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童书的主场

    这时，不知何时离开的童书从外头进了县衙：“这很简单，只要这位翠竹姑娘让我检查一下，便可确认当日是否中过迷药。”周素辉猛地起身，带的茶杯碎了一地：“不可能！已经过了好几日，就算是迷药也不可能留下痕迹。”众人纷纷看向他，童书忍不住翘起嘴角：“周大人倒是对迷药了解甚多。可周大人有所不知，我师父讲过，迷药入体，往往没什么感觉，可若是想全无痕迹，需要至少十日，所幸房杜二位大人日夜兼程，才让我也有这个机会证实一下。”说罢要了一碗清水，又从腰间掏出一包银针和几包粉末，而后在征得翠竹的同意后，从翠竹脖颈处取了一滴血，又从杨勇脖颈处取了一滴，一番操作后，童书收起了银针，端起变色的粉末道：“这是月阳粉，迷药中最主要的成分若遇到此物便会变色，你们看，无论是翠竹的血，还是杨闯的血，都让月阳粉变了色。这很大程度上能够证明确实有人蓄谋潜入李婉儿房中做坏事。而杨闯受了刑，已有鲜血流失，可变色程度相较翠竹还深上些许，可见杨闯吸入的迷药要更重于翠竹。”

    周素辉登时如坐针毡，那人明明说过迷药无色无味，无计可查。见童书眼神示意自己仍有话说，杜如晦道：“童书姑娘可还有事？”童书点点头：“自然。如果说这都还不能证明，那么就还有一点，我在段大人的带领下，去验了李婉儿的尸首，先前的仵作说的没错，李婉儿脖颈间有手指淤痕，眼球微微凸出，按照常理来说，确是窒息而死，但李婉儿的指甲有微微翻折的痕迹，这证明李婉儿大力挣扎过，且左手指甲中还有人的皮屑血痕，这说明李婉儿起码当时意识是清醒的，还做了抵抗，根据我的猜测，李婉儿在死前定是抓挠了凶手钳住她脖子的手，但也不排除抓挠了别的部位。”张氏忙脱掉杨闯的囚衣，童书只是不带任何情感的看了一遍，又抬起杨闯的手，而后起身：“杜大人，我能确定，杨闯身上和手上，只有受刑的痕迹，而无指甲抠抓过的细痕，真凶定当另有其人。”

    周素辉眼见逃不过，忙跪下：“杜大人，下官确有失察之罪，还请大人容情啊！若非、若非李婉儿的父母误导，下官不至于犯此失察之罪啊！大人明鉴！”眼见周素辉调转矛头对向自己，李老太爷几乎一口老血喷出：“是你手下的衙役告诉我们要说出我们和杨家的恩怨佐证的！”周素辉似乎胸有成竹：“不可能！本官怎会如此行事！”见众人都看向自己，李老太爷彻底慌了：“杜大人！草民没有说谎啊！”房玄龄当即将所有衙役召来，让李老太爷指认，可泛泛看去，哪还有当初那人？李老太爷心道不好，顿时萎顿在地。这时反而是李老夫人更加镇定：“杜大人，就有民妇来说吧。张氏所言，句句属实，但是之后这位周大人身边的衙役来找到我们，说如果想要保住婉儿死后的清白，就要按照他说的做。否则定会惹祸上身。我们怕了，不想让婉儿死后还被人戳脊梁骨，便只能对不住杨家了。”张氏实在忍不住啐了一口：“明明只要你我两家齐心，有段大人在，定当能指证周素辉这个狗官，偏你们这般自私。拿我夫君的命去成全你们女儿的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