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兄弟并肩作战

    虽然是春末夏初，但是炎阳高照下，大地依然如炙烤的人汗流浃背，也许是紧张，也许是天气使然，每个人额头上都挂着汗珠，寨民们时不时的用袖子擦去额头的汗水，等待着那决战的一刻到来。

    约莫午后未时，突然寨外三声枪响，刀客们开始进攻了，四面八方的刀客们口中喊着杀声，气势如潮，举着枪躲在石头后、土坡后面一边朝山寨射击，一边伺机向山寨移动，山寨内顿时气氛异常紧张，大家爬在寨垛后面，开始举枪还击。

    首先是北寨门，因地势相对平缓，刀客们进展顺利，很快就到达寨门不足五十步的地方，他们这次采用机枪对着寨门及寨门两边的射击点疯狂射击，压制寨内村民抬不起头来，然后仍然采用头顶门板的方式朝寨门移动，等靠近寨门时，再用炸药炸开寨门，这次他们吸取了上次被火攻的教训，每组八个人，鱼贯而行，两人持枪，随时保持攻击，两人持叉，随时挑开投掷过来的火球，还有两人人带着短枪，背着炸药包，另外两人辅助门板的稳定性，他们打算靠近寨门后，用炸药炸开寨门，足足安排了二十组，紧密的排在一起，爆破手可以从中间鱼贯前行，只要首个门板能到达寨门，炸开寨门或寨墙就是时间的问题了。张八爷看到火攻不奏效，头脑思索一下，马上意识到，刀客们的目标是靠近寨门，炸毁寨墙和寨门，便指挥人一边用沙袋、土袋，堵死寨门，然后将炸药包点燃，等前面门板靠近投掷范围内，扔出炸药包，瞬间靠近寨门五丈之内的刀客被炸翻在地，同时寨墙内寨民抓住机会一顿射击，结果了进攻的刀客们，但是前面刚刚了解掉，后面的一组接憧而至，寨内如法炮制，但是无奈是刀客们成群结队，如发疯般涌入，外加外围刀客们的火力很猛，瞬间寨内负伤挂彩十几人，同时脑袋稍微探出来就被被打死四五人，看着血流满地的情形，再看到寨外如潮水般的刀客，寨内先前胜利的鼓舞瞬间被无情的浇灭了，张八爷看到这种情况，也意识到这样一个个的消耗下去不是长久之法，突然灵机一动，召集大家将柴草散开，沾满煤油，点燃后投掷寨墙外面，瞬间一道火墙边形成了，虽然有钢叉能挑开成捆的柴草，但是对于零散的柴草，效果并不是很理想，随着投掷的柴草越来越多，刀客们的进攻被迟滞了，北寨门的形势稍稍的缓和下来，医疗组趁机将伤员抬下去救治，寨墙内继续捆扎炸药包和搬运柴草煤油，并趁机在寨门左右两侧射击孔前面搭好掩体，专门从几乎贴近地面的高度保证能不停射击，专门对付门板下的刀客。

    东面寨墙的情况也不容乐观，随着刀客逼近寨墙，攀着石头寨墙而上的刀客，沿着简易梯子朝上爬的刀客，冒着一轮轮滚石、檑木的袭击，依然顽强的进攻，虽然射击孔内不断的朝外射击，刀客们死伤惨重，但是射击孔与射击孔中间的地方，成为刀客们攀爬的主要通道，一些刀客甚至已经爬上了寨墙，再这危机的关头，正好家祥的巡逻队赶到，他带头拿起大刀和登上寨墙上的刀客开始了短兵相接的拼杀，寨民们原来依靠寨墙尚且能抵挡一阵子，一旦刀客登上寨墙，冷兵器相接后，便不是对手了，只见家祥手提一口大刀带头冲了过来，大刀上下翻飞，左挡右砍，一套行云流水的大刀耍的虎虎生威，再加上灵活的身躯左躲右闪、上跳下跃如入无人之境，瞬间干掉了三四个刀客，其它寨民先是胆怯准备放弃抵抗逃跑，看到家祥带领巡逻队赶来支援，且如此勇猛，刀法功夫甚是了得，顿时信心倍增，分别舞动大刀和长枪加入战斗，其他寨民也抓紧放出紧急求救信号，张八爷看到东寨墙处发出的讯号，知道东寨墙战斗激烈，便安排好北寨门的防守任务，快速过来查看，家顺也是从西寨墙刚刚巡逻至南寨门，看一路西边寨墙下山坡陡峭，刀客们的攻势并不是很激烈，南寨门处有张家大爷看守，加上南寨门地势险峻暂时也并无大碍，这时候听到东寨墙战事激烈的信号，立马带领巡逻队赶过来加如战斗，张八爷和家顺基本上同时赶到，看到部分刀客已经登上寨墙，二话不说便加入战斗，有了新生力量的加入，敌我双方的态势马上扭转，登上寨墙的四五十人，一刻钟功夫，便解决的差不多了，剩下的几个见势不妙，滚下寨墙，逃命去了，张八爷马上吩咐各就各位，重新组织防守，其他刀客本来以为稳操胜券，谁知道山寨里面有这样的好手，瞬间士气大减，败下阵去，后撤至安全区域，双方再次形成对持阶段。

    看着家祥、家顺及其他寨民们衣着上的血迹，张八爷感慨到，今天幸好有你们两个兄弟奋力一搏，将攻上寨墙的刀客干掉，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并对着程家兄弟深深鞠了一躬，考虑到东边寨墙下攻势稍缓，便重新安排一番，让家祥带领本部巡逻队留下，协助做好东面寨墙的防守工作。南寨门因为地势问题，虽然有道路可以登上山寨，无奈时道路险峻，易守难攻，刀客们上来一个被消灭，上来一个被消灭，基本没有形成大规模的攻击态势，西边寨墙下面是一个水库，且山势陡峭，刀客们的进攻共多是雷声大雨点小，吸引部分守寨的力量，削弱北寨门和东部寨墙的防守力量。

    考虑到战斗的态势，张八爷留下家祥协助守东寨墙，让家顺依然带领本部四周巡逻。并抽调部分弹药支持东部寨墙及北寨门，张八爷赶回北寨门时，那里的战斗又开始异常激烈，刀客们一波接一波持续进攻，最近一组要不是有寨门前的陷坑，已经可以达到寨门下了，但是炸药包却隔着陷坑扔到了北寨门，随着一声巨响，浓烟之中，又一波刀客已经悄悄逼近寨门。张八爷及时赶到后，组织力量抓紧退敌，同时建议做成一两斤重的炸药包，内部是炸药，外部包裹石子等坚硬东西，这样不仅投掷的比较远，并且能节省炸药，小型炸药包的威力足以炸伤试图靠近寨门的敌人，就这样你来我往，双方相持到了太阳快要落山 ，夕阳如残血一样照耀着山寨，山寨内到处都是硝烟弥漫，战场上双方互有伤亡，但是这一场恶战下来，寨民们克服了之前的恐惧和经验不足的缺陷，反观刀客们倒是没有攻山之初的雄心和野心了。刀客各营长看将近两个时辰断断续续的进攻始终未能奏效，况且伤亡兄弟们已经有将近两百人，且士气低落，天色已晚，只能暂时撤兵，想好对策，第二天再图攻山。

    看到刀客们撤退了，山寨中爆发出了欢呼声，庆祝这来之不易的胜利，他们来不及为阵亡的村民们悲伤，战争就是要死人的，这铁的法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