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 第146章
我无聊的又整整等了一个时辰,赵栯才来到我屋里,向我一一汇报晚上他和慕容鸿烈都去干见了什么人,花了多少钱,说了什么话,做了什么事。
最后结果,明天有人会接应他们去中宫见佟宴青一面。只是当我正觉得有些激动,想着明天能见到佟宴青的时候。赵栯不无遗憾的告诉我,明天的事依旧没我的份。我问为什么,赵栯只说是慕容鸿烈说的,带着我是个麻烦。虽然我心里知道,自己确实是个麻烦,但是是他将我带进来,难不成只是让我进来做装饰?
于是我便急冲冲的跑去找慕容鸿烈说理。
见他屋子里的灯还亮着,因为脑子有火,直接推门而入,原本是想找他大吵一架,谁知道——
我看见了无比香艳的一幕,这画面以前我和闺蜜看岛国片的时候见过,不过那是从电视上见过,眼前这可是活生生的。
我确实可以将眼前这一幕想象的很旖旎。但是我明白事实是,某人憋了好多天了,终于可以找人泄泻火。如果是别人也许我会想的很浪漫,很美好,但是因为太过熟悉他,所以在我看无非就是一公一母的兽兽在□□。
当然了女的皮肤雪白的,两条腿也挺长的,胸部就这个身材来说也算不错,小蛮腰扭的那弧度,漂亮。另外两个人这个配合的这个难度系数也算是绝对专业级的。
对了,我曾经幻想过某人穿着大红裤衩的景象。结果没看见他穿大红裤衩,直接看见了他露着那优美曲线的半个,古铜色的皮肤。对不起,我收回我曾经对他是大叔的定义。忽略样貌,其实就我目测这身材最多也就二十四五。正当年,正当年。
在我观察眼前这两个交缠在前一起的身体时,赵栯傻乎乎的跟在我后面也冲了进来。
于是我的眼前,被蒙上了一双热乎乎的大手,然后有人拽着我的胳膊就跑,一边跑一边说,“对不起,对不起,打扰了,打扰了。”
赵栯将我拽回了我的屋子,我还没说话,扭头一看赵栯,人家正在擦鼻血,把我给乐的,一下子忘记了所有的烦心事,一边捂着肚子,一边控制着自己不要笑出声。这是个比较辛苦的体力活,累的我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赵栯捂着鼻子对我道:“还不赶紧给我个帕子,就这么一身衣裳,弄脏了怎么办。”
我继续捂着肚子笑,他拿我也没辙,自己在屋子里找了手巾,捏住鼻子。
过了好一会我也笑够了,他也收拾干净了对我无奈的摇头,“小冬,我今天真被你害死了。”
“谁叫你跟上来了。”
“我以为你要去找他吵架。”
“我确实是准备找他吵架。”
“你不会武功,人家这是为你好。不知道里面是什么情况。摸清了再让你去也不迟。”
“哦,那我还得谢谢他。”
“我们确实是为你好。这里真的很诡异。与我们在外头不太一样。外面人情世故,这里却恰恰不说人情。一切都是等级说了算。有的地方花钱也没用。不过好在武威这个人的在了凡宫还算是高等级的弟子。”
“他的本事,我算是了见识,也不知道这些暗桩,还有他爹早早布置在皇宫里的暗桩都是出于什么目的。他们家之前就算权势再大也不过就是中楚的武将,却秘密布置这些暗桩,安插在皇宫和了凡宫内,你说他们家这是要做什么?”
赵栯的一双眼睛放了光,“你记得我在车上说,慕容老将军战败的事情没那么简单。”
我点点头道,“如今看了他的本事,我也明白了,确实不可能那么简单了。这些暗桩都应该是他爹留下来的。”
“正是了。今日我跟着大帅去见的人里,有一两个本身就是他的暗桩,我们是由他的暗桩引见,才最终接触到拘押师傅的人。你放心,师傅很好。至少在事情尚未定论前,没人敢对师父不敬。”
我默默的点头。
赵栯在我屋里又停留了一会,才离去。
我躺在榻上翻来覆去睡不着,有人敲门。轻轻的。
我问是谁,一个轻柔的女声答,“是主上的人”。我开了门,凑着烛光,我看就是刚才在慕容鸿烈屋里看见的那女人。
她没有丝毫的不好意思,淡定自若的很。我倒不好意思直视她。她对我说,“主上有请。”
我想不出这么晚了,他找我什么事,于是答应了她,与她去见了慕容鸿烈。
只是路走了一半,我就后了悔,晚上我才坏了某人的兴致,这大半夜的把我叫去,他该不是想报复我吧。他这种人可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的。想到这,我便对来传话的女子说,“我突然觉得有点困,有什么事,明天我再去找你们主上吧。”
那女子对我温婉的笑道:“赵公子也在主上屋里,姑娘别担心。”
我对聪明人总是抱有一种莫名的好感,所以立刻对那女子道:“谢谢姐姐。刚刚我真不是故意的。”
那女子依旧一派淡然,“是故意的也没关系。能伺候主上是我们做奴婢的福气。别人想还想不来。”
我嘴巴里好像塞进了一个鸡蛋,“哦……”了一声,就不再说什么了。
那女子看我这样,突然抿嘴笑了,“女人不就是让男人快活的?再说又是主上这样的男人……”
我继续嘴巴里塞着鸡蛋,又呆呆地“哦……”了一声。那么我姑且认为慕容鸿烈是一个有着强大雄性魅力的大怪兽吧。
进了屋子,看见欢颜和赵栯都在,送我进来的女子,好像也没有离开的意思,心里的尴尬顿时化去几分。
只见慕容鸿烈披着寝衣,盘腿坐在榻上,其余的人都站着。我走到赵栯身侧,和他站一起。
慕容鸿烈对我指了他身边的空出来的位子,“你过来坐,他们都是下人。”
这话我一听就不高兴了,“赵栯不是下人。”
慕容鸿烈对我笑着摇了摇头,对欢颜说,“去拿两个席子来。”
欢颜应声取来两张席子,放置在慕容鸿烈的两侧,然后请我和赵栯坐下。
“他中毒也许是确有其事。这个晚上我已经查清楚了。不过这毒中的有点蹊跷,按道理不管他中了什么毒,都可以用内力将毒逼出来,但是这次他不但没有将毒逼出,反而好像是在逼毒的时候被自己的功力反噬,现在的他是功力尽失。这是他为什么束手待毙的原因。”
“他应该不是因为逼毒所以才失了功力。”我道。
“你知道原因?”慕容鸿烈问。
“两个月前我受了重伤,基本上和死了一样。赵栯说我当时已经没气了。他把我带走了。之后我感觉他每天在给我疗伤。”
“你可记得如何疗法?”
我强压下心中的颤抖,“脱光衣服,肌肤相亲,然后我觉得烫的很。滚烫滚烫的,像是把我放在了开水里翻煮,又好像把我架在火上烤。开始很痛苦,但是后来疗伤的感觉渐渐变的温和,就像泡在温泉里,很舒服。每天如此,就这样两个月,有一天他对我说,他等不及了,要把我提前唤醒。又用了那种滚烫的办法,把我唤醒。”
我强迫着自己平静的说完,慕容鸿烈的浓眉紧锁,像是在思索什么。但是站在他两旁的女子,都是瞪大了眼睛盯着我看。她们自然已经知道我口中的他说的是谁。
“我问他,给我疗伤是不是对他有什么损耗。他说,损耗肯定有一些,但是那两个月,他是一边修养一边给我疗伤。我想,他说的也是事实,因为当时虽然我看不见,也不能说话,也不能动。但是我能感觉他确实很安静,疗伤结束后,他都要在我身边休息很久。”
“怪不得那些人明明知道他在哪,却不抓他。故意放着他。”
“大帅能不能把话说清楚。”我问。
“我唯一想不明白的地方,经你这么一说,我总算是相同了。我就说,那帮人为什么单独留给他两个月的时间,原来是这样。”
“怎样?”看着慕容鸿烈恍然的表情,我全身已经抑制不住的微微颤抖起来。
这时赵栯的手,轻轻拍了我的后背对我说,“不会有事的。大人做什么事都有自己的分寸。你要相信大人。”
我对赵栯苦涩的笑了,“看来,我还是害了他。”
“我确实没想到,他竟用自己的元神给你疗伤。他必定是许诺了什么,那些人才放任他自损元神。这样,那些人不费一兵一卒就看着他将功力耗尽。有这等好事,那些人也不会来打搅他为你疗伤。”
我痴痴傻傻的瘫坐在席子上,脑子里一片混沌。
我问赵栯,“他这么做值得吗?”
赵栯肯定地说,“值得。”
慕容鸿烈对我说,“这个人真的疯了。”
我觉得眼睛干涩,心里哽咽,但是却根本流不出泪来的感觉。我对赵栯说,“我心里好难过。”
赵栯搂住我的肩膀,将我的脑袋按在他怀里,像是一个老朋友那样安慰我,“都和你说,大人肯定不会有事的。大人是什么人,你岂能用自己的想法,强加在他的身上。我相信大人前前后后肯定已经把事情想透彻了,才会走这么一步。他不会没有任何准备就让自己陷入这番绝境。你总是把事情往坏了想,你怎么不往好了想?大人不是那种自己挖坑,把自己埋了的人。”
慕容鸿烈拍了一下自己大腿,“啪”的一声。着实打断了我的忧思。我怔怔的看着他,他一脸笑意对赵栯说,“臭小子,不简单啊。不亏你是师父的好徒弟。我看你比皇宫里那个有出息多了。”
赵栯松开我,起身对慕容鸿烈抱拳行礼,“谢谢大帅襃赞。”估计这是第一次有人对他真心将他与如临放在一起比较,而他以绝对优势胜出。所以我能感觉到他心里的喜悦。
“来,你们俩也该知道这两位一个是佟宴青的徒弟,一个是佟宴青小心肝。”
两名女子先是瞪大了眼睛看我,现在又接着盯着赵栯看。
“小妖精,我刚才想了这小子话也不无道理。佟宴青又岂是会束手待毙的人。以他对你的情意,他绝对不会心甘情愿的被人带回宫里,听候别人对自己的判决。”
我也不知道此时应该点头还是摇头。我想着他临走前对我说的话,他说师尊在等他。那么说有可能慕容鸿烈和赵栯的分析完全正确。他一再示弱只是为了麻痹敌人。他的性格明明宁愿死也不会屈服的人。
在我迅速的理清楚这些,心里顿时又燃起熊熊的希望的火焰。
我调整好心态,对慕容鸿烈说,“谢谢大帅。”然后又对赵栯说,“赵木有,谢谢你给我希望。”
赵栯不好意思的对我笑了笑,慕容鸿烈还是那副嬉皮笑脸的摸样,“想必这小子也告诉了你,明天我就去见他。你有没有话脱我带给他?”
“不要让他知道我来了这。不想他为我分心。”我忙道。他既然有他的打算,千万不能因为我坏了他的事。
慕容鸿烈笑道:“我就是喜欢你这点,爽快,精明。”
将我领来见慕容鸿烈的那女子娇笑了道:“那大帅还不赶紧摘了这朵花,为什么还把这么漂亮的一朵花,往别人怀里送。”
慕容鸿烈一伸手,将那女子搂到自己怀里,然后吧唧吧唧捧着那女子的俏脸就啃了几口,“你以为她和你们一样,越稀珍的花,越难采。越是难采,本帅越是喜欢。你别说你不懂这个。”
那女子娇滴滴,脉脉含情的道:“墨画明白……”
我起身就走,赵栯自然跟着我走。只是等我俩走到门口,慕容鸿烈道:“明日你就待在屋子里,一切等我回来再说。”
我并未回头道,“谢谢。”然后便离开了屋子。
出了屋子,赵栯便与我并肩而行安慰我,“你别担心了。我相信师傅一定有他的办法。你要相信师傅。”
我对赵栯笑道:“开始确实担心,不过听你这么说了。我的心确实安定了不少,他确实是个宁愿死也不会委曲自己的人。他回来必然有他的安排。”
赵栯没再多说什么,两人各自回了屋内,休息。
一夜无眠,辗转反侧。天边泛了鱼肚白,才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等再睁眼的时候,天已大亮,明烈的阳光投在窗棱上,整个屋子又闷又热。
推门而出,看见欢颜和老妈子正好在院子里洗涮。我这才发现院子里有口井。见我出来欢颜和那老妈子立刻对我满脸堆笑,欢颜对我找了手,利索的从井里打了一桶水上来,倒进盆里对我说,“这水凉快,洗洗精神。”
双手碰刚伸进盆里,立刻缩了回来,“真凉。”
欢颜笑道:“这是雪山融雪,到地下的水。自然比一般的井水冰的多。”
我差异的问:“这附近有雪山?”
“有啊,就在北边,只不过姑娘进来的时候没留意,因为山谷里都是高树。有机会姑娘能出院子,我只给姑娘看看。”
我将手伸进盆里,又凑着那份清凉洗了一把脸,确实感觉人清爽了许多。
我问欢颜,“他们什么时辰出去的?”
“太阳刚出来,吃了早饭就走了。一会就该吃午饭了,也不知道回不回来,反正也准备好了。”
我点了头。百无聊赖。
中午吃饭的时候,欢颜特地将老妈子支走,很谨慎的问我,“你真是那个女人?”
“大概吧。”我苦笑。
“那我昨天说的话,姑娘千万要别往心里去。”
“我不记得姐姐昨晚和我说了什么关于他的事。”
欢颜连忙笑着给我布菜说,“这些菜都是靠山上的雪水种的,外面吃不着。山谷里的人都长寿,而且很少疾病。有人说是靠了凡宫的神仙保佑,我看就是因为山谷里的水好。”
我用赞赏的口吻说,“姐姐是难得明白人。”
欢颜又问我,“五殿主可曾许诺过姑娘什么?”
我笑道,“男人取悦女人自然要许诺些好听的。他也不例外,在我看他就是普通的男人,没什么特殊的。”
“你可真傻,五殿主是不能有女人的。难不成你就跟着他守活寡?你还年轻,这些你肯定没想过。”
“是我勾引他的。一切都是我自愿的。我也从来没想过能和他天长地久。只是后来倒了过来,我想退出,他却不愿意了……”
“真看不出来,姑娘小小年纪……”欢颜说到这意味深长的看了我一眼,接着说“怪不得连主上都有些七荤八素的……”
我想她一定是听了我话中所谓的勾引,所谓的没想过天长地久,所谓的退出,这些明摆这就是一种不负责任的玩弄。
我也懒得和她解释,也解释不清,就算是一路和我走过来的赵栯,我估计他也不清楚,我和佟宴青之间到底如何。
一直到傍晚,慕容鸿烈和赵栯才回来。
两个人的神色都不太好。我问赵栯见着佟宴青没有,赵栯居然很为难的没有回答我。我又问慕容鸿烈,他只冷冰冰的吩咐欢颜准备吃的,两个人中午饭都还没吃。
我没想到这事这么难。当欢颜端接过老妈子送上来茶水,奉给慕容鸿烈,他竟直接将茶水狠狠地砸在了地上。吓的欢颜和老妈子立刻浑身发抖,跪了下来。
慕容鸿烈对我说,“昨天都好好的,今天不知哪个环节出了问题。使出去的钱,又都被人送了回来。忙活半天,白忙活了。得了消息,人也被转到别处了。”
我怔怔的坐了下来,夏日傍晚,夕阳将屋子里的一切铺成了一层血色。看着血红的墙面,我的心不知道为何,莫名的惊了一颤。
我对慕容鸿烈说,“我要见沈若君。”
慕容鸿烈道:“你见她做什么,不管她是陪着佟宴青演戏还是真的倒戈,她只是无民小卒。没什么用。”
“她应该知道一切。问了她,也许大家都不用白费力气。”
“你怎么肯定她就会对你说实话?”
“我有办法。”
慕容鸿烈怀疑的看着我,赵栯在一旁也没说什么。
“好吧。想见她还不容易。”
慕容鸿烈对欢颜说,“传话给墨画,就说我要见沈若君。”
欢颜领命出去。不多时,来回话说晚上墨画会找个事由请沈若君去河边,到时候我们装着巧遇。
慕容鸿烈问我,“你可想好了,这是九宫山,是她的地盘。”
“我想清楚了,你们这样太危险,而且是完全没有头绪的冒险。她一个人来,我们有三个人,我尽量将她引去偏僻的地方,就算出了什么问题,我不信你们俩打不过她一个。”
慕容鸿烈盯着我看了半晌,我想他应该是在思索我的话。
“好,那就这么办。欢颜,你再去给墨画传话,让她找一个安全,僻静的地方。”
欢颜听后立刻跑出去传话。
天色渐黑,虽是满月,但是隔着枝叶繁茂的参天古树,月光根本透不进人们的视线里来。
不过好在整个山谷家家户户门口都挂着灯笼,大路上也是五十步左右悬一盏路灯,所以整个街道肃穆中透着温暖。
我穿戴整齐,欢颜带着我走前,慕容鸿烈和赵栯大约相距百八十的距离跟随。我问欢颜一会去的河是什么河。欢颜道,“白天姑娘不是说没看见雪山,一会就能看见了,就是雪山融雪的河水。夏天水流湍急,到了冬天自然就封冻。最好的是春秋两季,水流平缓,清澈见底。白天水面上还能映上大雪山的倒影。”
“听着挺美。”
“确实很美。一会姑娘就能见到。河边没什么树挡不住雪山。今晚月色也不错。”
我听欢颜这么说,敢情我是来欣赏月下景色的。
路上偶尔能遇到路人,也有了凡宫弟子打扮的,有男有女,各个身材高挑,冷漠高傲,都是昂着脑袋走路的。每个人都在腰间明显的地方挂着小玉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