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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难言之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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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贺知章:“使得!使得!我贺家就认定你家大娘子这个儿媳妇了!”

    他说得异常坚定, 态度决绝,颇有一股壮士断腕的悲壮气魄。

    秦致坤总觉得哪里不对。

    那半块玉被他强行塞进手里, 就仿佛自家儿子讨不到媳妇似的,盯准了一个就死咬着不松口。

    不知道为什么,贺知章的态度令他有些怵。

    秦致坤握着那半块玉,只觉得烫手,“那个……唉,这叫我说什么好呢。”

    见他吞吞吐吐,贺知章的心悬了起来,试探问:“莫不是亲家有难言之隐?”

    秦致坤摆手,“倒也没有, 就是那日官媒娘子在院子里……”

    贺知章的血压“噌”的一下子飙到了头顶,“莫不是许了易家?”

    秦致坤:“……”

    他这才后知后觉地品出些味儿来, 原是来跟易家抢人的。

    贺知章忙道:“嗐,这事儿,还得怪我家那婆娘。”

    秦致坤:“???”

    贺知章睁眼说瞎话道:“我当初早就催促她请官媒娘子上门来提亲了, 谁料她办事不利索, 后来大郎的老毛病又犯了, 折腾了一场,便把这事给耽搁了。”

    秦致坤迷迷糊糊的“哦”了一声,不明白他说这些话的含义。

    贺知章又接茬道:“若是你家的大娘子进了我贺家的门, 我保证犬子会一心一意待她, 我们这些做公婆的也不会苛刻。”

    秦致坤沉默, 这话听着倒是舒坦。

    贺知章再接再厉, 用当初窦氏哄他上钩的那些花言巧语去哄秦致坤。

    “我家二郎虽然没有易家小子那般有出息, 但胜在安稳, 再加上家底殷实, 只要府里不作妖沾染朝堂党派,那些个家业够得他们折腾好几辈子了。”

    “……”

    “二郎屋里还没有通房妾室,也不喝花酒,就嗜好吃吃喝喝,不像那些纨绔子弟吃喝嫖赌样样精通五毒俱全。”

    “……”

    “秦大娘子若是答应进我诚意伯府的门,我立马赠她宅邸,就在平康坊那边的一座二进院子!”

    “这……倒也不必。”

    “不不不,这是我贺家的诚意,亲家若是不接,便是瞧不起我贺家!”

    “欸这……”

    在贺知章绞尽脑汁哄秦致坤把这门亲事定下来的同时,栖霞观的秦宛如正拖着方氏,找机会让贺亦岚跟秦大娘碰个面。

    之前双方约好的,要不然也不会找还愿的借口来这里了。

    昭昭在一处颇清净的大殿边放哨,两个局促的男女站得老远。

    贺亦岚原本有许多话想说,结果看到心上人一个字都蹦不出来。

    最后还是秦大娘打破沉寂,不自在地捏着帕子道:“你清减了许多。”

    啊?

    贺亦岚愣了愣,搔头道:“前些日病了一回。”

    秦大娘微微蹙眉,半信半疑道:“什么病竟这般严重,消瘦成这样?”

    怕她误会他有病,他连忙摆手道:“不不不,也不是病了。”

    秦大娘:“???”

    贺亦岚知道她聪慧,定是瞒不过她的,只得老实说道:“前些日我不是跟家里人说了求娶吗,然后跪了一晚上,发起高热病了些时日,跟他们熬了一阵子。后来他们妥协了,原本是要来提亲的,结果我大哥老毛病犯了,折腾了好些日,这才把事情给耽搁了。”

    秦大娘轻轻的“噢”了一声。

    他的这番解释令她窝心,难怪让她等了这么久,短短时日竟消瘦成这模样,想来吃了不少苦头。

    贺亦岚见她面色淡淡,试探问:“那个……我听说永平坊易家也上门来提亲了?”

    秦大娘“唔”了一声。

    贺亦岚不禁有些心急,“你可应了?”

    秦大娘忍着笑,“还没有。”顿了顿,故意道,“爹娘他们很满意易家。”

    贺亦岚顿时炸了,冲动地走上前,却又怕惊着她,赶紧退回原位守着礼节,着急道:“你的长命锁还在我这儿呢,可不能反悔!”

    秦大娘咬了咬唇,“我正要说这茬,你的玉我今儿带来了,总是放在我这儿也不妥,该还给你。”

    贺亦岚涨红了脸,“你当初拿都拿了,哪有退回去的道理!”

    秦大娘“啧”了一声,似笑非笑道:“那也不能强买强卖。”

    贺亦岚:“……”

    那厮委屈又手足无措的样子令人忍俊不禁,秦大娘偷偷地抿嘴笑了起来,发现这个男人逗起来还蛮有意思的。

    发现她在笑,贺亦岚又羞又恼,“你逗我呢!”

    秦大娘拿手帕掩嘴。

    也在这时,昭昭忽然用力咳了一声,两人警惕地对视一眼,很有默契地散去了。

    有人往这边走来,主仆不动声色离开。

    秦宛如和方氏在前面的客堂里休息,主仆从侧门进来,秦宛如瞥了她们一眼,秦大娘笑了笑,二人心照不宣。

    到月老殿还完愿,母女三人打道回府。

    一进门,母女就见秦致坤坐在前院屋檐下望着天儿发呆。

    秦宛如好奇道:“爹怎么了?”

    方氏走到他跟前晃了晃手,问:“老秦你这是怎么了?”

    秦致坤回过神儿,呓语道:“我在看太阳。”

    方氏:“???”

    秦致坤隔了许久才道:“进屋里去,我有话要跟你说。”

    夫妻俩往屋里去了,姐妹则回了后宅。

    秦致坤压低声音道:“贺家来人了。”

    方氏:“???”

    秦致坤:“诚意伯亲自上咱们家来讨大娘去做他家的儿媳妇。”

    方氏“哦”了一声,心想是官媒娘子又上门来了,结果片刻后才反应过来,“你说啥,谁来讨人了?”

    “诚意伯府的当家人,贺知章,亲自上咱们家来给他儿子讨大娘进贺家做儿媳妇。”

    此话一出,方氏差点踢到门槛摔了一跤。

    秦致坤赶忙把她扶住。

    方氏拍了拍胸口道:“大白天的你瞎说什么鬼话?”

    秦致坤默了默,从袖袋里取出贺知章拿给他的信物,说道:“这是诚意伯夫人外祖赠予她的陪嫁,本来是一对儿,另一块在贺家大儿媳妇手里,这半块是专程给宛月的,你拿去瞅瞅。”

    方氏摆手,“我不要,烫手。”

    秦致坤:“……”

    夫妻俩进了寝卧,他把事情的详细经过同方氏细说了一番。

    方氏越听越觉得蹊跷,发出灵魂拷问道:“贺家是不是疯了,不就讨个儿媳妇吗,又不是讨祖宗,至于那么腆着脸上赶着吗?”

    秦致坤皱眉道:“我也是这么想的,当时贺知章的反应委实奇怪,叫我浑身都不自在。”顿了顿,“他还讨走了一包茶。”

    方氏:“???”

    秦致坤难以置信道:“就是咱们平时没花钱的土茶,他说是上等极品,我寻思着,那土茶它怎么就成极品了呢?”

    方氏抽了抽嘴角,越听越觉得糊涂。

    诚意伯府这么大的家当,什么玩意儿没见过,至于对一碗土茶赞不绝口吗?

    夫妻俩都觉得这个事情反常,心里头总觉得不踏实。

    方氏在屋里来回踱步,莫约转了七十多圈后,似想到了什么,猛拍大腿道:“我知道了!”

    秦致坤:“???”

    方氏推测道:“难不成贺家二郎有难言之隐?”

    秦致坤:“???”

    方氏露出发现天机的表情,激动道:“那贺二郎屋里没有通房妾室,又二十岁了都还未娶妻,难道他……不举?”

    秦致坤:“……”

    默默地捂脸。

    方氏越想越觉得有这个可能,倘若贺二郎没有见不得人的缺陷,诚意伯府至于这般上赶着来讨人吗?

    想到这茬,方氏不禁心急,“这可怎么办呐,倘若贺二郎不行,那咱们大娘不是得守活寡吗?”

    秦致坤越听越觉得离谱,没好气道:“你能不能正经一点?”

    方氏:“我怎么不正经了?”

    秦致坤白了她一眼,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这桩亲事原本秦家就打算接下来的,再加上贺家又亲自走了这趟,若秦家再端着就显得无趣了。

    方氏一边把自家的意愿告知官媒娘子颜五娘,一边退了易家。

    得了女方家应允议婚后,媒人开始正式走流程纳采。

    秦家的大门再次被颜五娘敲开,一行人陆续进院子。

    仆人通传后,方氏出来接迎,颜五娘高兴道:“夫人大喜,我们来送纳采礼了!”

    方氏笑眯眯地看着他们,说道:“辛苦五娘跑腿了。”

    竹笼里装着活大雁,上面扎着喜庆的红绸花,被诚意伯府的家奴小心搁到院子里。

    大雁一生一夫一妻,代表着忠贞不渝,是纳采的必备品。

    接着送上来的是一套玉器摆件,几匹上等锦缎,从西域进贡来的葡萄美酒,还有长命缕和合欢铃等。

    零零总总有十二件。

    每一样东西都用代表着喜庆的红绸扎花装饰,看起来就叫人欢喜。

    方氏心里头美滋滋的,命陈婆子给前来送纳采礼的仆人们喜钱。

    颜五娘同她到前厅坐着说了好一会子话,两个妇人心情好,拉了许久的家常。

    莫约隔了一个时辰颜五娘才回去了,方氏命家奴把那些纳采礼放进库房。

    后宅里的几个姑娘们好奇地出来逗弄篓子里的大雁,那东西凶悍异常,秦五娘一个不慎被它夹了一嘴。

    那家伙嘴上有锯齿状小齿,跟鹅差不多,疼得秦五娘嗷嗷叫。

    众人纷纷笑了起来。

    秦宛如心血来潮想吃暖锅,说道:“大姐,今天是喜庆日子,晚上咱们吃暖锅庆祝一下好吗?”

    秦大娘心情不错,应道:“好。”

    傍晚秦致坤下值回来闻到鲜香,探头问:“今儿晚上又做了什么好吃的?”

    仆人说大娘子做了暖锅,他情不自禁咽了咽唾沫。

    院子里的秦老夫人见他回来了,说道:“今儿贺家送来纳采礼,那大雁还搁在屋里呢。”

    秦致坤好奇道:“我去瞧瞧。”

    他把官帽递给仆人,进杂物间去看那大雁,结果跟秦五娘一样逗弄时被夹了一嘴,他“啊呀”一声,捂着手指头跑了出来。

    外头的方氏瞧见他被雁啄了,啐道:“一把年纪了还跟小儿似的喜欢稀奇。”

    秦致坤咧嘴笑,“高兴!”

    方氏:“赶紧回屋里把衣裳换了,该用饭了。”

    今天接了贺家的纳采礼,意味着三媒六聘正式进入流程。

    家里头开心,秦大娘特地备了两大桌,主人一桌,仆人一桌。

    人们各自围拢。

    秦致坤在这场人间烟火里笑得合不拢嘴,秦老夫人也高兴,说道:“大娘的婚事算是咱们进京来的第一件大喜事。”

    方氏得意道:“我苦费了这么多年的心思,可算没白费。”

    秦宛如:“那也是靠大姐自个儿挣来的。”

    秦致坤点头,“这前程,确实是大娘靠自己的本事挣来的。”

    秦大娘端起酒杯道:“没有爹娘的悉心教导,就没有宛月的今天,以后女儿出嫁了,也不会忘记这份养育之恩。”

    秦二娘怂恿道:“爹,喝两杯!”

    秦致坤:“好好好!今儿高兴,喝个痛快!”

    一家人举杯相碰,相互说着祝福语。

    桌上的红油汤锅里翻滚着热气腾腾的幸福滋味,困扰了方氏许久的婚嫁总算开了个好头。

    五个女儿第一个就高嫁,让她这个老娘倍儿有面子,她嘚瑟道:“改明儿我得书信一封回长州老家报喜,向爹娘兄长他们讨个大礼来!”

    秦大娘掩嘴笑,“外祖和舅舅自小便疼我们,进京来看看也不错。”

    秦老夫人道:“以前在安义县多得他们操心照料,如今又是外孙女的大喜,是该请来聚一聚。”

    一家人七嘴八舌地说起以前在安义县的过往,是实实在在的感到欢喜。

    因为今年真真是喜事连连,先是秦致坤得贵人赏识升迁,来京后虽有波折也算顺利,这接着又是秦大娘得了门好姻缘。

    一家人和和睦睦的,在京城里一下子有了奔头。

    人们围着桌子跟过年似的笑谈了许久,才酒足饭饱散去。

    入睡前秦宛如特地给了秦大娘一枚蜜枣。

    之前她给棉花授粉时曾开出来两个金手指,一个是慧眼,那个被她用到了秦二娘身上。还有一个则是好人缘,一直都没用出去,今儿她把它赠给了秦大娘。

    贺家毕竟是高门大户,里头的人际关系要比秦家复杂得多,势必需要心思周旋。

    以后秦大娘嫁进去总会遇到磕碰,她把好人缘金手指赠与她,助她在诚意伯府顺风顺水,便是她这个当妹妹送给姐姐最好的婚嫁礼物。

    翌日方氏亲自修书一封送回长州老家报喜。

    没隔几日诚意伯府又遣媒人来秦家问名。

    方氏把秦大娘的年庚八字拿给了颜五娘,由她带回诚意伯府,以便男方卜问。

    窦氏拿着秦大娘的年庚八字看了看,命焦氏拿去找人相合。

    焦氏出来见到贺亦岚,那家伙冲她招手,她不动声色走上前。

    贺亦岚悄悄把她拉到一旁,小声道:“奶娘,我下半生的盼头全指望你了,可莫要给我搞砸了。”

    焦氏抿嘴笑,“知道,你俩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

    贺亦岚嘿嘿地笑,“就知道奶娘是最疼我的。”

    焦氏笑盈盈道:“你看你都瘦成了什么样子,每顿要多吃些,把身体养好,要不然怎么当新郎官儿?”

    贺亦岚连连点头,“是是是,我什么都听奶娘的。”

    焦氏这才出去了。

    贺亦岚心里头爽,抽空去了一趟卫国公府,到时候亲迎是要拉一帮三朋四友的,王简也在他的名单中,得拉去凑数。

    这日王简下值回来,刚换下一身便服,就听家奴来报,说诚意伯府家的二郎来了。

    王简挑眉,那家伙倒会挑时间,专程来蹭饭的。

    他扬手示意请进来。

    不一会儿贺亦岚一身绯袍进屋,显然是刚下值回来。

    瞧见桌上摆着的晚膳,他笑道:“赶得早还不如来得巧。”

    王简故意打趣道:“太常丞不是日日躺着吗,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

    贺亦岚:“你别挤兑我。”

    婢女端来铜盆供他净手。

    王简坐到桌前,上下打量他道:“倒是个狠人,我病了躺的那些日也没你清减得厉害。”

    贺亦岚接过帕子擦手,“你那是被动,我这是主动。”顿了顿,“我若不这样折腾,能成事么?”

    王简啧啧两声,拿起筷子道:“你那事成了?”

    贺亦岚点头,坐到他对面道:“成了!已经送了纳采礼,问了名。”

    王简调侃道:“秦家可是出尽了风头,听说两家官媒娘子为了秦大娘在院子里打了起来,闹得沸沸扬扬,人都还没过门呢,就闹出这么大的动静,你家老子还不得被气死。”

    贺亦岚摇手,暗搓搓道:“可多亏了易家那小子来抢人,我爹怕被易家打脸,亲自去秦家把婚事给定了下来。”

    这话倒是令王简诧异,“你爹亲自上秦家讨人?”

    贺亦岚点头,“他那哪是讨人啊,他是讨的他那张脸,若咱们家连易家都抢不过,传出去岂不让人笑话。”

    王简垂眸接过瑶娘盛来的汤,失笑道:“你家这般上赶着,秦家必定以为你贺二郎有见不得人的毛病,这才死咬着秦大娘不松口。”

    贺亦岚:“???”

    王简道:“你仔细想想,诚意伯府与秦家的门第悬殊巨大,明明是他家高攀,结果你贺家的老爷子还亲自登门讨人去了,你贺二郎若是没有见不得人的毛病,谁信?”

    贺亦岚不服气道:“我有什么毛病了?”

    王简毒舌道:“你一二十出头的小伙子,屋里既没通房也没妾室,指不定人家怎么想呢。”

    这话把瑶娘逗笑了,却又不好表露出来,只得憋着。

    贺亦岚脱口道:“你王宴安也是二十出头的小伙子,屋里也没通房妾室,估计某些方面也是有难言之隐的。”

    王简:“……”

    贺亦岚冲他努嘴,来啊,相互伤害啊!

    王简看了他许久,“你今儿来找我,就是为了斗嘴的?”

    贺亦岚:“三媒六聘,走完流程后,亲迎那天抓你去凑个数儿,少卿赏个脸?”

    王简“啧”了一声,“求我,态度诚恳点。”

    贺亦岚:“……”

    王简似想起了什么,又接着说道:“当初易家去提亲,我看秦致坤那样子,这事原本是成了的。后来若不是我施了小伎俩,秦家大娘早就跟易志安那小子成双成对了,哪还有你贺二郎捡便宜。”

    听到这话,贺亦岚颇觉诧异,“还有这事?”

    王简:“那易家若不是败落了,门第可不比你贺家差。易志安那小子比你有出息多了,他家上门提亲,秦致坤夫妇必定是满意的。后来我让李南去给秦三娘放了话,那家伙也是个机灵的,估计让他爹查了查近些年京兆府的情况,对易家摇摆不定,这才拖到了你家上门。”

    贺亦岚轻轻的“噢”了一声,“如此说来,这杯喜酒还有你的功劳了。”

    王简淡淡道:“功劳倒谈不上,只是瞧你日日躺在床上装死的模样可怜兮兮的,顺道搭了把手。”

    这话贺亦岚不爱听,啐道:“等你以后被家里头逼婚时,我看谁可怜。”

    王简抿嘴笑,炫耀道:“我跟你不一样,没你这么倒霉。”

    贺亦岚:“???”

    王简颇有几分小傲娇,“婚姻虽说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但你莫要忘了王家宫里头还有一个太后,天大的事落到我头上,我若不乐意,进宫跟她发发牢骚诉诉苦,就没有解决不了的事。”

    贺亦岚:“……”

    王简:“有人罩着就是不一样。”

    贺亦岚指了指他,受不了道:“你这人真讨厌!”

    王简斜睨他,“你吃着我的饭食,还骂我讨厌,你像话吗你?”

    贺亦岚被噎着了。

    王简忽然又道:“你娶了秦大娘进门,往后到你家蹭饭就方便多了。”

    贺亦岚:“你想得美!”

    王简:“我阿娘还蛮喜欢她做的火脮粥。”

    贺亦岚嘚瑟道:“求我,态度诚恳一点。”

    王简:“……”

    那家伙在这儿蹭了一顿饱饭后,才心满意足地离去了。

    李南送他出府。

    瑶娘端来温补的参汤,王简伸手接过。他日日都服用这玩意儿,早就喝吐了,偏偏被瑶娘盯着,只得硬着头皮服用。

    瑶娘接过空碗,说道:“郎君的身子比往日好多了。”

    王简“唔”了一声,打趣道:“贺二郎比我更厉害,那阵子一日只吃一餐吊命,就为了一个秦大娘。”

    瑶娘:“看他欢喜的样子,必定是极其喜欢那女郎的,有情人终成眷属也算是幸事。”顿了顿,“瑶娘倒盼着郎君有朝一日也能讨到自己心仪的女郎。”

    王简淡淡道:“不强求。”

    瑶娘:“郎君性子太冷,得讨一个活泼一些的女郎匹配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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