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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2章 第19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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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看着头顶皎洁月色,心里暗自神伤,因为我已经面对过他的一次濒临死亡。所以我根本就没有勇气,也不敢在想关于他他终究会死。

    “尽胡说,你会长命百岁。比你以往任何一届宫主都长寿。就算有人想,也没人有胆子敢挑战你。你就是为了坐上那把椅子而生的人。和你说实话,如果你不是众望所归,不是天下有所人都巴望着你坐上那把椅子,我也不会下定决心离开你。”

    “你终于肯说出这话,说明你真的在心里已经对我不抱任何幻想。释然。”

    “如果不释然,我不会随你来南秦的。如果不释然,我根本没办法单独面对你。这点你应该比我清楚。我已经辜负了一个,我不能辜负第二个。再说,我觉得现在的你,才是我曾经期望的你。你就应该是现在这样。自由自在,无拘无束。”

    佟宴青落脚在一棵荆棘丛生怪模怪样的一棵树顶,扭过头来,一张完美的侧脸,被月光勾勒犹如泛着莹润光泽的白玉,“你总把你自己的想法强加在我的身上。这样对我太不公平。我虽然不记得之前与你发生过的事,但是我并不笨,我心里明白的很。我知道我要做什么,我也知道我要什么。”

    我没想到,我真心诚意的一句话,居然换来他的愠怒。所以我决定,什么也不说了。冷处理是最好的办法。

    他见我老实了,便又背着我在树海中飘然而起,过了好久才对我说,“刚才我对你发火了。”

    我装傻呵呵的笑。

    他说,“不管以后发生什么事,不要再说什么辜负不辜负。你对得起任何人。所以也没有辜负任何人。我和你之间的事,最多也只能说有缘无分。你和赵栯之间的事,离辜负二字还远得很。他若没有你,也就没有今天的他。至少我知道的,你一直再帮他。你所做的一切,只能让他谢谢你感激你。所以你无论做什么选择,他都不会怪你。这点我可以代他说话。你是个好姑娘,不要把这些事情都当成是自己的错。你为什么不能活的自在点,像普通的小姑娘那样。你没有错,从来都没有。女自的眼泪是男子的无能。是我们让你流泪,错在于我们,与你何干。”

    我的双手原本覆着他的双臂,等他说完,我已经紧紧环住他的双肩。

    “我说你,能不能不要这么好?”

    “后悔了没?”

    我吸了吸鼻子,努力说:“不后悔。”

    佟宴青呵呵笑了,“你啊……”

    在这片深沉静谧的树海顶端走走停停等天边泛起一层蓝灰,佟宴青刚刚落地。

    我看着身后的像是恐怖电影里,怪石嶙峋,荆棘丛生,枝干交错的丛林,虽然人是过来了,但依旧觉得后怕。

    这是佟宴青在树顶上都跑了一夜,那常人在树林里要怎么跑,才能赶在太阳升起前冲出林子不被瘴气所伤。

    到了南秦地界,我们俩自然不用再伪装自己。因为这里的人根本不知道了凡宫,正如外面的人也不了解这片封闭的国土一样。

    所以我们俩第一次可以同时以真面目示人。

    毕竟是去佟宴青的家,他很礼貌的问我,觉得他如何介绍我合适。

    我说,“就朋友吧。”

    佟宴青说,“不太合适。你孤身一个女子,如何随我回家?我知道你无所谓,但是我不想家人看轻你。”

    “那你想怎么介绍我?”

    “占你一点便宜,订过婚的未婚妻。名正言顺的随我回家。拜见长辈,把子衿的事情了结了,我也可以名正言顺的带你在南秦转转,然后再走。”

    我狡黠的笑道:“那既然是你的未婚妻,这又是回你家。难道没人让你干脆把婚事办了再走?”

    “放心,这事我不提,没人会主动提的。那现在已经不是我的家,我现在对那个家来说只是客。家主如何会让客人在家成亲?”

    听他这话我顿时觉得他家里太复杂了。不过也从他的话里听出了大概情况。别人家里的事情,不便多问。

    于是两人分头去了伪装,换了干净的衣裳。一起收拾完,天已大亮,身后的树林里慢慢的弥漫出一种刺鼻的气味,随着气味的蔓延,一团团淡青色的雾霭笼罩了整个丛林。佟宴青将我拽离了丛林边。两人上路。

    从背后看佟宴青乌发如墨,白衣胜雪,修长挺拔,衣袂随着步伐起伏,飘荡。心里不禁感慨,美男就是美男,无论时空,无论年代。

    因为没了马匹,因为佟宴青不想显露自己的武功,我们俩以常人步行的速度前行。所以一个早上才走了不到十里路。

    不过总算从没路的杂草丛生,走到了一条大路上。

    佟宴青说顺着路走,以我们的速度再走半天就能到一座小城。

    我是又累又渴又热。没想到只隔一个林子,中楚那边才刚刚春暖花开,南秦这边估计最少三十度。且头顶还有太阳晒着。

    不光是我,连趴在我肩上的雪球,都开始张着嘴伸着小舌头。佟宴青看着我和雪球这幅摸样,边说歇歇再走,两人走到一片林荫地,让我乘凉他去给我找水喝。我就和雪球在树荫里的大石头上乘凉。

    没过多久神仙飘了回来,手里拿着一节竹筒。明显是刚砍下来,切断的。清凉入脾的水喝口中还带着竹子的清香。

    其实有些东西并不是我愿意去想,对于那些深入骨髓的记忆,随时随刻会自己涌出来。必去此刻,十多年前,他和我第一次出门,也是如此,我渴了,他去给我找水喝,一样的竹筒,一样的泉水,一样的人。只是少了那个懵懂的少年,多了一只慵懒的猫。

    我尽量去控制自己的思想,不去感伤。不想被佟宴青察觉心中的异动,免得他又问我那些我无法回答他的问题。所以我只能高高兴兴的喝了水,又将水倒在手心,看着雪球那带着倒刺的小舌头舔的欢。

    两人又走了半天,夕阳下果然看见前面出现个小小的城楼,看见那城楼我几乎欢快的叫出来,因为来这一世十多年了,还是第一次看见用砖石夯土建成的城墙。我指着城墙对佟宴青说,“你看,你看。我家乡古时候的城墙都是这样的。”

    佟宴青淡笑着说,“也就出了中楚的城墙是玄铁建的。其余的地方南秦也好,东旬也好都是这样的。”

    我一时兴奋,“我知道,你和我说过,有异族会使风。砖石做的城墙不结实。”

    佟宴青双眸沉静如水,“我不记得我和你说过这话。”

    我知道自己失言了,但是一时也想不到什么办法不就,只能主动承认,“说过的,只是你忘记了。”

    佟宴青看着眼前的小城楼,突然显得十分高兴,“我发现了,只要能让你真心的高兴,总能让你说一点。”

    我咧了咧嘴,一言不发快步朝着在那座小城走去。

    佟宴青跟在后面清朗笑出了声。估计是庆贺总算是掌握了我最大的弱点。

    在这座小城的而城外终于看见了三三两两南秦本地居民,都在往城内走。讲话虽然我都能听得懂,但是都带着很奇怪的口音。

    进了城,佟宴青对我暂时不要开口说话,一切有他。找了客栈,佟宴青用了本地方言,要了两间上房。这是一件让人高兴的事,终于不用和他挤在一间屋子里睡觉。

    话说美男说起家乡话来,听着也是那么让人悦耳。轻轻柔柔的,不急不缓的语速,掌柜的听着也舒坦对我们的服务态度不知道有多好,升至亲自领着我们去了上房。

    我听着佟宴青对掌柜的说,准备洗澡水,还特地要求找个手脚麻利的婢女来伺候我。这下我高兴的差点蹦起来。

    因为天热,南秦屋子的摆设和中楚完全不同,中楚还盖被子呢,这里已经睡竹席,地板被擦的锃亮,房间里居然放着木屐,我见来伺候我的婢女就光着脚穿着木屐,在屋子里踢踏踢踏的走。

    我不知道这里的规矩,还特地跑去佟宴青的屋子,问他我能不能也光着脚穿木屐。结果发现佟宴青自己已经光着脚,穿着木屐在屋子里坐着。我问了问题,人家给我的答复:当然。入乡随俗。只是让我不要轻易开口说话,这里的人对外来人有着长久以来的敌视。

    也就是说,有外人在,我就只能装哑巴。不过也好,对于这个陌生的国度,不用多言,也是一种很好的自我保护。

    舒舒服的洗了澡,梳着大辫子的婢女已经将我所有的衣裙拿走,在床上给我放了一套南秦的衣裙。

    鲜艳花哨的花格子,质地轻薄,衣袖很奇怪,上臂很紧贴身,但是到胳膊肘以下,突然放宽,裙摆也非常宽。而且里外就两件,穿上那个舒服,那个凉快。走起路来,那小风一吹,我直接蹲下来,护住全身。

    婢女很奇怪的问我,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我晕死,这什么衣服了,全身起伏线条都露了出来。我自从来这一世,一直都是宽衣大褂,不管是男装女装,都是将自己穿的严严实实,哪里受过这种刺激。

    因为佟宴青说不给我开口说话,我只能用手势和婢女说,我要她的衣服,,或者我要我我自己的衣服。

    婢女很不解,一脸茫然。然后直接跑了。

    我赶忙去找自己的小包袱,找自己的衣服穿。

    就在这时,佟宴青突然推门而入,吓我的赶忙窜上了床,拽过一床毯子裹住自己。

    我一脸惊恐的看他,

    咦,他也换了衣袍。居然和我的身上穿样式很像。浅水蓝的丝织长袍。那个轻薄,那个垂坠。宽阔的肩,胸前的起伏,结实的窄腰。我甚至能看见袖长的手臂上,一块块完美的肌肉线条。内啥,我有点脸红了。

    佟宴青说,“婢女搞不清楚你怎么了,说你突然蹲倒,肯定是病了。你比划半天人家不懂,就让我赶紧来看看你。”

    我红着脸说,“没有啊,没有啊。”

    佟宴青摸了摸我的额头,又看了看我的眼睛,这才放下心来。问我,大热天裹着毯子干什么?

    我说,“你们这的衣裳也太前卫了。”

    他微斜了脖子看我,漆黑明亮的眸子像是沉在水中的黑曜石,我明白他这是又茫然了。

    所以赶忙和他解释,“前卫的意思就是超出一般人可以接受的范围。太轻薄了,和没穿一样。为什么我不能穿掌柜的和婢女的那种衣服,我看着粗布的就很好。”

    佟宴青看着我紧紧裹着毯子,只漏了脖子在外面,不禁哈哈大笑,这好像是我第一次看他笑的那么开心,雪白的牙齿,温润的下颚。

    “傻姑娘。我们怎么可能和他们穿的一样。南秦平民和贵族等级森严。你就不奇怪,为什么掌柜的亲自送我们来客房?准备这么好的衣服给我们?就算我不说,这家店的掌柜的就已经从我说话的口音里判断出我是什么人。他们又怎么敢将平民穿的衣裳给你我?这在南秦是要鞭挞的重罪。侮辱贵族。”

    “你们这边好豪放,男女都穿成这样。”

    佟宴青又笑了,“这叫豪放?等你到了都城,你一定会明白,什么叫真正的豪放。”

    好吧,我揉了揉自己的脑袋,然后说,“那我能不能穿我之前的衣服?”

    “不能,我说了,入乡随俗。再说我刚才也和你说了,南秦人极为排斥异国人,你穿着中楚的衣裳,是明摆着让人敌视你。你愿意这样?”

    “可是……”我将裹着自己的小毯子,松开,站在佟宴青面前,“这样我没法见人。”

    我感到自己的心突然“咯噔”一下。这明显是佟宴青的心有了很大的起伏。所以我赶忙又跳上床,将自己裹了起来。

    佟宴青长叹一口气,转身离去,临了淡悠悠丢下一句话,“习惯就好了。”

    等他走了,我穿着这种裙子在屋里在屋里走了几圈,我严重的鄙视了自己。好歹前世穿过泳衣,比基尼,穿过超短裙,穿过无袖装。怎么在这一世待了十年就把自己变成了老古董。

    连佟宴青都不觉得什么,我倒自己为难起了自己。

    等我调整好了心态,抱着雪球。光着脚,穿着木屐,踢踏,踢踏跑去敲佟宴青的门。佟宴青看见我时,我觉得我心里又是咯噔一下。

    为了避免尴尬,我大方的说,带我出去转转,有没有好吃的,我饿。

    佟宴青笑着说,“我想带你吃好吃的,但是看你连这里的衣装都接受不了,估计那些好吃的,你根本都不能看。”

    这一句话直接吊起了我的好奇心,连求带推,让他带我去吃好吃的。

    我们俩人出门,这件客栈的掌柜的连着小二婢女齐齐将我们俩恭送出门,在门口对我们鞠躬行礼。

    都在路上,那些穿着粗布麻衣,平民也都非常恭顺的对我们行礼。

    我对佟宴青说,“无论你在哪都这么威风,无论你在哪我都是跟你沾光的那个。我就是那只狐假虎威的狐狸。”

    佟宴青脸上一直润着笑,我明白这一刻他的心情是多么预约。其实我也一样。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看见陌生的人,感受着陌生的民俗。好像自己并不是曾经的自己,自己是新生的,不带任何曾经的包袱。

    换句话说,你不是你,我不是我。我们从陌生而来,又向陌生而去。陌生使我们没有背负,陌生使我们忘记所有。

    在街上走了一圈我算是明白了,南秦吧大约是类似我前世那个时空的云贵两省。我此时在的地方类似于云南边陲小镇。石板路边有竹楼,有木楼,就是很少见砖石楼。平民百姓穿的那是五花八门,穿什么的都有,光着脊梁的也有,我甚至看见有老年妇女,坦胸露乳。路边还有些妇女,当街掀着衣服奶孩子,让我不敢直视。我一遍又一遍的对自己说,淡定,淡定,一定要淡定。神啊,这是什么样一个神奇的国都。我无法想象,坚守封建礼教的佟宴青出自这个国家。

    佟宴青问了一些路人,路人一路指着,将我们俩指向一座三层木楼。木楼的招牌上写着龙飞凤舞的几个字,某某某酒楼。

    这时候佟宴青说,“带你吃吃我们这边的特色好吃的。”

    我咧着嘴笑,露出的的牙齿越多,表明我越高兴。

    见我们俩的穿着,又是掌柜的店小二齐齐的出来迎我们,问都没问,直接将我俩引进二楼雅座。

    在此处,我才见了几个与我们装扮差不多的人。那些人并不和我们行礼,而是和佟宴青很友善的打了招呼,用方言互相问询。是哪里人,来自何方,姓什么。

    佟宴青谈吐优雅,大方的回答了别人的问题。

    于是乎,那些本应该是一个阶层的人,齐齐过来给佟宴青行礼。不过这些人,行礼的方式和那些平民不同,平民是躬身礼,他们则是右手拍拍左肩,微微的含胸即可。

    我凑到佟宴青耳边,问他“这个礼代表了什么?”

    他说,“圣祖开国,分封功臣。除了黎姓外,还封了阮、佟、潘三姓的先祖与黎姓共享南秦天下。所以这四个姓后世子孙从广义上来说都是一家人。但是四姓里当然以黎姓为尊,所以那些人给我行的就是效忠之礼。”

    我又小声的说,“你肯定没把你真实的家世说出来。”

    佟宴青抿着嘴淡笑,自从回到南秦后,他的心情真的很好。

    这时候掌柜的亲自跑来服务,佟宴青用地方画一下子说了几个菜名,店家马上下去准备。

    普通的对话我大约还能听懂,但是对于专业名词,比如佟宴青一连串说出的菜名我愣是一个没听懂。

    不过我很期待那些被端上来的菜。

    千呼万唤始出来啊,看着掌柜的端着托盘,我脖子伸的老长,结果看见掌柜的端来的居然是酒壶和俩酒杯。

    佟宴青轻声对我说,“放在井水里冰着的米酒,很好喝。”

    我两只眼睛放光,看着佟宴青。

    佟宴青笑呵呵的端起酒壶,先给我倒了一杯,然后又给自己倒了一杯。我笑嘻嘻的端起酒杯敬了佟宴青,然后也不管他,自己仰头一口喝下。那个甜啊,那个沁凉啊,那个舒服啊。也不等佟宴青说什么自己又给自己倒了一杯。又是一口喝光。

    那种感觉就像是汗流浃背的大暑天,遇到了冰镇雪碧那样畅快。

    三杯酒下肚,整个人好像都变得清爽。我因为不能说话,只能用自己的表情和眼神像佟宴青表达我的高兴与谢意。佟宴青对酒这东西,也仅仅只是陪我沾沾唇。

    没等多久,掌柜和小二两人各端了三两个菜上来,仔细的摆放整齐。对我和佟宴青做了恭敬的请。

    看见放在我面前所谓的菜,如果不是佟宴青拽住我,我估计直接跳起来,逃了。

    人家握住我的手腕传话给我,“你自己说要吃这里的特色,我带你来了。菜点了,你又要跑。”

    我说,“别拉我,我要吐了。”我说的是真话,我连看都不敢看。

    送上来的菜都是什么呢,我来说说,大约是烧烤的蚂蚱和蝗虫,油炸的蚕蛹,蛇肉汤,清炖的奶老鼠,还有些直接生的不知道是什么肉。肉边上放着调料,明显是沾着吃。另外还有一盘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小虫子,干煸的,撒着很重的调料。

    我问佟宴青,“你们这边人是不是都是属青蛙的。”

    佟宴青说,“这些都是特色菜。一般人想吃都吃不到。这些东西都是家养的,喂五谷杂粮,或者更好的草药。都是大补。这一顿饭,估计要吃掉普通人家一年的花销。你若不吃,那真是浪费了。”

    我牙齿打着颤,咧着嘴,目光只敢盯着佟宴青看。我用心语问他“能不能让老板给我炒盘小青菜?”

    佟宴青笑着叹了口气,“太浪费了。”随后吩咐了掌柜的,要了两盘比较正常的菜端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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