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开战！
越侯轨通过吴鲍知道了苏平安欲联合南越四国伐苍水的计划，他不免得陷入了沉思之中。
郑燮是齐朝尊贵的使者，上卿的门客，他被南越地区的两个国甩来甩去，成为这场战争的导火线，越侯轨心里暗暗怨恨起了这个人。
如果没有这个麻烦鬼，就不会有这么多事了！
不过，时间不等人，在抱怨之前，越侯轨把自己从情绪抽出来，他问吴鲍：“有办法可以回避这场战争吗？”
“当然可以，放弃郑燮就好了。”吴鲍说，“这样一来，相国的计划泡汤，越国无法开疆扩土，齐朝使者也因此丧命。”
“问题是，就算开打，我们也未必能赢啊！”
这时候，有使者冲进来宫殿，说有一位名叫魏月诗的女性说自己无论如何都要见国君。
“没有空。”越侯轨说，“这都什么时候了，还报这些有的没的。”
“可是，国君，她说自己是齐使郑燮的亲信，说有重要的苍水国信息需要向您禀告。”
越侯轨皱眉随后看了一眼吴鲍，说：“有可信度吗？”
吴鲍说：“燃眉之急，什么都听听看吧。”
于是越侯轨宣魏月诗上朝。
魏月诗入殿后，先是行礼，紧接着马上开门见山地说起来。从郑燮被拐开始，到自己寻找到郑燮，苦汤国威胁郑燮去当间谍，全部说了一遍。
魏月诗说，郑燮已经掌握了破解断流石法术的能力，越军与苍联盟交战之国际，如果苦汤国违约，郑燮也有能力破解法术，让越军恢复原先的战力。
“可他人呢？”越侯轨说，“他一个被关在笼子里的，非得越国获胜的才能回来的人，有什么办法在打仗的时候为我们效力？！”
魏月诗无言以对，她的信息只到这一步，还不知道郑燮已经把苍水国的君主说通了。说起来，烫老头一直没有把魏月诗视为威胁，认为她来是来了，但根本没有能力回到越国——这是傲慢惹的祸啊。
“你先下去吧。”吴鲍说。
魏月诗点点头，就此告退了。
“苍水国必然不会靠近越境作战，我们最好赶紧动兵前进了，若在行军途中被偷袭，那可大事不妙了。”
“我们真的能赢吗？”越侯轨又问了一遍，这个问题在他心里已经重复出现不下一百遍了，就像一根棍子反复棒打着他灵魂里最脆弱的部分。如果输了，世人要怎么唾弃他啊？齐王要怎么惩罚他啊？
越侯轨希望吴鲍像古代那些神机妙算的军师一样，给一个稳定的回答，好让他心里有个底——但天才哪有这么多呢？
不过，吴鲍的回答倒是很出人意料，他说：“相信齐朝。”
“啊？”
“如果我们真打不过，齐朝一定会出力救我们的。”
郑燮在这又脏又臭的牢房里的日子真是难受至极，他不得不佩服古代那些被关起来的贤者们是如何忍受这些苦的？他躺了又跳，跳了又躺十二天左右，耳边终于传来越国已经发兵的信息。
灰布袋派人把郑燮押到了跟前，他冷冷地对郑燮说：“越人看起来毫不畏惧，就像不知道自己的法术会被封印一样，好生奇怪啊。”
“如果君上把我放回去，加重他们的士气，他们就会更加自信迈入苍水国领土范围。”
“你想走？呵呵，真是天真。”灰布袋挥了挥手，命令下人把郑燮再次关进牢房里。
这么隆重地把自己放出来就是为了奚落一番？郑燮不服，说：“越人聪明狡猾，他们这么自信，肯定不对劲，君上为何不带着我在你们的队伍里，同你们一起作战呢？”
“你怎么会如此憎恨自己的故乡？”灰布袋问。
“……我故乡是齐地，或者说韩地，而不是楚地，楚地的命运和我有什么关系呢？”郑燮回答，他找了一个非常牵强的理由，真的是对不起楚地之民了。郑燮都快没戏可唱了，这么久以来绞尽脑汁，只能走到这一步了。
结果，因为灰布袋所处的国家的政权的缘故，以为齐朝与越国的关系等同于苍水国与苦汤国，居然相信了郑燮的鬼话，同意带着郑燮作战。
郑燮感觉自己正在欺负老实人。
过了三天，晴空万里，其他四国的军队也已经在苍水国边境集结了，等候着越军的到来。
越侯轨调动了南军前往战争要地，谁知道，苏平安早就窃取了兵符，偷偷调动了东军前去，甚至还做到了军马未动，粮草先行。越侯轨感到非常愤怒，砸了几个青铜洗脚盆泄愤，大喊：“还把自己当信陵君呢！？”
但越侯轨暂时没有去计较苏平安的各种罪过，当下解决这次的战争才是最重要的。
五国联军的探子打探到，越军已经很靠近苍联盟的边境了，估计不到一天就到了。
然而，还没过半晌，远处的树林里忽然传来了战鼓的声音，数不清的越国士兵从中冲过来。他们正是越国的东军，将领叫做李裘。
探子才发现自己侦查到的是还在后方的南军。
苍水国的人本以为越军会走两侧较为平缓的道路，没想到他们竟然不怕辛苦，大费周章翻山直线而来，这实在太荒谬了，很难想象这背后是什么力量在支撑。
大战一触即发！
说是五国联军，但苦汤国等其他三国久久不愿意发兵，灰布袋知道这群家伙又怂又想分一块蛋糕，大口吐出充满恶气的脏话，随之大喊，下达号令让自己的军队前去迎击越军，展现神勇。
出发前，还发生了这么一段无语的小插曲。
“越人的弱点是什么？”灰布袋问被关在牢别里的郑燮。
“他们什么都不怕。”郑燮回答，“齐人英勇无畏。”
“你！”灰布袋瞪着郑燮。
这时，烫老头说：“他们就怕自杀的奴隶。齐人们自以为是仁义礼智信的代表，因此没什么见识，看见那种血腥的场面就害怕。”
灰布袋马上下令让人逮来正在附近施工的贱民们，还有军中干苦力的奴隶们。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郑燮问。
“这不是在学你们的老祖先吗？”烫老头说，“放心吧，接下来有好戏看了。”
两军交战了一段时间，剩下四国在苍水国的威迫下终于发兵。
抓来了一大堆无辜的人，灰布袋得意洋洋，准备给越军整点大的，又传令撤退。四国的将领都无语了，要前又退的，本身和敌人有就隐藏的盟友关系，真是完全不想和苍水国混了。
看见后退的苍联军，李裘自然是觉得不对，他找到离自己最近的击鼓车，传达不要往前追的信息，于是东军逐步停止在了原地。
灰布袋按照郑燮的话，欺骗这些人，说只要他们自杀，全家就可以重获自由，恢复自由身。听到这里，人们果然热血沸腾了起来，一排排人牲涌了上来，越军看见这群手无寸铁的家伙，都不知道该杀不该杀。忽然间，他们纷纷自杀，越军看到后无不陷入迷惑的情绪中。
李裘感到很尴尬，这不是春秋时期越军对吴军使用过的诡计吗？在楚地，但凡是个从军的人就不会不知道，是谁教他们这么搞的，在整战艺复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