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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早朝告御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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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次日早朝,宁王浑身脏污,衣角带血,殿上告状,震惊朝野。

    “依宁王的意思,是大将军怨恨宁王世子在外辱骂朝阳县主,方才下手给你们一个教训?”

    宁王流下两行浊泪,声声泣血,字字哀鸣:“的确如此,当日臣的儿子不过随口说了两句,竟无端被大将军记恨至此。上一次打断小儿的腿,臣顾念朝阳县主被退婚,心中有怨,并未计较,甚至亲自登门致歉。谁知大将军无理取闹,当天找人抓了臣与远儿,毒打一顿,丢至马厩。若非手下及时赶到,臣怕是早已离世,去见父皇了。”

    他顿了顿, 跪下俯身:“陛下,臣实在忍不下这口气,请陛下为臣做主啊!”

    无论事情是不是大将军做的,现在只能有一个结果。

    且他所说的都是实话,身为帝王,最不缺的就是猜忌。现下百姓都崇拜、尊敬大将军,宣宁帝心中定是有根刺。碍于大将军立下无数战功,为人滴水不漏,方才留他到今天。殴打皇室可是重罪,他献上这个把柄,陛下就有理由处置大将军,重新提拔能操控的将才。

    衣服上传来阵阵恶臭,宁王强行屏住呼吸,思绪渐渐飘散。远儿还是太年轻,不愿在殿上丢脸,要知道告状这种事可是表现的越惨越好。现在他们越惨,陛下对大将军下手更狠,届时宁王府的补偿更加深厚。或许会给远儿一个实权的职位,他连澡都没洗,伤都没治就跑上朝,不就是为了这个吗?

    殿上的空气几乎凝滞,满堂寂静。

    裴九镜眼睛微眯,眸中闪过杀意。

    宁王见无人出声,抬头往前膝行几步,豁出去扯开衣领,露出脖子上的伤痕:“陛下!何勇蔑视皇室,殴打皇室成员,还请陛下为臣做主!”

    气味散开,宁王身边的人下意识退后两步,捂住鼻子。思及还在上朝,又默不作声放下手,小步移回原处。

    龙椅上的宣宁帝皱眉,福海立刻上前,用拂尘扫了扫后退开。

    “此事可有证据?”宣宁帝略觉好笑,太子心思沉重,做事不留把柄,却被宁王利用来污蔑大将军,不知太子此时是何感想。

    万万没想到宣宁帝没有直接给大将军定罪,反而问他要证据,宁王沉默片刻,哭道:“臣为人温和,与人为善,除退婚一事外并从未与人有过冲突,定是大将军对臣心有不满,才暗下毒手。”

    后方一名言官站出:“近日京城中宁王世子退婚一事闹的沸沸扬扬,应是将军府所为。且大将军脾气暴躁,极有可能挟私报复。”

    何勇眼睛一眯,这位似乎是三皇子一系的人。

    宁王想起昨晚被麻袋蒙头、被马粪包围、被毒打的屈辱,更是泣不成声。

    宣宁帝略带嫌弃地看了他一眼,这么大年纪了还不知羞,看来是父皇把他宠过头了。也不知父皇在天之灵看到他这个样子,会不会后悔。

    “大将军可要解释?”

    何勇本懒得与他争辩,却突然想到之前寿宴若非娉婷及时赶到,他们怕是要背黑锅。大步走出来,两手握拳行礼:“启禀陛下,此事非臣所为。至于流言,宁王世子为人不厚道,又怎能怪百姓乱传?且臣偶尔听过一两句,并未有任何夸大或虚假。”

    他专门带着夫人去酒楼听的讨论,真真是精彩至极,甚是解气。

    又一位言官站出:“以微臣之见,大将军确实最为可疑,还请陛下为宁王做主。”

    他们的想法与宁王一致,觉得陛下就是想趁机去大将军的兵权,否则怎不直接阻止宁王上朝?只是现在还差点火候,只要再加一把火,夺兵权一事便顺理成章。

    陆陆续续站出数位大臣,文武皆有,齐齐高呼“请陛下为宁王做主”。

    武将想的没那么复杂,单单觉得大将军最可疑,且也是向宣宁帝投诚,表露他们的忠心。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大将军面无表情地看着一个接一个大臣走出、跪下,思绪万千。

    宣宁帝眸色暗沉,死死盯着还站在原地的那些大臣,问道:“还有要站出来的吗?”

    殿门口几位略作迟疑,站出跪下,默不作声。

    见差不多到了时候,裴九镜迈步上前:“儿臣有事启奏。”

    跪着的人心中隐隐有些预感,难以置信地抬起头。

    看不出情绪,宣宁帝语气平静:“何事?”

    飞快扫了眼还跪在殿上哭的宁王,裴九镜坦言:“昨日宁王一事,是儿臣动的手。”

    宁王震惊不已,瞬间抬起头:“您是在说笑?臣平日未曾得罪殿下,殿下仁善,又岂会如此狠毒?”

    群臣抽抽嘴角,太子仁善?宁王真会说话,难怪能哄得先皇险些立他为储君。

    面对他的吹捧,裴九镜面不改色:“后街最后一户人家的马厩,不知这个地方宁王可熟悉?”

    宁王擦了把眼泪,站直起身:“小五,真的是你?你怎么能对你亲叔叔和表弟做出这种事?”转头看向宣宁帝:“大哥,你可得为弟弟做主啊!”

    宣宁帝一脸波澜无惊:“太子,为何无端伤人?”

    裴九镜突然跪下,语带哽咽:“宁王世子无礼在先,儿臣也是不得已为之。”

    宁王不满:“小儿为人坦率,敢作敢当,莫须有的罪名,臣可不认。”

    “儿臣自小没了母亲,自是十分敏感。之前偶然听得宁王世子与侍卫谈话,言语间侮辱母后,儿臣如何能忍?常言道‘子不教,父之过’,儿臣自是找人抓来宁王父子二人,给他们一个教训,让世子知道侮辱皇室的下场。”

    群臣瞬间将头埋的更低,皇室内部的龌龊可不是他们能听的。

    眸中闪现怒火,明明是宁王世子惹的事,竟然想栽赃到大将军身上,还惹得他们在御前留下不辨是非的印象,真是不知所谓。

    宣宁帝站起身,语气莫测:“侮辱你的母后?可确有此事?”

    “的确如此。”太子飞快地瞥了眼三皇子:“李时远说,母后仙逝已久,却仍霸占后位,属实不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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