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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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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鸾飞还记得一世的顾非池。

    凶残暴戾, 穷兵黩武,不仅软禁了皇帝,还不顾群臣反对,亲率大军北境跨过兰峪山脉北进数百里, 连战连胜, 一路直捣进长狄王庭。

    继谢家父子后, 顾非池的名字威震长狄。

    这一役打得长狄人闻风丧胆,畏之如虎, 可顾非池既不接受议和, 也不接受长狄人的投降,而一把大火烧了王庭。

    从长狄王到底下的九姓亲王、所有的皇亲,官员、将领都在这场大火中被烧了。

    数万人在了这场足足烧了三天三夜的大火中。

    手段之残忍, 方式之酷烈, 令人胆寒。

    哪怕顾非池因此把长狄收归到了大景的版图,令大景的疆土扩大了两成,却也根本无人称颂的丰功伟绩,群臣、世人对只有畏惧。

    一世的这个时候, 卫国公和谢无端早就已经了。

    一世的这个时候,顾非池才刚袭爵不久,手掌大权应该五年后的。

    她本来以为她还有时间的。

    她以为, 等到她成为大皇子妃后,还有四五年的时间可以去帮大皇子扳倒顾非池。

    谁能想到, 局势变犹如白云苍狗,这一世顾非池掌权竟会提早么久。

    水榭中的琵琶声清脆如玉珠落盘般, 夹着女子缠绵婉约的歌声, 却全传不到萧鸾飞耳中。

    她就这么一动不动地着两个内侍放下了肩辇,着萧燕飞在宫女的搀扶下走下肩辇, 款款地走进了水榭中。

    在她迈入的一刻,水榭中的贵女们大多不约而同地站了起来。

    她们中的大部分人在今天进宫前,都得过家人的叮嘱,知道哪些人不能得罪,哪些人该笼络,哪些人又该捧着敬着。

    名弹奏琵琶的乐伎也按住了琵琶弦,乐声倏而止。

    水榭中,寂静无声,秋风送来湖边的水汽,带来一丝丝凉意。

    萧燕飞就在众人灼灼的目光中,闲庭若地往前走着。

    “燕燕!”坐在水榭东北角的宁舒郡主对着萧燕飞她招了招手。

    顾悦就跟宁舒坐在一起,也对着萧燕飞笑。

    萧燕飞就朝两人走了过去,坐在了宁舒的身边。

    宁舒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亲昵地用肩膀轻轻撞了撞萧燕飞,咯咯笑道:“燕燕,你可真威风。”

    !萧燕飞唇角翘了翘,含笑点头:“刚刚我还去金銮殿里逛了一圈呢。”

    “里人可真多。”

    她没有压低声音,也没有刻意大声,就像在一件平平常常的。

    水榭里的些姑娘家全都竖着耳朵听,不由倒吸了冷气。

    “萧姑娘可有什么想听的曲子?”隔壁桌,一个身穿玫瑰红褙子的鹅蛋脸姑娘转头向了萧燕飞,落落大方地问道,“这位女先生会唱不少新曲子。”

    萧燕飞记得她,燕国公府的严三姑娘严吟夏。

    “就方才的曲儿,继续唱吧。”萧燕飞盈盈一笑,悠执杯。

    严吟夏就吩咐女先生道:“继续唱曲《天仙子》吧。”

    她不动声色地把曲目告诉了萧燕飞。

    抱着琵琶的乐伎温顺地欠身行了一礼,用纤纤玉指轻轻地拨动了琵琶弦,又唱了起来,唱得荡气回肠。

    萧燕飞又转头去与宁舒、顾悦话,笑靥如花。

    三人玩闹作一团。

    在萧鸾飞的眼里,萧燕飞脸的笑容真刺眼极了。

    小人得志。

    萧燕飞也不过被一时的花团锦簇给迷花了眼罢了,她也不想想,这从古至今,又有哪个乱臣贼子,会有什么下场?

    思绪间,一翠一蓝两道婀娜的倩影在她眼前飘而过,带起一阵淡淡的香风,直走到萧燕飞桌旁。

    “萧姑娘,”一袭翠绿襦裙的瓜子脸姑娘笑容满地福了福,“姑娘可要和我们一块儿去扑蝶?”

    与她一起的蓝衣姑娘以手里的团扇指了指外头的竞相开放的花丛,“这会儿天气,菊香怡人,我们去外头赏赏花、扑扑蝶。”

    萧燕飞瞧了一眼外头灼灼刺目的阳光,摇了摇头:“你们去玩吧。今天的日头太晒了。”

    她们也没打算勉强,要告退,就听宁舒娇声道:“方姑娘,要你有的蝴蝶,再叫我。”

    她的脸明晃晃地写着:她就想捡个便宜。

    方姑娘笑容不改,应了:“我一会儿再喊郡主。”

    她谈笑若地招呼着几个相熟的姑娘,七八人笑笑地出水榭扑蝶玩去了。

    水榭里还有不少其姑娘,此刻也渐渐地放松了下来,不再萧燕飞这边,又与友人笑起来,言笑晏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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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燕飞从装鱼食的木匣子里抓了一把鱼食,随手撒进了湖。

    碧绿清澈似翡翠的湖水随着鱼食落下,一尾尾金红色的鲤鱼摇着尾巴闻香而来,湖波光粼粼。

    宁舒与萧燕飞悄悄附耳道:“燕燕,我刚才到柳朝云了。”

    “在凤仪宫边到的,虽只一个背影,我肯定她!”

    宁舒与柳朝云小就不和,柳朝云还总爱去皇后里告状,皇后一向偏帮柳朝云,总抢己的东西给柳朝云。

    两人积怨已久也不为过。

    宁舒愤愤地从旁边的花瓶里攥了一朵大红色的菊花下来,一片片地把花瓣拽下来,一片,两片,三片……

    “她成灰我都认得出来。”宁舒咬着一银牙,又噘了噘小嘴,肯定地道,“真晦……”

    “唔。”

    顾悦很地从点心碟子里拈起一块绿豆糕往宁舒嘴里一塞,把小郡主最后没出的个字给塞了回去。

    她一眨不眨地着宁舒的眼睛,眼神似在,今天万寿节。

    宁舒的小嘴被糕点塞得鼓鼓的,嚼啊嚼的,连连点头:“吃!”

    她也拈了两块绿豆糕分别往顾悦和萧燕飞的嘴里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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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们也吃。”

    “御膳房的点心师傅手艺很,不仅绿豆糕做得,芸豆卷、金丝枣泥糕,奶油炸糕……这些也做得吃极了。”

    宁舒不客气地抬手招来了一个小内侍,吩咐把这几道点心也给了。

    小内侍唯唯应诺,还特意问了声萧燕飞有什么想吃的,这才恭恭敬敬地退了下去。

    远处金銮殿的方向传来了一阵阵钟声。

    水榭里的姑娘们再次噤了声,连水榭外在扑蝶的几个姑娘也放下了手里的团扇。

    宁舒很有经验地下了断言:“吉时到了。”

    钟声很快停下,紧接着,前头又隐约有礼乐声断断续续地飘了过来。

    万寿节朝贺也提前请钦天监算了吉时的,到了时辰,今天进宫赴宴的文武朝臣,还有些命妇会随皇后、嫔妃一同去金銮殿朝贺。

    宁舒低低地嗤笑了一声,对着萧燕飞与顾悦招了招手,示意她们凑过来。

    她小小声地跟两个手帕交咬耳朵:“皇不知道从哪里又找了一个叫广宁的道士。”

    “个牛鼻子,什么年轻的女孩子阴气重,朝贺就不要我们去了。”

    宁舒没气地轻哼了一声,小下巴傲娇地一抬:“不去才呢。”

    “三跪九叩,累人的,还得跟个石雕似的站久。”

    “郡主,”方姑娘又从水榭外回来了,颊泛着朝霞般的红晕,对着宁舒挥了挥了团扇招呼道,“里有特别的蝴蝶,五彩斑斓的。”

    小郡主来了兴致,一手拉起萧燕飞,另一手拉起顾悦,风风火火地往水榭外走,欢快地道:“走走走,我们扑蝶去。”

    萧鸾飞端着茶盅浅啜了两,目送着萧燕飞三人走远,神情始终淡淡的。

    对她来,今天至关重要。

    她心知,她十有八九成不了大皇子妃了,哪怕个侧妃也。

    不,她就要无家可归了。

    一世,她就知道人心淡薄,在她的身世被揭穿后,就再也没人把她放在眼里,哪怕她的生母崔姨娘。

    可这一世,从侯府搬出去,她才真地明白这人心能淡薄到什么程度。

    姑母萧氏被婶母给赶了出去。

    家里下也被婶母拿捏住了,婶母甚至还放下话来,家里不养闲人,不仅把们贴身服侍的奴婢卖了大半,还使唤丫鬟们忙里偷闲地做绣活拿出去卖。

    萧鸾飞垂眸了己的手指,指尖被扎破了几针。

    外头响起了少女活泼明快的声音:“宁舒,里里。”

    “燕燕,我的!”

    萧鸾飞小脸一顿,再次朝水榭外的萧燕飞望去,望着湖畔以团扇扑蝶的萧燕飞,阳光在她脸镀了一层淡淡的金粉,少女笑得无忧无滤。

    有的人只要会投胎就行。

    而有的人,却要一辈子殚尽竭虑,拼尽全力。

    天如此不公。

    她努力了这么久,萧燕飞却能够轻而易举地从她手里夺走,不费吹灰之力。

    萧鸾飞心不在焉地喝着茶水,礼乐声持

    续了约半个时辰才停下。

    又过了近半个时辰,有两名中年内侍过来了,对着在场的这些姑娘团团地行了一礼:“郡主,县主,还有各位姑娘,请移步天音阁。”

    “皇后娘娘的凤驾很快就要去天音阁了。”

    宁舒亲昵地一手挽一个,脆声道:“我们走!”

    “燕燕,我跟你呀,这天音阁先帝在位时建的,先帝最喜欢听戏了,还令内廷司专门请了江南的工匠修建的……”

    皇宫里有几座戏楼,其中天音阁最大的一座戏楼,两层楼,中间的戏台连接着东西两侧的戏楼,恢弘大气。

    戏楼的一侧栽着一片郁郁葱葱的竹林,青翠的竹影映在楼台,斑驳迷离,衬得整座戏楼雅致清幽。

    她们被内侍领到了西侧戏楼,在各的位子坐。

    又过了一会儿,戏楼大门外,就有内侍尖着嗓子喊道:“皇后娘娘驾到!”

    便不远处头戴九龙四凤冠、身着华贵翟衣的柳皇后在一众命妇的簇拥下浩浩荡荡地过来了。

    了礼后,萧燕飞的目光不着痕迹地下打量着柳皇后,柳皇后着不似记忆中的雍容华贵,消瘦憔悴了不少。

    曾经漆黑如鸦羽的青丝失了丝绸般的光泽,鬓角甚至掺了缕缕霜丝,哪怕厚厚的脂粉也掩不住她眼窝处的黑眼圈,大红脂也盖不住她干裂的嘴唇,整个人隐隐透着几分病容。

    这才多少天,之前还娇艳似少女的柳皇后竟露出了些许老态。

    在众人的注视中,柳皇后步履优雅地沿着楼梯了楼的主座,随她一起来的些命妇也一一落座。

    这些女眷全都一身的珠光宝气,仿佛这间戏楼都被映得明亮了三分。

    柳皇后优雅地端坐着,目光慢慢地向四周扫了一圈,在其中几个贵女的身顿了顿,红艳的嘴唇微微翘了翘,露出一点点笑意。

    “含真。”柳皇后对着一个身着彤色绣牡丹花褙子的少女招了招手。

    戚含真就走了前,优雅地福了一礼。

    皇后摘下手腕的镯子,亲手戴到了少女的皓腕。

    “燕燕,”宁舒凑过去,贴着萧燕飞的耳朵小声,“我母妃,皇后属意齐国公府的戚姑娘为大皇子妃。”

    咦?萧燕飞眨了眨眼:“程大姑娘呢?”

    她记得回在清晖园时,皇后不选了英国公府的程明月吗?

    “包打听”宁舒轻哼了一声:“程姐姐已经定了亲,来年就要出嫁了,她娘给她告了病,就没来。”

    回在清晖园,大皇子众给程明月没脸,弄得程明月简直无地容,而后来,皇后也没记得给人家姑娘圆子。

    英国公府的嫡长女又不愁嫁,英国公世子夫人心疼女儿,心急火燎地就给程明月挑了一门亲,把女儿嫁回了娘家。

    虽宁舒压低了声音,在这一片寂静的戏楼中,难免有些窸窸窣窣、含含糊糊的声响。

    柳皇后打发了戚含真后,就闻声朝宁舒与萧燕飞这边望了过来。

    迎皇后透着几分不善的目光,萧燕飞微微一笑,与柳皇后不近不远地对视着,目光不曾有片刻的偏移,一派泰,从容若。

    柳皇后轻轻地抚了抚袖绣着金色云纹的大红镶边,不冷不热地问萧燕飞道:“萧姑娘,方才在凤仪宫,本宫怎么没你?”

    皇后后宫之主,女眷进宫后,应该先去凤仪宫给皇后礼的。

    “臣女今天走了午门……”萧燕飞答非所问,精致的小脸带着一抹温温柔柔的笑。

    “……”柳皇后的眉心蹙了蹙,捏着袖的指尖绷紧了几分。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萧燕飞笑眯眯地又补充:“臣女还去了乾清宫,这就来晚了。”

    去了乾清宫?!柳皇后的脸色瞬间变了,脱质问道:“谁带你去的?”

    “世子。”萧燕飞回答得顺理成章,又理直气壮,唇畔露出一对浅浅的梨涡。

    柳皇后一掌差点没拍在旁边的茶几,手刚抬起两寸,又被她强按了回去。

    郑姑姑凑在皇后的耳边附耳道:“娘娘,萧姑娘今天坐着肩辇从乾清宫边过来的。”

    一路,萧燕飞简直招摇过市,很多人都到了。

    消息也禀到了郑姑姑这里,只时朝贺在即,皇后急着带一众命妇去金銮殿给皇帝祝寿,她没来得及禀。

    肩辇?!柳皇后的手指无意识地将袖捏皱,胸膛一阵急剧的起伏。

    要没有皇帝的恩允,谁又敢在这宫廷之中堂而皇之地坐肩辇!

    她只觉得一郁气凝结在心难以消散,更有一股不的力量重重地压

    在她肩头,整个人处于被压垮的边缘。

    这段日子,柳皇后可谓度日如年。

    曾经,这皇宫承载了她多少甜蜜美的回忆;如今,她在这里却有一种刀架在她脖子的危机感。

    每她怀疑皇帝不已经发现了什么似的,皇帝又会对她小意温柔,体贴备至,让她又怀疑己不弄错了,不多想了。

    被皇帝连续喂了三天的“药膳”后,她就没敢再煮药膳了,只待在乾清宫,几乎寸步不离地陪在皇帝的身边。

    她亲眼着皇帝一天比一天的虚弱。

    她每一天都在期盼着皇帝驾崩,她就可以第一时间拿出乾清宫里的道立储诏书,可一直到了万寿节,皇帝都还活得的。

    怎么就不去呢!!

    柳皇后眼里掠过一道阴鸷的光芒,忍不住转头朝另一侧的金漆宝座望去。

    位置还空着,皇帝到现在还没有来。

    西侧戏楼的坐席坐的都命妇、贵女,而些勋贵朝臣们都在东侧戏楼,一个个谈笑风生,周围的气氛越来越热闹,一片语笑喧阗声。

    而柳皇后对些人视而不。

    目光定定地落在了坐在金漆宝座旁的顾非池身,而她的大皇子却靠后坐在了顾非池的另一边。

    怦怦!

    柳皇后的心脏在胸腔内剧烈地跳动了两下,差点没腾地站起身来。

    这什么意思?!

    “顾……”

    柳皇后差点把顾非池给叫了过来,终究咬住了舌尖,若无其地改道:“郑姑姑,你去‘皇’来了没?”

    “皇”这两个字她念得咬牙切齿,心里一阵恨意翻涌,悔恨交加。

    她还大意了。

    这些日子,她生怕皇帝会悄悄毁了张立储诏书,也担心顾非池私底下来找皇帝,便借着侍疾的名头时时刻刻伴在的身边。

    每天都要一眼才安心。

    刚刚在金銮殿朝贺的时候,她就在等,心里还抱着一丝丝残存的期待,,皇帝并没有让人宣读立储诏书。

    皇帝又一次让她失望了,她心底对皇帝最后的期盼也被彻底打碎了。

    也难怪了。

    原来皇帝早在朝贺前,趁着她不在乾清宫的时候,竟召了顾非池和萧燕飞。

    这想未来的儿媳妇吧。

    等一会儿的宫宴,不就要立顾非池为储君了呢?!

    柳皇后盯着空荡荡的龙椅良久,锐利阴沉的目光宛如刀子般再次刺向了不远处的萧燕飞。

    这一细,她才注意到萧燕飞的鬓发间戴了一支华光四溢的赤金点翠龙凤步摇。

    钗头吐出小小一挂三穗珠串,莲子米大小的珍珠摇曳垂在少女的颊边。

    柳皇后双眸睁大。

    萧燕飞的首饰竟有龙,这超了规制的。

    所有女眷之中,也只有皇后和太子妃的衣裳、首饰可以有龙纹。

    柳皇后感觉心中仿佛如火烧一般。

    “放肆!”她抬手指向了萧燕飞发髻间斜插的支发钗,手气得在发抖,“萧燕飞,你头戴的什么?!这也你一个臣女能戴的!”

    “快拿下来!!”

    一时间,柳皇后把所有的不满全都发泄在萧燕飞一人身,脸色铁青。

    相比皇后的激动,萧燕飞却浅笑盈盈,悠抬手抚了抚发钗,莞尔一笑。

    她不理皇后,反而转头问旁边的一个小内侍:“这戏什么时候开始?”

    小内侍胆战心惊地瞥了柳皇后一眼,想着梁公公有交代,还顶着压力乖乖地答了萧燕飞:“萧姑娘,要等皇来了。”

    萧燕飞似有些失望地“哦”了一声,这才慢悠悠地向了柳皇后,漫不经心道:“娘娘,世道变了。”

    这句话得意味深长。

    犹如火添油,柳皇后心头的恨意瞬间喷薄而出,声音也拔高了几分,吩咐身边的宫女道:“给本宫把她头的发钗取下来。”

    “掌嘴。”

    她的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周围的宫女内侍们一时噤若寒蝉。

    萧燕飞慢慢地抚了抚衣袖,又抬手整了整发钗,在周围众女眷一道道复杂的目光中,谈笑若道:“娘娘,如今,顾世子监国,您,这满宫下,谁敢对我放肆!!”

    她下巴微抬,明眸生辉,笑容恣意。

    顾非池监国?!柳皇后瞳孔翕动,脸色更加难。

    气氛陡冷凝。

    “娘娘息怒。”齐国公夫人赶紧出声宽慰皇

    后。

    又有两个命妇轮番着“万寿节这样大喜的日子,娘娘可不要气坏凤体”云云的话,明显在和稀泥。

    状,郑姑姑皱了皱眉,暗道不妙,往萧燕飞走去,打算亲去掌嘴,免得皇后下不了台。

    可她才迈了两步,却被几个内侍“恰”挡住了去路。

    “萧姑娘,”一个青衣小内侍端来了点心匣子,笑呵呵地道,“顾世子,姑娘喜欢吃桂花糕,您且尝尝这御膳房的手艺。”

    “王御厨前朝起世代就御厨,凭的就这手做点心的手艺。”另一个中年内侍接道。

    萧燕飞隔着帕子拈了块糕点,目光斜睨了被内侍隔开的郑姑姑一眼。

    “真吵。”

    “难怪皇,这妾室扶的终归差了么点!”

    萧燕飞幽幽叹道,却眉眼弯弯。

    她可最会张狂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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