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盒饭小说 > 其他小说 > 穿越只是完成KPI的另外一种形式 > 第222章 第222章

第222章 第222章

<< 上一章 返回目录 下一章 >>
    外面的守卫应声。

    我很自觉地站了起来,看着徐彻再一次打开那个锦盒,随后他抬头问,“这东西怎么在你手里?”

    我冷笑,“徐师傅恐怕是忘了,这世上没有钱办不成的事。我真没想到徐师傅还是个长情的人。”

    徐彻将锦盒拿在手中,“不是我长情,是我欠她的必须还她。她嫁给我的时候,我就是个穷酸小子。后来也是因为我长期在外面跑镖才出的事。”

    “赵栯救了你,给你机会,助你升官发财,你对他做了什么?为了这么个水性杨花的女人。诚然,要挟你的人以为是拿了那个女人要挟住了你。其实,你心里所想无非是赵栯在便无你出头之日。只要赵栯在一天,你只能是赵栯手下。男人谁不想建功立业,丰功伟绩。按道理说,你徐彻还是赵栯的师傅,赵栯的基本功还是你交的。你凭什么要被赵栯压制一生一世。女人?女人只是你的一个借口罢了。”

    徐彻道:“掌柜的厉害,一眼就看穿了我的小心思。”

    “其实站在你的立场上,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何况这个时候正好有人给了你一个背信弃义的理由。今日你背信弃义赵栯,明日自然有人背信弃义你。”

    徐彻笑了,“那就等过了明日再说吧。”随即他拿起锦盒,“这东西你拿着,人是不是也在你手里?”

    我得意的笑了,“你说呢?”

    徐彻道:“条件你开。”

    “条件?我可不缺钱。”

    “你想怎样?”

    我笑道:“不想怎样,也就是每天送你一些身体零部件。”

    徐彻冷笑了一声,“掌柜的,这事你做不出来。”

    “这事我是做不出来,不过有人能做出来。”

    “谁?”

    “你觉得你那个好徒弟,行不行?”

    徐彻霍地站了起来,“徐冬,你别逼我。”

    我得意的笑了,“急了?现在急了?”

    徐彻阴了脸,冷笑,“我急什么,你人在这站着,我急什么。”

    我拍了拍手,“是啊。我人都在你这站着,你急什么。要急也是赵栯急。对不徐师傅?”

    徐彻不说话了,只是冷凝的笑。

    我也跟着笑,“徐师傅,其实今天来,我只是想告诉你,你媳妇已经在我手里。她安全了,等你回去,我就让人把你媳妇还给你。她吃了不少苦,人伤的厉害,现在在我的一处隐蔽的农庄里养伤。这个锦盒是我的人在救人的时候,从看守身上找到的。我今日来,主要是为了物归原主。说实话,我是有些生气,你叛离了赵栯。但是人各有志,再说如果没有你,赵栯早不知道死了多少次。所以无论怎么说,在我查清这件事的缘由,我必须帮你做些什么。至少不能让他们拿这事来要挟你。”

    “徐掌柜,几年不见,你唬人的本事又大了。你一个商人,通天的本事,能从他手里救人?”

    我微笑了,“徐师傅高看了我,却低看了一个人。”

    徐彻的目光收缩,聚集到一个点。

    锦盒里的是徐彻原配被徐彻自己砍掉右手拇指。这拇指被砍下后,徐彻一直收藏着。其实就现在就是两截手骨。人其实我也没救出来,我确实是在唬他。不过这手骨是从他原配的身上搜出来,想来一定是徐彻与她和好时还给了她。人救不出来,但是东西却帮我拿了出来。

    通过这事,我联想了那日我在街头无意听见的那段谈话,徐彻反了赵栯的事基本也就清楚了。

    我觉得很恶俗,无法理解,我记得当初我还夸过徐彻快意恩仇做得好,谁知道他又偷偷摸摸的把原配给接了回来。这事居然做的极为隐秘,我和赵栯都不知道。我想原先是面子问题,后来不知道也就装不知道了。赵玄的人肯定也是经过长期的探查,无意知道了徐彻的这个秘密。而我们对徐彻无心,所以这个秘密就在我们眼前,我们却丝毫不知。

    “徐师傅是不是吃惊了?其实有什么好吃惊的,这么多年,徐师傅应该很了解,他什么时候亏待过自己身边的人。当初在商行,后来在军中,他将大家都当兄弟待。有什么好的都是大家分……”我微微的摇了摇头,“哎,想着明天大家要拼着你死我活……”

    徐彻缓缓坐了下来,手中将那个锦盒不断的翻来转去。

    “我的话说完了,今日我来就是要告诉徐师傅,尊夫人安好。你请放心吧。”说完,我转身准备退出营帐。

    徐彻起身,靠近我,对我行了大礼。

    我笑着扶他,一只手快速的从袖中取出一个蜡丸,在我扶他的瞬间,捏碎。淡蓝色烟雾在徐彻的鼻端散开。

    虽然他已经反映了过来,迅速跳开。

    但是已经晚了,他瞪直了眼睛,手指着着我,已经发不出任何声音,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我轻手轻脚走到他面前,蹲下来笑着对他说,“不是致命的毒药,你放心。就是让你麻痹,不能说话。你也怪难缠的,我废话了那么多,你才过来。”

    他眼睛的眼睛瞪的滚圆。

    “你是不是在想,我卑鄙的害了你,自己也肯定没命出去?”我笑了,“这个就不求徐将军操心了,赵栯既然敢放我来,自然做好了应对。你的麻痹,大约明天早上会好。只不过这几日将军会觉得四肢无力,头晕脑胀,无法集中精神之类的药物反应。明天一早赵栯会按照徐师傅战书所约,准时带兵来,到时候徐师傅千万不要手下留情。”

    我走到徐彻的案几前,拿起那个锦盒,又塞回自己的袖中,“对了。我撒谎了。我的人只是从尊夫人身上搜到了这东西。我也没本事把她就出来。赵栯更不会闲的无聊帮你救人。她还在赵玄的手里。”

    徐彻全身开始颤抖。我又蹲了过去,一脸坏笑,“对了,徐师傅,中了这药切记不能发火,否则毒气攻心,效果更好啊。”

    闲着无聊,我在他的营帐里左看看,右看看,又看了看案几上的一些来往文书。觉得时间差不多了,取出口哨。吹响。

    瞬间军营四面八方同时传来整耳欲聋的爆炸声,那是我带来的二十多个人的杰作。他们今天的任务就是来扰乱整个徐彻的军营,而我的任务就是为了搞定徐彻。

    趁着门口的卫兵还未反应过来,我已经冲出了营帐,在冲的同时我将早就藏在腰带里的血袋拍裂,摸的自己一身的血,一把抱住第一个冲进来的卫士,奄奄一息,“刺客,刺客,有刺客!!将军,将军……”

    那些卫士哪里还顾得上我,一个个急急忙忙冲进营帐,而营帐外此时已经是乱成一团,所有人和没头苍蝇一样,提着刀剑到处乱跑。

    因为爆炸声和火光在字面八方同时响起,燃烧,所以没有人知道应该往哪里去。更有全身烧着的人在军营里惨烈的哀嚎。

    我一身一血跌跌撞撞的跑出来徐彻的营帐。原先在门口一直等待着我的死士立刻上前护住我朝军营撤退。

    混乱中,我又一身是血,根本没人注意我。事情到现在还算进展顺利。按照计划,找了一个不被人察觉的四角,再次吹响哨声,手持长弓的秦白跃到我的面前,“主子,你没事吧?”

    我擦了一把脸上的血迹,“不是我的。”随即我指了挂在中军帐前方的徐彻的军旗,猎猎风尘中,飘荡着的白底红字“徐”字。

    秦白用力的点了头,陌生的面孔,熟悉的坚毅,只见他从身后的箭囊中抽出三支特殊的羽箭——三支用火油充分浸泡麻布包裹着箭头的羽箭。

    我吹然了火折,秦白将三支羽箭的箭头凑到火折上,瞬间三支羽箭的箭头燃烧起三簇跳跃着希望与破灭的火焰。

    只见秦白右手五指搭箭,并不明烈,暗夜中盈盈缠绕着几许明灭不清。弯弓搭箭,将箭拉至满月,没有一丝停顿,没有一丝犹豫,骨节分明袖长的手指松开,“嗖嗖嗖”三支火箭直奔徐彻的帅旗的旗杆而去。

    就在三支火箭射出的同时,我们隐藏的位置也被暴露了出来。那些慌不择路的没头苍蝇,成群成片的向着我们扑来。

    而我和秦白却似乎什么也看不见,两双眼睛直直看着那三支飞跃的火箭在夜空中划过三个完美的弧线,三支火箭准确无误同时击中帅旗旗杆,箭头包裹着的火油因为瞬间的冲击力爆裂,两人可环抱粗的旗杆迎风而立,风借火势,旗杆瞬间变成一柄顶天立地的火炬,在天地之间熊熊燃烧。

    “漂亮!”我用力拍了秦白的肩膀,秦白侧眸对我微笑。这一刻我从他的眸子里似乎看见了佟宴青,看见了赵栯,两个人的合体。坚毅,冷酷,轻柔,和煦。这一瞬间,我似乎被一道闪电击中。整个人都愣住了。

    神啊,不知不觉当中,身边怎么又多了个妖孽。

    无数的刀剑向我们劈来,身边的两名死士对我吼,“主子,吹哨。”

    我这才晃过神来,第三次吹响哨声。化零为整,集体突围。

    当血肉在我面前飞溅,当生命在我面前消失,我只能选择木然躲闪,逃避。让那些热血和生命挡在我的身前。匹夫之勇只能让更多的人牺牲。这些人的任务执行我的命令,现在任务完成了,他们剩余的任务就是我保护我和自己全力撤退。

    可是二十多个人的队伍,如何才能从十万人的军营中全身而退。只能奔跑,不要命的奔跑。因为穿的军服一样,而且敌人也在混乱,所以我们唯一的生机就是混乱中的奔跑。

    火光,热血,跌跌撞撞的人影,雪亮的刀光,充斥着我的大脑。秦白一直拽着我的胳膊,没有松手。几次我差点摔倒,都是他拎起我,拖着我,继续在血肉横飞中逃窜。

    “在这呢,在这呢。大帅伤了,刺客,刺客,刮了他们。”敌人在欢叫,在呼朋引伴。

    我已经看见军营木栅栏的岗楼时,我意识到,我们再也走不动了。因为我只能看见高高的港口,和一眼望不到边,银光烁烁的铠甲。

    谨言拖着血淋淋的一条腿说,“主子,我们辜负了将军。对不住。”

    秦白手掌已经被弓弦磨的血肉模糊,他在对我笑,“能和主子一起死,我秦白何德何能。”

    慎行手里举着盾牌挡在我面前,脸上的血已经将我那粗糙的面皮浸泡的有了起伏,整个脸在无数火把的照耀下显得无比诡异,他对我说,“主子,你太狠心了,自己就这么死了。将军怎么办。”

    我目光只盯着一点,一生中无比坚定,“我不会死。你们也不会。”

    三个人同时对我畅怀大笑,“是啊,是啊。主子怎么会死,我们怎么会死。”

    “我数一二三,你们同时将面具扯下。”

    周围仅存的不到十个人,利落的应答。

    我的目光继续聚焦在那一点上,大声数着,“一!二!三!”

    轰隆震天动地的一声巨响,让所有围着我们的敌军将目光齐齐的转向到声音的来源,两人环抱粗的木质帅旗旗杆终于因为被火焰烧断,在墨色的夜里,巨大的火把断成两截,断裂的那截正好砸在了徐彻的大帐之上,皮革与油布制成的帐篷,发出呜呜声响,像是丑陋的怪兽在暗夜里的呜号。风借火势,大帐瞬间燃起冲天火焰。

    有人喊,“大帐。”

    有人喊,“将军还在大帐里。”

    有人喊,“帅旗断了。”

    有人喊,“火,火,我的帐篷着了。”

    我吹了一口哨子,所有人的目光又投回我们这里,此时我身边这十多张熟悉的脸,让这些围着我们的人,震惊。

    我道:“赵栯如何对你们,你们自己心里明白。没了赵栯,你们还能作什么。我们只二十多人,就能让你们鸡飞狗跳。良禽择木而栖,贤臣择主而事。你们看看你们在做什么。背叛能给你们带来什么?你们得到了什么?他徐彻高官厚禄,你们呢?你们依旧是拿命去拼的小喽啰。不则明主,却和背信弃义的无耻之徒同流合污,你们助纣为虐,终有报应。”

    原本喊杀声突然变的死一般寂静,特别是当我身边这十多个人摘下面具后,那一张张曾经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脸庞时。

    “不要听这些人胡说八道,赵栯受朝廷恩惠,食朝廷俸禄,陛下如何待赵栯,天下人都知道,陛下仁爱,赵栯却要逆天而行。这些人是逆臣,叛军,人人得而诛之。”这话说完,原本静默的敌人中,再次有了骚动。

    我道大声道:“若没有赵栯这些年的辅佐,他赵玄能做得了天子?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你们回去问问赵玄,宛王府的毒酒是给谁留的,那圣旨是给谁下的。天下兵权在手,赵栯年轻力壮,为何要突然放弃兵权,还不是被逼无奈,只想保命。有脑子的人你们想想。结果,兵权交了,毒酒还是跟着来了。只要是人,这口气能忍?”

    “别听这小子胡说,砍了他!!”

    人群开始聚拢,谨言、慎行和秦白将我挡住,三人齐齐怒吼,“谁敢动!!”我看着一口血雾从谨言的口中喷出,我一把抱住谨言,发现他何止是拖着一条血肉模糊的腿,腹部全是血,手摸上去似乎还有湿黏柔软的东西。我一把抱住谨言眼中全是泪,“谨言!!”

    谨言推开了我,“主子你去后面。”

    慎行的血泪已经混杂在了一起,他只是匆匆的扭头看了一眼自己的亲哥哥,随后再次将决绝的目光看向围困我们的人。

    这时,我耳边突然传来很突兀的声音,年青男子的哼唱,小声哼唱,因为在这铁血与生死的边缘,传来轻声吟唱实在过于突兀,所以立刻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岂曰无衣?与子同袍。王于兴师,修我戈矛。与子同仇!

    岂曰无衣?与子同泽。王于兴师,修我矛戟。与子偕作!

    岂曰无衣?与子同裳。王于兴师,修我甲兵。与子偕行!”

    这声音先是由秦白的口中哼唱出来,随即被谨言接唱,然后是慎行,然后是其余几个一身铁血的汉子,像是某种释放似得吼唱。

    十万人的军营,再一次沉静。只剩了十多个人的吼唱。我只看过这首诗,却从未想过,这首生死袍泽的诗词从这些铁血的汉子口中唱出,能如此的感人,震撼。我想哭,为了身边的十个人哭泣,为了那十几个已经消失的生命哭泣。

    人堆里有人说,“得将军令,杀了他们。违令者死!”

    没有人动弹,只是木然的围着我们。

    十人中只有我一人没有受伤,我将几人拉住,拖着他们往营门外走。围着我们的人依旧是个圈,我们走一步,那圈子随着我们一起走。

    有大着胆子的人,冲着我砍来一刀。秦白挡开。有人又来一刀,慎行挡开。十多个人齐齐向我挥刀,我身边那十人配合默契将刀剑挡开。

    有人指着我大喊,“中间那个人是头,杀了他。”

    我冷笑扯下自己的面皮,扯下自己头盔,露出自己本来的面貌,围着我们的人发出连山似得惊呼,我粲然娇声笑道:“怎么?你们居然怕一个女人,你们居然被一个女人二十个人折腾成这样,我要是你们早就挖个坑把自己埋了,还有什么脸活着。”说完我从靴子里掏出防身的匕首抵在脖子上,“来啊,来杀我啊。赵栯的兵只杀奸佞,只杀外敌,什么时候杀过女人。对了,我忘了,你们都不是赵栯的兵了。你们是徐彻的兵。徐彻卖主求荣,你们也要跟着一起卖主求荣。可是他徐彻卖主求到了荣华富贵,你们呢?果然是蛇鼠一窝。光明正路不走,偏偏要和蛇鼠同窝,恶心。”

    在影影重重中,我看见几个瞧着有些面熟的人,从他们的眼神里我知道他们已经认出了我,但是没人吭声我的身份。

    又是一波人提刀向我砍来,“贱人,受死。”

    身边的人以身为盾,挡在我身前。此时的我其实心里根本不恐惧,一点也不觉得害怕。死了多少回都没死成的人,根本不怕死的。就怕死不掉,落入敌手,所以靴子里常年藏着的那把匕首,又被我拿了出来。那不是杀人用的,而是杀自己的。

    这一波进攻被消灭,紧接着又是一波进攻。

    我眼看着围绕着我的人,挣扎着,挥刀,挡箭,跌倒,有些人还能爬起来,有些人却再也爬不起来。

    秦白一直拖拽着我,奋力拼杀。这时我抬头看向秦白,又看了看谨言、慎行笑道:“能和你们死在一起,是我的荣耀。”

    三个人同时朝我咧嘴大笑,血流满面的脸,混杂着尘土,雪白的牙,怎么看三个人都像是发狂的兽。

    必死之心已决。大地突然颤抖,远处似乎传来沉闷的轰隆隆的雷声,但是如是雷声又怎么会让大地震颤。雷声滚滚,越压越紧,地面颤抖的几乎让人站立不稳。

    人们还未反应过来,一声巨响,隔着围困我们重重银甲,远处有东西飞起,似乎是人,似乎是一根根原木栅栏。

    暗夜与火光的冲突中,一盏顶天立地,白底红字滚着银边的“陳”字,迎风飒飒,无数的大喊,“赵栯打来啦!!!”

    “迎敌,迎敌!!”

    那原本紧紧包围住我们的包围圈迅速的散去。去迎接他们真正的强敌。

    虽然生的希望就在眼前,但我知道黎明前的曙光确实最黑暗的那一刻。活下来的人都明白,所以我们丝毫没有携带,脸上的神情更为凝重。

    当重重包围散去,一队人马被留了下来,他们接受的命令是“不留活口,分尸,还给赵栯。”这队人马为玄甲,明显不是曾经跟过赵栯的兵。

    这下好了,我的匕首再也不用对着自己。几十个人黑衣玄甲,同时向我们七八个人劈来,我们抱成团,地炕。

    温热的鲜血喷溅在我的脸上,手上,全身。凡是的手能触及到的敌人,都会被我毫不犹豫的补上一刀。匕首上淬了剧毒,见血封喉。
<< 上一章 返回目录 下一章 >>
添加书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