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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4章 第1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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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仔细看了看桌上的菜,其实很简单,也就是萝卜、青菜、豆腐,焖羊肉、白煮鸡,再来一些腌制的咸肉之类。但是我不明白,怎么就这么香。

    赵栯拉着我,齐齐给佟宴青敬酒。我和赵栯喝干,佟宴青却仅仅只是抿了一口。

    赵栯又敬了我一杯,我又回敬了赵栯一杯。两个人又共饮一杯。

    佟宴青一杯酒始终仅仅只是沾唇。但是看着我们俩这样豪饮,可能觉得有趣,所以脸上始润着笑容。

    几杯酒下肚,赵栯的话开始多了起来,夸我酒量好,他的酒量还是我带出来的。佟宴青淡然道:“在宫里她就是这样,每天把自己灌得半醉。只有一次把自己彻底灌醉。”

    我一口菜呛进嗓子,猛烈的咳嗽。赵栯拍我的背,佟宴青递给我一杯热茶。

    等我缓和过来,佟宴青对赵栯说笑,“赵栯你对你媳妇不好。这几样菜就把你媳妇馋成这样。”

    赵栯面带愧色,“是啊。小冬跟着我确实吃了不少苦。以前她可是锦衣玉食,呼风唤雨。”

    “是吗?你媳妇以前是做什么的?单单只是开饭馆好像做不到你说的这样。”

    “可以的。师父可能不知道,宛城大名鼎鼎鸿嘉酒楼以前都是小冬开的。”

    佟宴青扫了我一眼,我低头,“失礼了。让宫主见笑了。”

    一顿饭吃完,我看了窗外雪还在下,便让赵栯带人上屋顶将积雪清理一下,免得大雪压坏了屋子。佟宴青却道:“不会。这屋子的屋顶和梁柱都是百年楠木所建。”

    赵栯也笑我操心,既然是师父的房子,还能扛不住这点风雪?然后他随口问了佟宴青。“不知师父在此建造这样的几间屋子原本是作为何用?”

    佟宴青好像也是随口一答,“原本想像普通人一样,找个心爱的姑娘,在此隐居。”

    赵栯哈哈大笑,佟宴青淡然轻笑。我却找了个事由快速的逃离了那间让我溃不成军的屋子。

    我将自己藏在被子里流泪,待赵栯进屋时,我已擦干了眼泪。装睡。

    他在我身边躺下,“我知道你没睡。你不用想太多。过去的已然过去。师父既然能将这样的话说出来,说明他确实已经放下。”

    我翻过身来,面对着他,“你怎么不怪我,没告诉你这几间屋子对他来说的意义?”

    赵栯朝我咧了嘴,“意义有何用,除了美人在怀,其余的都是假的。”

    这是我最欣赏他的一个优点,直接,简单,实际。

    和我说了一句闲话,我让赵栯多陪陪佟宴青。毕竟佟宴青肯认下他,愿意与他维持师徒情谊,实为不易。而我则躲在屋子,看着窗外簌簌落下的雪片——放空心中所有的忧思。

    傍晚,赵栯派人唤我过去。我进了屋子,看见师徒二人正专心致志手谈。

    我轻手轻脚的走到赵栯身边,坐下。赵栯说,“杀了一下午,我不是师父对手。把你喊来,做个帮手。”

    我伸出食指使劲戳了赵栯的脑门,“就算十个八个你我加起来也赢不过宫主的,你就死了这份心把。”

    我扫了一眼棋局发现赵栯的黑子已经被佟宴青的白子完全封死,毫无退路。输是注定的。索性装作无意抬了抬袖子,冬装厚重的广袖在棋盘上抹了抹。

    佟宴青的大好河山被我毁了,赵栯的败局已定被我以完全无赖的方式挽救了。

    赵栯瞪了我,完全不领我的好意。佟宴青潇洒的将手掌还没落完的白子丢进棋子盒里笑道:“赵栯你这个帮手请的好。即便是无赖了点,总归没有输。你行军打仗夺天下,如果事实讲仁义、讲廉耻,那你最多就是个忠义的帅才。不过你这辈子也挨不到你想得到那东西的边。这点你要学学赵玄,人家虽然一无才二无德,但是人家懂得无赖,懂得将廉耻丢在一边。所以他现在是你君上。有一天你要比他更无赖,那你就成了。这点,如临不是你们俩的对手。如临这孩子,就是傻了点。”

    赵栯一副谨遵师命的摸样。按照从前,我肯定会想出一些话来挖苦逗乐佟宴青,但是现在也我仅仅只是微笑看着这师徒俩。

    这是佟宴青在教导赵栯,这也是佟宴青第一次明摆着丢弃了如临。“如临这孩子就是傻了点。”他这句话包含了太多的意味。哪怕是我,也没办法一一体会。

    晚饭佟宴青依旧什么也没吃,我和赵栯也陪着他过午不食。不过到了半夜,我和赵栯两个人肚子饿得咕咕叫。赵栯实在没忍住,跑去厨房烙了烙了几个饼,又端了一盘子咸肉。两个人裹着被吃的欢。

    我问他对佟宴青今天对他说的话有没有什么感悟?他说:你放心,赵玄我会烧高香供着他。在我下手前,可千万别死了。

    “你得谢谢他。没有他,你还是从前的那个赵栯,而现在可以在你师父面前伪装自己。有一天,连我估计都会被你哄得团团转。”

    赵栯将裹着咸肉的烙饼揪下一块塞进我嘴里,“小冬你放心。就算以后你会恨我,怨我。我也不会骗你。我若你对来虚的,我也不配让你跟着我。”

    我咀嚼着嘴里的饼,含糊不清的说,“你记得你今日说的话。我要对你说,我也不会骗你。哪怕你恨我怨我。哪怕你——”话说到这,我突然转了弯,“求之不得不要我。”

    他一巴掌拍在我后脑勺上,打的我脑袋嗡嗡的响,我怒骂,“赵木有,你要作死吗?”

    “求之不得不要你?你还想飞?”

    我将手里的烙饼朝他砸了过去,“腿长在老娘身上,我想飞想跑那是我的事情。”

    他恶狠狠的瞪着我,我不甘示弱的等着他。但是不一会我就败下阵来,因为论杀死敌人的眼神,我到他真是差的太远太远。他那双俊秀的眼睛瞪起人来,简直就是修罗转世。眼珠子黑又亮,但是其余的地方不是血丝就是阴寒。

    他看我使劲揉眼睛,乐了,“你以后再说这种混账话,我就打断你腿。”

    我直接将他扑倒,扯开他的衣襟,恨的牙痒痒,正好用他的肩膀上的筋肉,磨磨牙。我咬的那个用力啊,但是人家却好像很享受,最后还是哼哼着对我说,“再用点劲儿,干他娘的真快活。”

    我彻底败下阵来,捂着脸沮丧,“这人不要脸了真是无敌。”

    一早,我居然在鸟鸣声中醒来。睁眼一看,明媚的阳光居然透过窗纱投进屋里。

    赵栯依旧不知道何时起了,不知道何时出了屋子,不知道何时去做了何事。总之不知道何时开始我已经习惯了他的这种——悄悄。

    自己起床梳洗,穿戴好了。推开门,看了满眼雪后出晴,碧空如洗,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沁凉入肺的空气。一扫闷了许多天的心情,顿觉得心情莫名其妙的大好

    这时恰巧看见两个婢女朝我走了过来,估计是听见了我开门的声音,知道我醒了便来伺候我。

    我随手在一尺多深的雪地里抓了一把雪,快速的握成雪团,朝其中一个小婢女砸了过去。被砸中的婢女直接傻了,两个人呆呆的看着我。我又握了个雪团,朝另外一个婢女砸了过去。两个人的眼光,那个茫然。

    我对她们俩笑着招手,“来啊,来啊。找我报仇啊。”我继续拿雪团砸这两个傻妞。终于其中一个反应过来,也握了雪团,朝我砸了过来。不过她砸的极为谨慎,柔弱无力的抛物线,只是挨到了我的裙子上。

    我大笑着鄙夷,“真没用啊。还不如我一个残废。”我直接将手中的雪团朝她的脑袋砸了过去。两个小婢女岁数毕竟还小,见我这么发疯,终于携起手来朝我发起攻击。

    我虽势单力薄,但是我出手狠毒。她们俩总是有些顾忌。所以两个人依旧被我揍的一脸一头的雪。

    三个女孩子在屋子的门口的山坡坡上又叫又笑。赵栯那一帮侍卫也经不住从各个角落里钻出来,欣赏着我们的战斗。

    又是不知何时,只穿着单袍,还撸着袖子的赵栯出现在我身旁,专门给我提供弹药,还时不时的将雪团砸到他的那些侍卫的脑袋上。于是,侍卫们也参与了战斗。侍卫们自觉的分为两派,一派站在我和赵栯这边,一派负责攻击。

    于是乎,深山峻岭里的小木屋成了欢乐的海洋。我是鬓发散乱,手脚滚烫,一边喊、一边笑,一边喝,好像很久很久,连我自己都忘记了,有多久没有这样畅怀的高兴过。

    这时候我忘记了所有人和事,只知道这一刻我是欢乐的。

    佟宴青终于推开了那间主屋的门,他那一身层层叠叠烟青色的轻纱,在明媚的阳光下,如同被撒了一层金粉,熠熠生辉。乌金面具上玄鸟的羽翅,也不知道是因为白雪的反光,还是阳光的照射,第一次如此明显的显露了出来。完美弧度,一根根叠加在一起,展翅欲飞的羽翅。半披半束的发,在天地一片雪白中越发的显得漆黑如墨带着绸缎的光泽。

    他缓缓向我走来,欢乐着的侍卫婢女立刻丢下手中的雪团,朝他下跪。我皱了皱眉,心里明显有了不悦。他走到我设变,捏住我的手腕,看着冻成红萝卜一样的手指,然后将松开我的手,对站在我身后的赵栯说,“你就是这样照顾你媳妇的?她的手能这样受冻?”

    赵栯立刻给佟宴青认错,然后丢下一票还跪着的人,将我拉进屋,给我暖手。我觉得很扫信。嘟噜着嘴。赵栯无比认真,给我搓热了手又让婢女找来手炉,让我捂着。

    得,这短暂的乐趣就这样烟消云散了。

    既然雪停了,佟宴青主动说要离开。赵栯极力挽留,因为再过两天又是一年的除夕。而灵铃和小圃还有凝霜也一定会赶在除夕前到来。他是渴望亲情的人,所以在这个时候他更加渴望这一世他最亲近的人能围坐在一起,吃个团圆饭,守岁,度过除夕。

    但是佟宴青决定的事情,岂是他人能挽留的。所以在赵栯和我几乎是拼死挽留下,佟宴青还是飘然出了屋子,准备下山。

    只是当我和赵栯无奈的看着佟宴青转过身去,往下山的小径上走。一声银铃般清脆的呼唤“五哥,小冬姐姐,我来啦!”让我和赵栯不由的脸上又乐开了花。

    穿着火红披风的灵铃正快速的踏着已被侍卫清扫干净的小径跑了上来。灵铃的身后自然还跟着小圃。而小圃的身后自然还跟着凝霜。灵铃根本就没看站在我和赵栯身旁的人,直接就扑进了赵栯的怀里,“五哥,五哥。想死我了!!”

    赵栯抱住灵铃哈哈大笑,原地转了一圈,火红的披风在雪地里因旋转,绽放出一朵娇艳无比的花儿。

    我在一旁坏笑,“灵铃你只记得你五哥,我呢?”

    灵铃从赵栯的怀里伸了脖子看我,眼睛瞪的溜溜圆,将我从上到下打量了一番。也许是巧合,因为赵栯抱着灵铃转了一圈,原先和我站的非常近,转了一圈自然就离我远了些。从灵铃的角度看,我和佟宴青恰恰并排站在了一起。

    但是我并未意识到这个细节,所以我很奇怪灵铃不停的打量我,又看了我身边的佟宴青。她一个未经世事的小姑娘根本不知道佟宴青这身装扮代表了何种威严。

    而小圃和凝霜也许明白,但是也根本不会相信眼前站着的人是谁。所以两个人和傻子一样站在一边。

    我伸手弹了灵铃的脑壳,“灵铃你傻了?”

    此时灵铃的目光全全的被佟宴青吸引过去,她和着了魔一样走向佟宴青,佟宴青好像也饶有兴趣的看着灵铃,一点也不觉得灵铃这是极大的冒犯,反而嘴角噙着笑,好像等待着灵铃接近她。

    我心里突然升起一丝莫名的慌乱,赶忙上前拉住灵铃,“灵铃不得无礼?”

    灵铃扭头瞪了我一眼,然后又扭头看了佟宴青笑嘻嘻的说,“大人,小冬姐已经是我铁板钉钉的嫂子了,难不成你还想和我五哥争?”

    赵栯一把将灵铃拽开,往雪地里一扔。我赶忙去扶起灵铃。

    灵铃似乎火了,对着赵栯嚷嚷,“五哥,你怎么了。人家都到家门口来抢嫂子了,你怎么还来欺负我?”

    赵栯也彻底火了,“灵铃你闭嘴!”

    我扶起灵铃说,“灵铃,你别再说了。”

    灵铃却突然甩开我的手,跑到佟宴青跟前,“大人,虽然你戴着面具我也知道是你。”

    赵栯准备再次伸手拽开灵铃,可是佟宴青轻纱广袖随意一挥,赵栯立刻大退了几步。佟宴青笑看着灵铃问,“小灵铃?”

    灵铃说,“是我。”

    “都长这么大了。”

    我心里明白,佟宴青要做什么,他不可能记得灵铃,他连赵栯都忘记了,又如何记得这么个小丫头。他在套话。我心里彻底乱了,赶忙上前拖拽灵铃,正准备告诉灵铃佟宴青的身份,但是这时佟宴青却森冷的盯着我,那是一种威胁,一种让我彻骨的威胁。

    “是啊,一转眼,好多年了。不过,小冬姐终于想清楚不要你了,终于想清楚做了我五哥的嫂子哦。”灵铃一脸得意。

    佟宴青脸上的表情未变,“小灵铃。你不知道世上万物都在不断的变化。今日你小冬姐可舍我,也许明日也许——”

    “不可能。当日我五哥要跪着和大人说话,眼看着大人和小冬姐手拉手,卿卿我我。现在可不同了,我五哥可是英明神武的大将军。大人难道就不怕我五哥灭了你。”

    “啪!”赵栯忍无可忍甩了灵铃一个嘴巴。我则几乎哭出来紧紧抱住灵铃。

    一个巴掌下去,整个世界好像都清静了下来。

    赵栯给佟宴青跪下。佟宴青脸上的笑容依旧,但是那笑容却让我越看越冷,越看越疼。

    皑皑白雪中,他微笑着转过身,雪地上没有留下他的脚印,虽然他努力傲立自己的身姿,但是行走间却让我看出了他的挣扎,他的筋疲力尽。

    我盯着那烟青色的背影慢慢的向山下飘然而去。这时候灵铃才哇哇的哭出来,拉着在一旁沉默不语的小圃闹着要走。可能所有人的目光都会投向哭闹着的灵铃,我的目光里却有渐渐远去,渐渐缩小的那一抹烟青色。

    赵栯不说话,一脸盛怒。小圃也也不说话,灵铃拽了几下,小圃纹丝不动。我明白小圃用自己的行动在告诉灵铃——灵铃闹的过分了。

    突然我发觉那已缩成一个小点儿的烟青色,微微的晃了晃。随即停了下来。这时候我突然觉得有无数把利刃同时插进我的五脏六腑,搅拧,刺扎。这种突如其来的疼痛,让我突然明白了什么,我抛下所有疑虑所有顾及向那停止不动烟青色的身影奔去。那种感觉,那种感觉,就如我再一次看见他一身白衣,鲜血顺着雪白的衣袖里滴落,他脸色苍白如纸却温暖对我笑着说:不要走。我们不是说好了吗?

    耳边好像传来赵栯悲伤的呼唤,我却什么也听不见,只知道我此刻要奔向他,他需要我。

    当我疯了一般的狂奔到佟宴青身边,发现晶莹的白雪中,滴落着几点艳丽凄美的血红,那血红像是盛开在酷寒中的梅。透露出一种动人心魄的美。

    我不顾一切的扶住他,“宫主,宫主?”

    他极为缓慢的扭过头。我发觉他嘴角的血迹。可是正当我想帮他将血迹擦去,他却艰难的抬手,拇指按在我的眉心间。一种灼烧的热量,从他的拇指中窜了出来,我能感觉到那种热量直接透过我的眉心渗入我的大脑中。

    我连忙痛苦地摇头想躲避开,但是看似虚弱到极致的他,突然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腾出一只手来,用力捏住我的下颚。

    我流着泪哀求,“不要,不要。”

    他却强硬到让我无法抗拒。

    而此时,赵栯也终于追了过来。我不知道当他看着我奔向佟宴青当时心里的伤痛。但是我相信他一定能体谅我的苦衷。

    赵栯不由分说,握住我的双臂,直接将我从佟宴青的控制下拖拽到自己的怀里。而佟宴青似乎已经得到了他想得到的答案,完全没有斗志,深沉的眸子里,盛满了世间所有的苦涩,可是他灰白的唇却一直扬着笑容,对我断断续续的说,“原来我中了血咒……原来不是反噬……原来……是你血……”

    我已经没用勇气再去看他,将全身缩在赵栯的怀里,痛哭。又是那种撕裂般的疼痛,凶猛的向我涌来。这种疼痛让我全身无法抑制剧烈的颤抖。

    赵栯大声的问我,“怎么了?怎么了?”

    这时我几乎是眼睁睁的看着佟宴青喷出一口血雾。而与此同时,我觉得一股腥甜也从我的嗓子里喷了出来。

    赵栯一手扶着我,一手扶住摇摇欲坠的佟宴青。撕心裂肺的大喊,“快来人。”

    我推开赵栯的手,倒下。我觉得我可以不顾形象的倒在地上,可佟宴青不行。可是此时的佟宴青却还想伸手扶起我。我凶他一句,“不要管我。”他眼神中的忧伤,让我直接闭上了眼睛。

    □□的疼痛却让神智清醒莫名。怪不得佟宴青能感受到我的痛苦,原来他的痛苦,他的疼痛我也同样能感受的到。

    怪不得,怪不得。两人交融的血,两人交融的元神,曾经交融的身体,曾经交融的爱情。这一切的一切,将我们俩永远的拴在了一起。

    很快的有人将我扶了起来。明显不是赵栯,我是被抬着回了住所。而赵栯一定亲自护住佟宴青。

    当我被扶倒在暖和的床榻上,我只觉得疲惫,前所未有的疲惫。连思维,眼皮,脸嘴唇都懒得动一下。

    很快的我进入了深沉的睡眠。我无可避免的开始做梦,五花八门,前生今世,少年得志,生离死别,烽烟滚滚,烈火纷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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