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齐心协力守寨

    约莫一个时辰后，各家族长都陆续返回，将本族的可用人员摸排情况进行汇报，通过各族的汇总，目前山寨内聚集人口将近五千人，主要是山寨方圆几个村子里、县城撤退出来的来不及去周家寨躲避抄近路躲避的人。所有村民携带的粮食，加上山寨存粮估计能支撑十几天；十五岁以上、五十岁以下的男子初步估计有一千五百多人，再加上不用照顾老弱家人的中年妇女，预计能有近两千人，这部分人可以组织起来一起守寨。张家大爷听着汇总上来的数字，大家再议论一番，最终一致决定，拒绝刀客们的任何诉求，据险以守，各族族长并共同推举张家八爷担任总指挥，张家大爷协调山寨的给养、武器运输、伤员救治和矛盾调节等一切内部事务，其它族长总览族内事物，带领本族青壮年守好自己负责的区域。张八爷就守寨方面与各个族长协商后，形成如下守寨总动员令：

    第一、集中山寨所有武器重新分配，重武器及优良武器守两个寨门及山寨坡势较缓地带，并抓紧对寨门内外部用块石进行加固，同时加强寨门的防火和防弹能力；每个寨门调配一百五十名年轻力壮的人来把守，分成三队，每队设置一名队长，每四小时换一次岗，日夜不停，轮番守寨门，并在寨门外挖出三米宽、深两米的壕沟和陷阱，作为第一道防线。

    第二、各村、族指定一名，有胆识、有头脑，具有威望的年轻人担任守寨队长，归属张八爷统一指挥，按规定要求十五岁到五十岁男人、身体健康、无特殊疾病人群，必须参与守寨；所防守的寨墙，每十米有五个青壮年把守，人员搭配强弱各半、男女各半；防守区域为自己安置点上方区域段的寨墙；全寨必须按照规定的统一的号令行动、相互支援，平时各部队各自为战，随机应变。各部队配备牛角号，如果根据号声长短判断敌人多寡，根据号声急缓表达进攻的激烈程度。

    第三、动员抽调流杂居之营地年轻力壮人员组成临时支援队，随时支援刀客进攻猛烈之处；也协助总指挥进行巡逻，大家推举程家老大家祥担任队长，程家老二家顺帮助大哥家祥带领巡逻队，在山寨内部巡逻，发现情况立即飞报张八爷，杂居之地的流民中能组织起来的，有二百人左右。

    第四、号召各族、各队提前制作各种滚木、礌石、砖头块石等，并将寨内的部分竹子砍下来，顶端削尖制作成丈许长的竹矛，部分韧性较强的老竹子制作硬弓，小竹子制作成弓箭，以备不时之需，同时将收集的煤油分散各处守寨处，做为火攻的引火之物备用。

    第五、各队尽量节省物资，等刀客靠近寨墙下，远处就用弓箭、步枪射击，等进攻到寨墙下，就投石块，推滚木，使其不能贴近寨墙，立不上梯子；等刀客通过爬梯准备登寨墙时，各处要用准备削尖的竹竿、木棍，长矛、大刀、弓箭等各类武器对付爬梯的刀客或推倒靠墙的梯子。

    第六，枯叶捆成如水桶粗的两米长的火把，扎在寨墙之上，或者点燃扔到寨墙外，以便夜晚能观察到是否有刀客翻寨墙偷袭。并在较缓的寨墙外墙底处堆一些枯叶，以备大规模的刀客攻入到该地段时，可以通过投掷火把点燃后，阻断刀客攻山部队。

    第七、张家大爷带领各族长及各族的中年妇女协助准备战时的饭菜等生活用品，部分中年妇女负责物资、伤员的运输，孩子们则负责照顾家中幼小的弟妹及老人。

    动员令快速颁布到各个分队，大家抓紧操练和演练和熟悉起来，瞬间全寨气氛异常紧张，大家共同行动起来，齐心协力守寨。程家父亲程天强因懂医术，被留下来作为对伤员进行救助，程家老三本应该是要跟着大哥家禧去巡逻守寨，但程家父亲说救助伤员需要帮手，就把家禧留在身边作为行医助手。

    一切安排停当后，当夜无话，刀客似乎远途而来需要整顿，同时也似乎为了遵守承诺，并未趁夜攻山。截至第二天早上，由于刀客索要的粮食和钱财依然没有送到，天刚蒙蒙亮，突然一阵急促的锣声响了起来，这是召集大家快速进入战地的集合号，并伴随着一声声“刀客攻山了,刀客攻山了，”的声音响彻了整个山寨，各队守寨的村民瞬间紧张起来，各自手持武器，迅速到达指定的位置展开布防。

    不到一刻钟中，此时刀客先头部队相距山寨北寨门已经不到一百步时，张八爷让大家做好准备，寨门守卫自左至右分别瞄准刀客们从前至后的自己射击目标，等他号令后，再一起射击，等到刀客快到三十步左右时，张八爷带头喊了一声，杀，顿时寨内枪声四起、杀声震天，一轮近距离射击后，寨门前的刀客顿时倒下一大片，其它刀客吓的马上卧倒，举枪朝着寨门一通乱射，但是坚实的寨墙挡住了所有的子弹，只见石屑乱飞。因山寨寨门前的道路陡峭且山路崎岖狭窄，成群的刀客不能大规模向上冲，只能是一字长蛇向上游走，这种添油式战法，对于山寨之内的防守非常有利。刀客门经过一阵猛攻，发现地形对他们极其不利，干脆仗着人多势众，于是马上散开拥挤的人马，一部分猛攻寨门，另外沿北寨门朝西和东两个方向移动，寻找攻击地点。

    张八爷马上让巡逻队保持和寨外刀客们同步移动，协助寨内守寨山民，刀客那个也没想到，这样一个山寨竟然敢和他们叫板、硬拼，瞬间怒不可遏，时不时的朝着寨墙顶部一顿扫射，但也是只打的石头残渣溅起一些火星，丝毫伤不到寨墙后面防守的人。寨门的暂缓进攻后，估摸一盏茶功夫，突然一群二十几个不怕死的刀客，他们盯着厚厚的门板，木板上绑着沾水的棉被，慢慢的向寨门靠近，此时步枪打在木板上，也只是把棉被打一个洞，丝毫伤不到门板下刀客，刀客们看到第一队已经攻击到寨门前不远处，且寨门火力全对付门板下的刀客，顿时胆子大了不少，纷纷朝着寨门逼近。守寨门的兄弟们看已经奈何不了他们，眼睁睁的看这刀客一步步朝寨门逼近，就在这个危机关头，张八爷大喊一声，泼上煤油、点燃草捆，朝着门板投掷过去，瞬间一个个草捆燃着熊熊大火，形成个个火球，滚向盯着门板的刀客，刀客们只顾正在防御上面的枪弹，没想到脚底下滚过来一大团火球，顿时慌了手脚，寨们里面仍然不停的朝外面扔着点燃的草团子，火球点燃了寨门外面的枯叶树枝，瞬间一片火海把十几个刀客围在火堆中，熊熊的大火的炙烤，顿时让这伙刀客慌的扔掉门板，朝火圈外面跳去，就在他们丢掉门板的一瞬间，张八爷抓住机会，命令集中火力朝这伙刀客射击，顿时十几个刀客无一幸免中弹倒在一片火海中，其他刀客见先遣部队被团灭，纷纷后退并找到掩体躲起来，北寨门暂时攻势减缓。

    沿着寨墙朝四周散去，准备爬上寨墙的刀客，刚到寨墙下，上面的砖头、礌石、滚木一齐向下砸去，土匪们被这突如其来的阵势吓懵了，有的直接被砸死在寨墙下，有的砸的头破血流，拖着受伤的腿，踉跄躲开，有的被石头砸中，沿着山坡滚了下去，部分动作快的凶悍刀客沿着寨墙爬到一半的，被寨墙射击孔里的长毛、尖锐的竹子一下子洞穿掉下寨墙，寨墙东边和西边经过一通乱战后，刀客被打得鬼哭狼嚎、抱头躲避，始终未能爬上寨墙。

    经过半个上午的鏖战，打死刀客近百人，山寨内也有部分人员因飞溅的石屑，自己不慎滑倒伤了十几人，好歹是没什么大碍，经过大家齐心协力打退了刀客们的上午的进攻，灭掉了他们的嚣张气焰，也使山寨里的守寨人民丢掉了恐惧，大家群情激愤、手舞足蹈的和同伴们描绘这刚才的激烈战斗，倒是张八爷非常冷静，让传令下去，马上准备防御物资，修补城墙、加固寨门，准备迎接下一波刀客们更为猛烈的攻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