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巧用鬼神说

    又是两日，杜如晦排查了县内所有有资格的屠户，发现在刘氏失踪的时间内几人都没有异常情况发生，他同时派人时刻关注王利的一举一动，此时的他和房玄龄已经把目光锁定在了王利身上。这几天，岳夏跟着王利，发现王利在牙行押了一套小宅院，置换了五十两银子，又在当铺下了死当，当掉了一堆的首饰。在岳夏亮出身份从两个老板那里借来了地契、首饰后，杜如晦亲自去刘府，确认了地契、首饰都是刘氏的嫁妆。杜如晦此时已经将目标锁定在王利身上，房玄龄也很是赞同，但是杜如晦又有了新的质疑：“如果王利此人是真凶，那他的胆子实在够大，下手如此狠毒，还敢主动到县衙报案，就不怕露出马脚吗？”房玄龄道：“或许他觉得自己所作所为天衣无缝，能够瞒天过海？”杜如晦皱着眉：“想一想，刘氏对王利予取予求，他没有必要这么残忍地杀人啊。”房玄龄沉声道：“如果不是他，他也可能知道什么。该怎么让王利吐口呢？”一个小衙役忍不住插了句嘴：“王利是不是害怕鬼神啊？”众人纷纷向他看去，那小衙役缩了缩脖子，看到杜如晦鼓励的目光，他壮着胆子道：“我以前听说，死不瞑目的人，老天爷会把凶手的样子留在死人的眼睛上。如果真的是王利的话，或许是他怕别人看见刘氏的眼睛，所以才挖掉了刘氏的双眼。”房玄龄拍了拍小衙役的肩膀：“这就解释得通了！既然有这个可能，我们不如吓他一吓。”县衙内众人一阵商议过后，拍板定下了。

    不知为何，泸阳县到处在传刘氏的冤魂给县令大人托梦，说自己受人暗害，挖去双眼，死得好惨，可县令大人追问，刘氏却不肯说是谁，只说自己要去找凶手。一时之间百姓们议论纷纷，期盼刘氏的冤魂去找凶手报仇，早早投胎，别吓到自己的家人。王利这日买了肉，往村里走着走着，天色突然暗了下来，一片漆黑，他伸手不见五指，却听见刘氏的声音：“王利你好狠的心，还我命来。”王利想到街上百姓的议论，冷汗不由得流了下来，他顾不得从哪里传来的声音，强作镇定：“你都已经死了，就应该早早去投胎。”刘氏的声音飘忽不定：“你害我性命，我死不瞑目，今天我就带你一起下地狱！”王利仿佛感受到一阵凉风从脖颈吹来，登时便魂飞九天：“别找我！别找我！又不是我杀的你，你去找松儿偿命！”一干人皆是大骇。杜如晦一挥手，岳夏一个手刀将王利彻底劈晕，林彬等人将燃着幻药的香炉熄灭，开窗透了透风。原来王利买肉之时，岳夏便假扮屠夫对其下了幻药，两名护卫在其落单之时将其挟至县衙。房玄龄道：“杜兄，现下我们还需将王利放回家，否则惊了王松便不好了。”杜如晦点点头，吩咐岳夏和贤仁将王利放到回村的路上。

    王利在树下悠悠转醒，有来来回回的人对他指指点点，他心下骇然，也顾不得别人说什么，哪里还顾得上手里的猪肉。一阵奔跑回家，王松闻声，举着砍刀出了屋，看着王利空空的双手，他忍不住皱眉：“爹，我让你买的肉呢？”王利忙拉着他避开王柏：“你还提什么肉！你爹差点没命了！”王松似是讨厌王利的触碰，不悦道：“又怎么了？”“刘氏！刘氏方才找我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