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蹊跷的火灾
傍晚。
张小川悠闲的倚在躺椅上，品着梅子酒，听着厨房叮铃哐当的响声，感叹着惬意的人生。
回来的时候，主仆二人买了很多食材，有鱼有虾，还有螃蟹。
拎着食材回来后，婢女便一头扎进了厨房。
张小川对吃并不是很挑剔，即便是婢女做出来的菜再难以入口，他都会昧着良心赞不绝口。
在他的这种吹捧下，婢女对于做菜越来越有信心。
短短几日，厨艺大有长进，对火候的把握也是日渐得心应手。
当然最主要的还是她天赋异禀，很多东西一看就会。
为此，她经常在村里炊烟升起的时候，专程跑到村里有名的巧妇家，站在门口偷师。
很多时候让人误以为是个乞讨的乞丐，甚至有善心的妇人会把做好的饭分她一碗。
对于吃的，她自然是来者不拒。
渐渐的这事在村里传开了，谁都知道张小川有个馋嘴的婢女。
比张小川还不要脸，天天跑到别人家蹭饭。
后来也就没人再给理睬她，但也就是这几日，她把村里巧妇们的手艺也学了个七七八八。
普通的烹饪料理，自然不在话下。
不到戌时，一桌丰盛的海鲜大餐，便被婢女安排上桌。
望着琳琅满目的菜肴，张小川伤感的唏嘘道：“若是书生还在就好了！此等惬意时光，把酒言欢岂不美哉？”
神医医馆开张的第二日，落魄书生洛孙山便变卖家产，携妻子翠花离开故乡，踏上他的行万里路之程。
书生走的很低调也很匆忙，未告知任何亲友，只是给张小川留了一份辞别的书信。
渔村“卧龙”走了，只留下了“凤雏”。
张小川黯然神伤，嘲讽着书生的死脑筋，又佩服书生的洒脱。
两脚踏翻尘世路，以天为盖地为庐！
曾几何时，他也曾向往过四海为家，潇洒走天下的生活。
但他终归是个俗人，没有书生的魄力，更没有远大的志向。
贪财、好色，庸庸碌碌，发个小财，娶个钟意的娘子，生个大胖小子，人生便也算完美了。
忙碌完的婢女，摘下围裙，从他手中一把夺过酒壶，晃了晃壶中的佳酿，闻声所剩无几，不悦的抱怨道：“怎么就给我留了这么点？”
张小川翻着白眼，讥讽道：“你那点酒量！呵呵！”
婢女懒得理他的冷嘲热讽，坐在桌上，又抱怨道：“厨房太小，而且烟囱好似也堵塞，烟都排不出去，熏眼睛！”
看在一桌美食的份上，张小川爽快的应道：“得嘞！明日就给你解决烟囱的问题。”
婢女满意的点了点头，又说道：“你答应给我盖一间厢房，何时履行？每晚听你打呼噜，我都睡不好觉！”
张小川不假思索的回道：“早知道就应该多打一壶酒！喝完酒后，你比谁都睡的香。”
婢女皱着眉头，不依不饶的说道：“我说的是正事！我可不愿意天天跟你这个臭烘烘的男人，同住在一个屋檐下。”
“盖房子难道不需要钱吗？等攒够了钱，自然给你盖。”
“嘁！我看你最近已经挣了不少钱了。别想再糊弄我，我打听过了，你这几日挣的钱，足够盖一间厢房。”
“你个傻丫头，知道什么叫财不外露嘛！以后出门，别给我多嘴，特别是我与刘慎虚之间的事情。”
“嘁！在你眼中别人都是傻子。”
“对！属你最傻。”
“你这个人真是坏到了家，当初砸坏你房子是我不对，但你也不能抢夺我的东西呀！而且还把我的发簪上的珠子给了他人，我可告诉你，等你挣到钱后，一定要把珠子给我赎回来。如若不然，我就把你和刘慎虚那点见不得人的勾当，宣扬出去！”
“嘿？你现在是越来越不把我放在眼里了，都敢威胁我了？”
几日的相处，萧灵素也渐渐的习惯了当下的生活，也成功的掌握了一套与张小川相处的模式。
自从抢夺她的项链与发簪后，张小川再也没有做过任何出格的事情，这也使得萧灵素的胆子越来越大，甚至不把张小川放在眼里。
因为她已经摸透了张小川的秉性，这家伙就是一个纸老虎。
外强中干，只会虚张声势。
只是张小川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
她却看得不是很明白。
说张小川是个奸恶之人吧！这家伙有时候也会做善事。
最近前来求医的人潮中，不乏衣不遮体的穷苦人。每逢与到这类人，张小川都会让刘慎虚给这些人看病时偷偷塞些银两。
这也是她不反对，张小川用女娲仙灵招摇撞骗的主要原因。
但说他是个善人吧！他嚣张跋扈，横行于乡间，坑蒙拐骗，惹得乡民怨声载道。
吃过晚饭后，张小川将今日所收的银两，按照三七，分成两份。
把三的那一份拿给萧灵素，让她给刘慎虚送去。
这是，当初他与刘慎虚定下的规矩，按照三七分账，一日一结。
婢女拎着银两出门，走在街上想着张小川每次点钱时的德行，那种眼中发光的模样，比她见到美食还要激动。
同样的表情，他在刘慎虚身上也经常看到。
她颠了颠手中的银两，有些不解为何世人如此迷恋金钱。
就在她思忖之际，突然听到前方有人敲锣大喊：“走水啦！走水啦！”
萧灵素闻声望去，只见前方的民宅升起一道冲天火光，伴随的滚滚浓烟将本是漆黑的夜空映照的发亮。
海风呼啸，眼见火势越来越大。
还未入睡的村民们纷纷都从家里拎着工具出来救火，萧灵素毫不犹豫的也加入到了救火的行列中。
好在大伙救助及时，火势还未蔓延开来，便被扑灭。
只是可惜着火的那户人家，房院被烧成了废墟。
一家五口更是无一幸免，全都葬身在了火海之中。
就在众人感叹大火无情，为那户人家感到惋惜之时。
明锐的萧灵素嗅到了一股久违的气息。
炼气士？
她望着废墟中的残垣断壁，惨不忍睹的惨相，隐隐觉得这场火，来得很是蹊跷。
像是人为，而且纵火者还未离开，此时就藏匿在人群之中。
她能感受到那人的气机，因为对方是一名炼气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