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 逼良为娼
范谨点头, “不登科不娶妻。”
昭庆抿嘴笑,又问道:“若是明年没登科也不娶妻?”
范谨咬牙道:“不娶。”
昭庆“啧啧”两声,“范郎君枉读圣贤书, 古人有云不孝有三无后为大, 你家阿娘可容得下你不娶妻生子?”
范谨沉默不语。
昭庆指了指他, “你小子别以为我不知道, 你说的不娶妻,不过是不娶二娘罢了,是吗?”
范谨继续沉默。
昭庆看向秦二娘, 说道:“你看你什么眼光, 倒贴人家, 人家还不乐意呢。”
秦二娘“哼”了一声,单手托腮看他。
范谨一直都是垂首,绝不乱瞟乱看,在昭庆眼里完全就是典型的迂腐书呆子, 这样的人逗弄起来也确实有点意思。
“莫非范郎君已经心有所属了?”
“没有。”
“那为何对二娘无意?”
“范某配不上。”
“你别跟我扯这些有的没的, 我要听真话。”
范谨迟疑了许久, 才故意说道:“范某未来之妻必定是遵循三从四德,重礼守节之人,秦二娘子与范某不是一路人,还请大长公主勿要为难范某。”
昭庆被气笑了, 戳了戳秦二娘道:“他故意气死你。”
秦二娘:“我这人也有点毛病,强扭的瓜不甜,偏要扭下来咬一口试一试,若是不甜,便砸了它。”
范谨抽了抽嘴角,没有吭声。
秦二娘:“范郎君, 你到底甜不甜啊?”
范谨:“……”
昭庆笑眯眯道:“你等会儿就知道他甜不甜了。”
这话听着不对味儿,范谨立马警惕起来,恭敬道:“范某家中还有别的事,若大长公主没有其他事,可否放范某走?”
昭庆看向秦二娘,“他慌着要走,你允吗?”
秦二娘:“不允。”
昭庆露出无奈的表情,“你把她得罪了,人家不高兴,得哄哄。”
范谨:“……”
不知道为什么,面对这两个不讲理的女郎,他很想哭。
昭庆有心耗他,揣摩着药效差不多上头了,才先走了。
秦二娘起身把她送出去,她也没给她说范谨中了药,只拍拍屁股走了。
没过多时前厅的范谨忽然觉得口干舌燥,想喝水。
秦二娘回来见他神色不太对劲,皱眉问:“范谨你怎么了?”
范谨毛躁地拉了拉领口,白净的脸上有些泛红,“我渴。”
秦二娘倒水给他喝,他喝得急,喉结上下滚动,颈脖都开始泛起了绯色。一碗水下肚后,他还是觉得口干舌燥,浑身热乎乎的,大脑也没有往常那般镇定。
一定是天气太热的缘故!
“我想回去。”
“不准,陪我坐会儿。”
范谨憋了憋,欲言又止。
秦二娘拉过他的衣袖,说道:“你过来,我拿我父亲作的文章给你看。”
听到她爹的东西,范谨的脑子稍稍清醒了些。
秦二娘并未发现他的异常,把他拉到厢房去看秦致坤以前作的文章。
他被她浑浑噩噩地按到椅子上,他忽地站起身,魂不守舍道:“秦二娘子,我要回去,今日身体不太舒服。”
秦二娘愣了愣,见他的脸上一点点晕染了绯色,这才后知后觉问:“你怎么了?”
范谨摇头,思维分散道:“我不知道,浑身都不对劲。”
秦二娘伸手摸他的脸,滚烫,她吃了一惊,“你是不是发烧了?”
范谨觉得心里头毛躁,那种奇怪的燥热好似钻进了血管里,顺着血液流窜到了四肢百骸,站也不是坐也不是,怎么都不对劲。
秦二娘觉得蹊跷,说道:“你方才不都好好的么?”
范谨心中有了几分揣测,“那碗茶……”
秦二娘回忆了阵儿,确实觉得有些奇怪,当即便道:“你且等一等,我去问问。”
范谨又倒桌上的水喝,看到团扇,忍不住拿起来扇。他一手叉腰,一手扇风,觉得那碗茶有古怪。
不一会儿秦二娘进来,看到他毛躁的样子,不禁露出同情的眼神。她干咳一声,说道:“方才大长公主赏给范郎君的茶……里头添了一味药。”
范谨:“???”
秦二娘沉默了阵儿,才道:“是催情的。”
范谨:“……”
他的心沉了下来,努力保持镇定道:“我要回去。”
秦二娘指了指他,“你现在去照照你的样子。”说罢把他拉到铜镜前,看到镜子里的人,范谨彻底炸了。
铜镜里的人一脸绯色,满面含春。
范谨痛苦地捂脸。
秦二娘:“你这个样子怎么回去?”
范谨又气又窘,“你,你们简直……”
秦二娘:“我并不知道那碗茶添了东西。”
范谨推开她,羞恼道:“你出去,把门关上,我自己缓一缓。”
秦二娘:“那我等会儿来看看你。”
她关门出去了。
范谨犹如一头困兽,清楚地意识到自己的意志正被原始欲-望吞噬。
那种尴尬的,撩人的欲-望如野火般在他的身体里燃烧,一点点吞噬他的理智。
身体滚烫得吓人,他把领口拉扯得再开些,挽起衣袖,白皙的皮肤上泛着诱人的红晕。
心里头的旖念像猫抓似的一点点蔓延,他努力控制自己的意志,与药物抗争,试图战胜它。
然而他失败了。
当秦二娘再次进屋时,看到他狼狈地缩在屏风后的榻上,领口大开,头发也有些乱,神智迷乱,整个人呈现出一种奇怪的艳色。
秦二娘的视线落到他的锁骨上,颈脖修长,凸起的喉结性感撩人,衣衫不整。
这个瓜到底甜不甜,尝一口就知道了。
她缓缓走上前看他,眼神带着兴味,似觉得有意思,她用奇怪的语气喊了一声,“范郎君?”
范谨的神智已经迷糊,秦二娘捏住他的下巴,附到他耳边轻声道:“求我,嗯?”
那声“嗯”极具挑衅,范谨想推开她,手却被她捉住。她的手冰凉,令他贪恋,他试图把满脑子的旖念屏弃,努力克制道:“你走开。”
秦二娘抿嘴笑,伸手试探他的体温,他痛苦地抓住她,几乎快哭了,连声音都有些发抖,“别碰我。”
秦二娘看着他笑,她爱极了他明明想亲近她却又努力抑制的样子。
这个老迂腐,有时候真叫人欢喜得紧。
指尖落到他的唇上,她似笑非笑,故意说道:“开口求我。”
范谨别扭地避开,痛苦忍耐的样子颇有几分局促的羞恼。
秦二娘玩心大起,附到他耳边撩人道:“你说强扭的瓜不甜,今日我就试试看甜不甜。”
范谨奋力推她,却毫无抵抗之力,犹如待宰羔羊似的,颇有几分乖巧可爱。
她秦二娘今儿就要试一试这只瓜到底甜不甜。
外头蝉鸣声声,范谨由抗拒到渴求,几乎是本能想要亲近她。
秦二娘肆无忌惮与这个男人纠缠,从头到尾她都占主导掌控。
在她的观念里,喜欢的追求就好了,若是不合适分开就好了,无视礼教,无视名节,就算受挫,她也不会像怨妇那样哭哭啼啼,因为她玩得起。
一场似梦非梦,范谨被一碗茶撂倒,失了节操。
脸上的绯色渐渐消退,等他从浑浑噩噩中恢复神智时,只觉得浑身酸痛,身上有多处抓痕。
榻上空荡荡的,秦二娘不知所踪。
范谨像失忆似的有些短暂的迷茫,稍后听到外头传来声响,他警惕地抓衣裳遮蔽身体。
秦二娘已经清洗过了,穿得体体面面地走进屋,故意站到屏风旁问:“范郎君还渴不渴?”
范谨:“……”
痛苦地掩面。
秦二娘双手抱胸,上下打量他半遮半掩的身躯,“你出了一身汗,要不要去洗洗?”
范谨别扭道:“你出去。”
秦二娘:“方才你怎么不叫我出去?”
范谨:“……”
秦二娘:“方才你还求我把你抱得紧些。”
范谨:“……”
他很没出息地红了脸,恨不得挖个洞钻进去。
秦二娘退到屏风后,范谨懊恼地抓了抓头发,慌忙把衣裳穿上。她自顾坐到桌前,说道:“你去清理一下,等会儿过来我有话要说。”
范谨咬牙道:“我会对你负责。”
秦二娘失笑,“谁要你负责了,负一辈子的责你负得起吗?”
范谨闭嘴不语。
待他穿戴整齐了才去简单的梳洗一番,抓破的肌肤被温水沾湿时疼得他呲牙,他的身上有她故意留下来的痕迹。
想到之前的翻云覆雨,范谨痛苦地捂脸,很想打死自己。
他是一个非常古板且死脑筋的人,深知女郎的名节尤为重要,今日败了秦二娘的名节,不论喜欢与否,都得承担起责任。
清理干净后,他依言去了厢房,却不敢看秦二娘。
肌肤之亲令他尴尬又局促,秦二娘倒是挺自在的,大长公主早就命婆子备了避子汤,她利索地端起碗一饮而尽,范谨欲言又止。
秦二娘拿茶水漱口,待婆子退下去后,才道:“你这只瓜不甜。”
范谨:“……”
秦二娘索然无味,“我今日有些乏了,你回去吧,以后也不用再来了。”
范谨憋了憋,“那贯钱我会凑来还你。”
秦二娘上下扫了他一眼,“倒也不必,你今日失了身,算我给你的嫖资?”
这话把范谨气着了,涨红着脸道:“秦二娘你莫要欺人太甚!”
秦二娘伸手,“那你给我嫖资?”
范谨:“……”
差点被这个女人气哭了。
秦二娘无奈地看着他,最后这个被气得半死的男人破天荒地向她讨要嫖资,把她头上的一朵珠花拿走了。
秦二娘:“……”
范谨怒气冲冲地离开萧家后,闷着头往家里回。他委实被秦二娘的反应气死了,从未见过这般厚颜无耻之人。
现在日头正盛,街道上行人很少,范谨闷着头走了许久,才在树下站了会儿。
他满脑子都是鱼水之欢的情形,那女人费尽心机缠他,得手了又是这般态度,令他心里头不痛快。思来想去,他索性又折返回萧家,哪晓得婆子告诉他说秦二娘已经回去了,扑了场空。
范谨狠狠地拽了拽那朵珠花,只得郁闷地回张家胡同。
到家后,孔氏也未发现他的异常。
范谨饥肠辘辘,胡乱吃了两碗清粥,随后便进屋温习功课去了,结果看了会儿书,开始走神儿。
滑腻瓷白的肌肤,以及脂粉香,还有吐到他耳边温热的气息……犹如魔咒般在脑中挥之不去。
他直勾勾地盯着书籍,那种奇怪又微妙的愉悦令他的血液沸腾,那是他从未有过的体验,令他短暂的沉迷。
范谨心烦地丢开书本,把从秦二娘那里拿来的珠花取出来瞧,很小的一朵,颜色洁白,是仿的梨花。
他鬼使神差地拿到鼻尖嗅了嗅,没有她身上的气息,想来她是喜欢梨花的,用的脂粉好像也是淡淡的梨花香。
这个女人简直有毒。
外头忽然传来声响,范谨不动声色把那朵珠花塞到书本下,孔氏探头道:“少仪,外头的老贾找你,似有事。”
范谨应了一声,偷偷把珠花藏进袖中,出去了。
之后他的心境都变得很奇怪,患得患失,有时候在屋里温习功课时,他会竖起耳朵听外头的动静,想听到有关秦家的动静,任何人的都行。
只是遗憾,往日经常来找他老娘闲聊的秦三娘都不曾来过。
殊不知秦宛如这会儿忙得很,地里的棉花已经长到六十公分左右了,这个时候是掐顶的时候,控制植株生长。
如果不进行掐顶,棉株就会疯狂生长,不利于棉桃成结。
掐顶也是有讲究的,只去除顶部的一叶一心,每一株都要掐顶,以此促进丰产。
秦宛如戴着草帽和董蔡两家人给四十亩棉花植株掐顶,掐顶后还要给它们浇水,折腾了两三天。
目前的棉花会快速进入到花、蕾、铃的生长旺盛期,没有发现虫害就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
秦宛如很满意。
夏日瓜果丰富,她和段珍娘坐在摇椅上啃桃儿,甜津津的,还脆。
秦宛如一手摇蒲扇,一手拿桃子啃食,段珍娘说道:“我有好些日没去看过祖母了,她老人家还好吧?”
秦宛如:“夏日胃口要差些。”又道,“回去的时候给她带些桃儿回去。”
段珍娘望着远处绿油油的庄稼地,“我现在巴不得这个夏天立马就过了,一下子就到秋天。”
秦宛如失笑,“到时候可忙了,趁现在闲暇还能多休息一下。”
段珍娘:“就是要有活干才好。”
秦宛如似想起了什么,起身道:“走,去看看哪些空置的房间能用,先把它收拾出来。”
段珍娘起身跟着去了,两人问清楚庄子里的仆人后,由他们带着去看空置的屋子,有些回潮不适合用,有些乱七八糟堆着杂物。
她们找了三间屋子,叫仆人空闲时把它收拾整理出来,说要用来弹棉花用。
目前秦宛如计划在这里留三张弹棉弓,秋收后把棉花籽祛除了直接在这里弹制蓬松用来绞纱线。
棉花在把它用纺车做成线之前是要弄蓬松的,就是去籽比较麻烦,她并没有权限购买轧棉机图纸,初期只能用手工剥除费点力。
第二天她们又到村子里溜了一圈,看哪些农户家里有纺车。
之前段珍娘就说过,男耕女织,只要家里有女人的,几乎家家户户都有,一圈转下来还真是。
不仅有纺车,织布机也不少。
农户们有身丁税,女人织出来的布匹是可以当税交的。
在庄子里守了几天棉花,秦宛如她们才回去了。
夏日炎炎,在外奔波的滋味可不好受,出了一身汗黏黏的,不过二人回去后就去坊里的一个小作坊看染缸去了。
那家作坊是一家子在做,院子里挂了不少晾干的布匹,五颜六色的,在阳光下泛着生机勃勃的光芒。
她们拿了少许棉线给作坊的婆子看,那婆子姓许,是个寡妇,底下的三个儿子都没有分家,是吃的大锅饭。
许婆子还从未见过这种线,用力扯了扯,极有韧劲,她好奇道:“这是什么线,麻不像麻,蚕丝也不像,可是羊毛线?”
秦宛如:“这是用白叠子绞出来的线,跟羊毛有些相似。”又问,“待到秋收时我们会拿一批来染色,想做成正红色,不知许婆婆可愿接活儿?”
许婆子问:“有多少?”
段珍娘道:“今年估计不是太多,因为原材料少。”
许婆子:“这东西能染,你们到时候拿来就是。”
秦宛如高兴道:“那敢情好。”
许婆子:“价钱跟染布差不多,你们的东西太少,若量大,还能再便宜些。”
双方就染线一事说了许久,两人才离去了。回去的路上顺便把裱好的招牌取走,段珍娘看着欢喜,赞道:“孔大娘绣活好,出的东西值。”
秦宛如也点头,“以后我们要开很多铺子,每一家铺子都会挂上这种招牌。”
段珍娘美滋滋,“把大燕的所有地方都开遍。”
秦宛如乐了,两个人看着招牌傻笑。
正红色的“棉匠”里镶嵌得有金线,在阳光的折射下闪闪发光,刺人眼目。
最下面落的年月是她们创建棉匠的日期,标志着这个品牌的起始,它同时也承载着秦宛如改变人们衣被天下的野望。
把招牌取回去,路过范家时看到孔氏在院子里浆洗衣物,秦宛如兴致勃勃给她看。
孔氏觉得枣红的木框还挺配,笑道:“之前在绣布上还不觉得,裱起来还真好看。”
段珍娘:“那是孔大娘绣技好。”
孔氏摆手,谦逊道:“哪里哪里,比起绣坊里的绣娘,我可差远了。”
几人一番说笑,屋里的范谨单手托腮,听她们闲聊,思绪不知飞到哪儿去了。
不得不承认,他的魂儿被女人勾住了。
秦二娘那厮欲擒故纵,得到手了就丢一边,仿佛再也没有兴致。
他本不必如此,人家都说了不需要他负责,避子汤也当着他的面喝了,让他以后不必再去当猴儿,干净利索。
这番操作真跟嫖客差不多。
范谨觉得心里头有点烦躁,明明知道她心机深,处处都是坑,也确实踩坑里了,结果爬起来后还忍不住回头看。
他一定是中了邪才会这般。
出去洗了把脸,外头的夏蝉扯开嗓门疯叫,他听着讨厌,拿竹竿去捅那只蝉,它一溜烟飞走了。
范谨重新进屋,再次坐到桌前看书,这回的心稍稍静了些。
与此同时,在文社里的秦二娘正同昭庆吃瓜闲聊。见她的头上少了一只珠花,昭庆好奇问:“你那珠花怎么少了一只?”
秦二娘愣了愣,放下饮子道:“被范郎君拿去了。”
昭庆:“???”
秦二娘想了想,“给他的嫖资。”
昭庆:“……”
似觉得有趣,她摇着团扇道:“那瓜甜不甜?”
秦二娘笑道:“甜也是强扭来的,没法往家里领啊。”
昭庆掩嘴,“是他自己拿的你珠花?”
秦二娘:“对,他自个儿拿的,当时被我气着了。”
昭庆“啧啧”两声,“你把他晾着些时日,我保管他会主动上门,你信不信?”
秦二娘半信半疑,“大长公主莫要哄我。”
昭庆:“我哄你作甚。”又道,“我给你做媒相看一户人家,你让你三妹把消息放出去,看他急不急。”
秦二娘失笑,“那呆子后知后觉的,会着急吗?”
昭庆媚眼如丝,用情场高手的语气道:“他拿了你的珠花,可见不是个迂腐透了的书呆子,还有得救。”
秦二娘拿手帕擦嘴角,“让他主动可是难上加难的,死脑筋,恪守礼节,且还是不情愿的失了清白,大长公主当真能说中?”
昭庆端起冰镇过的饮子抿了一口,“我跟你说,男人这玩意儿,都是贱骨头,你求着他,他端着,你不要了,他反而会贴上来,不信你等着瞧,先晾着他,自个儿该干嘛就干嘛。”
秦二娘没有说话。
昭庆:“回去跟你家三妹说我要给你做媒,鱼儿到底有没有咬钩,一试就知道了。”
秦二娘点头,“还是大长公主疼我。”
昭庆笑道:“我就喜欢你这股子劲,玩得起,也拎得清,知道什么是自己想要的,并且会想方设法去争取,而不是像多数女郎那样等着别人送到手上来,却还因为礼教忸怩。”
秦二娘无奈道:“那便是我父亲的过错了,家里头的几个姐妹们都被他惯养坏了,个个都是有主见的,不易管束。”
昭庆:“那说明你家老子是个不错的长辈,没有拿父权约束着你们,这样是极好的。”顿了顿,“你家那个三妹看着也挺讨人喜欢,什么时候带来我瞧瞧。”
秦二娘:“好啊,那丫头胆子比我还野,跑去种白叠子,一下子种了四十亩。”
昭庆愣住,隔了好半晌才问:“四十亩,白叠子?”
秦二娘:“对,用的贺家的地。”
昭庆默了默,“你家肯定是贪官。”
秦二娘:“……”
作者有话要说: 秦宛如:啊,大长公主啊,他们说王三郎欠调-教,什么时候组团去刷他?
昭庆:好啊。。
星星眼~~
王简:。。。。
这是要逼良为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