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故人再相逢

    听张氏说完这一切，杜如晦几人都是异常气愤，左寺丞韩祥忍不住攥紧了手中的卷宗道：“真是可气！”但杜如晦还保持着一份冷静：“那你是如何找到这儿来的？”张氏忙从腰间掏出一块腰牌：“这是段大人给我的腰牌，让我上京来直接找大理寺的关勇关大人。”韩祥忍不住道：“可是关大人卧病在床，无法动身啊。左、右少卿也把目光投向了杜如晦。杜如晦当即便决定上奏天子，写下折子，也顾不得不合乎礼仪，便通过层层上报，最终李深看了折子，亲自召见张氏，张氏平日里虽然爽利，可哪里见过这天家威仪，当即瑟缩起来，而杜如晦则三言两语将事情讲了个明白，李深一听，更是皱起了眉，这周素辉当日在腾鸿书院也是个出众的，朝中更是有人举荐，这才安排到泸阳县接替杜如晦，可如今听来，却是与从前判若两人。他皱眉问张氏：“你可知你这是上告，需滚过钉板，朕才能令大理寺少卿前去亲审？”张氏闻言，生出了勇气：“皇上，民妇自打算进京喊冤，就做好了一切准备，只要能还给我丈夫清白，给三个姑娘一个交代，让周素辉恶有恶报，民妇一条命死不足惜！”李深听张氏之言，甚是识大体，心中也有几分满意，当下拿出一块金牌：“杜如晦接旨！”杜如晦也跪下，举起双手，李深将金牌放在杜如晦手中：“此案事关众多百姓，朕今封你为钦差大臣，务必将此案原原本本查清！一切人手由你调配！不得有误！”杜如晦胸中一片激荡：“臣遵旨！”

    在杜如晦的坚持下，李深一卷圣旨直接将房玄龄、林彬等人直接加到此案队伍中，就在快要出宫门时，一个女声远远传来：“等等我！”杜如晦转头，却是之前的童书。“童书姑娘你？”童书赶忙解下腰间的围裙：“我听禁军说有大案，还出了人命，你们又要去泸阳县查案了，能否带上我？”杜如晦迟疑道：“这？”童书忙说：“杜大人你可别忘了我的医术，仵作会的我也会！说不定有什么意外发现呢？”张氏见是个女医，心下也有了计较：“杜大人，就带上这位女医吧，此事事关女子清白，泸阳县的女医如何也是比不得京中女医的。”童书见张氏帮着说话，也忙点头。杜如晦心道确是如此，便允了。

    几人在到关勇府上言明缘由后，关勇虽咳嗽不止，却也十分支持，让杜如晦放心京中事务，只管前去。而梁金忠听闻圣旨，又阴阳怪气了几句，可也只能让房玄龄去。就这样，曾经的房杜团队又一次踏上了前往泸阳县的路途，只是房玄龄总显得闷闷不乐，杜如晦问起，房玄龄如实道：“当初在腾鸿书院，这位周兄向来是个再刚直不过的性子，最好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当时院长还劝过他要在人情世故上多琢磨，不要轻易得罪了人，可照你们说来，竟好像判若两人。难道人就这么变化无常吗？”杜如晦只感觉房玄龄又像个小孩子了：“你这话倒是幼稚了。谁能一成不变呢？白色的布经了染料就变了色，一杯白水只需一滴墨便被染黑，人也是一样。去了查明白，你就能解惑了。”房玄龄看着杜如晦的瞳孔，仿佛有魔力一般让自己心中轻松不少，当下点了点头。而童书和张氏则在后面的马车里交谈，听张氏说了前因后果，童书也感到无比愤怒。马儿就像知道众人急切的心一样，扬蹄掀起一片尘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