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莫不是寻了别的小娘子?
“公子,”索玉和岐子剑听他这番说辞,赶紧跪下,“使不得,请您收回成命。”
“哎哎哎,跪什么?”
看他们这样子,秦韶也不逗他们俩了,赶紧给他们拉起来。
“你们俩也是两情相悦,怎得不能选个好日子定下婚事呢,这不是我的意思,长姐也正有此意。”
“娘娘?”索玉摸不清他话里的意思,很是不解,“可是我有什么做的不好,娘娘要赶我走了?”
秦韶笑了笑,咳嗽了一声,故意摆出一副正经的模样。
“非也非也,不过是看你跟了她这些年,想着给你许个好人家罢了,岐子剑是我府里的人,本要让你们认识认识的,不曾想,”他又回到方才那般模样,笑着拍了拍索玉的肩膀,“你们俩这就互通心意了,这倒是一桩好事,免了日后我与长姐乱点鸳鸯谱了。”
“让公子说笑了,”索玉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又抬起头看向秦韶,“只是……我还想伺候娘娘,等我和岐大哥都安稳下来了,再说亲……也不迟的。”
秦韶觉得她说的也有道理,当即就应下了。
“既如此,便等些时日也好,”他搓了搓下巴,看了看天色,“这怕是到午时了,我该回去了,下次你们再聚吧。”
“恭送公子。”
……
回府的路上,秦韶看着坐在自己旁边的人,忍不住笑出声。
“哈哈哈……”他笑着又问他,“你这么舍得诓她?索玉这丫头我看挺好的,你二人也般配。”
“公子,说笑了。”
岐子剑摸了摸鼻子,有些不好意思,却又不能对主子说什么。
“什么啊,你跟我几年了?”
“七年。”
“七年啊,”秦韶想了想,又拍了拍他的肩膀,“这么久,不如我给你涨涨俸禄,让你明年就置办自己的房和地?前些日子我大哥给我看了一处房产,还不错,是个风水宝地。”
秦韶故意说这么多,也不知道他听没听进去,反正他自己是不要那处房子,那房契上还写些不少的地,是个好去处。
他不能圈着岐子剑一辈子在秦府做事,他总会成家,那处房子索性当作他的婚娶礼吧。
日后还不知道会有多少那种脏事要做,手上的血是洗不净的,秦韶知道自己杀了太多人,也记得自己误杀了薛庭轩,那段记忆模糊又深刻,像是刻在脑子里。
多少个夜里,他梦见自己手里的剑狠狠地刺在薛庭轩的心口,致命的伤,竟然是他自己做出来的事,每每回想起来,他都会头疼。
……
秦府
秦韶回到院里,换下官服,在府里寻了薛皙好久没见他人影,便去寻了琼秋。
“秋大哥,你可怜见青玉了?”
琼秋正把弄着正院里的树,头抬了一下,又低下。
“怕不是去寻华先生了,公子不如去医馆瞧瞧。”
“不必了,我先回了。”
说完,扭头回了雅阁,给琼秋留下一个疑问就走了。
‘怎个事儿?小祖宗又离家出走了?不可能啊,这又是唱的哪出?’
他也不能管着主子的事儿,只是干完手里的活计,又去做其他的事去了。
……
秦韶回到雅阁,书房也没去,钻进里室,趴在床上细细嗅着薛皙残留的气味,心里很不是个滋味。
‘出门这么久,也不晓得回来,莫不是有了别的小娘子?果然,用了就弃了,男人都一个样,没一个好东西!!!……’
他在心里像小怨妇一样,一边骂,一边捶被子,骂的还都不重样。
骂着骂着有些累了,他在床上打了个滚,一个大字摆在床上,睡了过去。
他睡过去没多久,薛皙便匆匆回来了,进门时差点跌倒在地上。
他用手撑着门,另一只手缩在广袖里,钻心地冷感由内到外,他知是寒毒又发作了。
他匆匆向里室跑去,殊不知打碎了桌上的一个瓷瓶。
瓷瓶破碎发出清脆的声响,在安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刺耳,惊醒了小憩的人。
秦韶揉了揉眼睛,拉开床幔,看着匆匆跑过来的人,有些疑惑,还有刚睡醒的呆滞感。
还未等他反应过来,怀里多了一个人,那人缩在自己怀里,浑身发抖,像是很冷的样子。
他没有多想,揽过那人,护在怀里,扯过被子盖在身上。
他用额头抵住那人的额头,试图感受那人身上的温度。
“青玉,你可还好些?”
秦韶不知道自己算不算是明知故问,仿佛多此一举,但又不失时宜。
薛皙没有说话,只是搂他搂地更紧了。
“不够……不够……冷……”
他嘴里一直嘟囔着这几句话,双眼无神,仿佛被冰封了一样,连同眼睛里都是干涩的。
“青玉,怎回事?”
他将人扣在自己怀里,温暖的大手抚摸在薛皙的背上,他心里很不自在,他不想要这样的保护薛皙,他认为他们之间的感情不是这样,更应该是他父亲对他母亲的态度。
可惜了,他不知道他母亲早已嫁与他人,连同被蒙在鼓里的,是整个天下,谁也不知道当年昙花一现的九钺如今在哪,秦家动用二十多年年的时间,一直没有她的下落,更何况是其他人呢。
秦韶腾出一只手扶上薛皙的脸,眼神真挚,涣散的薄情眼里也露出一丝柔情。
“要亲吗?”
他对上薛皙的眼睛,仿佛要从他的眼睛里看出不一样的情绪。
薛皙像是没有思考一样,双手抓住他的衣服,将双唇贴了上去,他就这样保持着姿势,没有下一步的意思。
秦韶愣了一下,反手扣住他的脑袋,加深了吻。
‘明明嘴唇这么炽热,身体也是,却还是冷,这究竟是何等缘由。莫不是说,青玉和女子一般体寒?这倒也不对……’
秦韶只是咬了咬他的下唇,也没多放肆,又吸又咬,分开时,那人的双唇更加鲜红,加上还未褪去的水渍,更加诱人。
索幸秦韶还算个正人君子,给人裹在被子里,让人去请了华亭给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