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盒饭小说 > 其他小说 > 穿越只是完成KPI的另外一种形式 > 第162章 第162章

第162章 第162章

<< 上一章 返回目录 下一章 >>
    我这句话让赵栯彻底沉默了。我则自顾自的漱口洗脸,又端来热水,快快活活的泡脚。一边泡着脚,一边拿着书册看的欢。看到高兴处,还忍不住哼两嗓子。

    我觉得我必须帮他将心里这根刺拔了。年轻气盛,他又一身功夫,哪天真把他逼急了,不顾后果的事情他不是做不出来。不能忍,还能做什么大事。直接回家种田算了。如果他是我,胸无大志,一事不成,找个地方归隐,那也没什么问题。关键他有野心。

    等我倒了洗脚水,进了被窝。人家依旧安安静静坐在灯下,沉思。

    等我感觉都睡了一觉,翻身迷迷糊糊感觉屋里还亮着灯。这根刺看来很难拔。

    我迷迷糊糊的问他,“还不睡啊……”

    他突然起身走到我榻边坐下,帮我把露在外面的手塞进被子里,又帮我把被子掖严实了,“你醒了?”

    我打了个哈气,将脑袋往被子里缩,用实际行动告诉他答案。

    人家很贴心的拍了拍被子,“小冬,我确实不如他们。不过我有你。”

    我揉着眼睛又将脑袋转过来,迷迷糊糊的看他。

    “小冬,我确实不如他们。但是我有你。你会让我比他们都强。你说的话我想清楚了。今天确实是我气盛了。我和大哥确实不应该走。以后不会了。我知道我要什么。”

    我“哦……”了一声,然后继续蒙着被子会周公去了。虽然脑子不太清醒,不过心里莫名的充实快乐。

    第二天赵栯出面,宴请军中将官,连着赵玄也一起请去了楼子。赵大哥也去了,但是赵栯回来和我说,大哥的脸色不太好看。

    剩下来的日子,我认认真真开始和徐彻学习伤口包扎和伤口缝合这些基础的东西。徐彻没料到我学的这么专心,又将我引见给军中真正的军医。我的生活终于又充实了起来。赵栯早起点兵,我则准点跑去和军医报到,晚上会住处,也会认真的看些浅显的医书,了解草药的药性。

    没过几天,我看见血肉,看见断骨,已经没太大反应。过了十多天,我已经可以一边帮人清理伤口腐肉,一边和人谈笑风生。

    可能是受我的提醒,也有可能是赵栯自己想开了。反正赵栯日渐和赵玄的亲信混到了一起。赵演看他这个弟弟的眼神也日渐冷淡了下来。

    我对赵栯说,应该和赵演解释一下。赵栯却回我,没必要。如果兄弟间,连这点都看不清,那兄弟间的感情真是出问题了。

    我想也是,可能是赵演也看出了什么奥妙,所以故意对赵栯冷眼相待。既然是演戏,当然越逼真越好。

    在攻下彭城十来天后,如临的正规军又将彭城给围城了铁桶。但是城墙之坚固,护城河之宽阔,同样成了朝廷军队的噩梦。赵演兄弟俩攻城的办法,是巧取。想硬功,那估计只能是城里的人将粮食吃完了,全都饿死了,估计外面围着的人才有机会。

    所以我看赵玄是一点也不急。早早的安排好了不同的守将守住四方城门。因为有战事,所以我那处理外伤三脚猫的本事终于有了用武之地。经常忙的连饭都顾不上吃。

    赵栯是顾不上我的,所以派了谨言和慎行一对活宝寸步不离的跟着我,除了我去厕所。

    可能是处于女性本身的优势,我的手脚轻,不说有多细心,但至少比那些把这些伤兵当死马医的军医们要好得多。所以受伤的士兵都喜欢让我给包扎处理伤口。

    于是我更加的忙碌。看惯了残肢断臂,看惯了血肉横飞,但是却始终无法坦然面对在我面前痛苦死去的生命。

    这种僵持局面大约过了一个多月。我长期吃不好睡不好,整个人又暴瘦了下来。赵栯比我也好不到哪里去,我好歹还可以脱了衣服,进被窝。他却连盔甲都不能脱,倒下就睡,门口有人一叫,马上走。我很自觉的将床榻让给他,不过他坚持不用。

    关键是天是越来越冷,我是真担心他如果病倒就麻烦了。所以尽量将他的地铺铺的暖和些。

    有时候他会让人给我送吃的,看着我吃完后再回去复命。有时候会闷声不响的突然出现在我面前,看着我忙碌。然后再闷声不响的离去。虽然我顾不上和他说话,不过心里却是暖暖的。

    一个多月后,城外的围兵突然间撤走了。当人们欢呼胜利的时候,我却明白。城外的人根本不是战败,而是后勤补给出了问题。我们在城里就几万人,还有个偌大的一个城给我们补给。城外那是几十万人,一天要花多少钱,多少粮食。如临和我提过很多次,国库空虚。我提过让他加点税。一两年,先把国库充盈了起来再说,他不愿意。他想做个仁君。但是这仁也是要讲范围的,国泰民安,自然要做个仁慈的君主,现在国家都乱成这样了,仁有什么用。老百姓买你的帐,各地军阀,乱匪可不买你的账。赵玄这只是区区几万人,就可以夺下如临的两三个城池,我在想那些我还不知道势力,又能闹出多大动静来。如临现在每天都是以什么样的心情处理政务。

    城外的军队撤走的第一个晚上,当所有人还在饮酒欢呼,我处理好伤兵营里最后一个士兵的伤口,回到住处,脱了外袍,倒床就睡。因心里没事,所以睡的特别沉。

    感觉有人将我搂住,我都懒得醒过来。大不了又是赵栯,这种属于互相取暖的拥抱是我允许的。

    但是渐渐的我发现不大对劲,怎么感觉有双冰凉的手伸进了我衣襟里。我心里一惊,但是发现脑子昏昏沉沉,眼睛根本睁不开。我也不知道我这是怎么了,当那双手冰冷的手解开我中衣的衣带,我才嗅到一种极淡的香味。我终于确定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心里怒的冒火,但是眼睛就是睁不开,全身一点力气都没有。当我感觉那人开始松我的裹胸,我决绝的咬破了舌尖,腥甜的血液和巨疼让我终于彻底清醒了过来。

    我等。我等一个一击必破的机会。他既然有胆子来,必然已经安排好了一切,我若这时候暴露了自己,输的只会是我。

    那人压住我,开始亲吻我。我慢慢的将手靠向头顶,那人正沉迷于□□的愉悦中。丝毫没发现我的动静。

    拔下木钗用尽全力刺进他的脖颈。

    那人“嗷”地一声,从我身上弹了起来。我跟着坐了起来,愉悦的看着他在地上打了滚,不过很快的他的亲卫也闯了进来,将他扶起。

    木钗还插在他的脖颈中,他的人根本不敢将其拔出。我则轻慢的笑着,随手抓了件衣服,披上。走到他跟前,将木钗拔了下来,并对他说,“钗子上我淬了剧毒。你就等着慢慢烂死吧。”

    那人一手捂着嘴,一手捂着脖子。眼中似是惊恐,又似是盛怒。他的人将我押下,让我拿出解药,我继续对着赵玄笑,“你杀我啊,杀了我你就有解药了。”

    赵玄唇边溢着血,大着舌头,口齿不清,“恶女。”

    我笑道:“我从来没说自己是好人,你非自己来招惹我。活该。等着全身溃烂流脓烂死吧。”

    赵玄怒不可遏,抽了我巴掌。我继续得意洋洋的对他笑,完全是个胜利者的姿态。他一脖子一嘴的血,看的我那个心情舒畅。简直比一年没洗澡,突然看见一池温泉水还令人愉悦。

    他恶狠狠的伸手找我要解药。

    我根本不理他。

    他突然对我露出一种狠戾的冷笑,给他的手下使了个眼色,两个男人向我走了过来,直接将我按倒撕扯我的衣衫。我也没有挣扎,这个时候挣扎只能让那人看尽我的笑话。他们可能忘了,木钗还在我手里,大不了不就是个鱼死网破。这种不堪我又不是没经历过,好歹这一次我手脚未被缚住,手里还有武器。想解脱实在太容易。

    只是当他们扯开我的胸衣,他们看见我用细绳挂在脖子上,藏在裹胸里的云笛,赵玄命人停了手。让人把云笛拽了下来,他拿在手中仔细看了看,阴冷的目光仔细的又将我打量了一番,“你是了凡宫的人?”

    我坐起身来,用破碎的衣衫护住身体,看他的目光就如看一个白痴。

    他若有所思,一双血手突然掐住我的脖子,看我的下颚。我用力的扭头想甩开他的手。但是徒劳。我知道他在看什么,后来我突然想开了,看就看,了凡宫佟宴青出品的面具,希望他识货。

    见我不再挣扎,他突然放开了我。然后又命人松开我,然后再一次对我说,“解药拿来。”

    我明白他这语气明明白白的两不相欠,互相扯平的意味。但是我的话应该是要让他失望了,我对他得意的笑道,“没有彻底,立竿见影的解药。”

    赵玄一句话不说,直接从身边亲卫的手里夺过长剑,就要劈我。我狡黠一笑,“将军莫急,虽然没有立竿见影的解药,但是这毒慢慢可解。只要将军答应我一件事,我保证将毒给大人解了。”

    赵玄冷冷,“说。”

    “大人发誓,不取赵縯和赵栯的命。”

    赵玄问:“我为何要他们兄弟的命?”

    “赵仲大哥是如何死的?”

    赵玄再次拿剑指向我,“你到底是何人?”

    我嗤笑了道,“说了你不信,你做过了什么,和以后要做什么,我都知道。好好打你的仗,攻你的城。不要动不该动的歪脑筋。我保证不会坏了你的事,你表现的好,可能我还会帮你。但若是你敢动他们兄弟俩,我也和你保证,决计不会让你快快活活的死。”

    我这句话着实的让他愣住,恶毒的目光来回在我脸上扫了几遍,我趁热打铁,“赵栯那身功夫是寻常人能有的?他这般听命于我,大将军觉得我会是什么人?”

    这句话成了压在赵玄歪脖子上的最后一根稻草。整个军营的人都知道,赵栯对我惟命是从。整个军营的人也都知道,赵栯的功夫不单单只是高强那么简单。我们俩也从未对外隐瞒,我睡床,他睡地的秘密。赵栯对我说话都是小声小气,从不掩饰对我的讨好,我却对他很少有好脸色看。而赵栯身边的几个少年,从来也不避讳,都是直接喊我主子。徐彻虽喊我冬公子,但是喊的也是极为绕口。

    赵玄并不是傻子,当他把这些细节拼凑起来,便立刻将云笛老老实实的还给了我,对我换了副恭谨的嘴脸并对我说,“在下并不知姑娘的来历。那日在山中姑娘真容惊鸿一瞥,对姑娘爱慕已久,今日多饮了一些酒,做了不该做的事,多有冒犯,望姑娘恕罪。还请姑娘手下留情,赐给解药。”

    我将云笛捏在手中粲然笑道:“将军可知,如果此时我吹响此笛,我教中子弟见我这番摸样,不知道会作何感想,又会做出什么事来。哦,对了。我们新继位的宫主好像最恨的就是了凡宫人在外受辱。也不知道宫主又会做些什么让人期待的事来。其实将军大可以一条路走到黑,将我给杀了。”我虽然这么说,但是却已将云笛含在口中。

    赵玄还未发话,屋里几个原本几个凶煞般他的亲卫已经齐齐给我跪了下来,头如捣蒜求我放过他们。

    我轻蔑的口中含着云笛,对着赵玄微笑。

    没过多久,赵玄那僵直的脊背终于弯了下来,“请姑娘放心,我一定会将他们两兄弟视为自己的亲兄弟看待。我们原本也就是一家人。”

    我道:“你知道就好。只要你有容人之量,他们俩只会忠心为你所用。若被我发现你生异心,我会让你后悔,死不了。你中的毒,没有三五天不会毒发。这会尽快把可以缓解毒性的解药配好。”

    赵玄对我躬下身。没再说什么。

    我让他们离开。将被撕烂的衣服藏好,换好衣裳,平静的躺在床上后才开始全身不可抑制的颤抖。

    待赵栯回来已是下半夜。他在门口呼喝了几声,谨言、慎行才不知道从哪里钻了出来。我隐约听见赵栯询问为什么门口没人守着。

    慎行唯唯诺诺的辩解,兄弟二人,才离开没一会。

    我对外面的赵栯斥了一声,“大半夜的是不是想把所有人都吵起来?”

    外面立刻安静了下来,我又跟了一句,“小六、小八你们去睡觉。”

    两个人迅速的消失了。赵栯轻手轻脚推门进来。

    我缩在被子里,佯装生气,“大夜里的,还让不让人睡觉?”

    他憨笑靠过来,我嫌恶躲开。捂着鼻子,“怎么喝了这么多?”

    他一边笑一边脱去盔甲,“和大哥喝的痛快。喝着,喝着竟然睡着了。我走的时候大哥还没醒呢。”

    我心里凛然,今天放的是迷药,明天就不知会放什么。

    看着赵栯手脚笨拙的脱着盔甲,我披衣起身,帮他卸甲。他穿的是全身盔甲,穿起来不易,脱起来更不易。所以这一个多月他都是穿着盔甲睡觉。忙了半天,将他一身盔甲卸去,他舒舒服服的舒展了一下筋骨,表情甚为惬意。

    等我们俩各自躺下,我心里波澜翻涌,外表却平静若水。他却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当天便已透出一丝青白,他轻声唤了我几声。

    我虽然根本没睡着,但是依旧装着喃喃,“干嘛?”

    “我想抱抱你。”

    我直接给他挪了个位子,侧过身去。他悄无声息的上了床。从背后搂住我的腰,火热的手掌传递给我一种难以言表的安定。渐渐的我发现他整个身体都热了起来,他的手连着他的身体都开始轻颤,连着呼吸都沉了几分。

    我恍然明白他这是怎么了,心里又好气又好笑。但是只能装傻一动不动的被他抱着。他松开我,背过身去。我装着什么都不知道,呼呼大睡。

    等他解决好了问题,自己又乖乖回到他的地铺。终于安安静静的睡了过去。

    我心里想,我是不是太残忍了,好歹人家也是血气方刚的男子,就这样为我忍着守着。但是这又不是我的错,我也从来没管着他,不给他偶尔放纵一下。这事我还只能装着不知道,免得两个人尴尬。

    早上我起得早,他还睡的沉。这会轮到我轻手轻脚,穿了衣服,踮着脚尖出了门,他丝毫没有动静。我想肯定是昨晚的迷药,药力还未完全过去。要不也不会睡的这么沉。想到这,我心里又黯了几分。

    踮着脚跑出屋子,去了伙房讨了一碗热乎乎的杂粮粥。皮相好,人随和,再加之我对伤兵的照顾,还有帮人念信,写信。所以军营里我和底层混的不错。去哪里都有人和我热情的打招呼,一碗热乎乎的米粥下肚,伙夫又扔给我一个白煮蛋。我笑着谢了伙夫,剥了壳子一个蛋直接塞进嘴里。肚子塞饱了,全身有了热量,又蹑手蹑脚的回到屋里,安安心心的睡了下去。

    睡的正香,赵栯使劲的推我。我一脑门子气,对赵栯吼,“干什么!!!”

    赵栯揪着床单问我,“怎么回事?”

    我揉揉眼睛,看着床褥。晕,晚上光线不好,我竟然忘了,刺伤赵玄的时候,一脖子的血滴在了床上。

    我迅速低下头去,他继续揪着床褥问我,“昨晚是不是有什么事?”

    我想了想,豁出去了,趾高气扬对他说,“我来月事了。行吗?”

    他原本凶巴巴的表情,立刻崩溃了,对我和声和气,“你躺着。”然后找来一床干净的床单被褥换了,又将脏了的床单被褥拿出去。我对他说,“不要洗,直接扔灶火里烧了。就算洗干净了我也嫌脏。”

    他不解的看了我,不过还是对我点了头,抱着被褥出了门。

    等他忙了一圈回来,手里居然端了一碗红枣汤,我只能硬着头皮喝了,他还宽慰我,“上个月不是这个时候啊。肯定是最近累着了。这几天你别去伤兵营了。”

    我脑子嗡嗡。这下轮到我崩溃了,他连生理期他居然都知道。我对他而言还有什么秘密。

    我墨迹了两天,随便找了几位开胃健脾的草药磨成粉和成药丸送给了赵玄,并对他说,以后一个月一次。三五年内毒就可以解了。

    虽然他看我的眼神依旧阴厉,但是我明白,至少他不用成天再防着他。

    转眼到了年跟前,赵玄的军队又攻下了绥城。队伍也从五六万人,增加到十万之众。

    他打着的旗号是恢复赵氏江山,本身他自己姓赵,两个最得力的猛将也都姓赵。所以他比那些想趁乱分羹的乱匪和流民队伍更具号召力。特别是在他连着功下四座城池之后。

    队伍里已经有人开始攒着他可以给自己封一个更高的封号。然后就有人开始翻阅赵氏皇族的族谱,最后这帮人确定赵玄是□□皇帝嫡系一支,如果不是江山被外戚篡夺,怎么着赵玄也应该是个亲王级别的人。

    于是乎,赵玄便在手下的拥戴下自封了自己绥王。他既做了王,对下属也各有分封,赵縯为大将军,赵栯便成了上将军。这么看,赵栯的级别已经高过了赵縯。傻子都明白赵玄是有意为之。按军功,按威望,赵栯都不可能超过他兄长。我只觉得好笑,还没做皇帝呢,就已经想着法的开始制衡群臣了。

    阿谀奉承的人多,赵玄也就开始飘飘然。那些巴结他的人,又给他进献了不少美姬。于是我就很少能在公开场合看见他。最受宠的两个宠姬一个姓赵,一个姓韩。据说两人把赵玄迷的终日饮酒作乐,连他的将军们都很少能见到他。

    当然,作为一个体恤下属的好主公,不断的有美女被他赏赐下来。不光赵縯赵栯收到过这种赏赐,连徐彻也都收到了。
<< 上一章 返回目录 下一章 >>
添加书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