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公牛们（4）
彼得的粗壮的胳膊狠狠地拽住格温, 简直不让人有一点的喘息，然而在弹壳的抨击下，这些先欺软怕硬的黑斑闪躲着, 让他麦色的手臂被击中。
黑色的雪花顿时四溅。
格温来不及尖叫, 她眼疾手快地放下长发，使得它们不成型，赶忙往门外钻去。
果然, 散乱的头发不如一根马尾更好被手心握住，她用尽全身力气奔跑，短短几秒就跑向了人流拥挤处，不让削弱的他有射出蛛丝的时间。
身后爆发出将车座捶碎的怒吼：“格温·斯黛西！”
迸发出来的玻璃砸碎了一地，惹得人群惊呼了一声, 而那个窈窕的影子早跑走了。
他眼睁睁地瞧着她恨不得早点离开的模样, 漆黑的双眸泣着血, 血拳头充满力量却又无力地砸了两下前面的车垫。
因为再多都怒吼却也换不回一声轻柔的回复。
“彼得，”哈利冷眼旁观一会儿，嘲笑似的说道。“看来你真的不怎么会对付女人嘛。”
彼得双眸漠然地转过头。
哈利握着一把小型木仓，非常轻巧，见那黑眸看来，他还像是转笔似的炫耀着转了一圈，最后开膛处稳稳的被他食指捏首。
彼得讥讽：“你也不知道怎么开它。”
哈利噙着笑, 无所谓地耸耸肩, 仿佛是同学会见到混得不如自己的旧友。
于是, 他语气略带优越感：
“……可是我能学开/枪, 你怎么学，才能让格温回心转意呢？”
这句话立即让周围人惊叫一声，因为车内的男人墨黑的臂膀一下子将其拽过, 两个人在玻璃破碎着一片的地方就缠在了一起。
已经跑向人群的格温停下了赤脚，路人都惊奇地望着她，因为她穿着夏天的短袖和裙子。
“快！”她当机立断地转头，“快打电话，快打给911！”
路人颤颤巍巍地开亮了屏幕。
“借一下，”她夺过手机，浑身的激动都被吹成了冰块。“喂，接线员，曼哈顿第十一大道发生了一起斗殴事件，不是小事，奥斯本公司出钱要求你们派一级防护来。”
格温声音哆嗦着，正好望见哈利居然一拳打到了彼得的脸上，声线更抖：
“……救护车麻烦也帮我叫过来一下。”
她直接将手机塞进了路人怀里。
格温说了一句抱歉，往前走，又被风吹得打了个寒颤，她的裙子太短了，她想阻止这一切……但是额头开始烧了起来，像是发烫了，噪子也像是烧灼了。
在半梦半醒中，彼得拎着哈利的领子挥了一拳，而哈利毫不费力地握过他的拳头。
“对付女人就算了，”他挑衅，“怎么力气变小了？”
黑液一瞬间在他的身体上更多。
“你不知道为什么我听到电话就知道格温去哪里了吧？”
哈利挑衅的说：“因为，我们两个可有很多不为人知的小秘密。”
彼得那张正常的脸沾着血，听见他的话，他做出了一个狰狞又被激怒的表情，充满力量的拳头正要朝对面的男人砸去——
格温昏倒了。
她做了一个梦，梦见哈利居然和彼得打了起来，最后居然还打的不分上下的。
所有的景色在眼前晃动着，她还梦见了许久以前她和彼得在一起的时候，两个人学游泳和滑板，可是最后却溺水了。
是哈利救得人。
而脑子和噪子燃烧着，其他地方都冷，下巴似乎还快碎了，迷迷糊糊又五彩斑斓的梦境在深层次的意识中变换着，最后醒来时嗓子干枯着。
格温醒了。
她下意识地警了眼门，松了口气，因为阳光都透进来照在门。
而在她家的公寓里，毒液会把她房间关好几层窗帘，他深深知道，格温从前是怎么从那座阳台爬下来奔向自由的。
格温不由得放松，她终于逃离除了魔爪，感谢爸爸在书房里放了那么多的档案吧。
她回想起闭眼前的最后一幕，眯着眼睛，盯紧了门外，想知道这个好心送她进医院的人究竟是谁，看装修应该是哈利，但万一又是现在脑子不太正常的彼得呢？
格温提心吊胆地扭过脸。
煎熬地等了半小时，外面终于有声音了，护士似乎进来凝视了会儿，用对讲机说：”奥斯本少爷，这位小姐终于醒了。”
格温一下子转过了脸，心跳了起来：“哈利！”
她真的没想到自己居然逃出生天了！
这股喜悦的情绪燃烧着，她直接坐了起来，浑身是有点酸疼，但更加是活泼有精力的。
格温穿上鞋，将身后的金发一甩，金责色的头发又开始在阳光底下璀璨夺目了，她跑出去，一身病服也看上去像是精心准备的华服。
私人医院十分安静，她跟着有人声的窜过去，正好望见了正在和人攀谈的哈利。
哈利正翘着腿抱怨：“……所以吧，我觉得那个黑人总统简直像有什么大病，在医疗方面开刀，从3月开始到现在12月了，华尔街施压到现在还不停手，他是不是想效仿肯尼迪总统啊？”
&肯尼迪被华尔街暗杀。
“毕竟他也要做出政绩，”对面的人哄道，“就是呼声高了点，还要担忧12年的选举嘛，最高法院卡着就是了，民主党上位总比共和党好吧？”
哈利指尖点了点烟： “民主党上位是你们挣钱，和我一个搞医疗的有什么关系啊？”
“搞不了的，”那人低笑，“你我心知肚明，这些总统哪里敢得罪我们，只是说要先搞出一点政绩来，要不然四年什么都没有，多丢人……”
“是啊，要不然可没人投票了。”他说。
那人鼓动：“其实他们投谁，我没有任何意见，只要最后听华尔街的话就行了。”
他们不知道说了什么，开始低笑了起来，哈利将烟头摁在烟灰缸里，他抬起脸，忽然不说话了。
那人见没回应，也转过了头，是格温在车上见过的。
亚当挑眉： “身材不错嘛，美人。”
格温倚在窗边，浑身苍白，唯有一双明亮眼睛透露出了警戒和不悦。但是不得不说，经历过这种事情之后，谁都会成为森林里警惕的豹子。
“比安吉丽娜·朱莉还性/感。”他没个正行的夸赞。
哈利低头，手指头将粘上的烟灰捻开，对着亚当使了个眼色，紧接着他闭嘴了。
“你精力可直好，”哈利站起身，直皮沙发被他坐了一个褶皱。“不过，再去躺会儿吧，你身体现在可没有那么好。”
格温一动不动地站着。
他无奈地走过来，手搭在只有一点疼痛的格温的腰上，这才低声附耳：“你第一天发烧，下巴差点脱臼了，手指头也差点断了，整个人除了一张脸没有哪里是好的。
她苍白的嘴唇动了动：“我睡了几天？”
“两天，”他揽住格温的肩，“你没事了吗？”
她点头：”感谢上帝，我其实一点感觉都没有了。”
哈利咳了声嗽。
格温改口： “哦，感谢哈利，我没事了。”
“那你恢复能力也太好了吧，”他感叹，准备抱住看上去还有些虚弱的格温，“你这个身体素质，估计连cai都没见过几个。”
他调侃，“恭喜，你找到新工作了。”
他正弯下腰，手将要抱住格温，却被她敏感而抗拒地推开了。
“我自己能走，”她剧烈的退后几步，又反应过来解释。“我、我只是不想被人抱着，然后又被人粗暴地扔到床上、沙发上，或者是其他什么地方。”
哈利震惊的微微瞪圆眼睛。
他翡瞳在她身上转了几圈，似乎不敢相信彼得居然做出了这种事情，但是她身上或重或轻的淤青和那天几乎疯魔的彼得，都让他不得不信这一切。
他惊讶的吸了口气，安慰：”没事，你现在在我身边，这里四处都是保镖，他们都会保护你。”
“不会的！”格温着急的说，“你保护不了——”
她提着一口气下来了：“——那一天，就是我昏迷那一天，你和彼得发生了什么？我看见你们打架了，我看见了……”
“没发生什么，”他轻松地插着口袋，“本来我们打起来了，但是你昏倒了，我就跑过来先送你去医院啊，彼得忽然掐着自己脖子不见了。”
格温沉重的吐了口气： “不止那么简单吧？”
他忽然笑了一下，细腻冰冷的手搭着她的肩，挑起一边的眉毛：“心疼了？”
“我没和你开玩笑，”她严重道，“但是，我很担心你被他打死，你要知道，他、他毕竟是在报社里，还跟着蜘蛛侠拍摄的，身体很好——”
哈利嗤笑了一声。
她忧心忡忡地望着他，想继续说些什么危言耸听的话，但肩膀被他揽着带走了。
他把她带进了病房里，关上门，让格温坐在沙发上。
“不用担心，我打不过彼得，”哈利神秘的说道。“我只告诉你一个人，我也知道，你不会告诉别人的，那你坐在这里看好了。”
蓝宝石眼睛沉默地望着他。
他掏出一个黑色的小圆球，随意一摁，这个圆球就开始旋转起来，紧接着里面装着一个绿色的药剂，他针孔缓缓打下，这让他一部分的皮肤变为了绿色，在格温渐渐惊恐的眼神中，他整个鼓起的拳头都变成了绿色。
她惶恐的一步步退后，砰一声，背贴近了墙。
与此同时，那绿色的拳头一拳打穿了墙壁，让她的背部也狠狠的一颤。
“看！”他炫耀着回头，翡眸写满了得意。”我爸爸居然留了这一个好东西，根据相关人员说，我爸爸这是专门针对我们的家族遗传病设计的。”
他特地咬重了爸爸这个词。
格温却惊魂不定地滑了下来，这皮肤让她想到了毒液，以及种种不愉快的回忆。
“可、可是，”她声音在抖，“哈利，你学过生物，你应该知道是药物都有一层毒……”
他笃定地摇摇头：“不会的。”
“我爸爸研究了两种药剂，”哈利坐在她对面，又翘起腿来。“他有轻微的药物依赖，用量过多，所以导致一下子不清醒了，而我只需要用少一点……”
他捏着拳头，那些墨绿色渐渐变成了淡绿，然后变为了正常的脸色。
格温惶恐地倒吸了一口凉气。
她深呼吸了许久：“哈利……”
他恃才放旷地翘起半边眉毛，眼尾狭长，似乎是听不得任何的意见。
“那你还是要控制一下用量，”格温勉强平静了下来，她知道哈利非常固执。“我觉得太不安全了，毕竟基因工程是一个非常复杂的东西。”
他不耐地点了点指尖：“你最好现在开始夸我。”
格温觉得他像个不懂事的小孩。
她起了倔脾气，撇过脸，不肯再说一句话了。
哈利却也是少爷性子，不慌不忙的等了几分钟，空气里都流淌着安静，他坐不住了，一下子从对面起来，而格温身边的沙发软了一块。
“好了，”他气不过，却不得不妥协道。“我允许你不夸。”
格温赌气的将头离他更远。
“我也会小心一点的，”哈利不耐烦道，”你知道我最烦药物依赖了，连自己都控制不住自己的大脑，所以，我不会做出什么失控行为的。”
她这才不情愿地转过脸。
但在做这个动作之前，她心头狠狠一颤，终于明白了自己这个不高兴就不说话的习惯是从哪里来的——
是从哈利身上。
但她两个人都用过，她已经习惯被两个人捧着了。
格温怔了怔，撇过眼，声音平静又悲怆：“哈利，你刚刚那个肤色，真的太让我联想到彼得了，在我家公寓里，我没日没夜的过了那三天，我真的很……”
他温热的手掌贴在她脸上。
“没事了，”哈利安慰道，“你现在在我这里，非常安全，根本不用担心那个失败者。”
说到失败者这个词汇，他甚至讥讽的笑了，非常愉悦。
但格温对此了然一心，毒液可能那天是出现了什么异常，但他身体异常强壮，无论是几分钟攀岩到帝国大厦最顶上，还是用蛛丝飞速移动到几百米处。
他甚至能用蜘蛛感应格温正在书房里偷偷摸摸的移动东西。
她是那么害怕去偷爸爸的档案和药。
格温会在他赶来之前跑到窗户旁——那是他们家最小的一个窗户，爸爸把最好的卧室给了她，她也是现在才惊觉他是那么爱她。
她一定要和爸爸讲清楚两个人这些年的误解。
而在书房行动失败后，紧接着，彼得冲了进来，看着她望见窗外，心中不忿的哄着她出去。
格温会出去，会顺从，但没人比她心底里更有主意。
此时，她就有一个主意。
“哈利，”她声音颤抖着，钻进他宽厚的怀里。“我真的有点害怕……”
哈利拍了拍她的肩： ”不用怕。”
她的心头一点安全感也没有，哪怕是与温暖的心脏触手可及也依然如此。
哈利抱着她，手背耐心又缓慢的拍着她的背。说实在的，她有些狐疑哈利不喜欢她，或者是没那么喜欢，到如今这个地步她也知道自己可能是两个男人争夺的工具——
他们只顾着争吵、爆发，但罪魁祸首却置身之外。
这怎么可能呢？
可如今除了哈利，一个弱小的普通人又能怎么样呢？一个普通人要复仇，只能装作最无辜，最不想的样子。
就像她现在这样。
“我是说，”格温骤然回想了他曾经一枪打掉毒液，开始犹豫着一些事情了。”我好害怕，直的，我不知道要不要告诉你。”
他抱住她，手压在她细软的头发上，轻声安慰：“没关系的，我现在一定能帮助你。”
哈利的刚才不耐的声音立即变得轻缓温柔。
格温立即意识到这个态度有用。
她眼睛惶恐地瞪得大大，两条金眉毛蹙在一起：“哈利，彼得真的很可怕，他力气很大，我直的很怕、怕他打死你……”
”不会的，”他用力地握紧自己的拳头，声音却更轻柔。”他这几天都没有出现了，这证明我把你保护的很好，你别担心，我会一直把你保护的很好的。”
格温可怜的呜咽着，“他真的不正常了……”
“我知道，”他安抚地抱着她，“我清楚，他伤害了你，所以我约了他明天一起去吃饭，我要因为他伤害了你而给他发律师函，我要他当场给你赔礼道歉。”
金发尤物在他怀中颤抖了一下。
哈利垂头低语：“如果你害怕，你可以在天台旁边的房间里看着，你和我去过放葡萄酒，还记得吗？那扇玻璃外面人看不见。”
这很好，但这并非是格温想要的。
格温想起毒液被一发子弹击中的那一幕，无比解气，她恨不得毒液下一秒就暴毙身亡。
她声音越发弱气：“……哈利，我担心他打你，他要是打死你该怎么办？”
“我说了不会的。”哈利心疼的告诉她，这个善于运筹帷幄的公子哥不曾多想。“我会带几个保镖在身边，都是金并先生借我的，他们都非常厉害。”
他们不会有蜘蛛侠厉害。
格温回想着那被枪打中的手臂，黑花不知道掺没掺杂彼得的血，但她确定了一点，毒液要从彼得的身边打出来——
说实话，她心中的另一部分感情还是觉得彼得是被害的。
“哈利，”但她非要哈利把他打得要死不活不可，因为这让她解气。“我好怕，怕他忽然发神经，怕你被打，因为我会心疼你的。”
她眉毛拧在一起，娇柔又虚弱的倚在他的心脏旁，这无疑让男人心中的保护欲更甚。
哈利的手颤颤巍巍地伸过来，摸过她光滑的脸，安抚道：“……不会的，虽然金并先生的保镖这几天跟踪过他，他一直待在你家里，没出来，不过似乎也有几分厉害。”
不，准确是，他以前派过去失败的杀手告诉他，彼得似乎也几分厉害。
“你知不知道，”他踌躇几刻，最后心不在焉道。“格温，我其实想告诉，嗯，你知不知道你的前男友会射出蛛丝？就像是蜘蛛侠一样？”
格温一瞬间震惊地抬起头。
哈利了然地摸了摸她的脑袋，“好吧，看来他保密工作直的做的不错。”
而她僵硬地缩回去，开始回想，彼得是不是把这件事情批发告诉别人了——
但难怪世界上大部分情报机构喜欢招收美女特工，比如格温，她已经轻而易举的得知两个男人不为人知的秘密了。
真不知道哈利清楚到了彼得哪一步？
她蹙起眉，“你怎么知道他是蜘蛛侠，他自己说的，还是谁说的？你不会被骗了吧？”
自信满满的哈利一下子被这种瞧不起激怒了。
“当然是他打架的时候自己射出来的，”他皱起眉，“我亲眼看见了，在车边的时候，黑色的蜘蛛丝绕了一地，你不会不相信我吧？”
格温连忙矢口否认：“当然不是。”
她甩了甩头，有些苦恼的扶着额头，这个动作立即就让身边的人着急起来了。
哈利担忧：“你没事吧？要喊医护进来吗？”
他睁大眼，格温毫无血色的唇瓣平添了几分病态，除此之外精神不错，可扶着头，看上去又像是病恹恹的了。
她叹了口气。
“哈利，”格温转头，优美的音调忧心如焚，“我只是担心你，那、那么，就是你对付的过一个超级英雄吗？你要不他一来，你就让他坐电椅，先电一电他，或者其他高科技，让他先安静下来，不要让他伤害到你……
哈利抚慰，“所以我带了很多打手，如果我不行，这些人还可以帮我一把。”
所以，不小心打没了也没关系。
“真的吗？”格温娇嗔着叮咛了一声，她满意的把手贴在他胸膛前，声音却越发怯怯。“那你一定要先下手为强，毕竟，蜘蛛侠可太强了，我是说、是说你的初衷要先让他不伤害你……”
他抱紧她，“我知道的。”
“如果他伤害你了，”格温的噪子在冒烟，听起来却像是为他的安危哆嗦。“你是正当防卫，也没关系……”
哈利为她的关心而心生喜悦：“我会的，到那时候，我会叫一群人打他的。”
得到这个反应，缩在他怀里的格温才悄悄松了口气，她撇过脸，在他精壮胳膊下望见了旁边的镜子，可能是光影原因，让她这个天生丽质的美人像是金发恶鬼。
她和抱着她的哈利，看上去像是谋求彼得巨额家产的一对奸夫淫/妇。
格温情不自禁地颤了一下。
“怎么了？”哈利惊醒的问。
她摇摇头，“没事。”
等毒液被他们打出来后，格温一定会从房间出来救彼得，她只是想出出气罢了——
毕竟在公寓里的日子真的生不如死。
她也真的不是坏人啊。
格温为自己辩解了几句，但却情不自禁的抖了起来，这只耶和华的绵羊为发现自己鲜为人知的阴暗面而颤抖着。
好坏啊。
她完全不知道真正的自己是这样的，可她抱着这个被她三言两语哄骗的男人，惊觉自己长的比绵羊更弱小，比毒蛇更擅骗，比野狼更狠心。
而抱着她的狼一手教坏了她，还没发觉她青出于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