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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第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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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人却默默的伸过手来,握住我的小爪。

    在他温凉的手掌与指尖中我的小爪被完全掌控,我试着挣脱了几下,反而被他握的更紧。

    可能是因为喝了两大口的烧酒,整个身体有种被灼烧的感觉。眼光也觉得有些迷离。心里想着,反正我不看你,你爱咋地咋地。旁边有个人随时准备白刀子进红刀子出的人,底下又是天子圣驾,所以我反而觉得很坦然。

    突然一声尖锐,划过寂静漆黑的夜空,随即一道带着五彩光芒的烟花在我头顶画了个完美的弧。

    这五彩光芒,像是一种信号,又像是一种预兆,如流星一般划过夜空。

    脑子还没反应过来,眨眼间,无数的烟花礼炮腾空而起。将整个汉梁的夜空在五彩斑斓中照如白昼。因为身处整个汉梁最高处,那些五彩斑斓,似星光闪烁蓬勃而出的烟花,好似一各个如绝美的昙盛开在我眼前,但又转瞬即逝又在我眼前消失。这时,伴随着无数的烟火腾空爆裂,皇宫内的更鼓以及全城的更鼓几乎是同时响起。

    琉璃瓦下,爆发出一阵欢呼与惊叹。

    子时至。原来汉梁会以这样一种绚烂无比的方式辞旧迎新。

    正当整个人正沉浸在无法用语言表述的波澜壮阔的美丽中,身旁那人突然附在我耳端低声道:“这个专门送你。”

    他抬起修长的手指,指了东边一片稍显宁静的夜空,我刚顺着他的手指看去,忽的那片漆黑如墨的天空中腾起一支银色的烟火,劲松般笔直,如同一条银色的直线在夜空中升起。

    “陛下您快看。”云台上也有人发现了那条有些突兀却绝美的银线。

    就在这时,这条细细的银白的线突然像是被炸裂开来,发出剧烈噼啪的响声。只见那细线经过炸裂先是自己膨胀几倍,随后从竖着的线条中横生出无数绿色的枝条,枝条上又迅速的衍生出千千万万五彩的亮点。像是五彩的叶,也像是五彩的蝶翼。闪耀在墨色的夜空里久久挥散不去。

    “陛下,是棵树。五彩树。”云台上有人欢呼,有人惊叹。

    此情此景,我想我大概是落了泪,因为我感觉有一双手指无息的从我的眼帘拭过。

    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流泪,这泪珠好像是根本就不接受我的控制,大颗大颗的往眼眶外涌出。

    不知道自己现在是激动还是感动。反正整个心突然空了,脑子也是。只知道瞪大了眼睛,怔怔的看着夜空中茁壮而起的五彩树。告诉自己不能眨眼,不能眨眼,生怕一眨眼这棵树就会消失。

    耳边听着云台上有人赞叹:“不愧是殿主大人的手笔。”

    “是啊,是啊。凡人哪能造的出来这东西。”

    这时就听得那温雅疏离的声音淡淡的道:“树欲静而风不止。师父这是在暗示朕什么?”

    天子话一出,云台上立刻一片死寂。

    此时我哪有心思去聆听揣摩云台上那些莫名其妙的话语。

    我双眼一眨不眨的看着那夜空中的五彩树慢慢、慢慢、慢慢的终于淡去化去。心中觉得失了一角空洞洞的。虽然此刻夜空中依旧火树银花不夜天。整个汉梁依旧沉溺在烟花的狂欢中,只是见过了那茁壮在夜空中的五彩树,寻常的烟花哪里还能看入眼中,何况那棵树单单只属于我。

    “喜欢吗?”那人轻声问。

    “喜欢。”还好夜幕低沉,这遮挡住某人小脸通红。

    “以后每年送你一棵。”他笑。

    我点了点头。遥望那一片已经被普通的五彩烟火取代的夜空。心里爬升出意思怅然,“烟花虽美,却终不能长久。刚刚盛开便已枯萎,这不恰恰应正了我和他之间的感情?”

    想到这心中又突然无端的烦躁,拿起酒壶仰头又是一大口。酒喝到肚子里我才想起,刚才人家敬了我,我不能不还。

    提了酒壶,扭头看那朵黑色的曼珠沙华,竟发现人家早已迎风而立,双手负手,站在猎猎寒风中。

    从下往上看他,只看见那棱角分明,如刀切斧凿出的下巴,傲然扬起。风声飒飒,吹的他漆黑的衣袍在寒风中逆风飘扬,颇有一种绝世孤傲的意境。因为他就站在我身边,而我就坐在腿边。看着那赤红靴,赤红裤,赤红袍——内啥,我突然脑子里冒出一个猥琐的想法,不知道他里面穿着的小内内是不是也是这般赤红。

    我抬着脑袋看他怪累的,遂拽了拽他的衣袍,他低头看我。我对他无害的笑了招招手,他半蹲了下来。

    我再对他招了招手,示意他我有话对他说,他眼神里透着疑惑,看了看我。并没有靠过来。

    我对他忽闪忽闪眨了眼,再一次露出我的杀手锏,清纯的、干净的、透彻的、璨然的、绝对无害的、绝对无阴谋的、绝对无狡诈的的笑容。

    那人看着我的笑容先是一怔,随后整个脑袋微微向后缩。明显,这是他本能的反应。在不明状况下,自我保护。

    我冲着他努努嘴,表示讥讽。

    他眼中的两簇小伙团,闪了闪,耀了耀,半天才向我靠了过来。

    “干嘛?”低声问。

    “附耳过来。”我道。

    佟宴青在披风里的手,按了按我的肩膀。我扭头看他,他疑惑的扫了我一眼,我没理他。

    侧身扭头,用手掩住小嘴,几乎趴在了慕容鸿烈的耳边,低声问了一句:“你属马?”

    那人瞪大眼睛,两簇小火焰烧的正旺,表情差异的看着我。看着我。好吧,第一我知道我猜对了,第二觉得他应该属牛,这眼睛瞪的和牛眼一样。

    我已经得到了答案,也不管他瞪着我的眼神,只顾着自己贼笑。脑子里幻想着某美色男光着膀子只穿着红色大裤衩的绝世姿容。

    “怎么知道他属马?”佟宴青拉住我的手,问我。

    “不告诉你。”我贼贼的笑,这句话今晚使用频率真高。

    “可惜你猜错了。”佟宴青微叹了一句。

    “啊?”这下轮到我瞪大了眼睛。我立刻扭头看了那朵盛开在夜色中的曼珠沙华,只见他咧着嘴,那弧度几乎咧到了耳朵根。

    我恶狠狠的剜了他一眼。这一局他胜。

    三个人安安静静的坐了片刻,就听得云台上那细细渐渐苍老的声音道:“陛下时候不早了。”

    那人没说话,因为隔着屋顶,也不知道那人在做什么。也许是还沉浸在这一场烟花烂漫中。

    半晌。那沙哑的声音又道:“陛下,该歇了。虽说封了印,但是明日一早要受百官朝贺。”

    那人依旧半天没说话。

    我有些好奇,竖直了耳朵,虽看不到,但是想听听这让我久仰久仰的人物到底在做什么。

    “呵呵,老贾你说他(她)能不能看见今晚这场面?”半天那人才轻声说了一句。他的声音清淡里带着一丝散漫。好像只是随意脱口而出的一句话。

    “能,自然是能的。”那老贾马上应了一句。

    “是啊……他(她)当然能看见。他(她)怎么可能看不见。”

    这时那人的语气明显带了一丝惆怅,心里在想他说的那个人会是谁。也不知道是男的还是女的。如果是女人,哈哈,那岂不是我随随便便就偷听到了一条宫闱密事?某人晚上才和我说,天子身边一个女人都没有。如果是男的,那就更好玩了,内啥,我知道这个时代有权有钱的男人大多都有双性恋倾向。

    想到这,我突然想到在宛城翻过的书里有一本就说到宣帝与男宠之间缠绵悱恻的爱情故事。脑子一转,晕。底下这位该不是真的喜欢男人所以和宣帝一样绝了女色吧?

    我思乱想间,眼角无意看见慕容鸿烈,慢慢的从袖子里抽出一条黑色布条。

    正纳闷他要做什么,佟宴青那一直揽住我肩膀的手掌突然松开。

    这时,我见慕容鸿烈快速的将布条蒙住自己的眼睛,利索的在脑后打了个结。

    与此同时,佟宴青如白鹤翩然跃起,目露凌厉,冷凝的看着慕容鸿烈。

    慕容鸿烈蒙着眼却依旧咧着嘴,也不说话,对着佟宴青,缓缓的从腰带中抽出一把寒光烁烁的软剑。

    我安安静静的坐在两人中间。我不担心佟宴青会吃亏,毕竟这是他的地盘。但是我也不想让慕容鸿烈吃亏,虽然我也不知道他是好人还是坏人,但是凭我的直觉,我不想让这立于飒飒风中,绽放在夜色中的曼珠沙华有什么不测。

    他之所以蒙上眼睛,我想他肯定知道佟宴青能通过双眼直接将对方变成自己的玩偶。而从他早就准备好的那根布条来看,他此行绝对是准备充分。

    他背着全家的血仇;他背着叛臣的罪名在东旬隐忍十年;连佟宴青都没料到他今晚会出现在这皇宫中。

    所以……他绝对准备充分且势在必得。他能丢开全家,因为他懂得既救不了全家,那么就得自己留着命为全家报仇。

    想到这些,我全身毛孔战栗冒了冷汗,赶忙抬眸朝看向佟宴青,我开始为他担忧。

    缤纷烟花一簇簇的在我们身边绽放,一黑一青两人若千年不融的清寒立在这烟花烂漫中。突兀中却显得两人卓然超群的气质。一个若仙,一个若煞。

    就在我痴痴的看着佟宴青在不断绽放的烟花中,如仙宫白鹤优雅闲静的伫立在宫阙顶端时,突然感觉侧面一阵凉风猛然吹来,我一转眸,就看见慕容鸿烈如鹏鸟展翅高高跃起,在空中一个干净利索的转身后,仿似将自己化成了一支上满了弦的黑羽箭,直直的朝着佟宴青刺了下来。

    我死死咬住自己的唇,生怕自己的惊恐扰乱了佟宴青的心绪,也担心云台上还未离开的人听见。

    佟宴青不躲不避,嘴角掠着冷笑,只优雅的张开双臂广袖被寒风吹的如白鹤展翅,在夜空中舒展开来。

    慕容鸿烈的剑到,佟宴青冷笑了一声双臂在自己胸前好似画了个圈,随即慕容鸿烈的软剑已被他夹在右手食指与中指之间。

    看着他这样轻松赢了第一局,心中一块石头落地。

    佟宴青双指紧紧夹住软剑,慕容鸿烈也未立刻抽剑,而是手握剑柄,再一次高高跃起,向下俯冲。

    那软剑,因为两头都被人拿住,受力。剑身迅速在夜色里拱成了凛这寒光的半圆。

    这时佟宴青突然仰头,朝慕容鸿烈扬了唇角,身姿翩然,朝后退了半步,松开双指。

    那被挤压变形的半圆因为一方的撤立又迅速被挺直,这巨大的回力让慕容鸿烈整个人随着剑身在半空中猛的一颤。

    随后慕容鸿烈没有再次攻击佟宴青,而是打着旋飘然落地。

    至少在我一个完全不懂武功的人来看,这两个人实力相差太过悬殊。他自己又如何不知?

    佟宴青显然也不准备和他再打下去,他只是双手负后,冷然的盯着慕容鸿烈。

    而慕容鸿烈虽然两招全败,但是脸上丝毫看不出哀气,他反而在笑。

    这时,我终于听见,底下的人恹恹的说了一句:“朕有些乏了。”

    老贾马上提高了嗓子大喊了一声,“起驾章德殿。”

    我终于如释重负长呼了一口气。某人终于走了,面前的这两个人也就没什么好打的。

    谁知道我刚喘了口气,慕容鸿烈再一次高高跃起,这一次他跃起的高度比前两次更高,依旧在空中做了一个干净利索的转身,然后如直直朝着屋顶冲了下来。

    他是想直接冲破屋顶去杀人,佟宴青哪会给他这个机会。当他刚转身准备俯冲时,一团烟青色的云雾已飘然而上,将他裹在半空中。

    两人在半空中开始过招,我也不懂功夫,只看得两人动作如行云流水、挥洒自如。根本就不像是以命相搏,倒像是凶狠的鹏鸟,优雅的白鹤在夜空中夜舞翩翩。

    我仰头看得正欢,突然发现慕容鸿烈从怀里掏出了个小铁环一样的东西,夜色下幽光一闪,在佟宴青面前晃了一下,随后又塞进了自己的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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