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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东窗事发原形露,腹背夹攻急危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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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柔然,柔然可汗郁久闾阿那瓌坐在病床旁,看着只有五岁的孙女邻和公主郁久闾乌日娜柔肤弱体蒲柳之久疼惜说道:“莫怕,御医已然断定偶感风寒小病而已。”

    孙女邻和公主郁久闾乌日娜信以为真地轻轻地点了一下头。

    这时,太子郁久闾庵罗辰走了进来抱拳行礼恭敬说道:“父汗,西魏使者殿外求见。”

    柔然可汗郁久闾阿那瓌吩咐说道:“恭请正殿召见。”

    太子郁久闾庵罗辰先是愁眉锁眼地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女儿邻和公主郁久闾乌日娜,然后躬身离开殿内。

    柔然可汗郁久闾阿那瓌低头俯视孙女邻和公主郁久闾乌日娜温柔说道:“皇祖父稍后再来看你。”随后起身带领众人赶赴正殿。

    西魏使者散骑侍郎王莫带着携带重礼来到正殿,谦卑有礼作揖恭敬道:“下官王莫拜见可汗。”

    柔然可汗郁久闾阿那瓌以礼相待含笑说道:“王大人无需多礼。”散骑侍郎王莫谢过起身。柔然可汗郁久闾阿那瓌询问道:“使者不远万里前来至此,不知有何要事?”

    散骑侍郎王莫装模作样虚情假意地佯装哭泣道:“碧玉公主不幸产讫而崩。”

    听闻此语,柔然可汗郁久闾阿那瓌立即从座而起震惊悲痛难以置信道:“虽说女子怀孕产子皆存风险,但是公主年轻体健,焉能因此而亡?”

    散骑侍郎王莫心口不一花言巧语欺瞒说道:“世事无常,岂可预测自行判定?亦如云谲波诡变化万千,故请可汗生者如斯节哀顺变。”说完亦又转身看了一眼随行二十名兵卒。这些兵卒心照不宣默契十足地打开十个大红木箱,里面放满金银珠宝珍珠翡翠。

    但是这次柔然可汗郁久闾阿那瓌并非初次那般兴高采烈喜笑颜开,而是双眉紧锁伤感叹息道:“此乃爱女以命换之。”

    话音未落,一名侍从走进殿内抱拳行礼恭敬说道:“启禀可汗,东魏使者殿外求见。”

    西魏散骑侍郎王莫紧张不安地阻拦说道:“高欢口蜜腹剑笑里藏刀,擢发莫数罄竹难书,故而不见也罢。”

    柔然可汗郁久闾阿那瓌因为痛失爱女故而心情烦躁怨气冲天地恼怒气愤道:“小小使者,竟敢在此指手画脚!”

    西魏散骑侍郎王莫吓得急忙拜行大礼道:“下官失言,望请可汗海涵见谅。”

    柔然可汗郁久闾阿那瓌先是不悦地瞪了其一眼,然后又对这名侍从点头说道:“宣东魏使者觐见。”这名侍从行礼称是,恭敬退出大殿。

    须臾之间,东魏中书舍人索超世只身一人走进殿内,行礼作揖恭敬说道:“下官索超世拜见可汗。”

    柔然可汗郁久闾阿那瓌直截了当开宗明义询问道:“柔然素与东魏无有往来,因此不知大人前来所为何事?”

    东魏中书舍人索超世避而不回,反之通过衣着服饰断定身旁之人应是来自西魏,所以侧身质问道:“化政公主元福萍当真乃是元宝炬血亲胞妹?”

    西魏散骑侍郎王莫支支吾吾含糊其辞道:“这……”

    东魏中书舍人索超世蔑视说道:“亲王之女临时与帝王君主结拜兄妹,欺骗可汗与其和亲。不过是为了那万匹宝马良驹!”

    西魏散骑侍郎王莫恼羞成怒单手一指东魏中书舍人索超世大声喊叫道:“一派胡言!”

    东魏中书舍人索超世不屑一笑,随后转身再次向柔然可汗郁久闾阿那瓌行礼说道:“化政公主元福萍是否出身亲王之府,西魏上下人人皆知。故请可汗明鉴。”

    柔然可汗郁久闾阿那瓌勃然大怒道:“来人,将化政公主请至大殿。”一名侍从行礼称是,躬身退出大殿。西魏散骑侍郎王莫惶恐不安毛发倒竖,急张拘诸如坐针毡。

    倏然而逝,化政公主元福萍走进大殿,谦卑有礼恭敬说道:“拜见可汗。”

    柔然可汗郁久闾阿那瓌面沉似水板脸质问道:“公主当真与皇帝元宝炬乃一奶同胞?”

    化政公主元福萍焦灼惊惧道:“这……”

    柔然可汗郁久闾阿那瓌火冒三丈雷霆震怒道:“放肆!竟敢戏耍本可汗!”

    化政公主元福萍吓得心胆俱碎栗栗危惧,立即双膝跪地仰面哀求道:“此事乃宇文泰所为之,福萍唯有从命不敢违抗。”

    西魏散骑侍郎王莫见事情败露,自己亦又无计可施,只好不断行礼恳求说道:“可汗息怒!可汗息怒!”

    柔然可汗郁久闾阿那瓌气急败坏怒目切齿。就在这时,东魏中书舍人索超世再次行礼作揖道:“可汗,碧玉公主年少风华并非孱弱,岂会因为小产致死?料想其中定有玄机。”

    柔然可汗郁久闾阿那瓌怒视西魏散骑侍郎王莫狂吼问责道:“公主当真小产而亡?”

    西魏散骑侍郎王莫额头豆大汗珠源源不断滚落下来,恐惧惊慌地点了一下头。

    这时,又有一名侍从走了进来抱拳行礼恭敬说道:“启禀可汗,侍女娜仁托娅殿外求见。”

    柔然可汗郁久闾阿那瓌急忙迅速点头说道:“速速宣其入殿。”这名侍从行礼称是,恭敬退出大殿。

    东魏中书舍人索超世原本略有担心顾虑自己猜测是否有误,但是看到西魏散骑侍郎王莫面白如纸,并且双脚不断颤抖,所以更加坚信碧玉公主郁久闾其其格绝非正常死亡,因此从容不迫处之泰然。

    侍女娜仁托娅快步走进殿内,双膝跪地未曾开口说话,但却早已泪流满面。柔然可汗郁久闾阿那瓌焦急万分询问道:“公主究竟因何而亡?”

    侍女娜仁托娅泣不成声哽咽回道:“西魏皇帝元宝炬对待公主貌合神离同床异梦,时常假借焚香祈福为名,离开皇宫前往寺院密会废后乙弗瑷。公主得知此事与其质问,谁曾想到那元宝炬竟然恼羞成怒用力去推公主,致使公主头撞桌角命丧当场。”

    此番言语一出,西魏散骑侍郎王莫瞬间瘫倒在地。与此同时,殿内所有文武官员各个怒气填胸满腔义愤,纷纷大步上前走出朝班抱拳行礼,请求带兵出征讨伐西魏,为碧玉公主报仇雪恨。

    柔然可汗郁久闾阿那瓌更是气的拍案而起怒火万丈,先是怒视西魏散骑侍郎王莫高声叫喊道:“来人,即刻将其五马分尸抛之荒野!”西魏散骑侍郎王莫听闻此语,吓得昏迷不醒,被两名柔然兵卒拖出大殿。

    柔然可汗郁久闾阿那瓌亦又低头看向早已俯身在地不断磕头求饶的化政公主元福萍愤恨叫喊道:“将其斩首示众以祭亡灵!”

    化政公主元福萍不顾礼法,跪爬来到夫君柱国将军郁久闾塔寒身旁,双手抱住其右脚苦苦央求道:“夫君救我!夫君救我!”

    但是柱国将军郁久闾塔寒双眉紧锁二目一闭,抬起左脚重重将其踢倒一旁,同时又有两名柔然兵卒将其押解离去。

    最后,柔然可汗郁久闾阿那瓌痛心疾首环视群臣道:“西魏狡黠险诈,可怜碧玉公主枉死被杀命丧异乡,故请众位爱卿随本可汗举全国之力围剿西魏,为公主报仇令其九泉瞑目。”

    满朝文武抱拳行礼异口同声回复道:“誓与可汗共进退!”

    东魏中书舍人索超世强压神情暗自狂喜。

    西魏,金墉城。副将于弦双手奉上酒杯,满脸陪笑奴颜媚骨地对征虏将军宇文护说道:“将军年少有为风华正茂,真乃后生可畏也!”

    征虏将军宇文护单手接过酒杯一饮而尽,且又笑着满意说道:“宇文护定不会忘记将军。”

    副将于弦喜笑颜开拜行大礼卑躬屈膝道:“多谢将军垂怜提携。”

    征虏将军宇文护一边表面含笑说道:“将军无需多礼。”一边心中暗自说道:“我宇文护自认比那尔朱兆,尔朱天光强万倍有余。他日定可凭借叔父宇文泰建造一番丰功伟绩功标青史。”

    突然,一名守城兵卒快步走进厅内,抱拳行礼神色慌张道:“启禀将军,东魏侯景率领大军现已迅速包围金墉城。”

    话音未落,征虏将军宇文护手中酒杯跌落在地,局促不安恐慌说道:“昨日不是探知侯景打算举兵攻打都城长安?”

    那名守城兵卒面露难色,猜测回道:“也许此乃侯景声东击西,故意迷惑我军。”

    征虏将军宇文护生气愤懑地快步离开大厅,副将于弦紧随其后。二人一前一后快步来到城门之上,低头俯视观望远眺,看到侯景驻军营帐连绵不绝茫无涯际,旌旗招展蔽空遮日,所以二人情不自禁全部倒退一步。

    副将于弦心急如焚惊魂未定道:“将军,这可如何是好?”

    征虏将军宇文护虽然着实有些才干能力不凡,但却终究初出茅庐少不经事,心慌意乱束手无策道:“严守城池,避而不战。待等叔父率领大军前来救援。”

    副将于弦抱拳行礼从命而为。征虏将军宇文护再次低头看了一眼城外数不胜数驻军营帐,不禁再次倒吸一口凉气。

    中军大帐,二哥扬烈将军郭元建不解问道:“既然我等出其不意包围金墉城,为何不一鼓作气强攻入内?”

    司徒侯景耐心解释道:“《孙子兵法·谋攻》篇四曾言道,‘故用兵之法,十则围之,五则攻之,倍则分之。敌则能战之,少则能逃之,不若则能避之。故小敌之坚,大敌之擒也。’今我军多倍于宇文护,故应围而不攻,巧破城池将其生擒活捉。”

    二哥扬烈将军郭元建虽然仍是一头雾水百思不解,但却坚信三弟司徒侯景用兵之道所以不再言说半字。

    司徒侯景侧身对大哥折冲将军宋子仙吩咐说道:“烦劳兄长今夜带领兵卒多次袭扰。”大哥折冲将军宋子仙抱拳行礼,恭敬退出中军大帐。

    次日拂晓,征虏将军宇文护将手中酒杯用力地摔到地上,恼怒气愤叫喊道:“这个侯景究竟意欲何为?整整一夜派兵佯攻三次有余!不但致使城内用尽雕翎箭,而且吵闹不停令人无法安眠!”

    副将于弦劝解宽慰其说道:“定是侯景惧怕将军神勇无敌,方才出此下策。”

    就在这时,突听远方传来马蹄阵阵鼓噪喧哗。征虏将军宇文护快步再次走上城头一探究竟,原来是扬烈将军郭元建带领万名骑兵围绕金墉城策马奔腾大呼小叫。

    征虏将军宇文护怒气冲天磨牙凿齿叫喊道:“动用所有滚木礌石,将尔等砸成肉泥,以解本将军心头之恨!”副将于弦行礼称是躬身离去。

    扬烈将军郭元建看到城内如雨点般抛下滚木礌石,立即带领万名骑兵向外后撤,但却依旧高声叫嚷,不曾停息片刻。

    约有半个时辰,城内停止抛扔滚木礌石。这时,司徒侯景带领五万兵卒整齐有序地来到金墉城下,仰面朝天高声喊道:“竖子宇文护,速看此乃何物?”

    征虏将军宇文护俯身向下望去,看到数万个稻草人,身上插满雕翎箭。这才憬然有悟茅塞顿开,原来昨夜折冲将军宋子仙凭借漆黑少光,让兵卒用稻草人挡在身前,既可安保性命,亦又获得雕翎箭。

    征虏将军宇文护暴跳如雷七窍生烟却又无可奈何。司徒侯景拔出腰间宝剑高高举起大声喊道:“捉拿宇文护者赏金百两!”

    于是,这六万兵卒如同潮水一般涌向金墉城。而城上西魏守城兵卒方才看到稻草人身上雕翎箭,早已士气锐减,再又面对这般猛烈敌军进攻,军心顷刻之间四分五裂分崩离析。所有人等不从军令,各自抱头鼠窜苦寻生路。

    征虏将军宇文护见大势已去,被逼无奈只好带领副将于弦乔装改扮普通士兵模样,趁乱弃城逃向都城长安。司徒侯景带领大军顺利占领金墉城,直接严重威胁西魏都城长安。

    西魏都城长安,皇宫殿内。皇帝元宝炬亲自倒满一杯美酒双手恭敬奉上卑微说道:“将军,请。”

    定安公宇文泰单手接过酒杯一饮而尽,见其对己卑躬屈膝摧眉折腰,甚是愉悦畅快淋漓地开口说道:“待等解决侯景之后,便将废后乙弗瑷以婢女身份接回宫内。”

    皇帝元宝炬喜上眉梢笑逐颜开地连连点头陪笑说道:“多谢将军!多谢将军!”说着亦又为其倒满一杯美酒。

    定安公宇文泰兴高采烈享受其乐,这时一名宫人走了进来行礼说道:“启奏陛下,将军。陇西郡公李虎将军言有要事在身,恳请即刻召见。”皇帝元宝炬急忙回道:“速请将军入殿禀奏。”这名宫人行礼称是,恭敬退出大殿。

    须臾之间,陇西郡公李虎健步如飞来到殿内,抱拳行礼焦急万分道:“末将拜见陛下,将军。”皇帝元宝炬含笑说道:“将军免礼,平身。”

    陇西郡公李虎谢过起身,随后再又侧身对定安公宇文泰说道:“启禀将军,侯景诈言妄语攻打长安,实则已在方才夺取攻占金墉城。万幸征虏将军平安而归。”

    闻听此言,定安公宇文泰忿然作色横眉立目道:“定将侯景千刀万剐后点天灯!来人,速备……”他还没有说完。

    赵郡公李弼不顾礼法,疾步闯进殿内神情慌张恐慌忧虑行礼说道:“将军,大事不妙!柔然可汗郁久闾阿那瓌亲率骑兵五万现已包围长安。”

    定安公宇文泰吓得倒退半步,然后转身气急败坏怒不可遏地单手一指皇帝元宝炬大肆咆哮道:“若非竖子误杀碧玉公主,柔然可汗焉能带领骑兵突降长安!”

    皇帝元宝炬吓得立即双膝跪地扣头不止栗栗危惧道:“将军息怒!将军息怒!”

    定安公宇文泰上前两步,抬起左脚将其踹倒在地怒吼道:“息怒亦有何用?”皇帝元宝炬倒在地上,瑟瑟发抖蜷缩一处。

    这时,赵郡公李弼抱拳行礼说道:“将军,柔然可汗众兵压境无非乃为公主复仇而来,若是将废后乙弗瑷交出奉上,再送大量钱财珍宝,料想应会退兵返回其地。”

    定安公宇文泰深吸一口气,点头认同道:“兵家最忌两面开战。先将柔然可汗送离都城,而后集中兵力剿灭侯景夺回金墉城。”

    皇帝元宝炬闻听此言,急忙起身跪爬来到定安公宇文泰面前,抬头仰望恳求说道:“乙弗瑷临盆在即,拜请将军……”他还没有说完。

    定安公宇文泰冲冠眦裂双目充血地俯身单手抓住皇帝元宝炬的衣领,用力将其拽起狂嗥怒吼道:“若再多言半字,将你一并送去,平息柔然可汗愤恨愠怒。”

    皇帝元宝炬心惊胆寒魂不附体,拼命摇头涕泗横流哭喊道:“切莫取朕性命!”

    定安公宇文泰暴躁愤恨地将其甩到一旁,然后对赵郡公李弼命令道:“命王思政带领重金珍宝以及废后乙弗瑷,前往拜见柔然可汗。”赵郡公李弼行礼称是,躬身退出大殿。

    皇帝元宝炬俯身在地,撕心裂肺哀哀欲绝。

    废后乙弗瑷躺在床上撕心裂肺叫喊不止。一名产婆焦急说道:“再用力些!”废后乙弗瑷深吸一口气,随后用尽全身力气,一声清脆婴儿啼哭之声响彻屋内。

    废后乙弗瑷虚弱无力精疲力尽,气若游丝急切询问道:“是男是女?”

    产婆喜笑颜开道:“是位公子。”

    废后乙弗瑷百感交集流泪自语道:“陛下,您有长子了。”而后满腹委屈泪如泉涌。

    就在这时,太原郡公王思政带领几十名兵卒闯进屋内,看到眼前景象,太原郡公王思政立即双眉紧锁,却又无可奈何开口说道:“因柔然可汗带兵包围都城长安,故而劳烦娘娘与微臣同行前往面见可汗。”

    废后乙弗瑷闻听此言,目瞪口呆毛骨悚然,脱口而出道:“陛下……”她没有说下去,然后看了一眼男婴,后又对太原郡公王思政诚恳央求道:“拜请将军护送陛下子嗣入宫面圣,乙弗瑷自当全力配合。”

    太原郡公王思政秉性淳善,因此作揖行礼道:“微臣遵旨。”产婆将这男婴双手交给太原郡公王思政。太原郡公王思政小心翼翼双手接过,又对废后乙弗瑷开口说道:“微臣虽知娘娘行动不便,但是军令难违,故请娘娘起身离城。”

    废后乙弗瑷再次央凂乞求道:“可许稍作更衣打扮?”太原郡公王思政点头称是,怀抱男婴带领几十名兵卒退出屋内。

    废后乙弗瑷虚弱无力地手扶床头来到衣柜前,从里取出当初自己被册封皇后时所穿凤冠霞帔,努力将其穿上在身,亦又来到菱花镜前梳妆打扮,然后拿出一块金子用力吞了下去,最后五味杂陈凝视镜中自己,流泪绝望自语道:“若有来生,不入帝王之家。”说完口吐鲜血气绝身亡。

    太原郡公王思政在外等候许久,所以轻声催促道:“娘娘,可否快些?”但是屋内毫无回应。

    太原郡公王思政误认为废后乙弗瑷企图为保性命逃之夭夭,所以快步闯进屋内,看到废后乙弗瑷瘫倒在菱花镜前七窍流血自缢而亡,不禁心生怜悯,侧身对一兵卒吩咐说道:“妥善擦拭娘娘血迹,再寻一口上等棺椁。”

    这名兵卒行礼称是从命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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