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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章 赐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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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臣联名弹劾, 这事委实闹得有点大,天子亲自点名三司彻查,可见事态严重, 一时间朝中人人自危, 个个都怕受到牵连脑袋不保。

    卫国公倒是镇定, 他把王简叫到书房, 试探问道:“三郎可知这事的由头?”

    王简毕恭毕敬答道:“儿揣测,多半是废太子一党不甘心想弄出事来。”

    卫国公没有说话,弹劾的九人中既有王家的人, 也有瑞王和端王的, 可见并不是针对哪一派党羽。

    不过天子钦点的六人中每一方都有, 这是要让他们狗咬狗么?

    “这个外孙儿倒是看戏不嫌事大。”

    “父亲此话差矣,陛下既然指派了儿,定然是想保王家不受牵连的。”

    卫国公冷哼一声,“那群老不死, 多半是受梁王老儿的怂恿。”

    王简没有吭声。

    卫国公:“你查吧, 可要查仔细了, 哪一个都别放过。”

    王简应声是。

    卫国公似有其他事,不耐烦的朝他挥了挥手,王简默默地退下了。

    待他离去后,书房里走出来一个人, 那人说道:“这一回,京中得草木皆兵了。”

    卫国公头痛地揉了揉太阳穴,“这群糟老头活腻了,我推行官盐制无暇顾及其他,宫中那对母子也越来越不受管束。”

    “那到底只是一只小花猫,离开了王家便什么都不是。”

    “话可不能这么说, 他毕竟是赵家人,若是被梁王老儿收拢过去,我就白干了一场。”

    “那得让世子多多笼络着些。”

    提到王简,卫国公的心里头有几分复杂。自从去年他把他打了一顿后,那小子确实温顺听话不少,可是父子之间总是不太亲昵。

    他也没法跟这个嫡子亲近。

    王简是他立给世人和朝廷看的贞节牌坊,他的身上没有一丝污迹。

    有时候看到他,卫国公会生出几分矛盾。

    他的野心与欲望都掩藏在那块牌坊下,所有灰色的,阴暗的,不能见人的东西通通都藏在王简身后。

    为了让他对自己绝对服从没有任何质疑,他用父权制肘他,压迫他,得到的效果很是不错。

    可是去年那人却对他生了疑惑,令他暴躁如雷。如果无法通过他来控制宫中的母子来达到自己的目的,那他的前进行程将会停滞不前。

    这是卫国公不愿看到的。

    只要宫中不捅篓子不搞祸事出来,他就会好好把他们供养着,他需要的并不是一个太有主见的天子。

    同理,他也不需要这个未来会继承爵位的嫡子太有主见。

    他要的是一个敬畏他,服从他,受命于他的外孙和儿子。

    一旦他们不听话,皆可弃之。

    朝廷命官一下子被软禁了九人,在京中闹出不小的动静。

    一时间,满城高官厚禄者皆人心惶惶。

    这段时日秦致坤忙得脚不沾地,他奉行中庸之道,反正品衔也低,出头的事就让王简他们去做好了。

    他专干苦力,做笔录,整理卷宗,调问人员等琐碎。

    这不,几人在牢里提审完被弹劾的官员后,出来时王简背着手调侃他。

    秦致坤抹了抹额头上的汗,难为道:“卑职拖家带口的,不敢与王少卿比。”

    王简“啧”了一声,“你不是有瑞王撑腰吗,还这般惧怕作甚?”

    秦致坤忙摆手,“王少卿莫要乱给卑职扣帽子。”

    王简斜睨他,知道他聪明,也未多说。

    市井百姓们听说朝廷惩办贪官,且是一次查九人,全都拍手叫好。不论是茶馆酒肆还是街坊,纷纷热议这一时政话题。

    范谨在书肆找书时,老贾就调侃他,说道:“你小子明年登科的话,可莫要做一个贪官。”

    范谨啐道:“乌鸦嘴。”

    老贾:“咱们张家胡同的人都瞅着你呢,只盼着你出去后能搏得一个好名声,叫我们日后也能吹牛沾点光。”

    这话把范谨逗笑了,“我可不敢当。”

    恰逢秦宛如过来拿空白账本,见他在这儿,同他打了声招呼。鉴于她家是当官的,老贾试探问:“秦小娘子可知近来的风声?”

    秦宛如:“???”

    范谨的视线落到老贾身上,“你莫要瞎琢磨。”

    秦宛如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你俩说啥呢?”

    老贾:“朝廷不是在查贪官吗?”

    秦宛如愣了愣,她并不清楚自家老爹也在查,只道:“查得好啊,贪官谁都憎恨,明年不是春闱吗,查了一批又进来一批。”

    这话范谨听着不对味儿,皱眉道:“我怎么听着怪怪的?”

    秦宛如拿了五本账本去结账,“范郎君明年若是登科,可千万莫要做一个贪官,过街老鼠,人人喊打。”

    范谨:“……”

    老贾边数铜板边说道:“我也是这么跟他说的,张家胡同的眼睛都盯着呢。”

    范谨“啧”了一声,秦宛如取了账本回段珍娘那儿去了。

    她们做了一个总账,段珍娘商贾出身,打算盘的速度飞快,秦宛如算是开了眼界。

    柳婆子在一旁帮忙给她计数,她之前一直都跟在方二娘身边,对生意上事也熟络,办起事来不比谁差。

    段珍娘问起秋收后的打算,秦宛如早有计划,一边喝饮子一边说道:“我打算做三种规格的被褥子,三斤的,五斤和六斤重的,一床被褥子五百文起价,也不过是几只鸡的价格,中层家境宽裕的人家应该能接受。”

    段珍娘点头,“这个价挺合理的。”又问,“工钱你怎么定,毕竟从来没有人做过这东西,得现学现卖。”

    秦宛如:“最开始一人做一床被褥子应该就不错了,短工暂定五十文一日,到时候看行情,跟着灵活变动就是,这毕竟是新东西,得先把愿意来试的人吸引上门才行。”

    段珍娘稍稍停顿手中的活计,“收来的白叠子得先在庄子里去籽,绞制一批纱线出来拿到小作坊染色。”

    “对,还得送两三套工具去,直接在那边把白叠子加工弹制蓬松做成线团拿过来牵纱网。”

    两人就秋收后的计划讨论了一番,只要双方心里头有谱儿,到时候就不至于手忙脚乱。

    与此同时,早上去文社的秦二娘正手足无措,因为文社里有一名贵女家中受到此次弹劾牵连,知道她爹是天子钦点查案的人后,试图来求她找门路。

    那贵女跪着求她,一张脸梨花带雨,叫人看着为难。

    秦二娘压根就不知道自家老爹就是被天子钦点的人,皱眉道:“徐三娘快起来,我爹一五品小官儿,就是个凑数的,你求我也没用!”

    徐三娘抹泪道:“二娘就通融一下吧,你父亲曾受瑞王举荐入京,是瑞王的人,只要他跟瑞王打声招呼,我父亲定能保下来。”

    秦二娘跺脚,“我一个后宅女郎,是不懂这些的,你们若要求瑞王,直接找他就好了,我爹就是个胆子小的,一点都不中用。”

    徐三娘还要哭求,昭庆在屋里唤道:“二娘进来。”

    秦二娘忙进屋去了,嬷嬷把门关上,昭庆道:“吵死人了。”

    秦二娘不由得发起愁,“这些日怎么闹得人心惶惶的,早知道我就不过来了,该避着嫌。”

    昭庆拿着团扇有一搭没一搭地摇着,说道:“朝廷上捅了篓子,在查贪官,人人自危,生怕受到牵连,你父亲被天子钦点,自然有人想来找你们的门路通融通融。”

    秦二娘皱眉,“我没听家里头说,不过我爹一五品小官,怎么就被天子钦点了?”

    昭庆失笑,拿团扇戳了戳她的额头,“你是真傻还是装傻?”

    秦二娘:“???”

    昭庆:“你们家可是由瑞王举荐入京的,谁不知道你们的靠山,他们来寻门路,寻的是瑞王的门路。”

    秦二娘倒是稀奇,自嘲道:“没想到有一天我们秦家也成了香饽饽。”

    昭庆搁下团扇,拿起一块瓜果咬了一口,继续说道:“外头那帮人莫要理会她们,能受牵连的多半也不干净,自家不中用了还想拖别人下水,以为求一下就能了事,岂能如她们的意?”

    秦二娘感激道:“大长公主是英明人。”

    昭庆:“我的文社不沾染朝政,也不参与党派之争,勿要被她们乱了清净。”

    秦二娘这才觉得安心了些。

    昭庆吃完一块瓜后,才问道:“你钓的那个举子如何了,可有哄到手?”

    秦二娘单手托腮,撇嘴道:“那个书呆子,迂腐得很,跟个小媳妇儿似的,见我就躲,好似我要吃了他一样。”

    昭庆挑眉,“你不就是想吃他吗?”

    秦二娘:“……”

    昭庆又戳她的脑门子,“枉你白生了这般好的样貌,连个书呆子都哄不到手,什么时候我去瞧瞧,倒要看看他到底哪点上你的心了。”

    秦二娘拿起一块瓜咬了一口,笑呵呵道:“那呆子从头到脚都上我的心。”

    昭庆“啧啧”两声,她还是很欣赏这个女娃的,敢于追求爱情,胆子也大,骨子里有野性,跟被礼教束缚的官家女子大不相同。

    这样的女郎总会惹她关注,也乐意帮她一把。

    从文社回去后,秦二娘刚到门口就碰到一拨人离去。

    待他们走远后,她问家奴,“那些是何人?”

    家奴答道:“小奴也不知,只知是上门来求事的。”

    秦二娘挑眉,进入院子里,瞧见秦宛如出来,问道:“三妹,方才那些是何人?”

    秦宛如摇头,“我也不清楚。”顿了顿,“你怎么这会儿才回来,阿娘都问了你好几回了。”

    秦二娘:“问我做什么呀?”

    秦宛如:“她说现在是非常时期,莫要瞎走动。”

    秦二娘:“我就去文社而已,又不是惹事。”

    说罢两人去了秦老夫人房里,方氏也在屋里的,见她们进来,说道:“二娘近些日老实在家里呆着,勿要乱跑。”

    秦二娘吐舌,“今儿我去文社,徐家的三娘跪着求我找父亲的门路去跟瑞王通融,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

    秦老夫人皱眉,“你可允了?”

    秦二娘忙摆手,“祖母且放心,我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自然不能乱答应的。”

    方氏道:“方才又来了一拨,这才打发走了。”

    秦二娘好奇问:“我听大长公主说咱们爹被天子钦点,他哪来这么大的本事得天子厚爱,倒是叫我受宠若惊。”

    方氏这才把大概情况说了一下,免得她们不知情惹出事来。

    秦宛如调侃道:“没想到有一天咱们爹也会成为香饽饽。”

    秦二娘瞥了她一眼,“三妹莫要说风凉话,这可是烫手山芋,不论干得好坏都得罪人。”

    秦宛如心中有数,试探问:“大理寺钦点的两人除了爹外,还有谁啊?”

    方氏:“还有一个国公府的世子王宴安。”

    秦宛如“哦”了一声,不用猜也知道,定是那家伙故意拖老爹下水的。

    她可得找时间提醒一下自家老子,千万要立场坚定,勿要跟瑞王勾扯,要不然会被王简记上一笔。

    秦老夫人则忧心忡忡,自言自语道:“也不知这风头什么时候才能过去。”

    方氏:“一下子查了九个,多半要折腾些时日了,况且这还只是明面上的人,暗处的还不知藏了多少。”

    秦老夫人叹了口气,“搞得人心惶惶的,委实叫人不安。”又叮嘱道,“近些时日家里头的每一个人行事都要谨慎着些,勿要出岔子给你们爹添麻烦。”

    秦宛如点头,“祖母放心,我们会多个心眼的。”

    一家人坐在一起就近些日的情况细说一番,万不能给秦致坤拖了后腿,遭人诟病。

    翌日秦大娘忽地回娘家来探望,目前她的胎已经稳了,无需像先前那般躺着保胎。她带了不少东西回来,家里头的人都很欢喜。

    秦宛如好奇去摸她的肚子,现在还不显怀,穿的衣裳也宽松。

    方氏打开她的爪子,说道:“莫要乱摸。”

    秦宛如偏要摸两把沾点胎运,把屋里的人逗笑了。

    秦老夫人心情高兴,笑呵呵道:“大娘比以前养好了些,近日胃口可还好?”

    秦大娘回道:“胃口还挺不错,也不怎么孕吐,婆母让我别太贪嘴,说她以前生二郎的时候就是因为贪嘴以至于胎儿过大,生产时吃了不少亏。”

    方氏:“能吃得下还是得吃。”

    秦大娘:“御医也说了,什么都可以吃,但不要过量,若是把胎儿滋养得过大,确实不利于生产。”又道,“还有那些滋补之物,除非是需要,也叮嘱了别瞎补。”

    秦老夫人:“那就听御医的,不过凉寒之物还是勿要碰。”

    秦大娘点头,“房里有婆子看着的,谨防出岔子。”

    秦老夫人怜爱道:“上回听说你胎不稳,可让我担心了两日,也多亏艳娘回来了一趟,如今听说宫里的御医和稳婆能护你到生产,那便是稳妥的了。”

    秦大娘看了秦宛如一眼,“应是妥当的。”顿了顿,“我听二郎说父亲近日忙得脚不沾地,这才特地回来看一看。”

    方氏问:“他的情形,你都清楚了?”

    秦大娘点头,“二郎跟我说了,这不是担心家里头吗。”

    方氏摆手,“你勿要担心我们,倒是你,现在怀着身孕,万事要小心谨慎,勿要磕着碰着了。”又道,“我们都很好,你爹也处处谨慎着。”

    秦大娘欲言又止,想了想,还是转移话题说起其他。

    一家人许久都没有聚过了,坐在一起热络笑谈,中午方氏备了不少丰盛好菜。

    秦宛如无比怀念暖锅的滋味,秦大娘笑道:“待晚一些我让小厨房的人备底料锅子给你们送些过来解馋。”

    秦宛如:“那敢情好。”

    方氏给她盛鱼汤,昭昭在一旁布菜。秦大娘似想起了什么,问道:“家里还有土茶吗,公公惦记着问。”

    秦老夫人笑道:“我房里还有不少,都给他拿去吧。”

    方氏:“他这般喜欢,我便书信回去让你舅舅他们再寄些春茶过来。”

    秦大娘:“好,我其实也纳闷,那土茶有这么好么?”

    众人皆笑了起来。

    饭后人们又坐着吃了阵瓜果,秦大娘去厢房午休,把秦宛如叫了进去。姐妹二人要说悄悄话,让昭昭在门口守着。

    秦大娘心里头揣着事,压低声音道:“这回父亲的事,是不是王简出的手?”

    秦宛如知道她聪慧,定是瞒不过的,回道:“多半是的。”

    秦大娘拧了她一把,她“哎哟”一声,秦大娘没好气道:“这样的烫手山芋怎么能让爹接到手里,不是害了他吗?”

    秦宛如:“冤枉啊,这可不是我的出的主意。”又道,“大姐以为爹那五品官是谁给他升的,瑞王吗,你想得美。”

    秦大娘闭嘴不语。

    秦宛如继续道:“爹若想往上走,势必得找大腿来抱,抱天子的大腿更稳妥些。”

    “可是王家……”

    “王家复杂着呢,里头的门道多得很。”

    当即跟她窃窃私语,说得秦大娘心里头七上八下的,也明白既然来了这京中,若要扎根立足,势必有所取舍。

    贺家不沾染朝堂党派之争,是因为父子俩都没有这个周旋的本事,还是吃老本比较稳妥。

    但秦家不一样,最初受了瑞王举荐,便注定要寻求倚靠一步步扎稳脚跟,只是京中局势复杂,每走一步都要小心谨慎。

    “王简既然把你相中了,应是不会害咱们家才对。”

    秦宛如摆手,“咱们家小门小户的,哪值得他下手?阿姐莫要胡思乱想,他此举多半是试探咱们爹是不是瑞王的人。”

    “若是这般,你可要提醒着父亲勿要踩了坑。”

    “我知道,你也清楚他的性子,胆小谨慎着呢。”

    姐妹二人说了许久,秦宛如才回了后宅。

    下午晚一些秦大娘便要回去,近日风声紧,贺亦岚也不敢随意翘班,若下值回去没见到她会担心。

    方氏一行人送她离去,又不放心路上,派了家奴跟着护送才作罢。

    晚上秦致坤回来,方氏把秦大娘来过一趟的事同他说了,他道:“让她只管宽心养胎,我无碍,出风头的事都不会去干。”

    方氏失笑,这倒挺像他的做事风格,胆小如鼠。

    秦致坤边换衣袍边说道:“我琢磨着今年得杀不少头了,只怕查到入秋都还没完没了。”

    方氏听得咂舌,“那你还得忙好一阵子了。”

    秦致坤:“可不,明面上的查了又顺藤摸瓜查暗地里的,王宴安那小子,我看他那举动,多半是要把整个朝堂都翻一遍了。”顿了顿,“就跟翻地似的,你穿了什么裤衩都得翻出来亮一亮。”

    方氏:“……”

    秦致坤:“瓦片揩屁股——刮毒。”

    方氏掩嘴笑,“你这话说得跟串蚂蚱似的。”

    秦致坤打趣道:“咱们不都是竹签上的蚂蚱吗,这一串宰杀完了,明年春闱又来一串新的蚂蚱。”

    方氏打了他一板,“你倒会苦中作乐。”

    夫妻俩在房里打趣缓解压力,殊不知明年秦二娘也给他捞了一只蚂蚱回来。上回大长公主说要看看范谨,是认真的。

    当时秦二娘也以为她只是看一看,哪晓得看一眼就把范谨给撂翻了。

    大长公主行事作风非常邪性,这回范谨以为去了萧家又会像上回那样被秦二娘当猴一样观看,哪晓得竟在那里碰到了大长公主。

    话又说回来,萧家还是昭庆的私产呢。

    范谨生活的圈子小,几乎都是在张家胡同,人来人往的,家中又有一个老母,不方便行事,也只有把他引出来上手了。

    昭庆无比嫌弃秦二娘的办事效率,空有美貌,一点有效的手段都没有,于是替她推了一把。

    当范谨来萧家时,昭庆已经在这里呆了好一阵子了。

    她棋艺不错,同秦二娘手谈了一局。

    两人不相上下,正厮杀得难分难舍时,突听家奴来报,说范谨来了。

    昭庆扬手,示意请进来。

    范谨闷着头进前厅,上回秦二娘对他干的那些事令他心有余悸,看都不想看她。

    哪晓得大长公主在场,他曾见过她,愣了片刻才慌忙跪拜。

    昭庆的视线落到他身上,一身灰色粗布衣,身量高挑,皮肤也白白净净的,很有文人的儒雅气质。

    确实看起来乖乖的很好欺负的样子。

    “范郎君起来吧,你有功名在身,就无需多礼了。”

    范谨局促地起身。

    昭庆好奇问:“你除了精通诗词外,可还会别的?”

    范谨答道:“范某愚笨,琴棋书画样样不通。”

    昭庆:“赐座。”

    范谨毕恭毕敬坐下,垂着头,不敢乱看。

    昭庆命人看茶,他坐着一动不动,她说道:“你试试这茶。”

    范谨规规矩矩端起茶碗抿了一口,他对茶没什么研究,就觉得还挺香。

    昭庆道:“这是明前茶,你可要好好品品。”

    于是范谨又喝了一口,他对品茗真的没甚兴致。

    昭庆搁下棋子,看向他,抱手问道:“二娘把你相中了,我也觉得你极好,你意下如何?”

    范谨起身行礼道:“范某家贫,且出身低贱,着实配不上秦二娘子。”

    昭庆:“人家不嫌你,觉得你能托付。”

    范谨皱眉道:“范某惶恐,婚姻讲求门当户对,范某无法给秦二娘子安稳。”

    秦二娘撇嘴,是个硬骨头。

    昭庆忽然指了指他,“你把那碗茶喝了。”

    范谨:“???”

    昭庆:“喝了那碗茶再与我说话。”

    范谨不明就里,看着茶碗有些迟疑。

    秦二娘也一头雾水。

    昭庆就盯着他,脸上没什么表情。

    范谨畏惧她的权势,依言把茶一饮而尽,昭庆这才缓缓说道:“你说不登科不娶妻,是吗?”

    作者有话要说:  欸,好像一章写不完?我争取看半夜赶下一章,o(╯□╰)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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