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药还继续用吗?
翌日,“秦笙”起了个大早。
一早就开始在案前写东西,写了又烧,烧了又写,搞得屋里乌烟瘴气地,像是走水了一样。
索玉在一旁给她研墨,也被呛的够呛。
“娘娘……咳咳……您不必如此啊,这番可是要将殿里烧了一般。”
“秦笙”愣了愣,忽然锤了一下脑袋,想起今日是秦韶上朝的日子。
她突然站起身来,放下手里的笔。
“索玉,给我梳妆一下,我们去前宫。”
“是。”
……
不过一刻钟,她便穿戴整齐地坐在梳妆台前。
她看着铜镜里的自己,有些恍惚,又忍不住多看了一会儿。
‘这张脸和小姐真像啊,难怪都说我长得像她。二十年过去了,还是这番模样,一点也没变,倒是更加有韵味了。’
她笑了笑,起身走到前殿。
“索玉,朝会这会儿子可是散了?”她一边向外走去,一边问索玉。
“快了,还差半个时辰,娘娘不必如此着急。”
索玉在她后面不紧不慢的跟着,时常笑一下,又抿住嘴。
她知道自家娘娘要去见小公子,这样她也可以见到心心念念的人了,心里自然是狂喜的。
她尽力掩饰笑意,却还是被“秦笙”捕捉到了。
“呦,索玉,你这是笑什么呢?”“秦笙”笑嘻嘻地凑到她面前,小声和她说话,“是不是老四边上那个小子?”
“娘娘少打趣我了,”索玉的脸红了红,娇嫩欲滴,“我没有。”
“还不说实话?”“秦笙”故意掐了一下她腰间的软肉,“是不是看上那个小木头了?”
“娘娘~您别闹奴才了,奴才是不与说的。”
“秦笙”见好就收,坐上步辇,一改常态,端上皇后的架子,威仪地很。
……
朝会散去,秦韶刚走出前宫门口,便被“秦笙”的人唤走,不得不和亓官绎他们分开。
秦韶看了一眼身后的人,挑了挑眉,“走吧。”
“我?”那人一脸茫然,“公子这与我有何干系?”
“榆木脑袋,没救了。”
秦韶无语的扶额,又摇了摇头,转身跟在那宫人后面,两只手交叉,放在脑袋后面。
“爱来不来,长姐唤我。”
那人一听是皇后,立刻跟了上来,还怕自己的仪态不整,专门整理了整理。
三人弯弯绕绕来到一处花园,秦韶察觉出来这里不是嫔妃们宫里的花园,不免谨慎了起来。
他知道,此次要交代的事,难免有些私密,必然是不想楚昕的人听到,不过这般也是为了让楚昕看出来他二人不过是姐弟情深,数日不见,有所思念罢了。
以此为理由倒也合理,也可以蒙混过关,刚好借此机会去寻一趟轩允琋,和他谋些权力。
走近了,秦韶发觉身后的人脚步有些轻快,他后知后觉地笑了笑,倒也没多没规律。
“长姐,”秦韶快步上前,顺路给索玉一个眼色,“何事让你这番到这里解闷了。”
索玉理会他的意思,领着一众宫人走远了些,留给他们说话的地方。
秦韶见索玉走远了,抬脚踹了身后的人一脚。
“岐子剑,干什么呢,”他好气又好笑,“人都走了,快去。”
岐子剑耳根红了红,拱手做礼,快步离开。
待他离开后,秦韶坐在“秦笙”身旁,外人看来是一副姐弟模样,其实不然,不过是主子和仆人罢了。
“前一阵子做的不错,你和卿南姐做的很好,”秦韶喝了杯茶,抿了抿嘴,“楚昕的动向我们一直盯着,你们只管绊住他,还有,让亓官清珂把孩子堕了。”
“九爷,再怎么说,也是一条人命,”“秦笙”眉头微蹙,“我们能绊住他一时,但绊不住一世,这不是个长久的法子,那孩子不如我们‘狸猫换太子’?”
“呦,你这是给楚昕生了儿子,母爱泛滥?”秦韶眼皮掀了掀,眼神里有着不属于他这个年纪的狠厉,“既然你不想害死那个孩子,那就做的干净点,最好是让楚昕以为是死胎。”
“好。九爷那我们下一步怎么走?”
“好办,你们看住亓官清珂,别让人害了她,我不过是欠了个人情,你留住她,生产那日最好放出来的消息是一尸两命,护送她出金陵。”
“是,九爷,那……药还继续用吗?”
“秦笙”知道自家的主子都是狠角色,尤其是这个平日里最好说话的四公子。
“用,不过不得操之过急,你们也不必担心,不会出人命。”
说完,他看了一眼远处的岐子剑,起身走了过去。
……
岐子剑在秦韶的注视下快步去找索玉,虽是耳根通红,心里却是不能停下的欢喜。
“索玉姑娘,”他走到索玉身旁,声音不小却又像是很胆怯,“今日可……可安好。”
“岐大哥,我一切都好,娘娘平日对我也很好。”
索玉笑着回答他,又在袖子里摸索了一阵,摸出个香囊,递给他。
“这个……给你,我自己绣的。”
岐子剑欣喜的接过她手里的香囊,顺势握住她的手,见她没有反抗,从怀里掏出准备了好久的玉簪,递给她。
“女孩子都爱美,我那日去街上,同公子认识的女娘那里得知这簪子铺,当即去买的,送你。”
他将簪子簪在她的发髻上,笑了笑,有些痴傻。
“很好看。”
索玉的脸羞红了,低着头小声地回答他,“谢谢。”
一旁的几个胆子大些的宫女推搡着索玉往他身边靠。
“索玉姐姐,怎么这么害羞啊。”
不一会儿,几个半大的丫头打闹在了一起,其中还有那个调侃索玉的姑娘。
“岐大哥,你别见外,她们平日里玩闹惯了。”
“我知,”他笑了笑,不像方才那当拘谨,“有她们陪着你,挺好的……”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秦韶从后面打断。
秦韶一只手揽过他的肩膀,笑得贱兮兮地。
“索玉丫头,你可别听这小子胡扯,那簪子可是他攒了好久的银钱找人做的,”秦韶故意说出那簪子的来历,说这还给索玉正了正簪子,“索玉丫头,我和你说啊,他就是没长嘴,改明我选个日子,给你俩把婚事定下来,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