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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第8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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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颤颤。

    只是等了半天,人家的拳头或巴掌也没下来,我试着松开了少许双臂,从两个手臂空出的缝隙去看他,结果居然看见一张憋的已经变了形的笑脸。

    “有什么好笑的!”我怒不可遏。

    “有时候我觉得你是个绝顶聪明的小丫头,有时候我又觉得你简直笨的让我没话说。”

    他一边说话,一边伸出长臂,我下意识的躲了一下,结果人家只是摸了摸我的一头乱发。

    “你刚才那番话,我感觉不像是你这个年纪的小丫头能说出的话。让我觉得很惊异。这世上能让我觉得惊异的事已经不太多了。”人家眼睛里明显有了柔和。

    我故意目露惊恐岔开话题,“大爷,你不会再揍我了吧。”

    慕容鸿烈对我微微扬了唇,一双满是茧子的大手在我头上又摸了几下。

    他这是在干吗?硬的不行来软的?

    “好疼。你的手上都是茧子。蹭的我头皮都疼。”我拿手去打他的大手。

    “不识好歹的小东西,在东旬多少女子想着我去摸她们,大爷我都不愿意。”这时他收回了自己的手掌,柔和的笑着看我。

    “还是那句话,你不会再揍我了吧?”我又不适时宜的开口问。

    “会!”那人给我肯定的答复后又立刻追加一句,“欠着,以后我想起来了再说。”

    只是他这句话刚出口,就听得“哐啷”一声响,我应声瞧去,这间属于下等妓院屋子的门被人从外一脚踹开。

    我一看跃进来的人,乐了。

    有人来为我拼命了。不过转念又一想,他哪是慕容鸿烈的对手。随即大呼了一声,“我没事,你快走。”

    只见一身烟灰色布袍的赵栯,根本没看慕容鸿烈,一张怒容的俊颜,清亮亮的眸子瞪着我,“惹祸精。”

    我脑子一懵,娘的,这是我的错吗?什么叫惹祸精?

    赵栯对着慕容鸿烈双手抱拳,“大爷,谢谢你救了小冬。”

    我又懵了,怎么个意思?这是怎么回事?

    慕容鸿烈对着赵栯笑眯眯的道:“我要的东西可准备好了?”

    赵栯点了点头,然后大步走到我的床前看了看我,有些生气的问我,“你穿的这是什么?自己的衣衫呢?”

    “没了。”我道。

    “怎么没的?”赵栯的嗓门提高了八度。

    “不要你管!”

    这时就见赵栯猛地抬眸去看慕容鸿烈。

    慕容鸿烈哈哈大笑,“不关我的事,我见到她的时候,她就是这样的。”

    我只见赵栯的脸刷的一下煞白煞白,这家伙真的生气了。

    “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受伤。原先的衣服脏了。”我赶忙解释,不想因此他对赵如临落下更深的心结。

    只是听我说受伤了,他那双一直敛着戾气的眼睛突然柔和了下来,“伤哪了?重不重?”

    还好还好,他没问我谁伤了我,怎么伤的。不错,比以前稍有进步。

    我简单的回了他,“摔的。”

    赵栯微颔了首,站直身子,长身玉立又对着慕容鸿烈鞠了一躬,“谢谢大爷救了小冬。大爷以及属下藏身之所,已帮大爷找好。”

    说到这,赵栯扭头对门外唤了一声:“进来。”

    就见一个拿着大包袱的少年走了进来。

    我一看,就觉得这个少年挺面熟,好像在哪见过,但他们绝对不是我店里的人。

    只见那少年将两个大包袱往桌上一放,转身又退了出去。

    “所需的东西都在这。地方在东城清水巷,清丽饰坊。门口有人接应。”

    “啊?那不是我的店?”我瞪大了眼睛问赵栯。

    “人家救了你,你帮人家脱险境不是应该?”赵栯凶巴巴的问我。

    “你有没有搞错,到底是谁救了谁?!”

    这个傻货!!!我心里怒骂。

    “听徐少东家的话,难不成是少东家救了本帅?”慕容鸿烈斜着眼瞟我。眼睛里本来沉静下去的小火苗蹭的又燃了起来。

    我看着他眼神不对劲,口气也有些奇怪。这个人我是知道的,前一秒对你笑,后一秒可能就会要了你的命。

    鉴于赵栯不是佟宴青,鉴于敌我双方实力相差过于悬殊,我决定我还是闭嘴。老老实实的保命要紧。于是对慕容鸿烈硬挤出一个笑,将头一歪,不再看他。

    “她交给你了。”慕容鸿烈开口到,随后我听着他的脚步走出了屋子。

    说实话,我还真不太相信他就这样走了,所以听着他脚步出去,又扭过头来。果然看见他那刚硬挺直的背影走出屋去。

    “你们俩这唱的哪一出?”我抬眸问站在床跟前的赵栯。

    “你伤哪了?”说着赵栯已半蹲在我床跟前。

    “胸口。”

    “怎么伤的?”

    “怀里放了东西,摔倒的时候东西压碎了。”

    “好好的怎么会摔?”

    “路上有冰,脚打滑。”

    “我真高兴。”赵栯莫名其妙的来了这么一句。

    “妈的,我受伤了。你高兴的鬼啊。”我抬手就准备去刷他脑袋。只是一抬手正好扯到伤口,于是那龇牙咧嘴的丑态就不必多说。

    “我高兴,第一你平平安安的回来了。第二你在乎我。”他握住我那已经抬起的手,将我的手放在自己的脸颊上轻轻的婆娑。

    我龇牙咧嘴的看着他,“赵木有你脑子是不是坏了?”我下面那句话没说出来,我怎么就在乎你了?这家伙也太自作多情了吧。

    “你编瞎话骗我干嘛?还不是怕我担心。”那人握着我的手,眉眼中含了一丝得意。

    我眼一闭,脚一蹬,我想我还是死了算了。怕他去惹事,怎么就变成了怕他担心。

    “你不承认就算了,反正我就这么认为了。”那人在我耳边叽歪了一句。

    “别再和我说这些,回答我刚才的问题,你和他怎么回事?”

    “很简单,他派人去府里找我。说把你从皇宫里救了出来,说你受了伤。他们暂时出不去城,让我准备地方给他们藏身。”

    “怪不得听见我受伤了你没太大反应。”我口中讪讪。

    “谁说我不急了,你没见我进来都是直接踹门进来的。不过看见你神清气爽的躺在这,我就不急了。”

    “你不觉得奇怪吗,他能进了皇宫杀天子,居然要靠你帮他们藏身。”

    “我什么也不管,我只管你好好的就行了。还有,师傅派人来找过我,在他们来之前,告诉了我今晚的事。”

    “哦。”我木讷的点了点头,怪不得他知道我在骗他。

    我脑子里陷入了一个漩涡,今晚从赵如临离开我开始,发生的所有的事都不符合常理。

    “不对劲。”我口中喃喃。

    赵栯对我道:“接下来的事你别操心了。谁死谁活与我们无关。”

    “你是不是知道什么?”我问。

    “什么也不知道,我知道你好好的就够了。”随后他看着我,顿了顿口气道:“带你回家。”说完将我连被子一同打了个横抱。

    “完了,我的名声要被你坏了。”赵栯一边抱起我,一边笑。

    “嗯。京城‘雅苑’赵大管事除夕半夜饥渴难耐去青楼抱了个女人回府里,够上明日各类媒体花边新闻头版头条。”我靠在赵栯怀里痴痴的笑。

    “哎,都伤成这样了还没个正经的。”只听他微微叹息了一声,而后对着门口朗声道,“小四。”

    “在。”门口一个响亮的声音冒了出来。

    “去门口备车。”

    “是。”

    我将脑袋藏在被子里,不想让别人看见我的面容,但是耳边静的出奇。好像整个青楼里只剩了我和赵栯两人。听着耳畔那强有力沉稳的心跳声,还有沉着的步伐踏在木质地板与楼梯上的声音,底喃了一声,“真安静。”

    “暂时的。”赵栯低声回我。

    我心里一沉——看来我想对了。

    我不再说话,赵栯加快了步子抱着我出了青楼。

    因为全身裹着被子感觉不到冷,就是那股子廉价熏香熏出来的香味,让我的鼻子实在是受了大委屈。那是一种想打喷嚏又打不出来,鼻子里痒痒的,痛苦的感觉。

    当我感觉到头皮上一阵清凉,知道终于出了那青楼。赶忙冒出头来呼吸一口新鲜的空气。

    “别动。”赵栯的底喝。

    我被他吓的一惊,竟真的乖乖听话,没抬头。老老实实的将脑袋继续埋在被子里。

    “大哥。”那个小四的声音响起。

    “上车。”我能听出赵栯的声音有些急迫,这时我就感觉赵栯突然抱着我高高跃起,而后应该是落在马车上。

    在他这话刚刚出口,我就耳边传来一连串很奇怪的声音,“嗖嗖嗖……”,像是什么东西在夜空中飞速掠过。我应声抬头——只见无数的白影从我头顶直接往我身后的青楼飞了过去。

    我承认,以前我以为只是会在武侠电视剧里出现的一幕,如今真真切切的出现在我眼前时,我惊叹了。

    我知道这些人不是真的会飞,而是轻功了得,借力腾空而已。他们的功夫不可能比佟宴青好,佟宴青不会飞,他们自然也不会。不过至少从我井底之蛙的角度看去,这些白影子确实是在飞。

    好壮观,一连嗖嗖嗖飞过去十几个。

    而后赵栯就把我往车厢里一塞,对着小四说,“你进去看着她。我来赶车。”

    虽然我很想知道到底要发生什么事,但是我的理智告诉我,赶紧逃,小命永远比看热闹重要的多。

    我老老实实的躺在车厢里,小四闪亮亮的眼睛看着我贼笑。

    我问:“你笑什么?”

    “姑娘被赵大哥看中,真是好福气。”小四笑着说。

    我恶狠狠的剜了小四一眼,“什么乱七八糟的。别胡说。”

    正说着,听得外面赵栯狠狠抽了马鞭,两匹骏马嘶鸣了一声,拉着马车在街巷中逃也似的狂奔。

    “会发生什么?”我大声问了在外面赶车的赵栯。

    “一场恶战。”赵栯在外面答。

    赵栯的话刚一说出口,就听得耳旁不知道是谁大吼了一声,“慕容鸿烈,还不出来速速受死。”

    这声音像是随着排山倒海一般的向着我奔袭而来,震的我鼓膜嗡嗡作响,心脏狂跳,心里有东西差点就翻涌而出。

    赵栯在外大喊了一嗓子,“你们俩把耳朵堵起来。”

    “佟宴青,你个草菅人命,连婴孩都不放过的卑鄙小人。”这句话同样像是万丈波涛翻涌而来,震的我鼓膜连同脑子一同开始轰鸣。

    虽然两个人的声音因为混进了强劲的内力后,完全变了。但是我可以断定这两个说话的人是谁。

    小四两只手堵住自己的耳朵,瞪大了眼睛看着我,我觉得有什么东西从我的鼻子和耳朵里流了出来,我仰面躺着,用手抹了一把脸,因为车厢里没灯,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心里大概明白是什么,只是不敢想。

    紧接着“轰隆。”一声巨响,这是真正的地动山摇般的感觉,拉车的两匹马儿,大声嘶鸣了一声,发疯一样的狂奔,这突如其来的惯力使我整个人打了个滚朝车厢后砸过去,我伤口的巨疼让我不由的发出了一声,闷哼。这还不是最糟的,与此同时,我眼瞅着小四朝我滚了过来,我心想完了,看他滚过来的角度,必然是要重重的撞向我,我的伤哪里经得起这么个毛头小子重量。

    结果,人家愣是在最后一刹那,控制住了自己的身体。连衣角都没碰上我。原来这小子会功夫。

    “小四?”外面驾车的赵栯大呼了一声。

    小四道:“我没事。”

    “废话。娘的,我是问她!”外面的赵栯直接开骂。

    “她不太好。”小四答。

    “他娘的,把话说清楚。”赵栯一边驾车狂奔一边在外面骂人。

    “大哥,她一脸都是血。”

    “啊?”赵栯在外面惊呼了一声,“你出来驾车。”

    “我不会啊。”那小四扭头冲着车帘外大喊了一声。

    “不会也得会!”说着赵栯已经掀开了车帘。

    此刻的我虽然能听见两个人的对话,却不知为什么觉得他们两人好像在很远的地方说话,我虽然能看见那叫小四的少年清亮亮的眸子,紧张的瞪着我,但是他的面前好像隔了层纱。

    迷迷糊糊的,再一睁眼赵栯怎么出现在我面前,吓了我一跳。

    这个时候,我自己倒没觉得什么,只是看他看我的眼神把我给吓着了,哀怜、惊恐。难道我要死了?

    此时只见我上半个身子枕在他的大腿上,他紧紧的搂着我肩,安慰我,“没事了,没事了。”

    我记得我还支撑着说了句,“我没事。”

    随后又非常、非常、非常不如意的失去了知觉。

    一夜晕两次,当然有一次是被点穴,不算。不过也够可以的,连我自己都鄙视我自己。真他娘的倒霉。真他娘的倒霉透顶。赵如临,老子记住你这笔账,什么五五开,老子给你一九开还差不多!

    他娘的,老子要骂人。今夜过的也tmd太悲催了吧!这小身子骨和除夕绝对反冲,绝对有仇!

    等我再次回复直觉,鼻端终于没有那种要把我熏死的恶香味。

    我发现我清清爽爽的躺在自己的床上。

    一睁眼。哎,怎么还是那双哀怜的,惊恐的大眼睛?

    此时天已大亮,耳边隐约能传来噼里啪啦的鞭炮声。

    看着我睁开双眼,那双哀怜的惊恐的布满血丝的大眼睛里立刻充斥了满满的惊喜,“你终于醒了。”

    我活动了一下自己的眼珠子,又抬手去摸了摸自己的胸口,这次不错,绑了结结实实的绷带。好像也不是很疼了。又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和耳朵,看了看自己的手。没血。

    心里放下了心。

    “什么时辰了?我晕了多久?”

    “和你说,估计你也不相信。”赵栯拉了我的手,又轻轻的放在他的脸颊上婆娑。

    “说呗。”我恶狠狠的想抽回自己的手。当然是徒劳的。

    “我告诉你明天是初六,雅苑要开张营业了,你信不信?”

    “我日。”我骂了一句脏话。

    怪不得我胸口的伤不疼了。感情人家都要快长好了。

    “我渴,我饿。”我对着赵栯道。

    “这就来。你等着。”赵栯对着门外大喊了一嗓子,“灵铃,快快弄点米粥来。”

    但是门外答应的却是凝霜,“赵大哥,知道了。”

    “这死丫头又不知道疯到哪里去了。”赵栯捏着我的手,温柔的对我笑着。

    我朝着他点了点头,“那天晚上到底怎么回事?”这是我醒来第一个想问的问题。

    “慕容鸿烈知道你是谁后,自然知道你家住在哪里。他派人过来找我,根本就是想告诉佟宴青他在什么地方。他既然这么想见师父,师父自然会满足他这个愿望。我又不傻,我怎么可能看不出来慕容鸿烈的意图。他是什么人,能无声无息的潜入宫中,一路杀进天子寝宫的人,会让我帮他找栖身之所,简直笑话。我也就是顺着他指的路子去找你,装傻罢了。”

    这下我算是把事情基本理清楚了。和我原先想的差不离。

    “这个人真是恩将仇报,大哥保全了他一门妇孺不受屈辱的去死,他却抓着大哥不放。”我愤愤的道。

    “谁知道呢。他们这些人的恩怨,是我们无法理解的。”

    我点了头,也对。我们只是平平凡凡的人。

    “后来呢?谁输了谁赢了?”我接着问。

    “没输赢。不过死了几个虾兵蟹将。”

    “怎么说?”

    “慕容鸿烈是有意把师傅引过去,原来他在那妓院里安置了满满的火油弹。师傅过去,妓院就炸了。”

    “啊啊?”我惊了。

    “你别担心了,师傅的功夫何等之高,哪里能伤的了师傅。只是死了几个先前追过去的了凡宫弟子罢了。而慕容鸿烈那边也死了不少属下。”

    “那慕容鸿烈可抓到了?”

    “没有。活不见人,死不见尸。人和消失了一样。师父好端端的。当天,天还没亮就跑来给你医伤。给你下了药,让你睡。怕你醒了不老实,还不如睡着老老实实的把伤养好。”

    “啊?太坏了吧!”我怒了。

    “师父说的伤口本来是小伤,但是内伤很严重,所以还是让你老老实实的睡觉,恢复的快一些。这是为了你好,你别不识好人心。”

    “白眼狼,有了师傅忘了主子!”我叱了赵栯。

    赵栯刚满脸堆笑,准备哄我。门口凝霜敲门,我喊齐进屋,只见凝霜俏生生的端着托盘,盈步而来。

    “赵大哥,这是主子的米粥和温水。”凝霜的小白手将碗碟和水杯一样一样的从托盘中取出放在案几上。

    “要不要奴婢伺候主子?”一样一样东西放好后,凝霜抬眸看向我和无有。

    “要。”

    “不必了,你出去。”

    我和赵栯同时开口,凝霜瞪大了凄迷的眼睛,看着我和赵栯。

    我正准备张口说让她留下。赵栯已经赶在我前面对凝霜道:“出去,有事我会叫你。”

    凝霜为难的看了我一眼,我没表态翻眼在看赵栯。

    赵栯则非常坚决的又对着还不肯走的凝霜凶巴巴的道:“还不走?”

    我闭了眼,不想再说。凝霜只得再一次俏生生的转身离去,出了屋子将门合好。

    “好久没喂你吃东西了。”凝霜走了之后,赵栯憨憨对我笑了。

    听他这么一说,想着一年多前在宛城那些日子,心中立刻变得柔软无比,没有再抗拒他的好意。

    “睡眠真是个好东西,一觉醒来什么都没了。伤也好好了大半。”我估计找废话。

    “谁说什么事都没了。你现在是大名人了。”赵栯去案几边将托盘来,我听他这口气颇有些不屑和讥笑。

    “喔。那事你也知道啦?”我闷着笑。

    “知道又能怎样?”赵栯微叹了一句后将托盘放下,上了我的榻,准备将我扶起来。

    我连忙摇手,“别别别。我自己能起来。”

    “你别逞能了,师父说了十天内不能用力。若是在裂开,会落下伤疤。”赵栯说着已经搂住我的小肩膀,将我扶了起来。

    “疤不就疤,又不穿泳衣,谁能看得见。”我嗤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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