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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第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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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午,单歇暮躺在洞里睡了一觉,起来就已经阳光的热度已经降下去了,她睡眼惺忪,听到天洞的水潭里有搅水声,知道他在里面泡水。

    她走到角落里把木块拿了出来,去到明亮的河床上继续打磨木块。

    当太阳落下最后的余晖时,单歇暮看了一眼磨了半天都没有变样的木块,随意地扔到了一边。她到底想得太简单了,没有任何的器具,想要打磨一样东西并没有她想的那么容易。

    她叹了一口气,木块变成木片,少说要十天半个月,她没有这个耐心。他对她的态度也刚刚好了一点,更加应该再好好相处一下,但是按照现在的生活条件,她不见得能在这里活上十天半个月。

    下午起来,她肚子就很不舒服,她也想靠坚强的意志多呆一阵子,但是娇生惯养的胃不允许。

    想起山洞里乖巧听话的人,她咬住嘴里的软肉,老实说,若是现在可以回去,她恨不得立刻就走,毕竟她不知道他对她的千依百顺能维持到什么时候,趁着现在,能拐就拐。

    打着主意,她视线落在了河岸侧的大山上,大山虽然一眼望不到顶,但是并不陡峭,可能是因为树木高大茂盛的原因,底下的草长势一般,常年积落的松针偶尔会让山地空出一大片。若是要上山,难度也不是很大,就是会费劲一点。

    山地上落有大片的枯叶,她走过去拾起来几张,放在手里揉搓了一会,估测了一下,要是多叠放几张铺在脚底,再用布裹住,应该也能走。虽然没有木片耐用结实,但是量多,想到这里,她微皱的眉头总算松开了。她真是糊涂了,放着大好的树叶不用,折腾什么木块啊。

    或许明天,她就可以上山了。昨天她一个人离开,他生气了,若是一起,应该就可以打消他的疑虑了。

    她正想得出神,余光里就闯入了一道不徐不缓的瑰丽身影。

    单歇暮远远看着他,手里的树叶捏得吱吱吱作响,若是有神缔造万物,那么他就是神最完美的缔造物。妙曼的身影越来越近,夕阳下笼罩着他,熠熠生辉,看着看着,她竟然恍惚中生出了不真实的感觉来。

    她心收紧了一下,抿唇,低下了头,才又抬眼望去,那道身影依旧在,近到眼前,他叫她,“暮暮。”

    脆生生的,娇软软的。

    单歇暮心松开,低头笑了。

    他好像知道她肚子饿了一样,在她身边躺了一会,走到远处的岩石上,把晒着的小鱼用树叶包着拿了过来,在单歇暮啃着小鱼干的时候,他又拿出来一个蜜蜂巢。

    单歇暮草草吃完了晚餐,自己一个人回了洞里洗漱了一番,然后出来又开始教他一些东西的发音,他依旧很好学,乖乖地待在她身侧记着发音。

    晚上睡觉的时候,他没有下水潭,他想要蹭上-床,单歇暮直接拒绝了,他委屈巴巴地挨在她的石床下帮她赶蚊子。

    这个晚上是单歇暮来这里睡得最好的一个晚上。一夜无梦后,她是在叽叽喳喳的鸟叫声中醒来的。

    忍着喉咙的恶心,她吃完了蜂蜜和小鱼,然后才出了洞外,白筵也跟着出来了,她望着山,思索了良久后,下定了决心,然后转身后扬起一个笑脸,忍着痛意,把手里的伤口抠破了,他这两天没有吃过东西,她有点心疼,也算是当作上山的奖励。

    血腥在空气里漫起,她看到了他眼里的渴望,于是笑眯眯地把手递到他嘴边。他喉咙动了几下,看了她几眼,尾巴轻轻摆动了起来,在单歇暮的示意下,低头含了上去,在低头的一瞬间,眼睛里的亮光一闪而过。

    单歇暮看不到,只是在他舔完后顺势拉起他的手,“来,我们去山顶玩。”

    白筵眼尾微红任她拉着他。

    她撕下两块布,拿了一沓树叶垫在脚底下扎好,脚底下终于不再那么硌了。

    旁边的白筵看着她,抿了抿唇,睁着眼睛看她,直到她拉起他的手一起往山上去,眼底的生冷才收了回去。

    他按照着她的指示,尾巴懒洋洋的巴一扭,在前面开路。野草割在他身上仿佛,他仿佛感受不到一样,同时他还用尾巴把道路上的草压低,好让身后的人更好的行走。

    单歇暮在后面默默地跟着,偶有树枝撩过他背后的头发,还可以看到那个粉色的疤。短短几天,他前胸和后背的十字伤口就结痂掉落了,恢复能力惊人。

    是天大的仇恨,才能从前胸捅到后背吧。当时的场面又有多么的血腥,多么的痛苦呢。走了一会神,她跟紧了前面的人,脚踩在野草上,并没有她想的那样疼。

    他东张西望,挑了一些好走的路,距离远了,就会停下来等她跟上。还挺聪明,她就指了指山上,就知道她要到山顶。单歇暮美滋滋的想。不过,她高兴太早了。

    他把她带到了一颗树下,然后身子敏捷地爬上了树梢。单歇暮抬头看,才发现树上攀着一棵山葡萄树,树上已经结满了果子,还有许多的鸟类在啄食。她想起了昨天的葡萄,不会就是这里摘的吧?

    白筵上去以后,树上顿时乌鸟作散。

    他一鼓作气,把上面的所有葡萄,不论是生的还是熟的,全部摘了下来,扔到单歇暮脚下。单歇暮赏脸弯腰,吃了几颗,有些酸一点,有些甜一点,不过比野鸭梨好多了。

    摘完葡萄,他就下来了,眼睛亮晶晶的,有些得意洋洋的样子。

    单歇暮配合的比了一下手势,说他棒,也不知道看没有看懂,顺手拿下了落在他的头发上枯叶,才想示意继续走,眼前一晃,白筵大爷就已经往山下跑了。

    单歇暮看着他行云流水一气呵成的动作,由心感到佩服。就静静待在原地,一动不动。在不远处的人摆着尾巴看她,示意她赶紧走。

    单歇暮面无表情,指了指山顶。

    原来,他以为她是上山找吃的了。

    远处的身影静默了一会,又慢慢滑了过来。最后,他们磨磨蹭蹭,用了四个多小时,终于爬上了山顶。

    单歇暮口干舌燥,葡萄越吃越口渴,还想反酸,她瘫坐在地上,不想动。脚底被石头和树枝磕得生疼,越到山顶,野草越少,山石也多了起来,虽然她已经尽量踩在野草上了,但是树叶太软,没什么用。其实若是没有白筵的半推半拉,她估计也上不来。

    她现在全身都是汗,黏乎乎的。

    不过好在山上风大,吹得凉爽。

    她看了一眼身边一滴汗都没有出,还生龙活虎的某位大爷,羡慕了。他似乎看出了她的不舒服,还摘了叶子殷勤给她扇风。

    单歇暮环顾四周,山顶不大,常年的雨水冲刷,裸露出许多呈现灰黑色的石质山体,周围也多是低矮的植被,山体比较陡峭。

    这座山在周围并不是最高的,再往左侧的方向还有一座更加高的。这里四面八方都是山,连绵起伏,无穷无尽。对于被拐的人来说,就是一种噩梦。

    还比较幸运,在山顶看了一圈,单歇暮就看到了一缕白色的烟霭,让她大概确定了方位。她发凉看着那浓浓的白烟,每一个角落,每一片天地,不论光明还是黑暗,不论是偏僻还是发达,总会有罪恶滋生。无关文明,生而罪恶,令人憎恶。

    她眯起眼睛,远处的人很小,只看得出来是在烧田艮。单歇暮低矮着身子,视线越过两座矮山头,有一些田垄,一片片金黄色,是村里种植的水稻,未收割。在田垄的左侧,隐隐约约可以看到一些屋舍,靠在另外几座连绵起伏的上脚下。屋舍朝前和田垄的地方交叉着很多不大不小的路。

    以田垄为正方向,她靠近脚下这座山的一带,除了葱茏的树木,看不到任何道路的影子,可以看出几乎没有人走动。山顶到山脚山是高千尺的峭壁,下有一条河流环绕。

    他们上来的地方,也就是反方向,谷地正是那条蜿蜒的白色河床,流向远一点,因为山体多,偶可见一丝白。河床的左侧是连着的比这座山微矮的山。

    现在出去的路在田垄那边的方向,他们所在的山洞反而是更加进山里面。

    白筵就待在她的在旁边,看到她望着屋舍的方向想得出神后,喉咙动了几下,似乎想说些什么,最终又咽下。最后只是轻轻拉住了她的手,眼睛深邃了几分,样子更加温顺而乖巧。

    单歇暮没有注意到他的变化,眼睛探视着四周的地势,在脑海中策划着出山的路线。

    一条是跨过底下的河,一条是绕山。跨河就是沿着河川走,在左侧的低洼处到达河流,淌过此时山脚的河流,接着翻山朝田垄的方向走,从田垄旁的低洼耕地找到出去的路。绕山,就是向左边的山脊走,斜向下一直走,绕村子背靠的山过去。

    只思考了片刻,她就选择了第一条路。这条路好走一些,晚上跨过低洼耕,就可以沿着路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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