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6章 新卡伦
石部数万勇士乘胜追击,及至丛川。丛川由慕兰部首之弟慕兰太引十万人驻守,慕兰主营以至长勒圣地狼山。
慕兰部之强,长勒族不敢与之争,故进狼山亦无人争者。慕兰部欲征伐长勒十八部令十部部称臣,好于狼山受卡伦之职,以一统长勒人,然后以绝对主力在天狼神的指引下南下。
石常军至,令石部连营数十里,扎数大营与战。
慕兰太为征战之老人,绝非慕兰先这样好大喜功之徒。
入夜石常再现其凶残一面,他对慕兰先大加打骂,并踢爆了他的下体。慕兰先疼的直叫,石常大笑曰:“那么是不是该让你不痛呢?”
慕兰先抱住石常言长,请求给他一个萨满救一救他。
石常大笑之;“你要萨满我就是啊,有一句话怎么讲,割以永治啊。”说罢一刀下去,慕兰先直疼的大叫。
黎元则又绕营三圈。卢龙说他发什么神经呢,在干什么。黎元没说一句话,但他心里在想自己是一个没有用的废物,保护不了仪君,也保护不了吴妍。像他这样的废物恐怕天下都没几个吧。
长勒人这里虽说他摆脱了长流人那样的勾心斗角,但却将他带入了一个难以言说的地步。寒风总是敲打他的背后。
丛川第一战,两方直接白刃战,两军互相冲杀,石常大喊,石部必胜,在这种情况之下,石部战士爆发出了极强的战斗力,双方多损失上千人,但明显慕兰部损失的更多。但慕兰部也有自己的优势就是家大业大。
晚上,石常叫上黎元,两个人在这丛川狂奔。石常言:“我对元兄钦佩至极 元兄何不助我,待我一统长勒族,君便是一部之王!”
黎元道:“以长流人之姿,立威于整个长流族 ,怕天下也未曾有几人吧。”
石常道:“君只知我风光一面,难知我这三十年的苦啊 ,你知道我这三十年是怎么过来的么?”
黎元不知从何应答。
石常等了一会道:“若有人能解我心,我也不会这样,可惜你不是我的知心人啊。”
至半夜,二人皆散。
凌晨,石常召石部众人与会,石常令后勤部民走在前面,众人不解 言后勤万余人皆老弱妇孺,安能为战?
时常将刀子插在桌子上言,这就是原因,有人有异议么。另外十二弟,后勤由你率领,保护他们安全,明白么。
第十二子名石猛,经常与常斗,若非石常常胜,石猛早该闹事了。
石猛言说,今者行后勤之帅,取死之路也,老四石蔺与石猛同母所生,二人关系甚好,石蔺摔剑于桌上,言如石猛死,我必取你首级。
石常道:“如此,请兄长取之。”余下三个也脸色阴沉不发一言,他们恨小时候没把他杀了,如今石常在石部勇士中威名日盛 ,已经不好杀了。
石常又对其他几人做了部署,准备与慕兰部大战。
三日后,慕兰太在草原一望而去,全是石部老弱妇孺,石部大军不知所踪。
慕兰太言:“长勒人没有把老弱妇孺丢在前线的传统,如此这般,石部必已乱。”
慕兰月言:“石部诡计多出,不可信也,不能出击。”
慕兰太言:“我一生征战数十年,为慕兰部立下了汗马功劳,岂同尔等小辈,碰上石部就败,如此安兴我慕兰部大业也。”
若你畏惧,自领一万人马在后,看我破敌。
于是慕兰月引万人留守不出击 ,并分兵三千保护后勤,长勒人不管后勤古已有之,但石常让她见识过之后,她觉得要改变了。
广袤的草原之上,数万慕兰部骑兵像箭一样冲向了石部老弱妇孺。
很快俩军交战,石猛部五百人难以抵挡的住,不多时,便尽亡之。石猛战立言,长勒人不弃妇孺也,身中数十刀而亡。
很远的地方,数万石部骑兵在这草原之上奔驰,他们如同狼群一样,给了黎元极大大的视觉冲击,什么时候他们长流才有如此规模的骑兵。
很快有人来报,石蔺及部属五百人不见了。诸弟兄议寻找,仅有石常面色平静,言不毕了。
然后大喊:“兄弟们,前面慕兰人正在杀害我部老弱妇孺,长勒人不抛弃亲人,石蔺王子已为之战死,为他们报仇啊。”
狼的血性正是被激发的,石常这么一喊,众勇士开启了狂奔模式。
石蔺为救石猛独自先行,可他赶到时却看到满地的尸体,慕兰看见了大喊杀了他上金十两。于是慕兰人奔去,石蔺狼性爆发,猛然出击,结果寡不敌众而死。
八九万慕兰骑兵斩尽石部人后,开始下马收战利品,包括马牛羊之类,一时间乱作一团,慕兰太见此大笑石部部过如此。众人也纷纷大笑。
突然之间,他脸上的表情凝固住了 ,因为他看见了远处,数万石部骑兵,他大喊快上马,可士兵不愿放弃手中的战利品,竟变做更乱。慕兰太见此,带小部分人逃走。
石部人杀了上来混战美如画,三十五骑也杀敌无数。
远子江多随长勒人征战,自诩有一定本事,再击杀一个慕兰人后,正欲出击为慕兰人射中后面一把刀砍死了他。
是的,又一个边骑倒下了,可笑的是,他没有死在守卫边疆的战场上,而是死在了别族争霸的地方上,令时人闻之一惊。
战斗结束,石部骑兵损失万人,战斩首慕兰部三万余级,慕兰部大溃。
近四万名石部骑兵收拾了战场,石常令万余人在这里收拾逃散的马牛羊以及物资。自己帅三万骑兵包围了丛川最后的慕兰部人马。
石常令石部大将是石龙领万人驻丛川之口,防止慕兰大军来援,自己则围困丛川月余,慕兰人断了粮,但依旧不降。
慕兰后勤归部请兵五万去援,被石龙堵住,石龙于寨外设重弩,慕兰人多闻石部之勇 不敢战。
困之日久,石常言于慕兰先道:“你自可去劝降慕兰部,饶你奴隶身份,否则死!”慕兰先畏惧只得从命。
慕兰先见慕兰太及慕兰月言石常之狠,唯有投降才能保活路。
慕兰太言:“吾争战多年 何曾受如此屈辱,小子莫再言 慕兰人必战死为止。”
于是令斩杀慕兰先,慕兰先甚惧。
突然慕兰月从后一刀抹了慕兰太这个慕兰部枭雄,表愿意投降。
石常本想粮草不足,要杀慕兰部人以震摄之。然而他看到慕兰月那一瞬间他心动了。下令饶过这三万多俘虏,并放了慕兰先,还之自由。
第二日,石常对石龙颇为满意,数万大军带着几万俘虏在丛川口叫阵。
石常放慕兰月回去使之言于慕兰部慕兰玄曰:“长勒十八部自要一统,今者石部数破慕兰部,纵慕兰尚有狼士十万众,然石部可胜你三次,后面亦可胜汝。且石部有慕兰部三万多慕兰人,他们还有妻子,儿女在等着他们,如你不降,我必杀之。”
于是慕兰玄思之再三,言之:“慕兰部不是投降,而是与石部交好,愿两部和亲,可以女儿慕兰月许之。”
石常见状许之,众兄弟言慕兰月当嫁给谁,石常言,所议不必言于父首,因为慕兰月当嫁与我,违者斩!三兄弟便不多言,如今士兵皆以石常为神,他们什么也干不了。
次日,石常放出慕兰部三万多勇士,并带慕兰先与慕兰月在身旁。
慕兰玄长子早夭,次子战死,三子病死。唯余这一对儿女,如今全归了石常,且子不能生,他只能寄希望于慕兰月了,可以说得到慕兰月就是一个慕兰部。
二族言亲,慕兰玄问慕兰月愿意么?慕兰月点头长,她一生好强,不然不可能习武,他在石常身上感受到了一种不同于其他长勒人的威气,他必为长勒卡伦。
看此两部十数万勇士欢呼 ,黎元没想到他能算计到这一步。
至狼山下 ,石常问慕兰玄曰:“什么样的人才能登上这狼山受礼为卡伦。”慕兰玄闻之一惊。
是石常言:“我看现在就行,我将代替我父石山受礼,为长勒卡伦。”
慕兰玄脸色一凝道:“自古以来威服十八部才能为卡伦,我慕兰部实力那么强大也是只敢在此居,而不敢登山受礼为卡伦。”
石常道:“那不是问题,是部将一统慕兰部,我将代父为卡伦。”
慕兰玄再不敢问,令慕兰部准备大礼。
十日后,石常开始登山受礼。下面是20万慕兰勇士和四万石部勇士。在众人注视之下他开始登山。
黎元在这里见证着这样一位草原雄主的诞生。虽然死了秦刚远子江两个人但他此行不虚,因为多少人能见到这个场面啊。
突然一队人杀出,为首者为慕兰太之子慕兰圣。他大喊道,长勒卡伦威服十八部,尔是什么东西,竟妄自尊称之。言毕,带着上百人向山上杀去。
石常不紧不慢,甚至没有转过身来,之右手一挥,慕兰月,石龙等人久就带领人马杀出,不是就全斩慕兰圣人马。
下面准备动还没动的石氏三兄弟惊出了一身冷汗,幸亏他们没动。
一步一台阶,一个时辰后他登上了那里,拿起代表卡伦的长袍披在了身上,正逢狼吼。
这种情况在萨满的记栽中不仅是长勒卡伦的象征,而是少狼主的诞生!
石常立于山顶,大贺道:“我以长勒代卡伦之名 令尔等传于十八部,新卡伦是我父石山!”
于是下方数十万人跪下,黎元也跪下道:“卡伦万年,长勒万代。”
就这样,长勒新一代卡伦出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