满期待的刺激,都在蛊惑着他的心。
凌干雨满腹心事,那花灯是什么形状都看不清,一灯一盏也不在心里。但他确实很敏锐,他的目光锁定在了一个风韵婀娜身姿曼妙的少妇身上,她正蹲着看花灯,那蹲姿将其微微丰满的身躯衬托的更加诱人,凌干雨从不会等待,此刻他仿佛被一股邪火操纵着一般。
“小姐,一个人赏花灯吗?”妇人微微抬头,凌干雨得以看清她艳丽的容貌,头发盘的峨峨云鬓,圆圆的脸仿佛凝结的羊脂玉,修眉联娟,嫮眼朱唇,娇丽可人,而又显得那么蛊魅,可谓摄人心魄。
眼前的浪荡纨绔让她有了明显的悸动,想要开口,但却含辞未吐,不过微微一笑,便扭着曼妙的身躯走了。凌干雨也不急恼,就走在妇人后面。
二人渐渐走离了主街,因为都去看花灯去了,路上几乎没什么人。妇人突然停下脚步,回头笑骂道:“哪家的登徒子,在这调戏良家妇女不成?”凌干雨也不辩解,轻轻上前一步,低下头看着少妇的眼睛说道:“我爱你,何谈调戏呢?”
听着总有些浪荡随意,但就这最朴素的情话却让妇人心头一动,泛起不小的涟漪。少妇脸色一红,突然局促起来,站在那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凌干雨也没说什么,直接将女人揽入怀中,妇人脸突然紧紧贴着少年那炽热的胸膛,只觉得心里升起一股莫名的冲动,使得她十分焦急。
土下春苗长,树荫碧水流。
凌干雨突然想起了什么,一把放开妇人,不合时宜地问到:“敢问姑娘婚嫁否?”妇人脸好像更红了,娇嗔到:“当然没有,公子说的什么混账话。”少妇突然带着几丝魅惑说道:“随我来吧,我家今夜没人。”
凌干雨自然不是傻子,不一会在妇人的带领下走到一家小院,谈不上富贵,但也不像农耕之人住的,似是一些寻常小吏的房子。凌干雨顾不得那么多,那股莫名的邪火越烧越旺,再者放眼京城,也绝无敢得罪凌干雨之人。
接下来鸳鸯戏水,男欢女爱,云雨之情,九五之精结合之事实难细讲,非我私心,实在我也不知也。
行事之后,凌干雨正思考人生意义,却听得妇人阵阵娇哼,内心压下的邪火又莫名燃了起来,正欲再做之时,忽听得门外似有推门之声,好像有人进来。凌干雨一惊,思忖到“莫不是贼人?”那妇人倒十分冷静,除了面色潮红别无异样。
“莫不是我夫君回来了?”妇人轻轻一句话,吓得凌干雨大惊失色,“你夫君?你不是说你没结婚吗?”妇人轻轻笑道:“那又怎样,你还说你爱我呢。”
凌干雨一时竟也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