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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5章 第1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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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挠了挠脑袋,“怎么办呢?你总不能真穿这一身衣服去吧?”

    我无意扫了一眼梳妆台上还打开着的胭脂,对着赵栯笑道,“有了。”

    除夕晚,我依旧是一身白裙,头上也仅仅只斜插了一支白玉兰花簪。出现在满堂金玉,满壁奢华里。无疑,我的一袭白裙吸引了所有人的眼光。而赵栯一身素袍银盔更是引的众女眷眼冒桃花。

    赵栯有些得意的拽着我,坐到他身边。

    有人上前来和赵栯打招呼,见我温顺的坐在赵栯身边,便找借口问我是谁。赵栯笑着却不回答,只是说以后大家都会知道。现在说还太早。

    这句话实在给人有太多的想象空间。

    我一身月白,大过年的看着确实过于素净,但是眼尾扫着艳丽的胭脂,与月白呼应反衬显得难得的妩媚。

    响鼓敲响,太监呼道:“陛下驾到。”所有人起身给赵玄行叩拜大礼,山呼万岁。我虽不情愿,但是这是必须要做的。

    头顶上传来一身沉稳的,“众卿家平身。”

    大家谢恩,就坐。

    等我随着赵栯坐下,能感觉到一道目光火辣辣的盯着我看。我先是低着头,不想搭理他。原本想忽视他,他觉得没趣也就算了,谁知道他却变本加厉越□□裸的盯着我,我心里有些火了,猛然抬头瞪了赵玄。

    他正端着酒盏盯着我,被我这猝然投来的目光,惊掉了手中的酒盏。

    啷一声,白玉酒盅碰撞檀木案几。所有人的目光齐齐投向坐在高处御座上的赵玄。如果这个时代有最佳男演员奖,我觉得他绝对当之无愧。只见他扶住脑袋,嘴角带着一丝自嘲,“朕量浅,这才几杯,就觉得有些多了。”他身边的一位妖娆美姬立刻将歪倒的酒盅递给了身边的太监。临了,那美姬还斜着眼瞪了我。□□裸的警告。我真想告诉这位美姬娘娘,你身边那位于你看是香窝窝,于我看就是一坨狗屎。让人厌恶。

    赵栯扭头看我,我早就低下头,端着一杯清酒,轻啜自饮。有人上来敬赵栯,赵栯实打实的喝下。我也知道他的酒量,所以暗地里一个劲的拽他的衣袖,他则一个劲的对着我傻笑。赵玄向他端了杯,他起身轩昂举杯。赵玄问,“不知爱卿身边坐着的是哪家闺秀?”

    赵栯说,“是微臣自幼一同长大的同乡。”

    赵玄又问,“仅仅只是同乡?”

    赵栯憨憨的笑了。脸颊上竟染上一片红霞。

    我心里道,你个没出息的。丢人。

    见他没回答,与他相熟的人便起哄追着问他,和我什么关系。赵栯憨实的挠了挠脑袋,然后为难的看我,又看了看赵玄。半天才憋出来一句,“同乡,同乡。仅仅只是同乡。”

    一帮起哄的人笑他,赵玄也不再追问只是道:“将军年及弱冠,仪表堂堂,也该娶妻生子了。”

    这时有个花白胡子穿着一品常服的人突然道:“陛下,老臣的女儿仰慕骠骑将军已久。既然骠骑将军尚未娶妻,老臣望陛下恩准将老成的二女儿嫁给骠骑将军。”

    我心情平静异常,优雅的端着酒盅,继续底眸轻啜杯中清酒。我终于明白赵栯为什么非要闹着叫换了女装来。

    我斜眼瞄了他,他则扬着唇角也恰巧扫了我一眼。

    这老头子一言既出,整个大殿里一片沉静。

    我在想这老头子是谁,只怪我平时根本不关心赵玄这帮子文武大臣。说白了我根本就瞧不起他,如果没有赵栯和赵縯兄弟啦,他现在还不知道在哪个犄角旮旯里窝着当土匪呢。他是幸运的,不过我保证他不可能永远幸运。他动了我的注意也就算了,居然敢动我的人主意,我看他是日子过得太安逸了,想给自己找不快活。看来我离开这三四个月,他过的不错。

    赵玄身边的那位美姬,螓首微侧对赵玄温香暖玉般的柔声道:“陛下,赵栯将军这等俊彦,为陛下征战四方,军功显赫。如今陛下已经贵为天子,居然也不管管赵栯将军,让他就这么孤身一人。身边也没个人帮着照顾起居。莫说这满朝文武,就是嫔妾都看不下去了。不是嫔妾夸赞,嫔妾的二妹论样貌,论性子,与赵将军那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我笑眯眯的看着高高在上,那柔声软语的美姬,又看了看底下等着回话的花白胡子的老者。二妹?二闺女?好吧,我这个反映迟钝的人,终于知道这两位是谁。

    而此时赵玄捋着乌黑的美髯,温和的笑着问赵栯,“不知道爱卿意下如何,赵大人二小姐论样貌,论才情那可是朝中闺秀中的翘楚。正如赵爱卿所言,你既未娶,她既未嫁,这媒人朕是当定了。”

    赵栯扭头看我,那眼神里的流露出来的东西太多太多,祈求、期待,忧伤、镇定……我对他翻了个冷冰冰的白眼。他眼神黯了黯。只是正当他黯然移走目光,准备开口说话的时候,我却放下一直我在手中的酒盅,悠然起身,装着无知给那位赵老头子行了一礼,“奴家没见过世面,不知这位大人尊姓大名?”

    那老头子道一脸鄙夷与不屑,根本不理我。脑袋高高的昂着。

    赵栯一脸惊喜,笑容几乎瞬间咧到了耳朵根,“这位是当朝右司马,赵萌赵大人。”

    我恍然“哦……”了一声,我看那赵萌脑袋好似又昂了昂。

    “赵大人,您想把闺女嫁给赵栯,没什么太大的问题。只不过……”

    赵萌撇着嘴,依旧不看我。不过我还是客客气气的对他说,“赵栯是我的人,你要把闺女嫁给他,得经我同意。当然了,你也不必问我同意不同意,我直接告诉你一个答案。我不同意。所以你别死乞白赖的想把姑娘塞给他。好好给你家姑娘另寻们亲事去吧。作为父亲,想给闺女找个好女婿我理解你的心情,只是吧,我劝你还是不要太高调,看见好的私下里说,就算男方不同意,你也不丢面子。现在好了,我不同意,赵栯便不会答应。现在在座的每位大人都听见了我的话,我看你们家闺女以后不太好嫁了。直接被人拒了。多丢人。哎呀……我想想都觉得丢人。一个大姑娘家的……真是……可惜了……你这个做父亲的,真不该啊……自己丢了面子,还的闺女也跟着丢面子……真是,以后啊做事之前要多想想,看您那么大岁数了,又是身居……赵无有,这位赵大人是什么官来着?几品啊?比你高还是比你低啊?”

    有人喝到嗓子里的酒喷了出来,有人端着的酒杯撒了,有人吃到嘴里的肉丸滚了下来。

    赵栯笑呵呵的对我说,“赵大人官居右司马,从一品。我是骠骑将军也是从一品。”

    我又漫长的“哦……”了一声,那个叫赵萌的老头子,脸都气的变了形,指着我,“你你你……”你了半天,竟一句话说出来。

    我巧目笑嫣,“我很好,不用赵大人费心。像赵大人这样的大官,其实应该明白一个道理,犯我强汉者,虽远必诛。大人不经过我同意就想染指我的人,不知道我应该如何对待赵大人。赵栯,你帮我想想。”

    赵栯走到赵萌面前给赵萌行了礼,“赵大人,抬爱了。”然后大摇大摆又走回我身边。现在轮到我得意洋洋的看着那赵大人的脸从白到绿,从绿变青。对付无赖,就用无赖的办法。

    赵萌气的好像全身都在发抖,赵玄也不说句话缓和一下气氛,赵縯在一旁看着嘴角逸着微笑。徐彻搂着他的小美女只顾着自己喝酒。赵栯规规矩矩的站在我身边,好像我真是他主子。

    这时候,赵萌突然一转身从他身后侍卫的手里抽出一把剑来,对我就刺。我当然想到无赖恼羞成怒后会做什么,我根本不用躲,就有三个人站到我身前,将我挡住。

    我从赵縯和徐彻两人的肩头露出脑袋,“大人,可别怪奴家告诉你刀剑无眼。”

    赵縯这种场合难得开口说话,“七尺男儿,朝中重臣竟和个女孩子家过不去。”

    赵萌把剑一丢,给赵玄跪下,说的那口气,感觉都要哭出来了,“请陛下给老臣做主啊。”

    我看赵玄对赵萌摇了摇手,“既然赵将军不愿意,朕看这事就此作罢吧。”说完赵玄对赵栯说,“将军还不速速扶赵大人起来。”

    赵栯规规矩矩的去扶赵萌,赵萌毕竟是见过世面的人皇帝给他了台阶下,他自然也就顺着台阶爬了下来。

    我又上前给他盈盈施礼,好声好气的和他说了一些场面上赔礼道歉的话。他虽然铁青着脸,眼神阴戾,嘴角紧抿,但是场面上客套的话,却一句连着一句,毫不含糊。

    我明白这人的厉害,不过无所谓,经历过那么多生生死死,我现在还会惧谁。当然我完全也知道这种对待人生的态度归咎于,自暴自弃。我心里有个很奇怪的想法,我想知道我到底会不会死,到底还有多少磨难等着我。我是不怕惹麻烦,我就怕别人不来招惹我。

    随着大家互相谅解,大殿里继续歌舞升平,一派和气。

    我随着赵栯坐下,赵栯的大爪子就像我的腰伸了过来,毫不顾忌场合将我搂,几乎是咬着我的耳朵对我说,“你说的哦……”

    我瞄了一圈周围的人,还好还好都各忙各的,没注意或装看不见赵栯的举动,我暗地里狠狠掐了他的手,“我说什么了?”

    “你说我是你的人。”

    “没错啊。你不一直都是我的人,从宛城开始。当然你要自由,我也可以还你。”

    “你说我娶妻得经过你同意。”

    “没错啊。你既是我的人,娶妻这种事当然要经过我同意。”

    “那你自己同意自己就行了。”

    “我目前还不能同意。”

    “你这等等,都等了一年了。我还要等多久?”

    “不知道。你要不愿意等,大可以找别人啊。我今天是看出来了,惦记着你的人可多了。你不用在我这棵歪脖树上吊死。”

    “不不不,我等,我等。”

    我看着他洋溢在脸上的笑意,心里看着也觉得高兴,端起酒杯敬了他,他竟张嘴咬住我手中的酒杯,一仰而下。

    旁边不知道谁大喝了一声“好。爽快。”

    他扭头顺声而去,居然还做了个抱拳的动作。气得我,懒得再理他,将头扭走,恰巧看见那赵萌敛着戾气的目光盯着我,我则笑嘻嘻的对着他笑,他冷哼了一声,又抬头去看赵玄,我又仰头去看赵玄,发现赵玄时不时的用花痴一样的目光看着我。这下赵萌的脸色又难看了几分。

    回府的路上,马车里我问赵栯,晚上这都唱的哪一出。

    赵栯说,这个赵萌就是赵玄身边宠妃赵姬的父亲,如今赵玄并不大管朝政。也不知道赵玄是有意还是无意,总之朝政基本是由这个赵萌出面管理。赵栯手握重兵,又单身一人。所以这个赵萌就起了把二姑娘嫁给他拉拢他的心。就这么简单。今晚这事肯定也是得到赵玄默许的。赵栯知道,但是如果赵玄以下旨的方式赐婚,他也没办法拒绝。只能拉着我出场,他知道我肯定有办法帮他。我的出现,也是借机告诉那些惦记着他的人,他是有主的人了。

    我想了想,觉得他处理这事的办法不错。既把事情做绝了,自己也不得罪人。所有的红脸我帮他唱了。再说也没人知道我是谁,就算想找我麻烦,也找不到人。

    于是我表扬他,做得很好。我是对事,他却觉得我对人。所以高兴坏了。看着他这么高兴,我心里其实挺复杂的。我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和他解释,我这话的含义,或者有没有必要去解释,又或者我自己也是茫然。

    回到府里,赵栯卸去正装,拉着我去了小厨房,自己动手和面,剁肉馅,给我包饺子。我试着自己包了几个,发现包的实在太丑。和他包的饺子放在一起,简直就是侮辱他的劳动成果。所以我乖乖的拿着小马扎,拉风箱生火烧水。

    等吃上饺子,正好是子时。城里鞭炮齐鸣,火树银花。我和他两个人蹲在小厨房里,一人端了老大的碗,热乎乎的吃饺子。他说,“以后春节咱们都这么过,谁也不带。就我们俩。”

    我吃的直打嗝,“好啊。谁也不带,只我们俩。我管生火烧水,你管剁馅,和面,擀饺皮。”

    他说,“那谁来包呢?”

    我咕噜咕噜转了转眼珠子,“当然也是你啊。”

    “那对我多不公平,我一个人做那么多。”

    “你自己愿意啊。”

    “我找人帮行不行?”

    “找谁啊?”

    “找儿子。你给我多生几个儿子,问题就解决了。估计以后连生火、和面这种事我们俩都省了。”

    我喝着热面汤,含糊的“呵呵……”的笑。

    他放下碗来,难得目光温柔如水,“你是不是要找个郎中看看。”

    “看什么?”

    他白皙的脸上晕染上一层淡红,“你那个……一直没有……你说我是不是也应该去看看?”

    我翻了他一个白眼,“你放心,你没病,我也没病。”

    他瞪大了眼睛问我,“那为什么你一直没有?”

    我道:“你倒是想呢,生米煮成熟饭,再给你生个娃娃。”

    他迅速的拉了脸,“你做了什么?”

    “没什么。我只是觉得我们现在挺好,自由自在的。”

    赵栯的那张俊脸冷的吓人,“小冬,你自己也懂些医术,难道你不知道是药三分毒的道理?”

    我道:“知道啊,可是明明是你来招惹我。你既然知道,少碰我就好了。”我是心平气和的和他说这句话。不带任何其余的意思。

    可是他听了我这话,冷冷看了我一眼,掉头就走了。我想,就这么一句话,能让他弃我不顾,掉头就走?莫名其妙。

    等我晃悠悠回到卧室,居然发现他将自己的被卧搬去了那张一直空着的床榻。我进屋的时候他正在整理。

    我说:“你这是干嘛?”

    他根本不理我,认真仔细的给自己铺床,铺好了自己宽衣解带睡下。我想这人今天肯定是吃错药了。而我又天生不会去讨好别人,所以也就由着他,他爱干嘛干嘛。等他这莫名的气消了,再说。

    我们俩就这么莫名的冷战,整个正月居然都没说话。他看见我,我看见他客客气气,就是不说话。

    过了正月他好像突然开始忙碌起来,别说白天,晚上我都很少看见他。基本上我睡了他还没回来,我起来他早就走了。不光是他,我闲着无聊去军营里看我老大小七小八他们,也很少能找到他们。

    这下我彻底觉得无聊了。汉梁我不敢回,北鹘去了没人理。东旬那是慕容鸿烈的地盘,那个人我觉得还是少惹为妙,南秦似乎是个不错的旅游目的地,虽然手里有佟宴青童鞋写的游记,但是对于神秘的南秦我觉得在我没准备好前,还是等等再说。

    赵栯不和我说话,我的那帮小子们也找不到人影,灵铃和小圃又远在他乡,同归在皇宫里养儿子。

    我突然觉得我好寂寞。赵栯的将军府里,佣人很少,男仆有几个,女的也就是几个粗使老妈子。赵玄赐给他的宅邸那是相当的阔绰,但是屋子里没人,空空荡荡。于是我越发的觉得自己更加寂寞起来。

    早上吃过早饭,习字看书。中午吃过中饭,午睡。下午晒晒太阳,看看花草长出的嫩芽儿,再习字看书。晚上吃过晚饭,直接上床,被窝里继续看书。看困了,就睡觉。以前我还能找赵掌柜玩耍,自从赵栯穿着军装身后跟着一票侍卫去赵掌柜那接我,吓跑酒楼里所有的客人。于是赵掌柜就直接和我说明不欢迎我再去他那。

    其实我满喜欢曾经被赵栯视为偶像的叔叔赵良。但是我又觉得我自己去找他聊天有些怪异。所以我只能这样孤寂,孤寂,再孤寂。

    这是我和赵栯冷战的第四十五天。我记着日子,不是我多渴望和他说话,主要是我太无聊。所以我得找些事做做。记日子也是一件可以做的事。

    我舒舒服服的窝在被窝里看书。赵栯居然在我还没睡着的时候回来了。

    按着往常我肯定会挖苦他一句,“早啊。”

    现在我连看都不看他一眼,继续盯着我的本草经。他自己默不作声,困难的卸去一身银甲。大多数时间,只要我在他身边,这活都是我帮他。现在,对不起。这活姐不伺候。

    胸前的铠甲绳子是系在背后的,我不知道这铠甲他是怎么穿上的。但是我知道今晚,没人帮他他是决计脱不下来。也好,反正他有穿着铠甲睡一个半月的先例,所以今晚穿着铠甲睡也应该没什么问题。

    我头都没抬,继续研究我的相生相克,万物归道的理论。他将手脚肩甲全部卸去后,朝我走了过来。

    我依旧没抬头。

    他却将我手里的书卷抽走,对着我用相当平常的口气说,“帮我脱了。”

    我抬眸,用我的眼神告诉他:给我个理由,先。

    他也不和我说笑,也不讨好我,只是简单的和我说,“我累了。”

    这三个字,让我凑着烛光仔细的看了他,心立刻软了,乖乖的起身,给他解开了背后的系绳。帮他把铠甲卸下,我又拿回书册,继续看书。

    谁知他坐在我的榻边。反正我不说话,看他说什么。

    结果他什么也没说,只是安安静静的坐着,直到我眼都睁不开了,将书合上,整个人往被窝里退。他伸手帮我把被子掖好。又帮我额头上的乱发整理好。虽然那时一双极为疲惫的眼睛,血丝丛生,眼袋发青。但是眼神里流露出来的温柔,我却看的真切。我觉得他终于忍不住要与我和好了。

    本想这他会和我在说些什么,结果他却安静的走开,回到了自己的床榻上,熄了灯睡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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