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娜吉和臧喜展开游泳比赛
渔工们醉了一宿，王铁柱起床的时候他们还在睡梦中。
“铁柱，我再躺一会儿。”
娜吉慵懒的声音响起，渔工们像是在睡梦中梦到了她，听到了她的声音。
“铁柱，我今天想到达赉湖里去游泳。”
渔工们醉酒后渴得要命，他们仿佛是都跳进了湖水里，喝着湖水。
“铁柱，你把裤子递给我；我起床！”
娜吉的声音响在他们的耳边，臧喜迷迷糊糊地翻了一下身，他的眼睛里闪现出了娜吉穿着乳罩的玉体，他倏地一惊。
“我的妈呀！我睡在哪呢？”
他的喊声惊醒了渔工们，他们都惊得从被窝里爬出来，当他们看到娜吉戴着乳罩，穿着裤衩坐在床边的时候，吓得半死，赶紧两手捂住裤衩，钻进被窝里。娜吉痴痴地笑。
“你们怕啥呀？我不是老虎，吃不了你们的。”
她穿衣服，优雅地甩了甩头发。
“铁柱，我到院里去刷牙洗脸了。”
她轻声说道。
她轻盈地脚步在他们床边走过，臧喜拨开被子，看到娜吉走出门，他一个鲤鱼打挺跳了起来。
“哎呀妈呀！娜吉在宿舍里睡的？”
他慌忙穿衣服，三个渔工惊慌得穿错衣服。
“你把我的衣服穿上了。”
“我的裤子呢？哎呀！你把我的裤子穿上了。”
王铁柱看着他们的滑稽样子，憋不住笑了。
“王工长，娜吉在哪睡的？”
臧喜手指挨着王铁柱的被窝问。
王铁柱不以为然地说：
“娜吉不跟我睡在一起，她和谁睡在一起呢？”
“我的妈呀！”
他捶着床边。
“王工长，娜吉在宿舍里睡觉，你告诉我们一声；我们找地方去过夜。”
“你们找地方去过夜？”
娜吉走进宿舍里问，她把洗脸盆和手巾放在床下，拿出香水在身上喷。
“臧喜，你们讨厌我了？”
渔工们愣了一下。
“你们如果讨厌我，我今天回扎区。”
娜吉梳头发，探问的目光在他们面前扫过，他们的脸上露出了羞赧的表情。
“我们都喜欢你。”
臧喜低下头说。
“那你们为什么要找地方睡去呢？”
娜吉蓝色的眼神扑闪着，宛如蓝色的湖水荡漾在他们面前。臧喜抬起头来，羞涩地说：
“娜吉，我们……我们不好意思……”
她咯咯咯地笑了起来，妖娆的身姿宛如灯笼花在风中摇曳。
“我的天哪！我的天哪！你们……”
她笑得直不起腰来。
“天哪！可笑死我了！……”
她拥抱着王铁柱说：
“铁柱，他们太封建了吧？”
她在王铁柱的嘴唇上亲了一下，转过身来说：
“臧喜！今天天气好！吃完早饭后，咱们去游泳！”
娜吉像是小鸟一样快乐。
碧空如洗，白云笑嘻嘻地飘在湛蓝色的天空上，百灵鸟红色的翅膀闪现在白云深处，歌声穿透云彩飘向草原，空气里荡漾着醉人的旋律和撩人心弦的声音。
娜吉穿着布拉吉，一头金黄色的长发飘逸，她站在院里喊着：
“铁柱！臧喜！快走吧！”
臧喜在张荣的办公室里向他请假说：
“张书记，王工长的对象来了，她让我们一起去游泳。”
“你请假陪吃陪玩都行啊，怎么能陪她一起去游泳呢？”
院里响起了娜吉的喊声。张荣站起来，向窗外看去，娜吉的美貌惊艳的他窒息了。
“张书记！……”
他似乎是忘记了臧喜的存在。
“张书记！……”
他仿佛是从遥远的地方被呼唤归来。
“哦！……哦！……臧喜……”
院里又传来了娜吉的喊声。
“王工长的对象为什么没睡招待所呢？”
张荣没头没脑地问。
“张书记，娜吉晚上睡宿舍里。”
“她和你们一起睡在宿舍里？”
他吃惊地问。
张荣向窗外看了一眼，他惊魂未定。
“一个大姑娘和一群光棍在一个屋里睡觉，成何体统！”
他恢复正常了，严肃地说。
“王铁柱！王铁柱！……”
他气愤地说：
“王铁柱是伤风败俗！这样的人能进步吗！简直荒唐至极！”
臧喜惊慌地说：
“张书记！我不陪娜吉游泳了。”
院里又传来了娜吉的喊声。
“臧喜，喊声让人心烦，你快点去吧！”
张荣目送着娜吉走出大院。
“臧喜！你这么慢呢？”
菜园里的妇女们向娜吉望去。
“臧喜！你会游泳吗？”
“我从小就会游泳。”
娜吉跳了起来说：
“太好了！咱俩比比赛。”
她挽着王铁柱的手向达赉湖走去。
左红羡慕的眼光望着他们。
“左红，你也想游泳了？”
她遗憾地说：
“英子，守着达赉湖边没有学会游泳，只能在岸边洗澡，说出来砢碜啊！”
她坐在田垄上，习惯性地摸了一下嘴角的伤痕，脸上住满了痛苦和忧伤的心情。她松开手，土从她的手指缝里掉下来。
“英子，黄瓜和豆角的架搭完了，今天没有活，你们都自由活动吧。”
左红说话的时候，她的眼睛始终望着马圈的大门。
黄英两手挥舞着。
“姐妹们！左红说了‘今天放假’！”
“正好，我去割菜了，家里的野菜没有了。”
“孙大姐，等等我们！我们也去！”
一群妇女向湖边走去。黄英撒了欢。
“咱们一起去湖边看他们游泳吧！”
她一手抓住马淑兰，一手抓住宋玉珠；马淑兰推掉她的手，她走到母亲面前说：
“英子，你和玉珠去吧，我和岫蓉回家。”
马淑兰忧郁地说。
蔚蓝色的湖水展现出来，海鸥在浪花上飞翔，岸边飘来一阵阵野花的香味。
娜吉坐在沙滩上，在他们身边瞬间脱掉衣服，换上游泳衣，蓝色的游泳衣包裹着丰满的胸部，把她身上的曲线全部展现出来，她向湖边跑去，纵身跳进碧蓝的湖水里，海鸥飞向天空，在她顶头上高亢而又尖地鸣叫着，她像是一条自由奔放的鱼儿一样游在波浪里，她由蛙游忽地转换成了踩水，竖起两手喊着：
“铁柱！臧喜！你们都下来呀！下来呀！”
湖水淹没了她，她又跃出水面。
王铁柱他们都呆立在沙滩上。
“臧喜！你的能耐呢？你去游泳啊！”
他有如沙滩上的一个鹅卵石呆立着。
“你竟背后耍大刀，你去和娜吉游泳比赛啊！”
一个渔工拣起沙滩上的石头打了一个水漂。
“娜吉游得多好啊！像是水鸟一样。”
渔工羡慕地说。
娜吉游了一圈回来，她走上岸来，水珠像是玉珠一样从她金黄色的头发上掉落下来，如牛奶的肌肤上点缀着水珠，而水珠在身上滚动着，不情愿地掉落在沙滩上。她像是一条美人鱼一样从水里游出来又忽地变成了一个美女，迈着轻盈的步伐，如一缕清风般的飘然而至。
“臧喜，你们为什么不游泳呢？”
她走到王铁柱的面前，两手抱住了他的脖子。
“亲爱的！”
她的游泳衣贴在他的身上，湿漉漉的头发覆盖了他的脸颊，在她的嘴唇上亲吻着。
“娜吉！娜吉！我的衣服湿透了。”
她很时间地松开了手，蓝色的眼睛里弥漫着淡淡的幽怨。
“铁柱，你不下水，不陪我游泳，我罚你酒！”
她转头面对臧喜问：
“你说和我一起游泳，你为什么不下水呢？我该怎么罚你呢？”
她向臧喜走去，而他向后退着；她上前一步抓住他的手臂。
“下水！”
臧喜的眼睛避开了她的玉体。
“娜吉！娜吉！我游不过你，你放开我吧！”
他求饶，坐在沙滩上赖着不动，娜吉两手抓住他的手臂。
“不行！男子汉大丈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其他的渔工都在打气加油：
“娜吉，你跟臧喜比比高低！”
“娜吉，臧喜说他比你游得好！”
娜吉把他拖入水里，他两脚扑腾着湖水。
“娜吉！你放开我；我去脱衣服。”
臧喜拖着湿漉漉的衣服走上岸来，他一边脱衣服，一边抱怨地说：
“你们这帮小子！拿我祸害玩！”
“走！咱们下水学游泳去。”
王铁柱和渔工们一起脱掉衣服，他们都穿着裤衩、都第一次面对姑娘，禁不住害羞了，两手垂着，扭捏作态。王铁柱跳进水里。
“臧喜！你们下来呀，娜吉等待着和你比赛呢。”
“臧喜！你下来，快点下来！”
娜吉站在水里，两手拍打浪花。
“娜吉！你俩谁输了谁晚上自罚三杯酒！”
臧喜回过头来看着王铁柱说：
“娜吉要是输了，你不能向着她！”
“臧喜！你站在我身边，我不会耍赖的，咱俩开始！”
他俩扑进水里，游走了。
黄英、宋玉珠和阿古来到沙滩上，王铁柱和渔工们像野鸭一样扎进水里。
“铁柱呀！你有能耐就别出来。”
水面上冒出来泡泡，他们都从水里冒出头来，喘着粗气，头发上的水哗哗哗地落在水里。
“铁柱呀，你有能耐钻进水里去，就有能耐待在水里，干嘛出来呢？”
黄英刺激的他两手抹掉脸上的水珠，睁开眼睛说：
“张婶！不是……”
他两手又捂住了胸部。
“铁柱，不是啥呀？我们是你的长辈，你有啥害臊的？你和对象睡在一个宿舍里，你怎么不害臊呢？”
他不自然地走上岸来。
“张婶！我……”
王铁柱坐在沙滩上，他穿着衣服。
“铁柱啊，我不是挑你毛病，对象来了为什么不让我们见一面呢？你怕我们给你丢人吗？”
宋玉珠说的他直挠头。
“你吴婶今天上着课，她请假了，特意来认识一下你的对象。”
王铁柱坐在沙滩上，他窘得脸通红。
“姑娘游得多好呀！她的头发像是黄颜色？”
阿古望着游泳的娜吉和臧喜。
“阿古，你刚看过吗？我和英子看过她几次了，她和卡佳一样长的是黄头发、蓝眼睛，她比卡佳长得还要漂亮。”
宋玉珠的右手挡在眼睛上，望着他俩向岸边游来。
张荣站在库房的侧面，他自始至终地望着娜吉游泳。
“臧喜游得不如娜吉快？他白在分场干了，一个渔工，一个棒小伙子竟然赶不上个姑娘。”
他哼了哼，向前挪动脚步，娜吉完全在他的视野里。
娜吉飘在蓝色的湖水上，两个脚和两个手臂形成青蛙游泳一样的姿势，奶酪似的肌肤向前跃动着，金黄色的头发挽在自色的帽子里，宛如天鹅一样在湖水里漫溯。
“太美了！太美了！……”
张荣忘情地说。
臧喜两手扑打着湖水，溅起的水花落在他摇动的身上，他远远地落在娜吉的身后。张荣摇头叹息道：
“臧喜啊！你比老蒙古的笨狗还要笨。”
娜吉站在水里宛如出水芙蓉般的美丽，她喊着：
“臧喜！你输了！你输了！”
她的两只手在阳光里摇晃。
“你自罚三杯酒！”
她摘下帽子，向岸边跑去。
“铁柱！铁柱！亲爱的！我赢了！……”
她两手搂住他的脖子，在他的嘴唇上狂吻，张荣吃惊地望着他俩。臧喜走上岸来，他累得趴在沙滩上，两手支撑着沙滩，抬头向库房扫了一眼，张荣赶紧躲在房头下，他抓住了墙上的石头。
“王铁柱！你抱着赤身裸体的姑娘在沙滩上亲嘴，太不像话了！你这是当着渔工们的面耍流氓！我要让总场的领导都知道，让你身败名裂！”
他从石缝里抠出来一块石头，摔在地上，两只布谷鸟从石缝里惊飞出来，它俩飞落在房屋上，摇动着头上的花冠，凝视着他。
“娜吉！我给你介绍一下。”
王铁柱拉着她的手走到黄英、宋玉珠和阿古的面前。
“铁柱！你不用介绍了，我们自我介绍。”
阿古握住娜吉的手说：
“娜吉，我刚才听铁柱叫你娜吉了，我叫阿古，你以后就叫我阿姨吧。”
“阿古！还有我俩呢？”
宋玉珠拉着黄英的手说。
“我知道你俩叫什么名字。”
“你是宋玉珠阿姨，你是黄英阿姨。”
“娜吉！你怎么知道呢？”
黄英惊讶地问。
娜吉甩着头发上的水珠说：
“我听卡佳说的！”
“哎呀妈呀！我怎么把卡佳给忘了呢？”
黄英张开双臂拥抱住娜吉。
“我想起来了，我听卡佳说过你；娜吉，你是老师吧？”
“张婶，娜吉和吴婶一样，她俩都是老师。”
王铁柱在一旁说。
“阿古，你有交流的人儿了！”
宋玉珠羡慕的眼光看着娜吉。
“阿古老师！”
臧喜垂头丧气地走过来说：
“我游泳游不过娜吉，喝酒也喝不过娜吉。”
阿古吃惊地说：
“你是分场喝酒的冠军啊！难道说娜吉比你能喝？”
娜吉仰起脸来，蓝色的目光停留在阿古的眼神里，阿古兴奋了起来。
“娜吉！你愿不愿意在湖边吃烤全羊？咱们在湖边野餐？喝一天一宿。”
娜吉高兴地跳了起来说：
“阿古阿姨，我做梦都想在湖边野餐，点燃篝火！载歌载舞！”
她兴奋地拉起王铁柱的手想要唱起歌来、跳起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