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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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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经过黑衣人的这一闹腾,几人终于顺利走过通道,来到了一处宽绰之地,墙壁四处都点着烛火,一处石凳上坐着一位长相俊俏的青年,约莫二十五六岁的年纪,穿着一件烟灰色云纹锦袍,手上带着一枚黑色扳指,一见到几人,忙站了起来:“实在抱歉,各位仙师,我是这吴府的家主,名叫吴鑫,最近有太多人假冒修仙者和道士来府里骗吃骗喝,所以才出此下策。”

    莺歌看了一眼他,心中是极为不悦的,本想说几句,但见他神色疲惫,眼底乌青,脸色更是苍白,想来是因为这府里闹出了杀人案,没休息好导致的,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

    紫枫倒是没有客套的直接问道:“你能详细说一下这府里最近发生的事吗?”

    吴鑫沉着片刻后缓缓道:“一个月前,府里忽然死了个丫鬟,死状惊恐,被人捏脖子而死。吴某当时立马就报了官,但几日下来,官府没找到任何线索,这丫鬟平素为人和善,从未与人红过脸,是我们吴府的家生子,本来我见她伶俐乖巧,正打算让我夫人给她寻一门好亲事,没想就出了这事。”

    珠珠略显疑惑问道:“这府里的丫鬟都由你们做主寻找亲事吗?”

    吴鑫摇摇头:“倒不是,只因吴某做生意一直是走南闯北,到最近两年才在这安承县安定下来,而我身边的这些奴仆也一直跟着我走南闯北,所以这些跟着我的人,我尽量替他们寻一个好出处。”

    珠珠点了点头,又问道:“听起来,这就是一起普通的案件,官府为何会找不出来凶手?”

    吴鑫浅叹一声:“吴某也是这样想的,但这丫鬟死后的一个月内,那些跟着我走南闯北的人,全都一个跟着一个的死去,到如今,只剩下一人未死,而官府也把我这府中的人全都带去刑房询问了个遍,也还是没有任何头绪。”

    莺歌道:“那你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所以这凶手才专门从你身边的人下手。”

    吴鑫本来微微低着头,听到这话便抬起头来,附和道:“吴某也这般想过,可吴某走南闯北做生意,一直维持着一个原则,那就是诚信,也从不做伤天害理之事,更是和气生财。只是到这安承县之后,难免影响了其他家族的生意,所以难免会招来些恨意,不过吴某也是遵循着生意场上的规矩,所以也实在想不清楚为何?”

    又继续道:“自从出了命案以后,我请了许多打手,把吴府里三层外三层的围着,可还是没逃过凶手的惨杀,这被下人传来传去,就传出了我这府邸有妖怪,而我亦觉得奇怪,按理说,这正常情况下,是一只苍蝇都飞不进来的,想想也只有这妖魔鬼怪能进得了我这吴府了,所以吴某请官府发出一张通告来,希望能遇到仙师,看一看这府邸是不是真的有什么妖魔鬼怪,若寻找出来,吴某一定感激不尽,也一定倾尽自己所能来报答仙师们。”

    矜子澜道:“吴公子不用那般客气,身为修仙之人,降妖除魔是我们的本分。那尸体是在你们府上,还是移去了官府。”

    吴鑫道:“都在官府,诸位要是想看,我陪你们亲自去一趟。”

    矜子澜点点头:“我们得确认到底是人为,还是妖杀。”

    从山洞出来后,几人便去了官府,从官府出来后,吴鑫因为生意上的事情,匆匆忙忙和几人道了别,而几人沿着热闹的街市缓缓走着。

    珠珠道:“这死者除了脖子上有捏痕,其他地方什么痕迹都没有,而且捏他们脖子的人好像和他们有什么深仇大恨一样,那脖子几乎都被捏断了。”

    莺歌接着道:“这怎么看也不像是妖力所为,妖怪不会用这样的蛮劲来杀人,这很像是仇杀。”

    几人附议,决定回府里先了解些情况,一回到府邸,紫枫说是要捣鼓他那药材,自己回了房间,另外四人先是把府里走了一遍,并未发现府邸有妖气或鬼怪,四人更加确定这就是人为。

    几人在一处凉亭里坐了下来,珠珠道:“这宅子里防卫做得好,是谁有这样的武力在不惊动任何人的情况下,将人悄无声息的杀死,还能来去自如。”

    落尘一身黑衣斜靠在凉亭里的石柱上,薄唇微启:“这人一定很熟悉这宅子里的每一个地方,平常可以随意走动,应该还有些拳脚功夫,否则不会一口气能捏断脖子。”

    矜子澜点点头:“你们说会不会是吴鑫的对家派人潜伏在这府邸,为了给吴鑫警告。”

    珠珠看向他:“为财谋命,这也有可能。”

    矜子澜沉思一瞬道:“那我和师妹出去打听情况,你们在这宅子里打听情况。”

    珠珠点了点头,待人走后,亭子里只剩下两人。

    这亭子建在一处湖边,此时湖里如玉的白莲立在碧绿的荷叶里,清风拂过,一眼看过去竟让人心旷神怡起来。

    珠珠瞥了眼他,他们已经好久没有这样静静待在一处了,想起最近发生的一切,恍然如一场梦,而自己竟然这样在乎他,会因为他一句话,一个眼神,而撩拨起心绪。

    原来喜欢一个人就是这样,所有的心绪全都因为对方而起伏,不管出去以后她要面对什么样的情况,但至少现在她很珍惜和他在一起的每一刻。

    “你过来。”落尘声音低沉,濯黑的眸子藏在半垂的眼皮底下看着她,下颌线条分明,鼻梁弧度更是出挑。

    她心微微一动,心忽然毫无节奏的跳动起来,他这样子有些蛊惑人心,但她还是移动着坐了过去。

    而他忽然将她头放到他腿上,她一头乌发松散开来,直直从他腿上垂落而下,两人就这样对望着。

    他的指尖从她的发丝间缓缓划过,她的心随着他的指尖而动,一下又一下。

    她从来没有见过他这么温柔的眼神,心口间顿时柔软起来,他低沉的声音如珠落般敲打在她心上:“你闭上眼睛。”

    她看了他一眼,乖乖的闭上了眼,整个感官都只有他的手一下又一下的划过她的发丝,酥酥麻麻的感觉传遍了她全身,而这时,她感觉到他忽然靠近,才睁开眼,他的唇就压了下来。

    也就是这时,走过来两名丫鬟,珠珠余角就看到了,情急之下咬了他的唇瓣,用眼神示意他,而她的心却更加急骤的跳动起来。

    他把她按在他的腿上,传音给她:“别怕,她们看不到你,你乖乖躺好。”

    她乖乖躺在那,呆呆看着他用手抚了抚唇瓣,那是刚才被她咬过的地方,而这时两名丫鬟已经走到了他们两人的身前。

    他出声叫住两人,两名丫鬟站在了原地没动。

    而他却忽然又向她斜瞥过来,那模样有点魅还有点坏坏的,同时脑中传来他的声音,很轻的一个字,“疼!”

    他这才转头看向面前的两人,问道:“我想打听一下,你们家主平常为人怎么样?有没有得罪过什么人?”

    两名丫鬟一见到落尘,脸就先红了,知道他是来查案的,又正了正神,声音里却夹着羞涩:“我家家主为人特别和善,对我们这些下人也平易近人,就算偶尔做错了事,家主也从不苛责于我们。”

    另一名丫鬟接着道:“而且我们家主自从来了这安承县,就做了许多善事,老百姓都很喜欢他,对我们夫人也极好,和夫人生了一个女儿,真叫人艳羡。可惜不知是谁眼红,在这府邸为非作歹,让这宅子里整日不得安宁。”

    另一人又接着道:“是啊!很难找到这样好的人家做事,希望仙师能快点找点凶手,还这宅子一个安宁。”

    落尘点点头,示意她们走,待她们走后,他才看向了躺在他腿上,却极为不安分的人,她的手在他的腰上轻轻捏着,他喉结上下滚动,斜瞥过去:“珠珠,你想玩火?”

    她手一僵,坐了起来,就允许他故意使坏,不允许她也偶尔使个坏吗?可看到他越来越深邃的眼眸,还有那眼底幽暗的光芒,她下意识觉得危险,就在他手向她伸过来的那一刻。

    她想也没想就飞到了湖面上,踩在碧玉的湖面对着他绚烂一笑,也不说话就那样直直与他对望。

    而他追了过来,湖面很大,仿佛成了他们的追赶之地,她忍不住嬉笑出声,直到他把她捞进了怀里,使劲的挠她,她才笑着求饶。

    原来快乐是这样简单的一件事,原来只要是他,做什么都是那样快乐。

    -

    矜子澜和莺歌找了安承县生意做得最大的穆家了解了一些情况,两家确实有生意上的一些摩擦,但都还算好,还维持着各家的脸面,应该不会为了钱财而下这样的狠手。

    两人绕过街市,经过一条河,莺歌忽然停了下来,软声道:“师兄,我走不动了。”

    矜子澜看了一眼她,不知她这鬼灵精怪的脑子里又在想些什么,看了看河边有两块大石头,便道:“那要不坐下来歇息一会。”

    莺歌暗道了声榆木疙瘩,有些泄气的在河边坐了下来,不悦的嘟起嘴看向河面。

    莺歌有时候怀疑矜子澜到底对她有没有那意思,还是因为她是他的师妹,两人又一起长大,所以他才能容忍她,可她是女的,总不好上赶着说自己喜欢他,那样多没面子。

    她把裙摆挽到了腰间,又把裤脚挽了起来,脱掉鞋子就来到了河里,河里的水很冰,因为正是夏季,这河水就更让人觉得舒爽了,她用脚把水踢飞起来,心里忽然开怀了不少。

    而坐在岸边的矜子澜却移开了目光,脑中全是少女那白皙的腿,耳畔却全是他师尊的话。

    【子澜,你是我逍遥派修为最好的弟子,我希望你能把心思用在剑道上,我们逍遥派将来要靠你才能在众宗门中获得一席地位,你不要让我失望。】

    矜子澜眼眸暗淡了些,一捧清凉的水却忽然向他袭来,他一愣,水全打在了他的脸上,沿着他硬朗的轮廓往下滴。

    而他面前不远处,是少女那张微微有些怒气的脸,是他纵容的,她已经到了无法无天的地步,什么事情都随着她的性子来,可若有一天他不在她身边的时候呢?别人还会这样容忍她吗?

    他冷着脸向她看去:“师妹,你是不是太过分了。”

    莺歌二话不说,这次还用上了灵力,抬脚就溅起了水花,全都往矜子澜的身上飞了过去。

    矜子澜的脸上,发上,衣服上全都被淋了个透,他看了一眼她,默不作声站了起来往前走。

    莺歌火冒三丈,忽然道:“你这个缩头乌龟,你到底还要躲我到什么时候。”

    话音才落,只听见“啊”的一声传来,矜子澜转过头去,发现她正往后跌去,没做多想,他瞬间移至她身前,弯着腰将她圈入了怀中。

    四目相望,他清晰的看见她眼里满是委屈的神情,心下微微叹息。

    而莺歌此时尽管面上不满,心里却还是砰砰直跳,她和他从来没有隔得这么近过,他五官深邃,那双单眼皮里映着她的脸。

    她此时正勾着他的脖子,她很想要打破他们之间的这种关系,此刻是最好不过的机会,于是她乘他不备在他唇上轻轻啄了一下。

    很明显看到他眼中的震惊,莺歌心里愉悦极了,这傻子,分明喜欢她,却硬是要装作一副冷冰冰的模样,现在露馅了吧,呆子。

    于是她又亲了一下,看他待会要怎样。

    这一下,矜子澜总算回过了神,猛然间站了起来。

    而莺歌忽然失去了重心,跌到了河水里,摔了个底朝天,所幸的是,河水并不是很深。

    莺歌从河水里出来时,满眼怒气看着他,一直到了吴府,这股火气才稍稍消退了些,也知道面前这人定是生气了,她一路默不作声跟在他身后,看着他要推门而入,就在他推开门的那一刻,她握住了他的手臂,抬眸:“师兄,你难道没有什么要和我说的吗?”

    矜子澜看了她一眼,很想说点什么,最终沉默下来。

    莺歌动了动嘴:“师兄,方才在河里时,你脸红了。”

    说完这句话,她转过身就走,嘴角不自觉的翘了起来,让他装,看他能装到什么时候。

    -

    很快就过去了两日,这两日,几人将府里稍微有点嫌疑的人都查了查,但都没什么收获,这日,几人在一起用午饭,丫鬟又端了些吃食过来。

    紫枫吃的最专心,此刻发挥了他吃货的本质,而矜子澜和莺歌各怀着心事,落尘和珠珠时不时对上一眼。

    珠珠看着粉衣丫鬟,问道:“这两日我怎么都没有看见你们夫人?”

    丫鬟回道:“我们夫人身子不太好,一般待在自己的院落,很少出来走动。”

    “哦,那你们夫人性子怎么样?”珠珠又问道。

    丫鬟腼腆一笑:“说起来我已来府中一年,可其实也才见过夫人三次,夫人只在重要节日的时候才会出院子,我那时远远看着夫人,就觉得她长得很美,长得那样美的人,性子也一定很好吧,或许夫人院里的人会清楚些。”

    珠珠思索一瞬道:“那你们这么大一个府邸都是谁在管家。”

    “以前都是孟管家,孟管家会把府里大大小小的事情告之夫人,有重大事情的时候,夫人才会出面,如今是新的蔡管家。”丫鬟细细的声音回答的很有条理。

    珠珠点了点头,没再多问什么。几人都若有所思,莺歌难得沉默着吃着碗中的食物。

    紫枫闲不住话道:“这夫人有些古怪呀!这身体若是真那么不好,那肯定不是个活得长久的人,活不长那面色肯定就不好,但那丫鬟说她很美,那肯定是没有什么病态显露出来。”

    珠珠赞同道:“那应该就是在装病,可她为什么要装病?”

    几人又沉默一瞬,紫枫道:“那你们找个时间去一趟呗!”

    用了午饭,落尘和珠珠来到了花园里散步,两人沿着小路一直走,小路旁是一排大树,走在下面阴凉舒爽。

    这时,一个小女孩匆匆从那头跑了过来,撞到了落尘身上。

    两人都没有反应过来这忽然出现的小孩,此时,扎着两条小辫子的小姑娘哇哇哭出了声来,眼泪哗哗地流。

    两人都束手无策的站在那,最后还是珠珠先反应过来,她蹲下身子,柔声道:“小妹妹,你别哭了,姐姐和你赔不是行吗?”

    穿着粉嫩粉嫩裙子的女孩睁开了一条缝隙,却看到了落尘一脸冷冰冰的模样,于是又哇地一声哭了起来,这次一边哭还一边说:“这位哥哥好凶,跟我阿爹那日一样凶,撞了人还不道歉”

    珠珠费了好一番心思也哄不住她,最后还是落尘道了歉才让她止住了哭声。

    此时小女孩有一下没一下的抽泣着,珠珠将她眼角旁的泪拭去,问道:“你阿爹是吴鑫吗?”

    小女孩点了点头:“姐姐是我阿爹请来的客人吗?”

    珠珠笑着点点头,与落尘对视了一眼,继续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呀!姐姐和你阿爹是好朋友,可是姐姐从未见你阿爹发过脾气,是不是因为你做错了事情,才惹得你阿爹不开心,才凶得你啊!”

    小女孩摇了摇头:“我叫吴春,春天的春,我没有惹阿爹生气,我只是听到他和阿娘在吵架,阿爹出来时就凶了我,我从来没有见过阿爹这么凶的样子。”

    “小春长得真漂亮,那小春知道你阿爹和阿娘为什么吵架吗?”珠珠温和的朝她笑了笑。

    小家伙立马警惕起来:“我阿娘说不可以随便和陌生人说这些。”

    珠珠想了想,引诱道:“我是你阿爹的朋友,你说给我听,或许我下次就能帮小春在你阿爹面前说几句好话,让他不要再凶你,你说好不好。”

    小家伙迟疑了好久才嗫嚅道:“好像是因为孟叔叔。”

    这信息量很大,她忙问道:“是那位管家孟叔叔吗?因为他什么呀!”

    “听不太清楚,不过我已经一月没有见过父亲了,想去找她,阿娘每天晚上会偷偷的哭。”

    “你阿娘是不是身体不太好。”珠珠一脸关心的模样。

    “阿娘没有身体不好,只是不喜欢和人说话。”小家伙似是已经有了些不耐烦。

    珠珠摸了摸她的头,软声道:“那你平常多劝劝你阿娘,让她别伤心,好了,你快去找你阿爹吧!”

    小家伙点了点头,就消失在了两人的视线里头。

    珠珠这才看向他:“看来这吴鑫也不像表面那样亲和,也会发脾气。”

    落尘一脸不意外的模样,冷然道:“或许也是被逼急了。”

    珠珠:“你说这吴鑫为何为了一个管家发脾气?连在孩子面前都克制不住了。”

    顿了顿又道:“我觉得除了管家和这位夫人有染外,应该不会让人发这么大火,这管家好像也死了,你说这会不会是一起情杀?”

    落尘摇了摇头:“不知道。”

    “会不会就是吴鑫发现他夫人与管家有染,所以杀掉了管家。”珠珠说着又自我否定的摇了摇头:“不对,如果是吴鑫杀的,那杀掉管家一人就好了,为什么要杀掉伺候了他这么多年的奴仆,而且后来连官府都查不出来,他就没有必要再请来我们这些修仙者。”

    事情似乎陷入了一团迷雾中,让人看不清一切,落尘一脸淡漠似乎也没有什么头绪。

    两人又继续沉默着走了许久,珠珠决定聊点轻松的。于是问道:“你喜欢小孩吗?”

    她想到他方才的模样,看不出他喜不喜欢,但就是想问他。

    他转过头淡淡看了眼她,她应该很喜欢小孩吧!那么耐心的哄着,她忽然问他这话,难道想和他生个小孩?

    若她真想和他生,其实也不是不可以,以后她若不想要这个孩子,还可以丢给紫枫,这么想着,他忽然忍不住问道:“你是不是想要和我生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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