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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3章 第1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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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立刻接着如临的话道:“夫人,今日不同往日。今晚草民已经反复的说了许多遍,罪人已然伏法,夫人又为何耿耿于怀?如今整个汉粱都是夫人的娘家掌控,夫人还担心些什么?夫人想的草民也不是没想过,凭草民的财力暗中杀几个朝中重臣应该不是太大的问题。只是牵一发而动全身,即便草民可以这么做草民也不会这么做。如今陛下正是用人之际,草民如何会用自己的私愤让陛下为难,让陛下涣散人心。若夫人坚持做些什么,那么准备做的事是对陛下的关切?还是夫人对陛下的情深?至少草民知道夫妻齐心才可其利断金。如果此时连夫人都站出来拖陛下的后腿,那陛下还能信谁?依仗谁?”

    “徐卿,放肆。”如临淡淡的斥责了我的无理。

    我立刻配合着上身触地,给同归请罪。

    因为额头贴在地板上,我根本真不知道同归此刻的表情。

    “以本座看,徐青字字玑珠,没有哪个字说的不再理。不存在无理放肆。”

    这时,同归才幽幽地道:“徐青,你的话我记下了。怪不得陛下一直待你另眼相看,原来真正对陛下好的人是你。”

    我这脑袋还没抬起来呢,同归这么一说,我立马又跟着“草民不敢,草民不敢。”

    同归笑了笑,“你有什么不敢的。以你的财力想杀几个朝中重臣都是轻而易举的事,你说的这事,估计连我大哥都未必能做到。念你对陛下赤忱之心可鉴,算了,起来吧。”

    我低头谢恩,缓缓起身。没敢直接看同归,只是在抬头一刻扫了同归一眼,见她神态安详,没有刚才的激愤,心里得以安慰。

    这时只见同归向着如临行了礼,“陛下良苦用心,妾了然于心。”

    如临扶住同归的双臂,将其扶起,“爱妃言重了。原本朕仅仅只是想让徐卿来安慰爱妃,谁知道他竟擅自主张对爱妃多言,爱妃莫要见怪。”

    “怎么会。”同归明眸看了我一眼,随后告退。这毕竟是在宫内,不似在别院那样自在,宫规森严,看着同归退身而去的倩影,我长吁了口气。然后看向如临。

    如临脸上终于有了一丝笑意,平静无澜的看着我。

    我心里想今晚总算是不辱使命,他派给我的任务应该改算是圆满完成了。但是他不让我走,我也不能主动告辞。只能向佟宴青求助。

    当我将目光投向佟宴青时,发现他正暖暖的看着我笑。我立马笑脸一红,又低下头去,根本忘记了自己刚才想做什么。

    “如果今夜徐青这番话,能让鱼氏一心为陛下所用,本座就可以安安心心的闭关了。”

    “能不能再缓些时日?”如临问。

    “本座原本打算回到汉粱之日便是本座闭关之时,但是前些日子事多,本座也不放心将陛下的安危交给鱼氏,整个鱼氏所向主要关键还是鱼夫人的心中所向。适才本座看鱼夫人离去时的神情,应不会再生妄念。毕竟鱼夫人对陛下情深,若是鱼夫人能怀上龙嗣,那必然能让整个鱼氏更加对陛下死心塌地。”

    “呵呵,本家子弟一个靠不住,最后靠的还是外戚。这怪不得丞相当日将朕推上龙椅。”

    我听出如临的话语中的无奈,没办法赵姓皇族子弟各个视如临的皇位来路不正,其实说白了就是外戚篡位,虽然国号没变,但是坐在龙椅上的人血统和赵姓根本没关系。而如今,所有人都靠不住的情况下如临只得再一次依靠外戚,坐稳自己的龙椅,这是无奈之举,也是逼不得已。

    我不知道为什么如临一直不愿意同归怀上两人的孩子,不过正如佟宴青说的,此时是安定鱼氏的最好时机。他们是武将门第,又长期受丞相实力的打压,如今如临给了他们恩惠,他们自当忠心护主,如果此时同归再有了孩子,那么鱼氏就没有道理再有异心。

    如临没有表态,依旧目光淡淡的看了我,“徐卿,其实朕要告诉你。当日你向我推荐同归,朕并不是因为你的推荐才将她封了夫人,朕要的就是鱼氏一门五将。朕一直在等和丞相决裂日子,只是没想到他首先出了手,也没想到那么快。”

    “所以陛下在去别院前就已经许诺同归的兄长武职。”后面的话我没说,我心里也明白了如临为什么不想要同归的孩子,因为他有生之年不想经历一次外戚篡权。但是如今的形式逼得他不得不做些什么。

    “其实陛下不用想太多,一个孩子从小到大会发生多少事,没人能预料。陛下何苦杞人忧天。”佟宴青慢悠悠,言语一贯的优雅。

    我心里猛地“咯噔”一下,失落、失望、阴寒但是又觉得理所当然。本应该如此。史书上记载的皇权更迭,不都泯灭人性的血腥。

    “师傅倒是帮朕想的周到。”如临冷笑了一声。

    佟宴青根本不理会如临的冷嘲,继续温雅的微笑。他扭头看了看我,,我目光里空无一物,因为我心里也是空的。

    可能碍于佟宴青在,如临没再和我多说什么。默许我告退,并非常贴心的让佟宴青送我出宫。在佟宴青面前,如临一贯是个尊敬师长的好徒弟。

    天子没发话,那些提灯笼的宫女太监全都在殿门口候着,我和佟宴青只能摸着黑下楼梯。不过,这也成全了我和佟宴青见不得光的爱情。我想这应该也是如临有意的安排——见不得光的爱情。

    幽暗的楼梯道,第一个转角过后,佟宴青就主动的握住了我的手,熟悉的温凉,熟悉的馨香。他用心语问我,“你怎么了,手这么凉。”

    我在心里笑着答他,“被你那个臭徒弟给吓的。”

    他说,“如果你真不愿意见他,我让他不要再宣召你。”

    “不行,我的生意还得仰仗他呢。他现在可是实权在握的天子了,得罪不起。”

    黑暗中,我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他也没再和我用他的沟通方式说话。

    虽然我们下楼的速度极慢,但是快到地面的时候,我已觉得有些晕头转向。

    等出了云台殿的楼梯,我正朝着宽阔的汉白玉石的大道上走,佟宴青拽住了我,“我不能再等了,最迟不过五日。”

    我扭过头去,对他平静的笑道,“知道了。你安安心心做你的事,我一定好好的等着你出来。”

    “答应我,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能离开汉梁。不管什么事,一定要等我出关。有急事,你也可以去找宁枫。”

    “还能有什么事,说那么严重。放心,在你出来之前我绝对不离开汉梁。我答应你便是。”我对他笑了笑。

    他的嘴角也牵起一个淡淡的笑容,“前面耽误的时间长了些,我现在不能保证除夕前能出关。”

    “我还以为是什么事。”我向他扭过身子,两只手握住他的一个手掌,“放心吧,你不在的日子里,我绝对不会和别人私奔的。除非老天爷把我带回去,否则这一世我吃定你了。”

    他的目光脉脉含情,满怀着依恋看着我。我被他看的面红耳赤,只得低下头去娇羞,“别这么看我,我会脸红的。”

    他突然毫无预兆的将我搂在怀里,我心里甜蜜但是还是就觉得有些害怕,毕竟这是在皇宫里,虽然我们此时还在一个黑乎乎的楼梯间里,但是也不能胆子太大。我扭捏着挣脱了一下,他也就顺势松开了手臂,“下次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这样抱你。”

    我踮起脚,食指指腹贴轻触了他柔软的唇,明显感觉他颤了颤身子,我有些得意的笑,“放心吧,我一定安安稳稳的等你出来。出来以后给你抱个够。”

    他微笑着点了点头,双手环住我腰,“记得你说的话。”

    真没想到大神佟宴青也有磨人难缠的一面,我笑着摇头,最后加重语气和他说了一句,“放心!”

    看着佟宴青将我带出了皇宫,一直侯在门口的赵栯,立刻笑得露出标准的八颗白牙。给佟宴青行礼而老柳早就跪在地上。

    佟宴青一个字也没和赵栯说,只是将我交给赵栯后便立刻转身离开。我觉得他这应该是在避嫌。

    不过赵栯依旧笑的灿烂,伺候着我上了马车。

    赵栯似乎对佟宴青将我送出宫非常高兴,回府的路上就差哼着小曲。还对我说,“如果以后都是师傅将你送出来就好了。”

    我白他一眼,“你当你师傅真是闲的。”

    佟宴青闭关去了,如临也终于皇权在握,鱼氏成了京城最显贵的姓氏,而淑苑因为徐冬与其兄长(我)争风吃醋,被兄长赶回老家所以关门停业。那些丫鬟婆子,每一个我都写了推荐信,只要有人要她们。只要她们愿意,我都让小圃和灵铃尽力给她们安排好出路。

    当然了真正靠得住信得过的,知道感恩的人,都按照我的意思,去了我早就给她们安排好的地方。

    于是整个雅苑就空了下来,但是我也不打算卖掉房子,毕竟我也不差那几个钱。我心里盘算,房子以后就当礼物送给赵栯和灵铃,让他们一家团圆那是最好了。所以也就安排了人,长期去看守这套房子,

    剩下的日子,我全身心的投入到徐记商行的生意里去。商行的生意比单一的饭店的生意有意思多。我的生意种类繁多,房地产,田产,批发临售,丝织绸缎、食肆,建筑材料,甚至还有一家造船坞。

    我觉得好像除了军工我没涉及之外,好像方方面面我都有涉足。许多投资都是我以前从来没管过的,都是赵栯在料理。当我花了时间,理清楚手里所有的生意,我才发现原来赵栯真是个做生意的料。虽然说投资也不是没有失败的,或者亏损的。但是从大账整个商行还是在阔步前进。当我捧着成堆的账本终于核算出一天大约自己的净收入有多少钱财之后,再也提不起对雅苑的兴趣。

    许多生意得以顺利拓展,依托的还是徐记的皇商身份。

    所以当佟宴青闭关后,如临召我进宫,在云台殿那间小书房里我慷慨的对如临说,我决定将送他徐记的两成股份。

    他笑着我问,“你该不是变着法想套朕的钱吧?”

    我撇撇嘴,“陛下太小瞧我了,我这事因为感恩。”

    如临突然拉下了脸,“你怎么不感恩他?他也帮了不少。”

    我脑子一时没转过来那个他是谁。我想到佟宴青,但是如临一贯都是尊称他为师傅。从来不会在我面前简单的说一个他字。所以我纳闷的问了问,“陛下说的他是谁?”

    如临不温不火的笑了,“你觉得是谁就是谁。”

    我彻底糊涂了,不过也懒得花脑筋去琢磨一个人的心思,就算他是天子。这个世上我愿意真正用脑子去想的人只有佟宴青一人。

    始建五年八月十三。一个平凡又不平凡的日子。平凡是因为依旧早早的起来,洗漱完毕,和大家一起吃了早饭,早饭的内容一碗热汤面,两个荷包蛋。然后和笑嘻嘻的赵栯,带着灵铃和凝霜坐着老柳的马车去了徐记办公总部上班。

    我花了半个早上,听取商行里大小各类管事给我汇报前一日商行运营情况。并叫小圃在一边认真记录。等这些中层管理走了以后,再让小圃从记录里挑些重要的信息,我和赵栯、小圃三人再接着讨论,解决办法,发展思路,预期目标。这个又花了我半个早上。

    全身心投入工作,时间总是过的很快。一早上一晃眼就过去了。因为商行里的人杂,中饭吃的小灶,厨子做好了再由凝霜端上三楼来,我、赵栯、小圃、灵铃、凝霜五个人围坐桌前一起吃。灵铃和赵栯兄妹俩一直把我看成自家人,他们俩从来不和我见外,即便我给他们俩发工资,让他们兄妹俩锦衣玉食。从这点来说,我做老板做的很失败。但是我很成功的让一个温馨的家庭完完全全接纳了我这个陌生人。所以从亲情方面来说,我是成功的。倒是小圃和凝霜两人一直过于拘谨。吃饭时从来不说话,默不作声的,快速吃完立刻闪到一边。继续默默的看账本默默的站在一边。而赵栯和灵铃则会一直叽叽喳喳说个没完,从路上看见某个穿着奇异的人,到隔壁的张大叔晚上好像是爬墙进的自家院子,店里伙计也是他们俩讨论的对象,谁胖了谁瘦了,谁有相好的,谁在家被媳妇欺负。反正一顿饭吃下来,我总能觉得有两只蚊子在我耳边嗡嗡个没完。

    吃完饭,我必然要小睡片刻。午休是我的生活习惯。

    赵栯和小圃会去二楼和那帮小子们,出去闲混。

    晚上赵栯和小圃会准时去雅苑上班,我则看心情,想去就去,不想去就不去。今晚我是没打算去雅苑,带着凝霜、灵铃回到住处,早早的洗了澡,换了身女装,头发用院子里开的正旺的桂花泡水,洗了一遍又一遍。

    剩下的事就是等着头发晾干。

    灵铃问我,今天是什么日子,我干嘛洗个头都那么麻烦。

    我笑着斥她,嫌伺候我麻烦,就回老家去。

    她撇个嘴向我求饶。倒是凝霜什么也没问,仔仔细细的帮物品擦干头发。一边擦一边还说,“主子这头发真好。和软缎子一样。不用梳子,洗过以后就是顺顺的。”

    她不是阿谀奉承的人,所以她说了这些话,我心里听着得意。

    我多一句问她,“凝霜,你也不小了,心里有没有中意的人?”

    凝霜的脸色立刻变了,“主子,奴婢是不是哪里做的不对?主子不要我了?”

    我一个哂笑,“怎么会。你做的很好。我只是随口问问,你总是要嫁人的。”

    凝霜的俏脸缓和了过来,“主子忘了?奴婢比主子还小一岁呢。”

    她轻柔的帮我柔顺长发,让我觉得舒服,随口又说了一句,“赶紧找个人嫁了吧。哪一天我走了,回头连个给你置办嫁妆人都找不到了。”

    “主子要去哪?”凝霜和灵铃异口同声。

    我心里想,人一惬意就忘了警觉,最就没把门了。赶忙笑了说,“怎么,我就不能嫁人?也许以后我会找个胡人,去胡地。我看你们怎么办。”

    灵铃笑开了花,“别乱想了,你除了嫁给我哥还能嫁给谁?你这个嫂子我是认定了。”

    “哎哟。”我感觉头发被凝霜扯了一下,我咧咧嘴,扭头看了依旧在帮我擦头发的凝霜。

    凝霜赶忙给我赔不是,“对不起主子,有一处头发打了结,奴婢手重了点。”

    “没事没事。可见你刚才夸我是白夸了。”我摇了摇手,继续和灵铃说笑,我是一个随和可亲的好主人。

    “期望越高,失望越大。灵铃可别怪我没和你提前说。”

    灵铃继续笑,“我就不信你除了我哥还能看上谁。都是打小一起长大的,我哥生的又好,又能干。还会武艺,回头再去太学待一年,谋个一官半职,小冬姐你说你连我哥都看不上,还能看上谁?”

    我装傻“呵呵”笑了两声,没再搭理她的话,而是让她从我藏在柜子里的首饰盒里,拿出一根样式简简单单的银钗握在手里,其余的让灵铃又收回柜子里。

    灵铃问我,无缘无故的拿个女用的银钗做什么。而且为什么会是这个最不起眼,最简单的银钗,要玩要戴,首饰盒里大把的宝贝。

    凝霜插了一句嘴,“我们主子和一般人不一样。越是华贵的东西,主子越看不上眼,主子是只管自己喜欢,根本不在乎云泥的人。”

    我拍了大腿,“凝霜说的好!”

    凝霜向我欠了欠身子,继续帮我料理头发,要知道这个年代是没有电吹风的,头发是要自然晾干的,只是我现在是有钱人,有条件让丫鬟拿个小炭炉帮烤干头发。

    灵铃冲着凝霜努努嘴,颇有在我面前争宠的意思,看着灵铃小,“灵铃啊,真心的喜欢是喜欢一样物一个人的内在。这世上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事还少吗?以后找夫婿,就要找像这支银钗一样的,朴实无华,踏踏实实的男人。你哥什么都好,就是生的太俊了,明摆着一张招蜂引蝶的脸。这个我可吃不消。”

    “生的好也不是赵管事的错啊。”凝霜在我身后嘀咕了一句。

    灵铃听了此言,立马又冲着凝霜笑,“就是就是,相貌是爹妈给的,我哥生的好也不是他的错。”

    我无奈拍了拍灵铃的小脑袋,“我就是打个比方。我自然知道你哥不是招蜂引蝶的人。别看他成天笑眯眯的,其实性子冷着呢。”

    灵铃刚准备张口和我说些什么,听得有人敲了小院的门,我有些紧张,因为我这是第一次穿着女裙在家里。所以很谨慎的让灵铃问问来者是谁,不要放人进来。

    灵铃回来,手里拿了一个长条锦盒交给我,“是门房,说是宫里的人送来的。送来人就走了。”

    我打开了锦盒,里面好端端的躺了一支木钗。

    因为灵铃说了是宫里人送来的,所以灵铃和凝霜都停下了手里的伙计趴到我跟前来看看盒子里装的会是什么宝贝,结果打开以后是一支黑幽幽,样式简单镂空雕的木钗,两人均有些败兴。

    我则心中生了兴趣,拿起木钗左看右看,又放在鼻端嗅了嗅,淡淡的幽香萦绕鼻端。竟是黑檀木的做成的钗子。

    这个时代乌檀木可是论两称的宝贝,一两乌檀木可抵千金,不识货的人往往会将乌檀木与乌木混淆。刚才两个败兴而去的人必然也是如此。

    能这样大手笔的人我闭着眼睛也知道是谁。只是我心里不免要怪责同归,一定是她说漏了嘴。不过东西我确实喜欢,不招摇,简简单单却抵万金。那家伙看来也吃透了我的喜好。收他的东西我不会手软,毕竟他可是我的主子,我帮他赚钱。

    等头发完全晾干,让灵铃将屋内的烛火全都给我放在铜镜边,我坐在镜子边看着自己的,不可否认,这张脸无论在什么环境里都是那样青春美丽。我对凝霜说,“帮我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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