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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张荣和梁春花被当场捉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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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宝亮和于春雷跑到湖嘴边,他俩趴在岩石上看到了张荣和梁春花赤身裸体地躺在沙滩上晒太阳,于春雷面色苍白,他跳起来,姜宝亮按住他的头。张荣坐了起来,向岩石上看了一眼。

    “春花,好像有人?”

    她拽住他的手。

    “张书记,你精神太紧张了!哪儿有人?”

    姜宝亮趴在于春雷的耳朵上小声说:

    “咱俩走吧,去告诉于叔叔。”

    姜宝亮拉着他的手蹑手蹑脚地走出沙滩。

    “我妈妈和张叔叔干啥呢?他俩把衣服都脱光了?”

    于春雷呆呆地问。

    “春雷,快跑吧!他俩洗澡呢。”

    他忽然停下脚步回头看了一眼。

    “我不能告诉爸爸,他会把我妈妈打死。”

    “春雷,你不告诉你爸爸,狼来了把他俩吃了!”

    他吓得哭出来。

    “春雷!赶快告诉你爸爸去!”

    姜宝亮拉着他向分场大院里跑去。姜树枝和于福田干完活之后,他俩坐在马什上吸烟。

    “春雷,谁欺负你了?”

    于福田把烟头踩在脚下问。

    于春雷哭得更厉害了,他一边抹着眼泪,一边泣不成声地说:

    “妈妈和张叔叔在湖边洗澡。”

    于福田一愣。

    “哪个张叔叔?”

    “于叔叔,就是分场的张书记。”

    他顿时暴跳如雷。

    “宝亮,你不要胡说,你俩真看到了?”

    姜树枝惊讶地问道。

    “爸爸,于婶和张叔叔脱得溜光,在湖嘴洗澡呢。”

    于福田操起铁锹来说:

    “张荣个b养的!我弄死他!”

    他扛起铁锹向院外跑去,他边跑边喊:

    “姜工长!反正是丢人现眼了,你也跟我一起去吧!”

    他也扛起铁锹,向于福田跑去,他俩气喘吁吁地跑到湖嘴。

    “春花,好像是有人来了。”

    她的脸颊像是犁花带水似的,她的两条玉臂缠住他的肩膀。

    “张书记,哪有人?你怕啥呢?”

    她温言软语地说,嘴唇亲吻他的脸颊。

    “大b养的张荣!”

    于福田跳下岩石,举着铁锹向他跑过去,他惊恐地去拿沙滩上的衣服,于福田一铁锹砸在他的手上,他疼得嗷嗷叫。

    “福田!福田!你不要打他,我愿意!”

    她抱住了他的腰喊道:

    “张书记!张书记!快跑!”

    他抱起衣服来向湖嘴跑去。

    “姜工长!姜工长!削死他!”

    姜树枝截住了他。

    “姜工长!姜工长!你饶了我吧。”

    他跪在沙滩上,肩膀颤抖着说。

    “大b养的!你坏事做尽,我削死你!”

    姜树枝举起铁锹来,他一闪身,铁锹的尖在他背上划过。

    “张书记!张书记!快跑!快跑!……”

    于福田一脚把她踹倒在沙滩上。张荣抱着衣服跑到分场的门口,他惊魂未定,赤裸着身子向湖边望去,颤抖地穿上衣服和裤子,光着脚走进院里。

    王铁柱和臧喜在小卖店里买烟,贾茂生递给他俩两条握手烟。

    “张书记在耍漂吧?光着脚丫子走路。”

    贾茂生望着窗外说。

    王铁柱和臧喜转头看到了他赤脚走路,后背的衣服洇透了血。

    “张书记打猎去了?被狼吓得跑掉了鞋。”

    “王工长,他听到狼的叫声,吓得尿裤子,他敢去打猎?”

    贾茂生轻蔑地说。

    “臧喜,张书记掏鸽子从悬崖上摔下来了?”

    王铁柱和臧喜走出门,望着他走进办公室里。

    “王工长,我看他是没干好事!”

    地上滴落下来一条血迹,直到办公室的门口,他俩低下头看着门口的血迹。

    “张书记受到什么伤害了?他如果不止住血会流死的。”

    王铁柱看着斑斑血迹。

    臧喜拽住他的手说:

    “走,管他呢!回宿舍打扑克去。”

    “你俩嘀咕啥呢?没出网啊?”

    文大头问。

    “文大夫,你看呐!”

    臧喜手指地上。

    “哪来的血呢?”

    臧喜贴在他的耳朵上说:

    “是张书记流的血,从大门口一直流到这里。”

    他指了指大门,又指了指门口。

    “张书记的身上流血了?”

    文大头转身走进办公室里、走到张荣的办公室前,他拉开门,张荣坐在椅子上,手在身后费劲地擦着血,血流不止,椅子上和地上都流满了血。

    文大头两手抓住他的手臂说:

    “赶紧去卫生所,我给你上药!”

    张荣甩开他的手说:

    “大头!大头!划伤了一层皮,不用上药!”

    文大头看到他后背一道伤口,肉翻着,流仍在流。

    “张书记!如果不止血,你会流死的!”

    文大头架着他走进卫生所,让他趴在床上。

    “王工长!臧喜!快来帮帮忙!”

    他俩跑进卫生所。

    “你俩按住他的后背,我缝针。”

    文大头缝着针,自言自语地说:

    “这么深的伤口,咋弄的?”

    “大头,划伤的,划伤的,快缝吧!”

    张荣惊魂未定地说。

    “张荣个大b养的!我弄死他!”

    于福田的吼声在走廊里响起来。

    “大头!赶紧把门锁死!把门锁死!”

    他像是杀猪似的嚎叫。

    文大头呆呆地看着王铁柱和臧喜。

    “大b养的,他去哪了?”

    脚步声响起,离卫生所越来越近了。

    “大头!我求求你!我求求你了!赶快把门锁死。”

    张荣浑身上下颤抖着。

    于福田敲着卫生所的门。

    “大头!大头!快开门!”

    他敲门变成了踢门了。

    “福田,我睡着了。”

    “大头!你没睡!我看到了张荣流在门前的血,你赶紧开门,我弄死他!”

    张荣吓得身子像筛糠似的。

    “张书记,不要动,不要动,还有几针。”

    文大头小声安慰他。

    于福田一脚把门踹开,他凶神恶煞般的把文大头推了一个跟头。

    “张荣!我弄死你!”

    他两手抓住了他的大腿。

    ”臧喜!救救我!快救救我!”

    张荣踢蹬腿。

    王铁柱抱住他,把他拉出卫生所。

    “王工长!你不要管我!我不弄死张荣,我誓不罢休!”

    于福田咆哮了,他眼里冒出了凶残的样子,牙咬得格格响,像一头狮子一样嚎叫。

    “福田,有多大仇呀?你值得吗?”

    他更加疯狂了,像是一个精神分裂症的病人一样乱踢乱打。

    “有多大仇?张荣个b养的是牲口,他亲妈都不放过,他也要强奸她。”

    王铁柱赶紧捂住他的嘴。

    “于工长!你疯了吗?”

    于福田在王铁柱的手里喘粗气。

    “王工长,你放开我。”

    他扶着墙说:

    “我没疯,我没疯……”

    他小声嘀咕着,脸的轮廓被痛苦扭曲的变了形;他忽然又爆发出来了。

    “到了这个地步,我不怕丢人了!”

    他冲进卫生所里,臧喜和王铁柱抱住他。

    “张荣个b养的!他……他……他和春花通奸!……”

    于福田的话不啻一声惊雷响,把他们都震惊了。文大头停住针,许久才回过神来说:

    “福田呀,没有的事,不要瞎说!”

    他甩掉臧喜的手,手指张荣说:

    “他刚才和春花在湖嘴洗澡,脱的溜光……”

    张荣两手捂住耳朵。

    “大头!这个b养的!他祸害妇女!你不要给他缝了。”

    于福田夺走了针。

    “福田,我是大夫,救死扶伤是我的天职,我给张书记处理好伤口,你们之间的事情和我无关,我只知道治病救人。”

    于福田踹了一脚张荣,他疼得浑身上下发抖。

    “我到总场告你去!让你个b养的没脸见人!”

    于福田向他的头上吐了一口唾沫。

    我和春山,于小蕾,曹妮走在上学的路上,看到了梁春花在前面走。

    “园原,咱们慢点走,梁老师在前面呢。”

    春山说着,他四处撒摸着。

    “春山哥,梁老师回头看咱们呢。”

    于小蕾拽着他的手说。

    “管他呢,”

    他在草丛里捡起一只破鞋揣进兜里,曹妮拽着他兜里的鞋。

    “春山哥,多埋汰呀!赶快扔掉吧!”

    他跳了一下。

    “妮子!你不知道它的用处。”

    梁春花打扮得漂漂亮亮,尽管学生们都知道了她和张荣的事情,可她却不惊不扰,像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她把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穿着蓝色的衣服,脸颊上略施脂粉,妩媚地走着。

    她走进教室、走上讲台,学生们的目光变得越来越陌生了,而那目光里含满了鄙视和同情,于春雷更是抬不头来,他始终趴在桌上,学生们的心声触碰了她的心情,她别别扭扭地讲了一堂课。

    “梁老师,到操场上走走吧!”

    阿古站在教室门口喊她。

    她俩来到了操场上,操场上的学生都用异样的眼光看着梁春花,她上下看了一眼衣服和裤子。

    姜宝亮围在她俩的身边跑来跑去,眨巴眼睛瞟着梁春花,她感到了有些难过。

    “宝亮今天怎么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呢?”

    她琢磨着,应付着阿古的说话。

    “梁老师,宝亮听话多了!”

    “啊?啊!是呀,宝亮长大了,学习也好。”

    姜宝亮跑进教室的门口,他猛地回头看了一眼梁春花,她的心倏地颤抖了一下。

    “宝亮!我和张书记在沙滩上洗澡,是他告诉姜树枝和于福田的吧?”

    她看着消失在门里的姜宝亮,心怦怦跳起来。

    “姜树枝和于福田是怎么知道的?”

    她边想边向教室走去,阿古和她说着话,她只是不停地点头。她走进教室里,感觉到学生们的目光都集中在黑板上,而且还带有异常的兴奋和不安。她扭过头去,看到了黑板上挂着一只破烂的秋鞋,蓝色的秋鞋呲牙咧嘴的吊在黑板上,鞋里散发出了恶臭,她赶紧捂住鼻子,一把拽下来鞋扔到走廊里。她气得脸一阵通红,一阵抽搐。

    “这是谁干得?是谁?”

    她的头发逢乱,泪珠在眼眶里打转转。

    “春山!你站起来!”

    春山站起来,他的目光投向窗外,歪肩膀,一副无所谓的态度。

    “春山!是你干的?”

    春山摇晃着脑袋说:

    “梁老师,什么事都往我身上赖?”

    她气得拿起教鞭来,在桌上狠狠地敲了一下,学生们吓得颤抖了一下。

    “春山,我是赖你吗?哪次坏事不是是你干的?”

    春山怪声怪气地说:

    “梁老师,你想查清是谁干的?你先查清鞋是谁家的。”

    她气得咬着牙说:

    “管它是谁家的鞋呢?你是从哪里偷的?”

    “我要偷就偷好鞋,我不会去偷破鞋!”

    “破鞋?……”

    “梁老师,我家里没有破鞋,我也不会去偷破鞋的!”

    春山歪着脑袋,眼睛里都是嘲笑的意思,梁春花的眼前倏地浮现出了她和张荣在沙滩上的一幕,她羞臊得转身走出教室,一边走一边大喊大叫:

    “春山!你个小兔崽子!我管不了你,你上天去吧!”

    她抹着眼泪回家了。

    于福田下街去了总场,把梁春花和姜树枝通奸的事情如实地反映出来。

    张荣自知过不了这个坎儿了,自己的事业和名誉将要葬送在女人身上,他淹没在了悲哀和绝望之中,天天躲在办公室里.几天没有吃饭,文大头叫他去吃饭,他捂着胃口说‘胃疼’,他像一只受伤的狗鱼蜷在屋里,白天见不到他的身影,只有早晨和晚上才能偶尔看到他。

    “姚场长,你在临去总场开会之前,劝劝张书记吧,他几天没吃饭了。”

    “大头,我劝过他一次,没有起作用。”

    父亲放下手里的报纸。

    “咱俩再劝劝他。”

    父亲和文大头走进张荣的办公室里,他蜷在椅子上,头发逢乱,白衬衣的领子挂上了黑色,目光呆滞,煞白的脸上看不到那微微的笑

    容。

    “张书记,”

    父亲站在他的面前,他微睁眼,看到是父亲,他马上站起身来,两手握住他的手说:

    “姚场长!你可得给我作证啊,我没有强奸梁春花!”

    父亲宽松地一笑。

    “张书记,谁也没说你强奸。”

    “强奸是要判刑的……”

    他惊吓过度,思绪紊乱。

    “我没有强奸,我没有强奸……”

    他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只能听到微弱的嗓音。

    “张书记,事情发生了,你按时吃饭。”

    “姚场长,都是梁春花勾引我;我也没有办法啊!”

    他抱住父亲的胳膊失声痛哭。

    文大头拍着他的肩膀说:

    “咱俩去食堂吃饭吧。姚场长一会儿去总场开会呢。”

    他松开了父亲的胳膊,脸上露出了恐惧的眼神。

    “老大,你好好照顾张书记,我三两天就回来了。”

    他倏地抱住父亲的肩膀说:

    “姚场长!我不让你去街里开会!……”

    他惊恐的泪水洒在脸上。

    总场调查小组的人来到二号分场,调查核实张荣和梁春花通奸的问题,姜树枝和于福田把时间、地点和亲眼所见过的细节如实回答了调查组的人员,张荣和梁春花都属于渔场的职工,等待着总场的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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