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关键证人现

    已是半夜，灯火通明，县衙内事关此案的人基本全数到齐。房玄龄好言劝走了来看望杜如晦的百姓，杜如晦则端坐堂上，让张氏将事情缘由一字不落全部陈述。

    张氏看着受尽苦楚的杨闯，将事情原原本本讲了出来。周素辉没想到杨家人此时的愤怒已经盖过了想为自家女儿遮掩的羞愤，当下反驳出声：“一派胡言！本官好心将你们几家的女儿聚在一起，请了宫里出身的老嬷嬷教导，如今依你所言，清白不再，那也是你们杨家的女儿不知羞耻，无媒苟合！”杜如晦重重拍了下惊堂木：“周大人，本官在审案，张氏既是要状告你，自然要重新陈情。至于周大人你，本官自会问及。”周素辉这才闭了嘴。李家老两口眼见钦差在此，也不复之前的硬气，相互看了下，眼神躲闪。

    而后杜如晦又叫来了先前的家丁：“你之前说听到李婉儿院内有动静，但是转瞬就消失了是吗？”家丁连连点头：“正是。”杜如晦道：“那你们小姐没有自己的贴身丫鬟吗？”家丁忙道：“有的有的，一共有两人，一个叫青梅，另一个叫翠竹。”“既是如此，为何你那日没有提及？”家丁慌忙叩头：“当日周大人只问及小的可有异常动静，小的根本没想起来这回事。”房玄龄在侧边对着堂下坐着的周素辉道：“周大人向来心细，怎会忽略了这贴身丫鬟？”周素辉心虚地饮了一口手边的普洱：“下官一时疏忽罢了。”杜如晦闻言，对着李家老两口问道：“那夜李婉儿身边是谁在伺候？”李老太爷向来不管内宅事，李老夫人道：“是翠竹。”房玄龄当即命岳夏、贤仁上李府唤人。

    不多时，二人就架着一个女子到堂下。翠竹似乎还没缓过神，神色有些惊慌，房玄龄缓声问道：“你可是李婉儿的贴身丫鬟翠竹？”翠竹见房玄龄仪表堂堂，心定几分，跟着李家老两口跪了下来：“是。”杜如晦接着问道：“那夜可是你伺候李婉儿？”翠竹轻声道：“正是。”

    “那你在何处伺候？”

    “奴婢守在小姐的外间，与小姐离得不远。”

    “那你可曾听闻什么动静或感到什么异常？”

    翠竹陷入沉思，道出了一个细节：“确实有。正常我和青梅伺候小姐的时候，夜里是不敢睡熟的。可是那晚，奴婢睡得特别香，等睁开眼睛就已经是天大亮了，奴婢赶忙去烧了热水，等推门进屋，把热水放在架子上就把帷帐拉开想叫小姐起来，可就看到杨闯和我家小姐赤条条地在一处，当时奴婢吓坏了，就喊了起来。”杜如晦点点头：“你可还记得杨闯和你家小姐当时是什么样子吗？”翠竹努力回想：“杨闯当时上衣散着，穿着一条垮裤，好像很恐慌，小姐，小姐面色有些青紫，双眼睁得很大，再多的奴婢就不记得了。”房玄龄直接问道：“周大人难道没发现其中问题吗？”周素辉嘴硬道：“有何问题？”“正如这丫鬟所说，但凡伺候主子陪夜的，哪有睡得那么死的？或许便有蹊跷，周大人怎么不查查李婉儿的闺房可有迷药的痕迹？”周素辉只是不作声。这次不等房杜二人开口，林彬当即前去李府，众人又等了一会儿，林彬有些激动地一跃入了县衙，声音传来：“大人！卑职在李婉儿住处的外间窗上找到了一个小破洞，很有可能是用芦管吹迷药留下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