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西砠山发现
确定了西砠山小木屋里疑似蛙鞋的东西确实不见后，搜寻的重点就转移到了水域！周一一大早，洛九霄就赶到局里，领取申请下来的配枪，激动的几乎摸掉一层漆！
林耀召集特别行动小组开会，就西砠山搜寻事宜及侦查方向进行探讨，“根据昨天下午陈景年提供的线索，潜水大队对西砠山水系展开了连夜的探查，现已探寻了重点地段的两千多米内部河流和二十余处水涧，发现三个可疑的溶洞，深度不深，但长度未知，潜入一百多米，仍然没有到达尽头的迹象，反而发现更多洞口，探查溶洞的先例很少，地质专家今天会赶过去协助！整个荆南水系都是比较发达的，如果他们真的从水下走了，那搜寻的方向会更加困难！诸位对接下来的侦查方向如何看！”
林采儿举手，道：“从荼蘼花的罂粟基地位置看，想要携带大量的果浆跨到主河道，只能通过内部溪流，根据潜水大队绘制的水系简图，溪流有多段落差大，难以通行，而且就算到了主河道，只能潜往对岸或下游，最近汛期，水流很急，并不俱备水下运输条件，至于水面，水上公安一直有警戒公共安全，大批人员和物料转移很容易被发现，所以我觉得那三处溶洞较为可疑，主要方向应放在溶洞的探查上！”
洛九霄也支持，道：“西砠山的项目立项不到半年，荼蘼花显然一开始没有预料到西砠山会被开发，但这么大的原料基地，工厂却不在其中，想必有着自己独立的运输条件，这条路应该是足够隐蔽，而且方便，走主河道对他们来说并不安全！那么大规模的转移，没有留下明显痕迹，就近的溶洞确实可疑，可能存在通往他们工厂的暗道！”
观点成立，洛九霄当即申请赶往西砠山参与探查，因为他是特别行动小组中唯一一个有潜水证的！
陆正清则认为，破案的方向不能吊死在一条单线上，“想要找到荼蘼花的老巢，一网打尽，光靠西砠山的搜寻和对相关人员的通缉，效率是很差的！依我看，不如主动出击，从交易链下手，卧底潜入敌人内部！”
此话一出，林采儿目光看向林耀，见他微微摇头，心中明了，反驳道：“现在荼蘼花已经是风声鹤唳，不会轻易让人摸进去，太危险了！当下应扩大交通检查，重点防控枪支或枪支制造材料的夹带，确保社会公众安全！”
“不错！接下来的工作，西砠山的探查由洛九霄负责，你们三人自己分配工作，从交通检查、社会面通缉、私人医疗机构或黑诊所、不明金钱交易等方方面面同时排查，工作量比较大，接下来可能很长一段时间都会有周末和假期了，你们自己掌握好身体状态，注意安全！”
洛九霄赶到西砠山时，潜水大队还在如火如荼开展着探查工作！三个可疑的溶洞旁边都有明显的运输痕迹，是在他们之前拖单轮板车走的那条小路边上，但潜入之后，里面每个都有不少分支，分支里面还有分支，像树根一样盘综错杂！
“洛九霄同志！”一位穿着潜水服的警员看到他，立刻走过来，道：“我是潜水大队队长，林立！上头跟我说了，让我配合你的调查！”
“林大队长，您好！有什么发现吗？”
“有！”林立带他到物证存放处，拿起一个破烂的脚蹼，兴奋道：“你来的太是时候了，我刚捞上来的！”
洛九霄翻看了下，脚蹼又旧又烂，应该在水里泡了超过一年时间了！
“我下去看看！”洛九霄看到线索，也很激动，一刻也等不及了！
林立找了潜水服给他，跟他一起潜下洞穴！底下居然非常开阔，石壁被水流腐蚀的比较均匀，只有底部石块较多，看上去确实是绝佳的天然通道！
到了分支处，林立潜在前面带路，来到他刚捡到脚蹼的地方，又看到了更多的分支，还没来得及逐一探查！洛九霄一个一个检查岔口，最终确定一个水流非常缓满，几乎可以是静止的分支！
潜入三十多米，顶上便出现了一个空洞，两人升上水面，上面竟然有陆地，几缕光线从岩石的缝隙照射进来，地面上还有一些食品袋、水瓶之类的垃圾，毫不讲究，毫无掩饰，确实是大批人员休息过的痕迹！
林立一脸佩服，道：“你怎么知道是这条道？”
“这条运输环境比较有利！他们是双向通行，水流太急适合单向，而且应该不会一直潜水，我想，一个氧气瓶极限时间，应该就会转到水面上运输了，休息一会，再潜半小时，应该就能发现这条道通向何方！”
休整片刻，两人再次下水，进入暗河，然而，刚游两分钟，林立感觉刮到了什么东西，立即停下，洛九霄给他照了下，是一条很细的线，像钓鱼绳！林立松了一口气，抬脚绕开，然而，前面突然出现道道红光，洛九霄连忙将他拉回，但已经来不及了，剧烈的爆炸激起一股骇人的冲击波，前面的林立首当其冲，连同后面的洛九霄一起被冲了出去！
水下爆炸的威力不容小觑，林立直接失去了意识，洛九霄一阵眩晕过后，发现林立已经没有了动静，立即游了过去，将他拖到岸上！
“林大队长！林立！”洛九霄取下他的面罩，发现他口中不断涌出鲜血，连忙发出紧急求救信号，然后割开他的潜水服，保证呼吸顺畅！
很快，救援队从上方的薄弱岩层破出一个洞口，把人救了上去，上方是西砠山另一处树林，人一上去，医护人员立刻进行检查！
“怎么样？他被炸弹的冲击波正面伤到了！”
“内脏可能受水压冲击太大，生命体征很弱，立刻送医院！”
林耀收到西砠山的报告，立即赶往医院，看到洛九霄呆呆蹲在急救室门口，身上的潜水服还没脱下来，林立的队员和家属也在门外的长椅上焦急等待！
他安抚了林立的亲属，走到洛九霄面前，道：“九霄，你也去检查一下吧，水下爆炸的压力很大，你别大意了身体！”
洛九霄仰起头，神色低落，回道：“晚点再去！”
林耀劝不动，也只好在门口一起等，过了一个多小时，医生才从里面出来，道：“已经脱离生命危险了！”
众人终于松了一口气，医生继续道：“他脏器受到巨大压力冲击，修养时间要很长，大概半年都不能剧烈运动了，以后可能无法潜水了！”
此话一出，林立的队员几乎无法接受，他们是潜水大队，不能潜水，还怎么呆在潜水大队！家属反而没有太大反应，道：“能保住命就好，不能潜水，就不潜了！”
洛九霄心里一阵空落，林耀拍了拍他的肩膀，道：“这样的危险，这样的结果，这样的损失，对我们人民警察来说，每天都在上演，我们无法改变已经发生的事情，只能在事情发生后，做最妥善的安排，然后重振精神，继续回到岗位！你不仅仅是要自己做好牺牲的准备，也要做好接受他人牺牲的准备，明白吗！”
洛九霄扶着墙站起身，重重点了点头！
“去做个检查吧！”
西砠山的暗河被炸塌，刚冒头的线索又断了，只能大概判断方向，但范围太大，只能慢慢死磕！
而另一边的双刀修罗已经醒来两天了，还没能下的了床，听说同伴的刺杀也失败了，若是平时肯定少不了一顿讽刺，但现在他也没脸去说别人了，起码人家全身而退了，心里又气又恨！
刘叔一看就知道他想什么，奉劝道：“你再气，好的更慢！”
“他说的没错，这任务本来就没有可比性，你较什么劲！”一道声音在门口响起，双刀修罗侧过头，神色蔫蔫地叫唤道：“先生！”
男子笑了笑，道：“任务成功了叫大哥，任务失败了就叫先生？”
双刀修罗又改口道：“大哥！”
“你吃个亏，也是好事，要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就这么算了？”
“当然不！不过计划我已经准备好了，只是你这样子，大概没法参与了！要坐着轮椅去看吗？”
双刀修罗使劲想坐起身，五脏六腑却无处不痛，阴沉着脸道：“不看着他死，我的伤怎么好的了！”
双刀修罗向来好胜，他的反应也在男子意料之中！
“对了，你的手机还在对方手中，里面有没有重要的东西？我们觉得破解不了，但别人不一定无可奈何，我想来想去还是有点不放心！”
提到手机的事，双刀修罗脸上又红又绿，憋着怒气，道：“没有，我每个月都会清除一次数据，平时联络都是用我们自己的系统，每条消息已读就自动清除，而且又是密文，他就算破解也查不到什么！上面只有一些消费记录，不过有几笔消费是在基地附近，普通商店的，混在一两百笔消费里面，估计对方察觉不到什么！”
“嗯，他马上就是个死人了，等他死了，还是把东西拿回来最安全，不然落到警方手里，别说一两百笔消费记录，就算一两千笔，怕是也会一个个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