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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从良言荡荡之勋,贪功绩反受其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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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晋阳,中军大帐。柱国大将军尔朱荣居中而坐,一众将领按照官职品级左右两列而立。

    前将军贺拔岳抱拳行礼说道:“陈庆之依仗黄河天险有恃无恐全然不惧,故请大将军调遣三万人,末将率其众人打造数艘船只,这样我军便可过河进攻。”

    未等柱国大将军尔朱荣开口回复,晋州刺史高欢立即反驳说道:“未等将军造好船只,恐怕大魏绝大多数各州各郡已然投靠新帝元颢。”

    前将军贺拔岳回身怒视晋州刺史高欢生气说道:“若无船只,如何渡河?”

    此言一出,柱国大将军尔朱荣倒是突然眼前一亮兴奋说道:“本大将军年少之时,曾与同行伙伴用竹筏在河上嬉戏玩耍。何不命人砍伐竹林制成竹筏?既可节省大量时间,亦又出奇制胜突袭敌军。”

    此番言语一出,在场所有将军无不惊讶诧异。因为一直以来,众人皆认为柱国大将军尔朱荣不过凭借其家族势力方有今朝。万万没有想到,此人不单匹夫之勇,亦有些许聪明才智。随后,帐内众位将军争先恐后请求按照这个计划攻打陈庆之,获得大功名垂青史。

    柱国大将军尔朱荣环看帐内所有将领,唯独车骑将军尔朱兆立而未动低头不语。所以,柱国大将军尔朱荣心生怜悯开口说道:“兆儿,此战由你领兵讨伐。”

    车骑将军尔朱兆不敢相信自己耳朵,吃惊望着叔父柱国大将军尔朱荣道:“叔父命我攻打陈庆之?”

    柱国大将军尔朱荣含笑地点了一下头。车骑将军尔朱兆激动万分满眶湿润地拜行大礼道:“侄儿定当不辱使命!”

    柱国大将军尔朱荣欣慰一笑,亦有些许不放心地对平南将军贺拔胜说道:“平南将军辅助兆儿一同前往。”平南将军贺拔胜行礼称是。

    车骑将军尔朱兆明白叔父为何又将行事稳重谨慎小心的平南将军贺拔胜派遣与其共同完成此战。因此,车骑将军尔朱兆再次抱拳行礼郑重其事陈恳说道:“侄儿定与贺拔将军齐心协力精诚合作,共同剿灭梁军活捉陈庆之。”

    柱国大将军尔朱荣甚是欢喜,频频点头笑着说道:“凤凰浴火,涅槃重生。”

    与其一样愉悦开心的还有前将军贺拔岳,他洋洋得意地侧身蔑视晋州刺史高欢。因为如今大局已定,晋州刺史高欢无有回天之术,只好暗中气恼。

    这时,定州刺史侯景突然想起昨夜自己品读《史记》淮阴侯韩信列传。于是,他快步上前抱拳行礼说道:“大将军,为保偷袭大获全胜,末将请求许可在那黄河岸边,青天白日之下招摇建造渡河船只,以此迷惑梁军。”

    柱国大将军尔朱荣微微一笑点头说道:“明修栈道暗度陈仓。”

    晋州刺史高欢吃惊地侧身看着这位曾几何时目不识丁只知冲杀的侯景,现今竟却想出此等妙计。既没有与车骑将军尔朱兆争功,又可以在众人面前展现自己智谋才华,令柱国大将军尔朱荣青睐有加。

    定州刺史侯景渴望已久询问道:“不知大将军是否同意?”

    柱国大将军尔朱荣点头回道:“你率所属两万兵卒从你之言而行之。”定州刺史侯景喜笑颜开行礼称是。

    三日之后,飙勇将军陈庆之正在帐内品读典籍,副将鱼天愍走进帐内抱拳行礼说道:“启禀将军,魏军已在江边造船三日有余。长此以往,定会积少成多渡过黄河。”

    飙勇将军陈庆之放下手中典籍不慌不忙慢条斯理道:“三十万兵卒渡过黄河,所需船只至少十万。故而无需慌张……”他还没有说完。

    另外一名副将宋景休神色慌张地跑进帐内不顾行礼焦急喊道:“魏军乘坐竹筏现已渡过黄河,向我军营地袭来。”

    飙勇将军陈庆之罕见起身惊慌失措询问道:“可知来此魏军人数?”

    副将宋景休如实回道:“十万有余。”

    飙勇将军陈庆之快速下令道:“速速集结所有大梁骑兵向南撤离返回大梁。”

    副将宋景休和鱼天愍异口同声诧异说道:“返回大梁?”

    飙勇将军陈庆之点头说道:“为何本将军执意与元颢等人分开扎营?尔朱荣兵多将广,我等则截然相反。若能长久驻守自然上上首选,但若不能,便带七千骑兵平安返回大梁。同时元颢等人亦又可为我等争取时间安全撤离。”

    两位副将恍然大悟茅塞顿开,心悦诚服崇拜说道:“末将遵命。”

    车骑将军尔朱兆率领十万大军如同虎狼之族铁血雄狮一般直扑飙勇将军陈庆之所在营地。车骑将军尔朱兆远远看见飙勇将军陈庆之带领七千骑兵井然有序向南跑去,便立即大声喊道:“活捉陈庆之!”

    但是话音未落,平南将军贺拔胜阻拦说道:“将军,且慢。”

    车骑将军尔朱兆停下宝马直视问道:“为何?”

    平南将军贺拔胜解释说道:“将军请看,陈庆之所率骑兵进退有序,显然并非惧怕而仓皇退离。若是我等前往追击,虽会取胜,但却定会损兵折将死伤无数。何不改变进攻对象,攻击毫无准备的元颢?且可轻而易举将其活捉,亦乃大功一件。”

    车骑将军尔朱兆皱眉说道:“可是本将军已在叔父面前言说捉拿陈庆之。”

    平南将军贺拔胜一笑说道:“将军只需将方才所渡竹筏放入水中无人看管,自然会有立功心切之人通过竹筏来到对岸。当其得知将军改变目标,自然不敢与将军您争抢功劳,定会带兵追赶抓捕陈庆之。这样一来,将军既可不损一兵一卒斩获头功,亦又他人代劳完成大将军所派任务,两全其美,何乐而不为?”

    车骑将军尔朱兆听闻此番言语,颇为惊叹暗自说道:“此前认为两军交战,便是比拼勇气胆量,所以自己甚是鄙夷不屑高欢等人。

    但是经此一事,方才知晓将领智谋何等重要。贺拔胜所献计策既保存实力,亦又可以抓获重犯元颢,同时也留后路让他人追杀陈庆之。此等一箭三雕之妙计,着实令我望尘莫及。与此同时,日后不可小看高欢之流。”

    想到这里,车骑将军尔朱兆一反常态谦逊有礼点头说道:“此计甚妙,依从将军之言。”

    武烈将军郭元建负气低声说道:“只因是大将军子侄,便可占尽先机,留下我等在此为其弄虚作假掩人耳目。”

    大哥武毅将军宋子仙劝解说道:“自人出生,贵贱已然区分……”他还没有说完。

    站在一旁的定州刺史侯景立即摇头反驳道:“昔年刘邦可从市井布衣摇身变为大汉开国君主,因何我等不行?”

    二哥武烈将军郭元建连连点头,且又单手轻拍三弟定州刺史侯景肩膀说道:“也许三弟日后也可登基称帝!”定州刺史侯景虽然没有开口说话,但是眼中却充满无限期待与贪念。

    就在这时,检校御史索超世快步来到定州刺史侯景面前抱拳行礼说道:“启禀将军,江水对岸飘来数支竹筏。”

    定州刺史侯景喜从天降高兴激动道:“速速集结所有将士,分批渡过黄河。”二哥武烈将军郭元建拍手称赞大笑不止。

    可是大哥武毅将军宋子仙则双眉紧锁犹豫说道:“大将军已派车骑将军渡过黄河,我等无有命令擅自前往,恐怕事有不妥。”

    但是定州刺史侯景则不认同道:“只需不与那位车骑将军争抢功劳,便可万事大吉。再者,若是让贺拔岳宇文泰等人知晓竹筏之事,尔等焉能听之任之驻足不行?”

    大哥武毅将军宋子仙见其心意已决,亦又这般胸有成竹信誓旦旦,便也不好再言他语,抱拳行礼说道:“既然如此,末将即刻着手安排。”

    定州刺史侯景先是点了一下头,然后斗志昂扬跃跃欲试地看着河水对岸。

    二哥武烈将军郭元建更是趁机奉承讨好道:“幸好三弟想出在此明造船只之计,方令我等捷足先登,率先知晓竹筏之事。”定州刺史侯景自鸣得意骄傲自满。

    定州刺史侯景率领所属两万兵卒迅速渡过黄河后,一名骑兵来到定州刺史侯景面前抱拳行礼说道:“启禀将军,车骑将军临时改意,现已带兵攻打元颢所在营地。”

    定州刺史侯景急忙追问道:“可是贺拔胜在追赶陈庆之?”

    那名骑兵摇头回道:“平南将军与车骑将军二人共赴元颢大营。故而现今无有一人追击陈庆之。”

    定州刺史侯景狂喜大笑道:“此乃并非与车骑将军争抢功劳,而是尔朱将军故意让之。”说完飞身上马大声喊道:“与本将军活捉陈庆之!”两万兵卒齐声高呼道:“活捉陈庆之!”

    飙勇将军陈庆之带领七千大梁骑兵丝毫不敢停歇片刻,拼尽全力向南赶去。

    副将鱼天愍侧身对飙勇将军陈庆之说道:“将军,前方便是蒿高,若是以此速度行进,一个时辰之后就会到达豫州,距离大梁近在咫尺一步之遥。”

    飙勇将军陈庆之用力地点了一下头说道:“趁魏军还未追上,疾速前行。”

    话音未落,副将宋景休紧张不安地回身说道:“将军快看,大魏骑兵。”

    飙勇将军陈庆之回望看去,只见远方尘烟滚滚声势浩大,一望无际不计其数。副将鱼天愍惊慌失色无助道:“将军,这可如何是好?”

    飙勇将军陈庆之先是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心神,然后四周观望所处地势,忽然发现不远处有一茂密树林,所以立即命令道:“快进树林。”众人催马扬鞭跑进树林。

    定州刺史侯景见飙勇将军陈庆之等人跑进树林,情不自禁哈哈大笑道:“骑兵擅战平原之地,而今这陈庆之竟然这般慌不择路,带领七千骑兵跑进树林。当真苍天垂怜,助本将军获得大功。”说完快马加鞭冲锋在前,其身后两位异兄以及两万兵卒紧随其后。

    谁知正当定州刺史侯景以及左右大约千名大魏骑兵刚刚来到树林边缘,数千支雕翎箭向众人瞄准射来。因为事先没有准备,所以致使半数大魏骑兵瞬间身中雕翎箭跌落马下。

    既便是定州刺史侯景也是在肩膀处中了一箭。大哥武毅将军宋子仙与二哥武烈将军郭元建急忙快速上前救援三弟定州刺史侯景。

    可是定州刺史侯景忍着剧痛大声喊道:“梁军匆忙离营,所带箭支不会太多。不许停留,继续进攻!”二哥武烈将军郭元建高举手中大刀叫喊道:“随本将军活捉陈庆之!”带领其余大魏骑兵兵卒持续不断攻打围剿。

    飙勇将军陈庆之见魏军不但没有后退,反而冲上前来,只好命令道:“速速撤离。”七千大梁骑兵亦又向蒿高跑去。定州刺史侯景不顾身上伤口尚未处理包扎,咬紧牙关带领大魏骑兵兵卒紧追不舍毫不放松。

    随着时间推移,两军距离越来越近。飙勇将军陈庆之极其罕见地额头上豆大汗珠滚落下来。

    这时,飙勇将军陈庆之看到不远处有一条大河拦腰截断两山之连,所以欢喜高兴道:“魏军不擅潜水,因而我等渡过此河,定可转危为安。”众人对其话语深信不疑,所以奋力催马向前冲向这条大河。

    与此同时,定州刺史侯景等人策马扬鞭加快追赶。这时,大哥武毅将军宋子仙顺着河流向上看去,突然惊呼道:“将军,快看!”

    定州刺史侯景仰面望去,只见山上已有些许较大石块伴随湍急河水滚落下来。因此,定州刺史侯景迅速止步前行,其后所有骑兵士卒也随之停下。

    大哥武毅将军宋子仙单手一指山上低声说道:“依我多年经验,此处即将爆发山洪。故而我等不可继续前行,抓捕陈庆之等人。”

    还没等定州刺史侯景开口答复,二哥武烈将军郭元建不悦说道:“大功唾手可得,岂能就此放弃?”

    大哥武毅将军宋子仙则反驳道:“若是果真山洪爆发,我等以及所有兵卒便会顷刻之间葬身河内。届时何谈抓捕陈庆之?”

    定州刺史侯景先是将头抬起再次仔细观看山上形势,然后心意已决开口说道:“我等未奉大将军之命捉拿陈庆之,若是既未擒拿此人,亦又损兵折将,着实事倍功半惜指失掌。

    再者,陈庆之已然失策前往,或许上天令其丧身此地。”然后侧身大声命令道:“有序后退。”所有骑兵兵卒有条不紊秩序井然地后退半里之地。

    副将宋景休听到身后马蹄声音越来越弱,所以回头观望一探究竟,而后兴高采烈激动万分地笑道:“魏军果真惧怕河流,竟然选择后退安保性命。”

    飙勇将军陈庆之立即回身看去,皱眉疑惑自语道:“纵然魏军不习水性但却不应后退?”随之而来,他又迅速环看四周地势,看到山上急流不止巨石滚落,不禁失声惊呼道:“山洪!速速后退!”

    可是话音未落,山上洪水汹涌湍急惊涛骇浪般地从上而下急速倾泻,并且伴有大大小小数之不尽巨大顽石。所以导致飙勇将军陈庆之以及七千大梁骑兵皆被困在河内。

    大多数人或被洪水无情冲走,亦或被巨石所砸死。刹那间河内泛起腥红一片哀嚎震天。两名副将宋景休和鱼天愍左右在侧拼尽全力保护飙勇将军陈庆之渡过大河准备登上河岸。

    就在此时,不远处传来一声巨响,一股硕大洪水飞驰而下。两名副将互相对视,随后竭尽全力将飙勇将军陈庆之推上河岸平安着陆。

    飙勇将军陈庆之爬上河岸后,转身准备去拉两名副将。谁知二人早已被洪水冲到远处。飙勇将军陈庆之沿着河岸奋力奔跑叫喊道:“快抓周围水草河石!”可是二人已被洪水淹没,无有踪迹可寻。

    飙勇将军陈庆之观望四周,七千大梁骑兵无有一人生还。所以,他懊悔不已抬起双手不断抽打自己脸颊,痛哭流涕哭泣喊道:“素日谨小慎微,怎却今朝疏忽大意!只顾前行,未曾查看地形地势!”

    然后他又双膝跪地,向着奔腾不息的河水起誓发愿道:“我陈庆之向七千兄弟在此起誓,日后定取侯景项上人头,祭奠诸位未安亡灵。”

    定州刺史侯景侧身抱拳行礼向大哥武毅将军宋子仙说道:“多谢兄长及时阻拦,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二哥武烈将军郭元建也抱拳行礼陪笑说道:“方才愚弟出言不逊,望请大哥海涵见谅。”

    大哥武毅将军宋子仙含笑还礼道:“皆是自家兄弟,何须见外生分?只是不知洪水是否夺走陈庆之?”

    定州刺史侯景大声命令道:“急速过河,捉拿陈庆之。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两万兵卒应答称是。

    虽然此时山洪已过,但是水位仍然居高不下,所以两万兵卒行动缓慢。

    这时,飙勇将军陈庆之听到远处传来马蹄之声,急忙抬头远望,立即吓得六神无主慌乱不安,但是心中暗自告知自己道:“切莫慌乱,速想对策。”

    思虑片刻之后,飙勇将军陈庆之突然起身脱下身上将军盔甲战袍,故意将其扔到河中礁石之上,随后自己抽出腰间短刀急速剃掉头发,身着白色贴身内衣跑离河岸。远远望去,犹如一位僧侣模样。

    定州刺史侯景以及两万兵卒历尽千辛万苦,终于渡过大河来到对岸,发现岸边空无一人。

    二哥武烈将军郭元建突然单手一指河中礁石上将军盔甲大声喊道:“看来陈庆之以及七千骑兵皆葬身于河内。”

    但是定州刺史侯景却双眉紧锁地说道:“未曾见到陈庆之尸体,此人便仍旧存有一线生机。”然后他大声命令道:“找到陈庆之者,赏金百两。”

    两万兵卒听闻此语,瞬间精神抖擞仔细四处搜查寻找。定州刺史侯景以及两位异兄亦坐马上四处搜寻。与此同时,飙勇将军陈庆之虽想尽力快跑,奈何身体孱弱无法快速前行。

    突然,大哥武毅将军宋子仙单手一指不远处疑惑说道:“深山密林处,怎会无故出现一僧侣?”

    定州刺史侯景立即快马加鞭冲上前去,两位异兄紧随其后。飙勇将军陈庆之见这三人径直向自己袭来,便知性命休矣。于是,飙勇将军陈庆之止步不前仰天长叹。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羊侃身骑宝马良驹,同时亦又手牵另外一匹宝马良驹如同仙人下凡一般出现在飙勇将军陈庆之面前。因为大魏与大梁长年作战,所以两国著名将领皆相互认识。

    因此,飙勇将军陈庆之吓得后退两步,惶恐不安地盯着羊侃。羊侃看到飙勇将军陈庆之后心中大悦,高声喊道:“将军莫怕,羊侃已然归属大梁。”说着又将手中缰绳递给飙勇将军陈庆之说道:“我替将军抵挡侯景,稍后可在蒿高汇合。”

    飙勇将军陈庆之别无选择,只有笃定羊侃相信其言,快速上马抱拳行礼说道:“多谢羊将军。”说完催马离去。

    定州刺史侯景看到羊侃和那僧侣相互交谈,故而断定那名白衣僧侣定是陈庆之,所以单手用力抽打马匹疾速飞驰。

    羊侃本就与定州刺史侯景结怨久矣,若非大意中了侯景诡计,自己焉能兖州惨败,落得无有一兵一卒孤家寡人逃往大梁。且又加之打算速战速决,故而一言不发催马上前与定州刺史侯景战到一处。随后大哥武毅将军宋子仙与二哥武烈将军郭元建也加入战局。

    虽然羊侃年岁长于三人,但却身材高大魁梧有力,武艺精湛所向无敌,所以与这三人打斗甚至略微处在优势。

    定州刺史侯景因为着急追赶陈庆之,所以本就武功平平的他在打斗是暴露破绽。反之羊侃自幼随父出征,亦又得到高人教导,所以武功高强甚是厉害。

    他迅速抓住定州刺史侯景暴露破绽,挥舞手中长刀猛地刺向侯景左胸。定州刺史侯景尽力躲闪,虽然避开心口要害,但却仍被刺中左胸上方。羊侃双臂用力,亦又将其挑落马下摔倒在地。

    大哥武毅将军宋子仙与二哥武烈将军郭元建以死相搏,方才救下定州刺史侯景。与此同时,羊侃趁此机会调转马头扬长而去。

    大哥武毅将军宋子仙一边撕开自己战袍,一边安慰其说道:“他日再寻此二人,亦不晚矣。”

    二哥武烈将军郭元建扶起定州刺史侯景劝慰说道:“下次见此二人,定将尔等碎尸万段。”

    大哥武毅将军宋子仙一边为定州刺史侯景包扎伤口一边焦虑说道:“三弟伤势颇重,不如即刻返回大营?”

    二哥武烈将军郭元建看着定州刺史侯景浑身是血,同样担心说道:“已将七千梁国骑兵悉数剿灭,也算立下战功。再者,穷寇莫追,归师勿掩。”

    定州刺史侯景心有不甘地点了一下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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