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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 第8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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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大笑,“赵栯你真傻,这么好许愿的机会竟然不为自己许愿,白白送给别人。”

    赵栯将那枚铜钱放到桌上,笑道:“在我心里没有你和我之分。”

    我立刻瞪大了眼睛,没搞错吧。

    桌上除了我和赵栯,所有人都在偷偷摸摸的笑。

    我转而有些恼怒,恶狠狠的瞪了赵栯,“喝点酒就乱说话。”

    赵栯只是微红着俊脸看了我,并未再多言。

    而后徐彻出来打了圆场,大家又乐呵呵的和什么也没听见一般,继续说说笑笑的吃喝。

    酒足饭饱,先是李伯央求我给他的两个孙子起名,我想了想,老七、老八就叫李谨言、李慎行。

    随后又给老大老二老三取了名,老大不记得自己姓什么,只记得小名叫顺子。老三也是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姓什么,所以我对赵栯说,麻烦你收做自家兄弟吧。也不能白让他们喊了你半年大哥。

    赵栯欣然同意,于是老大老三,一个叫赵顺,一个叫赵诚。老二记得自己姓张,我想了半天觉得张山和张三读音差不错。所以老三就叫张山。

    于是八个赵栯和徐彻精心挑选的日后我们的私卫,都有了属于自己的名。

    等出了小院,已经是深夜。

    在屋里子虽然没有炭盆,但是十多个人围坐在一起,也不觉得冷。但是一出屋子,就觉得全身和无数小针扎了一般疼。

    不自觉的缩了缩脖子,将手缩进袖子里。

    赵栯跟上前来,问我,“冷吧。”

    我点了头,也没再和一帮人告别就往外冲。老柳早在门口候着回府。

    赵栯跟在我身后大步出了院子,跃上车辕拉我进车内。三下两下脱了自己的棉袍披到了我身上。

    我也没拒绝,因为我可不想生病。这时空里,病不起。感冒要人命,肺炎能死人。

    我裹着他的棉袍,感受着他的体温和棉袍了散发出来他的气息,顿时觉得暖和了许多。

    这次老柳没问,直接赶着马车回府。

    车内没等,我大约能看见赵栯坐在我身侧,依旧是那身雪白的中衣。

    “明天带我去哪玩?”暖和过来的我,问赵栯。

    “睡醒了再说。你想去哪就去哪。”

    我紧紧裹着他的棉袍,心里隐隐的好像想起了一件事,“你记得你两个姐姐出嫁那次,我在你家午睡,后来做了噩梦。”

    “记得,怎么?”

    “奇怪,怎么现在这种感觉和我做的噩梦一样。”我低声自喃了一句。

    “什么?你裹着我的衣袍是噩梦?”赵栯的声线高了八度。

    “不是,不是。只是这种感觉。有人脱了棉衣裹着我,衣服里也是有那个人的体温。不过后来我梦到了血,就变成噩梦了。”我努力思索那个梦境的每个细节。

    “只是个梦,你那么当真干嘛?”

    “也是。不过那种感觉太真切的。感觉就像是在亲身经历一样。”

    “那你就把那个拿衣服裹着你的人想象成我。本来现在我确实脱了衣服给你取暖。”

    我又把赵栯的衣袍再次紧紧裹住自己,“那样最好。未知的东西总是恐怖的。”

    到了府邸,临下车赵栯将帏帽给我戴上,我嫌弃道:“这大半夜的谁会看见我?再说了看见又怎样,大都是从宛城来的人。”

    “我不是怕他们看见你,我是怕别人。”

    我迅速的想了想他的话。微叹了一声,由着他将帏帽戴在我的头上,白纱覆面。

    只是我披着他的袍子有些不伦不类,他大冬天的只穿着中衣更有些怪异。

    进了府,各回各屋。灵铃举着烛台揉着眼睛打着哈气给我开门。件我披着她哥的棉袍,突然来了劲,“小冬姐你的披风是不是丢了?”

    我进了屋,取下帏帽,将赵栯的棉袍脱下。递给灵铃,“你怎么知道的?”

    灵铃指了指案几,“你看。”

    我一看,我的那件浅粉裘绒的披风叠的整整齐齐,正巧放在案几上。

    “我猜的。我去吃个晚饭回来,姐姐的披风就在桌上了。我出屋子的时候可没看见这衣服在案几上。所以我想肯定是姐姐在外面丢了衣服,人家给送回来了。”灵铃笑嘻嘻的对我道。

    也不知道赵栯说的别人是谁,这“别人”是不是送披风的人,不过既然把披风送回来,那么我的样貌也肯定被这“别人”完全的看了去。

    手里拿着帏帽觉得有些可笑,只希望送披风的是一波人,赵栯口中的“别人”又是一波人。

    洗漱完毕。灵铃将赵栯的袄子送还了过去。等她回来我已经暖暖和和的躺在被窝里。

    灵铃与我就如是亲生姐妹,看见我躺下她便毫不见外的也跑进我的被窝里。

    “你哥睡下了没?”我随口问。

    “没有。在打坐。”

    “今天看你哥打了一套拳。真好看。”

    “五哥最偏心,都不打给我看。”灵铃撅了嘴。

    “回头找个没人的地方我让他打给你看。”我摸了摸灵铃的头发,软软细细的柔顺的很,带着少女特有的幽香。

    “为什么打拳还得找个没人的地方?”灵铃的眸子在黑夜里逸着明亮亮的光芒。

    “因为他不想让别人知道他会武功。另外他的师父也不希望他招摇。”我随便找了个借口。

    “我从到汉梁来,基本上只有晚上睡觉前能看见五哥送你回来,其余的时间很少见到五哥,白日里是不是五哥都在和他的师父练武?”

    “应该是的。你哥是有抱负的人,他想做成的事,一定要做到最好。”

    “哎。可惜啊。”灵铃莫名其妙叹了口气。

    我使劲挠了挠她的小腰。她立刻在我的被窝里甩胳膊踢腿,咯咯咯的笑。

    “多大一点人啊,就在这长吁短叹的。”我拍了拍她的脑袋。

    “小冬姐你说,我五哥人品样貌才情就算再出色,他也只是你身边的人。他跟着你,永远都只是你的亲信、你的随从、你的家仆。永远都是下人,所以就算五哥再怎么出色,都没用。我也看得出来,就算我哥再出色,小冬姐也根本看不上我哥。所以我哥这辈子也就这样了。”

    我瞪大了眼睛,一瞬不瞬的看着灵铃,我实在无法把那个和我一起蹲在田里捡石头,拉着我跳房子的小丫头和这番话联系起来、

    “这话是谁对你说的?”

    “没有谁,我自己平时看得明白。”灵铃再一次浅浅的叹息。也不知道她是在为赵栯叹息还是为了我。

    不过——我伸手搂住了灵铃的小肩膀,“灵铃,你哥他人很好。不是我看不上他,而是我根本没这个心去看。还有一点,你放心,我自然知道你哥的出色,我岂会将他一直攥在手里?拖累他的前程?你放心吧,他迟早会离开我。走他该走的路。我也会想办法,尽我所能去帮助他。”

    “你要赶我哥走?”灵铃诧异的看我。

    “你这小妞。刚才说你哥在我身边委屈了他,现在我说让他走,你又不愿意。”

    “不是不是愿意,我想小冬姐你恐怕没办法赶走我哥。我哥多固执的人呀。他心里只有你,哪舍得离你半步。”

    我觉得小脸有点烧,这丫头说话太直白,“放心。我肯定有办法让他走。而且高高兴兴的走。不过不是现在。”

    “我不信。”灵铃对外翻了个身,丢了个后脑勺给我。

    “走着瞧。”我说完我对里翻了个身,两个人背对背的深沉睡去。

    三四天空闲的时间,赵栯领着我在汉梁城内走街串巷,哪里的白云糕好吃,哪里的胡姬漂亮,哪里的西域酒好喝,哪里的说书人口若悬河,哪里可以登高远眺。他全部了然于胸。只要东西好吃,再犄角旮旯的地方他都能找到。和他比,我简直没在汉梁待过。

    我问他如何知道这些,他对我说都是我刚来汉梁那段时间,他一个人无聊只能把大把的时间消耗在这些陌生的街巷中。不过也有收获,就是这些好吃好玩的地方都被他找到了。

    这三四天我像是难得的过了一个短暂的假期,什么烦心事都不想,只想着第二天赵栯会带我去哪里玩。

    到了初九早上,天还没亮,赵栯就跑来敲门。让灵铃给我穿的暖一些。出了门,老柳的马车已在门口候着。

    当马车到西城门的时候,城门刚刚吱呀呀的开启。我手里拢着手炉,心情大好。

    不过想想明日又要回归那个夹缝中求生存的徐家兄妹又觉得莫名的悲哀。

    马车一路向西,待天刚蒙蒙亮的时候,我掀开窗帘,就看见一马平川的平原之上鼓出一个黑乎乎的山包。

    因为离得还远,所以看着也仅仅只是个山包包。

    又行了大约半个时辰,那山包包已经巍峨壮丽的矗立在我眼前。

    秦山。第一次听到它的名字是从宛城来汉梁的路上。

    车到山下,不能再行。赵栯将衣袂利落的往腰带里又是一塞,拉着我的手,笑着说,“我们跑上去。”

    我仰头看了看这山,又看了看上山的青石台阶,一咬牙,对赵栯道,“跑。”我声音一出,人已经在上山的台阶上奔跑。

    只是身上衣裙穿的太厚实,跑着倒不觉的累,就是越跑越热。披风可以脱了,丢给赵栯,但是总不能把袄子和裙子一起脱了。

    我说我要歇歇,赵栯拉住我的手,问我是不是累了。

    我摇了摇手,“太热。”

    “不能歇要来不及了。”赵栯看了看已经彻底明亮起来的天色。

    我只能又咬了牙,往山上奔。跑到半山腰,我开始觉得有些上气不接下气,又加上太热,靠在一棵落尽了枯叶的大树边休息。

    赵栯有些急,“我背你。”说着人已经半蹲在我面前。

    不知道为什么,我立刻回想到了那个夏日的夜,层峦叠嶂中的松涛阵阵。还有那幽碧的潭水,满天繁星。

    我犹豫的看着面前那宽阔挺拔的后背,赵栯用手拍了拍自己的背,“快上来。”

    我依旧有些迟疑。

    赵栯扭头对我笑,“别不好意思了。赶紧上来。别白跑了一趟。”

    我仰头看了看天色,咬了下唇,倾身覆在了赵栯的后背上。

    赵栯顿时发出一声极其明快爽朗的笑声,背起我快速朝山顶跑去。

    佟宴青那会背我的时候我还没发育,贴也就贴了。现在我这已经熟了的小身子骨,可不能让赵栯白白的占了便宜。所以我将两只手搁在胸前。隔开与他的接触。

    赵栯一边跑一边大笑。好歹我也有七八十斤的重量,他又不像佟宴青有高深的轻功。全是实打实的力气。我不明白他发笑的原因,只是在想,他难道不累?

    他一路狂奔没有停歇奔向山顶。

    我们赶到山顶时,刚刚赶上沐晨的天色中掠出第一缕阳光。

    赵栯喘着粗气将我放下,“还好来得及。”

    我怔怔的望着眼前的景象,人竟有些呆了。

    “果真和我想的一样。小冬今年看来真是我的好年成。吃到包了铜板的饺子,看见我想象里的美景。”

    我傻傻的看着眼前那听闻已久的镜湖。因是冬季,因气温低,湖面上此时结着厚厚的冰层。

    可是正因为结了冰,整个湖面如一面平整无华,晶莹剔透的冰镜。

    此时正是太阳从东方刚刚升起,万丈红霞扩散开去,暖暖的阳光从云层中射向那面晶莹剔透的冰镜之上。而那面奇异的镜子又将吸收过来的阳光四散的折出去。

    一时间整个冰面五彩斑斓,炫丽夺目,使我根本不敢相信眼前的景色到底是不是真的,书里常说如梦如幻般的仙境圣域大抵如此。

    我试探着走向湖面,先是轻轻的探而后又使劲用脚踩了冰层,结实的很。剩下的便是忘乎所以的迈开步子,在冰面上狂奔欢呼,“太美了,太美了。”

    赵栯很快的追上我,与我肩并肩的一同狂奔。他没说话,因为我眼中只有眼前的美景,所以根本看不见他的眼中有什么。

    我一边笑,一边在这梦幻的世界里狂奔。因在冰面上,脚下是一步一滑,最后直接扑倒在了冰面上。赵栯赶忙上来看我有没有摔着,我将他的脑袋扒拉开,从脖子上拽下围脖垫在自己的脑袋下,贪婪的看着空气中的五彩光线以及初升的暖阳。

    “赵木有,谢谢你。”我享受着眼前的美景,脸上挂着满足的笑意。

    这时,赵栯在我身边随着我一同躺下,“徐可凡,谢谢你。”

    我猛地扭头,怔怔的看着他那刀斧雕凿的侧脸。说实话,这个名字已经太过陌生。陌生的让我产生一种幻觉,他喊得并不是我。

    “谢谢你对我的眷顾。”赵栯扭过头来,极其柔和的看着我。

    我拧着眉,心情复杂的看着他,“赵木有,你吃错药了。”

    “小冬,我发现你真是个奇怪的人。”赵栯轻笑着侧身,伸手抚摸了我的脸,“为什么每次我说了让你感动的话,你总要用相反的语气对我发怒?”

    “有吗?”我抬手用力打了赵栯的手背。

    赵栯哈哈大笑站起身来,顺便拉逮住我自投罗网的那只手,把我提溜了起来,“别贪凉。”

    最明耀的美丽总如昙花一现般的短暂。可能也正是因为这短暂,才会让人这种美丽越发的上心,越发的不顾一切的追寻。

    那斑斓光线也仅仅维持了大约十分钟后便随着太阳的升起慢慢的淡去。我看着稍纵即逝的美景从我眼前慢慢的消失,,又看着从云层里射出来的光线,随着爬升的太阳慢慢的虚弱了下去。心里有些怅然。

    虽然心里也知道如果每天都能看见这等美景也就失去了初见时那一份激动的心情。

    “以后我们每年来一次。”赵栯仰头看着蔚蓝的天空,呼出的热气迅速在空气中凝结成了冰雾。

    “好。”我没有任何犹豫的答应了他。为什么不?

    赵栯对我微微颔首,“小冬,谢谢你对我的眷顾。”

    我不屑的嗤鼻,“又神经了。”

    赵栯突然放声大笑,“我真希望我疯了,我若是真疯了一定把你抢回宛城,求着你做我的媳妇。”

    “就这么大点出息。”

    “说对了,我就这么大点出息。我觉得不错。”赵栯依旧哈哈大笑。

    我不想再和他继续这个话题,索性岔开话题,“今日大半夜的跑那么远来,值了。早点回去,好好休息,养精蓄锐,明日开张。”

    赵栯一听我说了这么一句话立刻有些泄气,“你能不能不要说这样煞风景的话来?”

    我得意的轻扬了唇角,“不行。不让你太得意是我的天职。”

    赵栯微笑着摇了摇头,表示对我很无语,弯腰取了我的围脖给我围好,拉着我走回岸边。

    “这地方真好,山顶上居然又那么大的一面湖水。夏日周围绿树成荫,一定又是另一幅绝美的画卷。”

    “夏日这里进不来。是皇家避暑的地方。”赵栯小心的拉着我在冰面上走。

    “这有何难。”我心里想,以我如今那被人耻笑的身份,夏日想来这看风景应该没多大难度。

    谁知道我说了这句话,赵栯突然冷下脸来,“上次让我和你说了那天晚上所有的事,你是不是也应该有话对我说?”

    得,原本轩昂俊逸、朝气蓬勃的俊彦,立刻又变成一张小怨妇的脸。

    对于他我不会有任何隐瞒。大抵的说了一下和赵如临的交易。重点和他解释了一下,虽然不知道他这个一国之君偷偷摸摸的赚钱做什么用,不过他既然要钱,一切就都好说,因为至少证明他对我本身没兴趣。

    赵栯听了我的话,觉得不可思议,最后问了我一句,“难道天子也缺私房钱?”

    我笑了道,“管他呢。反正日后宫中采办的活都落在我这,我看赵大管事要更加的忙了。”

    “小冬。听你的话,虽然让我觉得他对任何女人都无意。但是为什么他偏偏要将这等好事交给你?”

    “因为我是大哥的妹妹,信得过!朝臣家的女子,他能相信谁?有他爹在一日,他便不可能做真正的自己。”

    “那他应该不会经常召你入宫吧?”某人小心翼翼的嘀咕了一句。

    “放心吧。第一他心里只有那个死掉的女子。第二有大哥这层关系在,他也不会对我如何。第三他真惹了我,大不了我生意不做了。我岂是白白让人占便宜的主儿?”

    赵栯凝眸想了想,我说的话里他寻不到任何辩驳的理由。

    于是便默认了我与赵如临的这份交易。

    下山的速度远比上山的速度慢得多,赵栯又将披风给我围上,系好。也没问我这披风是如何自己回来的。

    冬日清晨浅薄的光线洒在一片萧索的山林中,阶梯上偶尔能看见路过寻食的小松鼠,树干上偶尔能看见觅食的鸟儿。

    两人之间又一茬没一茬的说着闲话,按我的想法想将赵栯一家子接来汉梁。赵栯不十分愿意,因为两个姐姐有家有口,肯定来不了。让母亲与两个姐就此分离,母亲心里肯定也舍不得。再说了,现在家里有他撑着,两个姐姐在娘家也不会受什么气,若是娘家都走了,两个姐姐可就要孤苦无依了。这宛城与汉梁来回几个月的路程,基本上就是一生无法再见了。他一人带着灵铃在外也就算了,家不能散。

    我是没想到他一个大男子的心竟如此细致,也没想到他能为两个姐姐考虑的如此周到。

    我问,“你小时候是不是两个姐姐带你玩?”

    “是的。娘辛苦劳作。爹爹身体每况愈下,终日躺在榻上。两个哥哥也要出去干活。所以我基本是两个姐姐把我带大的。后来叔父带我去私塾,两个姐姐还舍不得搂着我大哭了一场。”

    “你一定要对姐姐好。”我暖暖的笑着。

    “是啊。我想好了,先在宛城买一栋大宅子,再买些田地,一家人就不用种田了。只是我又担心两个姐夫没了活计就开始好吃懒做,万一闲的沾染上赌博,那就坏了。”

    “确实。你这就等于害了两个姐姐。”我是知道哪些不识字没有文化的人,一旦生活安逸了,危险也就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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