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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5章 第1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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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扇木门打开的那一刹那,一股浓重的血腥味已经窜了进来。因为没有点灯,隐约看着老大老二两个人架着一个低着头的黑衣人。

    “是大哥。”老大低声对我道。

    我的一直悬着的心立刻落回了原处,好歹是活着回来了。赶忙让老大老二扶着人进屋。

    我心里着急,进了屋立刻点燃了烛火,拿着烛台往他身边去,只见他眼睛紧紧的闭着,浓眉紧紧的锁着。脸上没伤,只是苍白的吓人。身上因为穿了夜行衣,黑色根本就看不出伤在哪里。用手摸了摸他的前胸,温热湿乎乎的一片。

    正准备让老大老二将赵栯的衣服脱去。就听得候灵铃和凝霜先后跑进屋来。

    灵铃见到她哥这样毫无生气的躺在床上立刻就跑过来扶榻哭了起来。

    说实话我很恼,还搞不清楚状况,这是哭丧吗?于是大声叱了灵铃一嗓子,“哭什么你哥还没死呢。滚出去。”

    灵铃好像什么也没听见,只顾着哭,我气得让老大将灵铃拖出去,但是老大根本不不知道怎么对灵铃下手,我一扭头正好看见凝霜白着脸站在一边,她倒是镇定的很。

    我对凝霜说,“赶紧把她给我弄出去,你今晚什么事都别做,只管看好她。”

    凝霜也根本好像没听见我在说什么,人和愣了一样痴痴傻傻的看着床上的赵栯。

    “许凝霜!”我对着凝霜大吼了一声。凝霜失神的眸子终于看向了我,又仅仅只是个瞬间,我见她眼眶里全是泪,但是这姑娘还算争气,总算是没将泪水滚落出来。

    “不管你用什么办法,给我把灵铃拖出去。”

    凝霜点点头,立刻上来拽灵铃。灵铃和疯了一样双手扣着床榻,死活就是不走。

    老大老二因为是男子,不好对小姑娘动手,只能在边上看着。我正准备上前帮凝霜,只听见响亮“啪”地一声,灵铃的哭声立时止住,我几乎有些崇拜的看了凝霜。这办法也只有她想得出,因为也只有她能出手狠狠地抽了灵铃一耳光。

    灵铃和傻了一样,捂着脸颊,一脸的泪痕。凝霜二话没说,拖起灵铃就往外走,灵铃也就这样傻愣愣的被拖走。

    我什么也顾不得了,自己直接上手帮赵栯脱去上衣。

    老大老二在边上帮忙。

    当夜行衣褪去,万箭穿心的疼痛大抵也不过如此。只见赵栯上身最少有七八道伤口,汩汩冒着血。手臂上还有两三两个刀口,其中一刀我已经看见了森森白骨,血色的肉朝外翻着。我整个人晃了晃,要不是老二在背后扶住我,我估计已经瘫倒在地。

    “主子,怎么办?”老大问我。

    我硬压着眼泪,冷着心,“去拿多多的烧酒来,还有多多干净的布,针线,止血粉。去把你们师傅也赶紧叫过来。不要惊动其他人。”

    我一面胡乱撕扯的放在一边的衣袍,给他压住伤口,一边让老二把赵栯的外裤给脱了,检查了一下,发现腿上除了一些擦伤以外,还好没什么伤。只是当老二将赵栯的鞋袜脱了,我觉得两眼发黑,因为那双脚根本已经看出来是双脚,血肉模糊,隐露白骨。别说我差点晕过去,连老二都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明显的那些人下了狠手,想活捉他。

    还好,还好,还好……他没有让自己落在那些人手里。

    我稳住心,对老二说,“去我屋里多拿点火烛来。”

    老二跑了出去,担心感染我也不敢拿一般的东西给他擦洗伤口,只等等着徐彻过来。屋里终于没了人,我的眼泪才没有任何阻碍的流了出来。

    也不知道应该怪他太聪明,还是应该怪自己没把事情瞒住。我使劲拍他的脸颊想让他醒过来,他流了那么多血,这个年代又不能输血,我是真担心就算没有致命伤,血这么流下去,人也要完蛋。

    我不敢哭出声来,泪珠子噼里啪啦的往他脸上砸,我一边低声唤他,一边继续打他的脸。

    他没有预兆突然睁开了眼睛,我立刻捧住了他的脸,哭的一塌糊涂,“可真把我吓死了。”

    他咧着嘴无力的笑了笑,眼睛看上去还算清醒,“没事。”

    我用袖子胡乱的抹了一把眼泪,“现在不和你说别的。哪里疼?知道不知道哪里伤的重?有没有内伤?”

    他没回我,我怕他再晕过去,我只能继续捧着他的脸和他说话,“以后别这么傻,该做的你师傅已经做过了,你再去做什么。我要你好好的活着帮我赚钱,帮我管账,帮我洗衣做饭。对了我没告诉你,那会在宛城,只要天晴你就帮我把被子拿出来晾晒,我每天晚上都感觉睡在阳光里。还有你洗的衣服比凝霜洗的都干净。对了,等你好了抽点时间教我练字,你的字写的很好,你有没有注意过我的字写的很丑呢?人都说字如其人,你第一次给我留字条说七月初七等你来接我,那会我就想一个成天调皮捣蛋的坏小子怎么能写这么一手好字。反而我这样漂漂亮亮,性子也好的小姑娘写的字和虫子爬一样。”

    赵栯闷闷的笑了两声,随后就是一连串许多的咳嗽。

    我手足无措,根本不敢碰他,“还好你个子高腿长跑得快。没给你师傅丢脸。以后别再做这样的傻事,你不知道双拳难敌四手?你一个人能做什么?你以为你是你师傅?”

    正说着,徐彻领着老五老六推门而入。三个人看见我这样搂着赵栯,均是神情一愣。我放下赵栯,立刻背过身去擦干眼泪。

    徐彻,也没多话领着两个小的进来,老大老二也跑了回来。两个人一起举着烛台给徐彻照亮。

    徐彻抬眼看了浑身是血的赵栯对我说:“主子你还是回屋吧,我怕你看不下去。”

    “我就在这。”我很肯定的回答了他,自己找了个合适的角落站着。

    赵栯的目光一直殷殷的盯着我。我对他笑,“放心,我不会走。”

    他似乎对我笑了,。又似乎只是眨了眼,

    徐彻拿着一壶烧酒走到赵栯面前,“兄弟,你忍住了。”

    赵栯微微点了头。徐彻包了一口烧酒,便直接往赵栯伤口上喷。

    我感觉赵栯的身子和痉挛一样抽搐了一下,脸上的五官都走了形,一张俊脸从煞白涨成了绛红变得有些狰狞。一阵疼痛过去,老六拿着用烧酒泡过的棉布将赵栯身上的血迹擦干净。我瞧徐彻拿了针线,这是细致活,这年代又没个麻药。赵栯要是乱动,根本就缝不好。我自己走过去,握住赵栯的手。赵栯无力的回握了我的手。

    徐彻没有丝毫的耽搁,将在烧酒里浸泡了好久的针线拿在手中,坐在榻上开始给赵栯缝合伤口。第一针下去,赵栯身子颤了颤,我觉得我的心已经疼的没了知觉,我又开始对他说话,转移他的注意力,“我刚才和你说的话你记住没有?等好了记得要教我练字。反正我现在时间也多了。”

    他目中含笑看了我一眼,算是答应了。

    我又接着说,“平时我话少。你别觉得我本来就是个话少的人,其实我是懒,我肚子里有好多话都懒得说出来。还有啊,你别以为我成天穿个男装是被逼的。其实是我自己愿意的,头发打个发髻穿个袍子就好了。做女的多麻烦,光裙子就要穿好几条,还要扑粉啊扫胭脂啊描眉啊,我都不敢想有一天我会变成这样,太可怕了。”

    我见赵栯抿着嘴笑了。又扫了一眼徐彻还在专心致志的做他的事。

    “等你好了一定要管住灵铃的嘴,不要让她回家告我的状,给你娘知道你为了我伤成这样,你娘还不定生我的气。说不定给你在家娶房媳妇不让你跟着我了,那我怎么办?手上这么摊子事,你说我和小圃顶个几个月没问题,但是长久我们俩可不行。那么大摊子,我们俩可顶不住。也只有你行。你天生就是做大事的人,我知道一直以来你在陪我玩。也是我束住了你。”

    赵栯的眼睛继续笑着,好像已经感觉不到身体的疼痛。

    “我说。你晚上对我说带了女人找乐子。晚上睡觉我反复思量了这句话,你是不是找过女人了?你别瞪我啊,我就是问问。其实找又没什么关系,我又不会管你。我早就和你说过,没必要为我守身如玉。哎哟,你怎么还那么大的劲。疼死我了。”

    赵栯使劲捏住了我的手,疼的我龇牙咧嘴。

    我一直絮絮叨叨的说,赵栯一直保持的清醒。我暗自观察徐彻,他一直认认真真的忙活他的,这个人赵栯没找错。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老八跑来院子,说有官兵在府院门口要进来搜人。

    我还没说话,徐彻就已经说到了我前头,“管事的不能动。”

    我点点头,这个我自然明白,立刻问了老八,“可知道领头的当官的人是谁?”

    “主子的熟人,执金吾鱼大人。”

    我心里原料想也是他,执金吾管京城治安,除了他也没别人。我的宅子想必一般人也不敢来搜。

    我对目光一刻没有离开我的赵栯笑道,“顾客来了,我去会会。你安安心心躺着。你到底做了什么,连他这个执金吾都亲自出马了。等我回来记得说给我听。”

    赵栯对我微微的扬了扬唇。我又吩咐了屋内的四个小子,不管发生什么事,只管护住你们师傅和赵栯。四个人领命。

    我跑着出了屋子,回到屋内,也不管灵铃和凝霜的脸色,随手抓了件干净的袍子换上将手上的血擦干净。先前那件全部是血。出了屋子又想起什么。

    转身吩咐两个丫头,“拿灯在院子里外看清楚,若有血迹立刻清理干净。”说完我就立刻随着老八跑去府院大门口,也没管这俩丫头怎么去做。

    远远的离着府院还有百十来步,隔着高大的府门院墙就已经能看见外面火光一片,我心里发憷,这得多少人共持火把才有这阵势。

    已在我府里做门房的李伯见我跑来,立刻迎了上来,一脸惶恐,“主子。”

    我对他招了招手,“没事。外面的人是熟人。不是熟人早就破门而入了。赶紧开门。”

    小八和李伯一齐下了门闩,我也调整好了情绪,笑着走了出去。

    整整齐齐手持火把的官兵将我的府院门口团团围住。鱼同殊一身金甲,手持□□威风凛凛骑在一匹通体黝黑发亮的高头大马上神情肃然凝视着我。

    这是我第一次见他披盔戴甲,第一次见他一身戎装,第一次见他神情冷漠。也是第一次见他对我高高在上。

    我对他拱手行礼,谦卑的笑着,“鱼大人这大半夜的出了何事?”

    鱼同殊十分冷漠的对我说,“执金吾查案。”随后□□指向我的府院大门,“搜!”就听得他身后的官兵齐齐大喝了一声,“诺。”五六排手拿长刀的官兵就往我府邸里进。

    我并未阻拦,只是赶忙上前牵住鱼同殊的马缰绳,“大人。到底发生何事?”

    “入夜有人潜入丞相府,行刺丞相。”

    “那丞相大人……”

    “性命无碍,只是被刺客削去右手。”

    说话的功夫,门口站着的官兵已经齐齐的全部进到我的府院里。

    我牵着鱼同殊的马不紧不慢的也跟着进了来。

    我细细琢磨了鱼同殊的话,觉得有些意思,按道理说他完全可以像他表现出来的这样官威十足,他一个正二品的武馆,我一个平民百姓,他完全没必要理睬我,完全没必要答复我什么,但是他却偏偏将结果告诉了我。

    我对老八使了眼色,老八立刻消失在刀光剑影中。

    走到一进院正中,鱼同殊下马。一身铠甲发出“噌噌嚓嚓“的摩擦声。

    等他站定了便继续冷着脸对身旁的将官说,“一个院子一个院子搜,搜仔细。”

    几个将官得令,领着人分头去了各处院子。

    我则主动邀请了鱼同殊,“大人要不先从小人的院子查起。”

    鱼同殊果然一声未吭,直接顺着我手指的方向走去,身后跟了十多个官兵。

    我敲了院门,应声的是灵铃。灵铃将门打开,看着寒光烁烁的长刀和火把,人直接就吓愣了,我赶忙将她推开,笑嘻嘻的对鱼同殊道:“小丫头没见过世面。大人见谅。”

    我先将人领到我的屋子,官兵细细的搜了。我又领着人去搜凝霜和灵铃的屋子。我奇怪,凝霜去哪了。

    赵栯屋内没点灯,安安静静的就好像没有人在。

    鱼同殊问我,“这是何人的屋子?”

    “是赵栯的。”

    “彻夜未归?”鱼同殊狐疑的扫了我一眼。

    我立刻躬身,“经常彻夜不归,也不知道在哪里鬼混。”

    鱼同殊冷笑了一声,直接握着□□推门而入,我跟在身后,心里还想着里面那么多血迹,也不知道徐彻那帮人收拾的干净不干净。赵栯那么重的伤,又不能动,那帮人怎么把他藏起来。

    只是当鱼同殊和我前脚后脚的进了屋子,有官兵拿了火把也进了屋子,看见眼前的画面。我只能说——我被震撼了。

    凝霜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吓的鱼同殊都小退了半步。

    赵栯搂着凝霜睡在一个被窝里。虽然凝霜一个劲的往被窝里躲,但是不管先进来的还是后进来的人,都能发现被窝里的两个人至少都光着膀子。

    我立刻冲过去,站在两人床前指着赵栯怒骂,连我的人都敢勾搭。赵栯目光似笑非笑,完全一副泼皮戏谑的表情,凝霜则将脑袋蒙在被子里,隐约能看见一个窈窕的人形。

    真佩服鱼同殊的定力依旧冷着脸,一言不发将屋内扫视了一遍,便直接走出屋去。他一出去自然那些拿着火把的官兵也跟了出去。

    我又说了一句狠话,跟着也退了出去。

    鱼同殊走出赵栯的屋子站在院子里,有官兵上前报到,没发现什么疑处。鱼同殊便带着人离开,我自然点头哈腰的陪着回到一进院的院中,几队搜查官兵也已经站在院中,各个回禀没有发现疑处。鱼同殊对我微微的点了头,上了马,我恭送他离开,心里满满的谢意,这时他莫名其妙丢给我一句,“今晚这事陛下势必要查个水落石出。”说完便骑着马领着人除了我的宅子。

    他的意思我算是彻底明白了。

    等李伯将大门门闩插上,我直接脚一软瘫坐在了递上。

    李伯也是一样,和我一同坐在了地上。徐彻领着八个小子跑了过来,老四老五扶起了,一对兄弟俩扶起了自己的爷爷。

    我对着徐彻行礼,谢谢他今晚的相助。

    徐彻站到一旁不受我的礼,说什么命都是主子给的,这些事算什么。

    我也不和他再啰嗦,一帮子人往我的院子走,我问老大老二,怎么和赵栯遇见的。

    老大老二说,今晚他们守夜,铜锣声响了没多久,老二听见一声闷响,好像是什么东西从高处摔下来。他们俩跑去看,原来是赵栯从院墙上滚下来。

    我说幸亏老二耳力不错,否则估计等鱼同殊的人来了,赵栯还躺在院墙边没人知晓。

    徐彻点点头,“要说今晚有功之臣就属老大老二。不是他俩仔细,今晚估计只有灭府的份了。”

    “重赏,重赏。”我跟在后面说。

    老大老二赶忙摇手,说的话和徐彻如出一辙,又是什么命都是主子给的,再说救下赵大哥本就是理所应该的,哪里能收什么赏赐。

    我也不和他们多说,该给他们的自然会给他们,不要也不行。

    想着赵栯和凝霜两个人光着挤在一个被窝里,心里觉得好笑,又问是谁想出来的办法。点子想绝了。

    “点子是我想的,就怕凝霜姑娘不愿意。不过把她叫来,问了她的意思,倒叫我们所有人意外了……主子凝霜才是要重赏的人。”

    我听了徐彻的话,一个劲的点头,“这是自然,这个自然。”我还真没想到凝霜是这样义气不拘小节的女孩子。今晚的事让我不由的看重了她几分。

    一行人一齐回到我的院子里,见赵栯的屋子里已经点了灯,门开着。我先进了屋子,凝霜已经穿好了衣服和灵铃两个人站在赵栯的床头。

    赵栯苍白的俊脸上眼睛紧紧的闭着,经过刚才的阵势,灵铃也不敢再哭出声。只能一个劲的拿袖子抹眼泪。

    “主子,赵大哥好像又晕过去了。”凝霜神色不清的对我道。

    我赶忙上前摸了赵栯的手,冰冰凉凉。又探了他的鼻息,微弱的简直吓人。

    徐彻也摸了摸赵栯的额头和胸口,叹了口气,“失血太多了。现在整个京城应该都封着,也不可能出去找郎中。”

    我问,“他身上的伤,有没有什么问题?”

    徐彻答,“伤到没什么,都不是致命伤。没有刺伤,都是划伤。有的伤口虽然深了点,但都不致命。”

    我想了想,“徐彻带你的人等到天明,府里府外仔细的把赵栯出现过的地方,将血迹清理干净。只要别让人顺着血迹找到府里就行了。你也明白昨夜来的人根本没有仔细查,有意放过我们。但是人没抓到,天亮了搜查的人肯定越来越多。”

    “遵命。”徐彻领了命领着八个小男子汉出了赵栯的屋子。

    我接着吩咐凝霜和灵铃找来炭盆和厚被子,给赵栯取暖。灵铃一直嘤嘤啼啼的哭,我觉得烦躁,便让凝霜带着灵铃出去。随便去哪里,只要别烦着我和赵栯就成。

    凝霜不愿意走,“主子身边总要留个人,万一赵大哥有什么连个帮手都没有。”

    我想她说的也是,但是我真是烦透了灵铃。这时我想到了小圃,小圃估计还不知道他师傅的丰功伟绩。他和张大厨住在离我们比较远的院子里。我对凝霜说,你去把小圃叫来。

    凝霜一步三停拖着哭哭啼啼的灵铃,两个小丫头出了院子。

    屋子里终于安静了下来,我坐在赵栯的床头,摸了摸他的脸,凉的和冰块一样。吓的我赶紧将手伸进被子,摸了摸他的胸口——我觉得脑子嗡了一声。胸口都是凉冰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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