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重返泸阳县

    待一行人快马到了泸阳县，已经整整三日，期间为防止耽误案情，几人顾不得疲累，每晚只匆匆休息两个时辰便继续赶路，连换三次马匹，终于在日落后到达了泸阳县。不知人群中是谁看到了马上的杜如晦和房玄龄，惊讶之余竟全是激动，百姓奔走相告，不多时便汇聚了一群百姓跟到了泸阳县衙。在客驿休息的段风听闻此消息，忙穿好衣衫，快步到了县衙，正看见房杜几人翻身下马，他上前行了礼：“在下大理寺正段风，见过杜大人。”杜如晦一一将房玄龄几人简单介绍几句。段风便有些惭愧道：”下官人手不足，县衙内难以监督，倒是李婉儿的尸首用特殊手段保存上了，以防有人动手脚。“杜如晦点点头，便亲自上前叩响县衙大门。门内的值守衙役揉着惺忪的睡眼：“谁呀？大晚上的？”说罢略略推开一个门缝，一见竟是杜如晦，当即开了门：“杜大人！是您！”杜如晦见是旧日里一个老实本分的小衙役，面色缓和些许：“是你，还请你去通传一声，让周素辉周大人堂内一见。”小衙役本就对杜如晦钦慕，自作主张将杜如晦几人请到县衙内，而后小跑着去通传。

    周素辉闻言，惊得立刻站起身来，他烦躁地骂了小衙役两句，又让其退下：“怎么会？京城到此至少也要五日。”只见之前跟周素辉使眼色的那名衙役却坐在桌前悠悠地喝着茶：“你慌什么？他是京官，又是从三品，你一个七品芝麻官，本也该去拜见，更何况如今，证据不可谓不全，那杨闯已经哑了嗓子，也不能再为自己辩解，不过是早晚的事罢了。更何况，如今李家那两个老东西已经死死咬住杨闯逼奸，你怕什么。”周素辉仍是有些心惊，但也不得不立即穿好衣衫到门外相迎。等到两方落座，杜如晦便开门见山：“今日本官来到泸阳，就是专门为了审理杨闯一案，如今虽是深夜，可天子对周大人这般处事已是不悦，特命本官即刻审理，那就请周大人将杨闯提上来，并将先前作证的相关人等召唤上堂。林彬，去将杨家老太爷也请来。”一番安排下，周素辉也不得不遵从，可他终是掩饰不住一丝得色：“下官这就去办，不过杜大人从杨闯这边可能得不到什么有用的消息了。”杜如晦皱眉：“此话何解？”周素辉一拱手：“这杨闯不知是误食了何物，现已失声，下官请了大夫来看也是束手无策啊。”张氏在一旁听到，心中焦急。童书按下张氏抬起欲指的手，突兀出声：“周大人放心，我自有办法。”周素辉眼见一个又一个陌生人出现，有些不耐：“你又是何人？”童书微微一笑：“小女子不才，不过是太医院的女医官罢了。论起品级，倒还比周大人高了那么一点点。”见言语上得不到好处，周素辉哼了一声就去安排。

    到了堂上，众人皆是倒吸一口凉气，杨闯十指鲜血淋漓，口中只能发出呃嗯之声，段风忍不住喝到：“周素辉你怎敢私下用刑？”周素辉满不在乎道：“段大人，下官是顾及您的面子，才延后审判，可这期间，进行讯问不是很正常的嘛！况且，下官也不是神仙，哪里就知道圣上会特派钦差大人前来重审呢？否则下官一定恭恭敬敬将杨闯供起来，好吃好喝的备足，等着杜大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