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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小神医妙手回春 青蒿素初立奇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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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当苏东有目光凝重的思索之时,忽然看到了远处的衙役,压下久久不能平静的内心,整理了一下情绪,而后缓步向楼下走去。

    走在最前面的正是燕郊县的县令赵常铭,而身后则跟着刘主簿以及吕员外等人。苏东有走上去见礼道:“见过县令大人。此次有县令大人相助,想必此次襄助灾民之义举必会登上县志,大人也定会名垂青史。”虽然暗地里已然打的不可开交,但是明面上的礼仪还是要做足的,苏东有此举无疑给足了赵常铭面子,而吕员外也微微点头。他在朝的时候也是如此,虽与政敌已然为生死大敌,但是明面上还是要给相互足够的尊重的。

    可是赵常铭和刘启圣却微微错开身,并没有接受苏东有这一礼。

    而后紧接着赵常铭和刘启圣长长一揖躬身道:“燕郊县令(主薄)赵常铭(刘启圣)拜见节度使大人。”这时的消息传达没有那么快,加上拜官封印需要皇帝下令,而后从内阁、宰相处确认后下旨,而后传达到各个道州府县。而苏东有任命的消息是过了几天之后才传达到周边诸县的,而此时赵常铭心情更是异常复杂,怀着这种心情参拜了苏东有。

    “赵县令,刘主簿快快请起!”苏东有赶紧上前虚扶一把,二人趁势起身“只是托陛下隆恩,家父萌荫方得此位,日后还需要两位多多提携。今日之事,劳驾二位大人了。”不装了,我摊牌了,我是节度使并督察御史。

    赵常铭内心多是对这种靠其父得位的人多有不屑,而且他又是公子的大敌,因此更是瞧苏东有不上。而刘启圣则是略有自得,对苏东有这种以后辈自居的态度极为满意。

    “节度使大人客气了,吕员外已有交代,请——”赵常铭道。

    而后苏东有便和赵县令同乘一车,浩浩荡荡的向郊外走去。

    不到一个时辰便看到了吕员外府邸不远处的一个临时搭建起来的简易诊堂,而此时那临时诊堂外面早已是人山人海。

    看着眼前杂乱无章的人群,苏东有微微皱眉,倒不是因为灾民不守秩序,而是这样大规模的人群聚集,极易造成疟疾的传播。早在朝堂之上,苏东有之所以能够判断出此次疫情为大规模的疟疾传播就是因为豫州传来的奏报之上写着:“所发症者均汗渍涔涔,高烧不退,寒战阵阵。全身酸痛乏力且伴有头痛,疑为瘴气之症。”瘴气之症在古代早有,俗称打摆子。而疟疾的主要传播途径则是疟蚊。又兼豫州地处中原之处,水患之前大雨连绵,水患之后艳阳高照,寒热不节。没有经过处理的尸体招惹苍蝇蚊虫,疟蚊肆意飞舞,而导致疟疾传播极快。而此时正值炎夏,蚊虫猖獗之际,这些灾民来到京都之后未经有效隔离措施便大规模聚集,更容易让疫情滋生传播,甚至危及帝京。

    下车之前,苏东有随手从宽大的袖袍中拿出了几个精致的小瓶子,而后分发给车中众人,言及此物能够良好的趋避蚊虫,从而防治疟疾。众人皆口中称谢,对这东西的功效确实将信将疑。

    待车夫放下脚踏,掀开车帘之后,苏东有率先走出。而后便来到了简易诊堂之中,看着下面这些面黄肌瘦,衣不蔽体的灾民,不免同情之心渐起。而他在打量着这些灾民的时候,这些灾民也在打量着他。只见这位公子丰神如玉,目如朗星,怎得一个翩翩玉人,又见几位身着官袍的人隐隐以他为首,不禁猜测这是哪家贵胄公子,来这个地方不知意欲何为?而他们已有几天吃不上饭了,看这个公子的模样,倒是像来救济他们的。

    而他们吃不上饭非是因为京都之地没有善人,实是因为他们来自豫州。在古代并没有能够很好治愈疟疾的良方,因此得了疟疾在古代便是不治之症。

    而古代先贤也不断的对瘴气进行了查实和论证,有大梁李待诏的《瘴疟论》也有《圣济总录》更有明代的《景岳全书》其中所述更是详尽:“瘴气,惟东南之域乃有之。盖岭南地气卑湿,雾多风少,且以冬时常暖,则阴中之阳气不固,夏时反凉,则阳中之阴邪易伤,故人有不知保重而纵欲多劳者,极易犯之,以致发热头痛,呕吐腹胀等证。盖重者即伤寒,轻者即疟疾,第在岭南病此,则均谓之瘴耳。然阳气外浮之乡,必内多真寒而外多假热;阴气不固之人,虽外有邪证而内必多虚,此则岭南瘴疫之大概也。但予未经其地,此不过亿度之见耳。及阅诸家之论,最多得理,足征予言之不诬也,谨详录在下,以资择用,庶临证者可无惑,而病此者得所赖矣。又细察诸论,亦已详悉,第病其用补之法犹有未尽,若值内伤虚损之甚而病此将危或难愈者,必以前瘟疫门治法参而用之,则庶乎有济。”

    而豫州之地正是因为水灾和气象因素造成了类似于岭南之地的气候环境,所以才导致此次疟疾的肆意传播。

    苏东有向众人拱手一揖道:“诸位乡亲父老,一路远道而来实属不易。恐怕你们之中能够来到京都的已是十不足一,小子忝为豫州节度使,在此向诸位相亲致歉。”苏东有一来便放低姿态,而且以乡亲相称,无意间便拉近了和这些灾民距离,而他继续道:“既然已来到京都,那么小子便要为诸位乡亲负责,小子已寻得治疗瘴气之法,希望有身体有不适的父老乡亲依次排队,按照老弱妇孺和轻症重症的顺序走上前来,让小子为诸位父老乡亲依次诊治。”苏东有言罢,人群中再次一阵骚动,这些灾区的灾民本就求生无望,也知道疟疾无药可医,来京城就是抱着九死一生试试看的态度,因此也是将信将疑。

    苏东有见状继续道:“有没有重症之人,且上前来!”而后人群中一人道:“王老汉昨日瘴气发作,我等前来之时已然不省人事,只是他此时尚在我们来时临时的居所之中!”听到此言,苏东有立刻着人将那刘老汉抬过来。

    不多时,两人抬着一个简易的担架,将一位双眼紧闭,蜷缩成一团的老人抬了过来。苏东有上前验看,只见他面色发红,将手覆在他的额头之上,额头滚烫不已,又见老者进气多出气少,显然是已经病入膏肓,所剩时间无几了。苏东有随手向后招手,只见人群中走出一人,双手捧着个碗,碗中却只有一碗清水。苏东有扶起老者,捏着老者的双颌,将他的嘴掰开,将碗中的清水灌了下去。

    而周边的人见此一幕却无动于衷,非是他们冷酷无情,实是这一路上见证了太多的生离死别,太多亲近的人从他们的身边离去,从最初呼天抢地的悲号,再到最后的心如死灰,其实他们比谁都明白,既然得了这个病,就注定要去阎王爷那报到。只是他们的内心之中仍然存有一丝幻想,幻想着能有神仙下凡来拯救他们,幻想着有一种神药能够助他们脱离苦海,而他们一路走来,见过了无数次摇头,无数次医者告诉他们无药可医,因此他们也从一次次的期望到一次次的失望。到最后再也不抱有任何幻想。

    直到今天见到了苏东有,他言之凿凿的告诉众人,他有治好瘴气之症的办法,这让众人已然如死灰的心中又燃起了最后一丝希望。

    众人怀着紧张又期待的心情看着王老汉,一刻,两刻,半个时辰,一个时辰众人的心也随着时间的推移慢慢地沉到了谷底,本来满怀期望的心情再次变得失望透顶。人群中已然有人开始骚动了,甚至有人开始指责苏东有沽名钓誉。眼见局势要又要暴乱,赵常铭赶紧让府衙衙役上去镇压,可是此时这些人命都不要了,又岂会在乎这些衙役?可是苏东有却一直不为所动,只是紧紧地盯着那位王老汉。眼看着冲突要进一步升级了,那在临时床榻之上的王老汉忽然起身剧烈的咳嗽了起来。而旁边骚乱的众人也是被眼前的景象所震惊,一时间全场寂静,唯有王老汉剧烈的咳嗽声和呼吸声在场中回荡。

    不多时,王老汉睁开了双眼,沙哑的声音缓缓道:“水,水,我要水”而此时早有人将已备好的水送上,喂着王老汉牛饮而下。喝完了水之后,王老汉意犹未尽,似乎还想要,苏东有则转身道:“带这位老者去粥棚,他刚刚醒来,且多日未进食,不宜暴饮暴食,按照我们之前的安排给这位老者分发食物。”那人口中称是,带着王老汉离去,只是王老汉多日未进食,竟然有些站立不稳,身边的人急忙将他扶住,而后那王老汉竟然挣开了身边的人倒地纳头便拜:“神仙啊神仙啊!老汉已然去过鬼门关,跨过了阎王殿,不曾想竟被神仙所救!多谢神仙救命之恩,多谢神仙救命之恩啊!”言罢就砰砰砰的磕起了头来。

    “老人家快快请起,小子实在当不起啊!”苏东有双手扶着老者说到:“老人家,您现在刚刚醒来,身体虚弱的很,不要这么激动,您先随他去粥棚吃些东西,恢复下体力。”王老汉口中称是,便随着旁边的侍从向粥棚走了过去。

    众人见状无不以为神迹,更是将苏东有奉若神明,纷纷上前。而苏东有则是按前番所言吩咐众人,众人自是无敢不从。

    仅仅一个下午的时间,苏东有便将问询而来的大部分患了疟疾的灾民成功救治, 而后趁着暮色又将第一批患病的患者全部救治。

    被救治好的灾民自然是千恩万谢,个个都将苏东有奉为神仙,更有人奔走相告,让其他在附近患病的灾民也前往此处。

    苏东有的名声更是在一夜之间传遍整个燕郊县。

    而此时的县衙府衙正厅内,气氛却有些凝重。

    “刘主簿,今日之事你如何看待?”赵常铭沉声问道。

    此时的刘启圣已顾不得什么身份称呼了,今日苏东有事成,对于他们来说无异于是一个巨大的打击,而苏东有特意邀请他们两个前去观看,这无疑是在向他们正式宣战了。可是他们实在不知道苏东有的自信从何而来,现在慕容卿卿还在他们手上,苏东有难道就不会投鼠忌器吗?

    “今日你我二人本想前去看他如何安置那些流民,却不曾想他真的研制出了可以治疗瘴气的奇药,莫非此人真的是医仙下凡,无可阻拦?”刘启圣有些气结道。

    “枉你在朝为官数数十载,怎得也与那些愚民一样,相信这虚无缥缈的鬼神之说?”赵常铭略带轻蔑道。

    刘启圣听闻此言本欲回言相怼,转念一想却又将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而后略带嘲讽道:“刘某确实不懂,莫非县令大人能够破除他这医治之法?”

    赵常铭定定地看着刘启圣道:“我为何要破解他这治疗之法?破解之后又有何用?”其实赵常铭有话藏在心里,但是并未说出,就是当他看到苏东有亲自为那些灾民诊治之时,也不禁动了恻隐之心。毕竟那些灾民与他一样,都是出身平民,虽然与苏东有立场不同,但是赵常铭毕竟人性未泯。

    与赵常铭相比,显然刘启圣是根本不在乎那些灾民的死活的,在他眼里,死的无非是些无用的平民百姓,与他身边死了一只阿猫阿狗并无区别。可是他从未想过,若没有这些平民百姓,又哪来的世家豪阀?岂不闻往上三代皆是农民,他这些无谓的优越感,实是建立在先祖的努力之上,若是偌大的刘氏家族皆由他来掌管,究竟能走到哪一步殊未可知。

    “虽然我们不能让他的奇药失效,不过观他今日种种,必会对灾民有所安置,既然如此,我们何不提前早做布置,安插些人在其中,将他计划打乱,这样一来,他不仅无法安置灾民,更会失去民心,若行此计,必会让他豫州之行无疾而终。”赵常铭仿佛智珠在握,朗声道。

    刘启圣有些不甘心就这样被赵常铭比下去,但是也确实不得不承认赵常铭说的句句在理,于是补充道:“我们也可以顺便安插些人手进去,就说他那神药并无效果,想来那些听风就是雨的灾民也没有什么辨识能力。我们只需以此计行事,以污他的名声,再加上你的计谋,可谓一箭双雕。”

    赵常铭当然听出了他计谋中的毒辣,他又何尝不想这样做,只是那心中的良知和人性一直敦促着他不要这样,可是此时刘启圣既然说出来了,他又不好反驳,毕竟是为了公子的大计。若他此时犹豫或不肯这样做,一旦刘启圣将此事告知他的哥哥刘启明,刘启明再将此事禀告公子,那时他的处境可就很微妙了,甚至可能会直接被公子当做弃子弃之不用。

    权衡再三之下,赵常铭只能无奈的答应了刘启圣的建议,并将此事交给刘启圣去运作。虽然刘启圣不堪大用,可是他哥哥刘启明在他身边安插的人却皆是刘府昔日的精英,对于他们来说,完成此等小事还是易如反掌的。

    夜凉如水。

    此时的苏东有正在庭院之中举头望月,思索着白天医治灾民的事。

    彼时有人故意将帝京有医治之法传到豫州,部分灾民便信以为真而后成群结队而至。今日所见灾民都是真的灾民,但是苏东有的直觉和他今日的观察告诉他,事情绝对没有这么简单。对方的目的仅仅是为了阻止他去豫州么?还是有什么更大的图谋?他们的背后究竟站着的是什么人?是哪位皇子?亦或是哪位不甘心的王爷?这一切苏东有都不得而知。今天救治灾民虽然辛苦,可是整个过程也算平静,而这些灾民奔走相告,本来是好事,可是一旦有心人加以利用,那就不知道明日将会面临什么样的困难。

    罢了罢了,就连地字门情报部都无法掌控的情报,对方一定是手眼通天。明日又是他和地字门相约渗透知县府衙的日子,他对地字门的能力自然放心,难的是如何毫发无伤的将慕容卿卿从县衙府中救出来。慕容卿卿在县衙府中是安全的,但是一旦有人贸然冲衙,对方完全可以借口说是前朝余孽或者是山贼冲衙以致慕容卿卿有所闪失。至于慕容卿卿怎样去的府衙?与赵氏一见如故相谈甚欢,甚至诸多借口,在他们口中就只是凑巧罢了。

    所以苏东有若要将慕容卿卿毫发无伤的从府衙里面救出来,除了他自己配合地字门亲自出手,实在是找不出来更好的办法了。

    整理好思绪之后,苏东有长舒一口气,又在月下打起了太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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