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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生日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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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覃思宜埋在陆白川的心口处,伴着雨声听着胸腔深处的震烈心跳,似乎每一次震动都和她的相连,让这个不闷热的夏夜又回到了它该有的温度。

    热烈、躁动、也沸腾。

    “陆白川,生日快乐。”

    覃思宜哑着发粘的嗓子说出了一句完整的、又迟了好多年的祝福。

    陆白川笑出声,“我还以为你忘了。”

    “怎么可能啊!”覃思宜反驳从他怀里出来,脸上还挂着泪痕,被微弱的白光浅浅滤过,泛红的眼尾像极了他们第一次接吻后的样子。

    陆白川抬手摩挲着她的眼尾,眼神勾勾的看着她,嘴里话懒怨十足,“那你怎么一天了也不给你男朋友说句话啊?知不知道我昨天听见你那声音,还担心了一晚。”

    又去揉她的脸,本来就不多的肉被手掌聚拢堆积在一起,那双狐狸眼茫然又无辜的盯着他,像是在想他下一步要做什么,却没有任何反抗的意思,就那么乖乖的待着,看着真是无公害极了。

    倒还真是像一只可爱的小狐狸了。

    “可爱的狐狸,都是没良心的吗?”陆白川俯身看着她,没错过覃思宜的任何神情。

    覃思宜挣开他的手,一脸的不可思议,“你不会真的就只是为了我才来的云南吧?!你们队里能同意?”

    这个小没良心的狐狸又一次在他面前展现了她不一般的关注点。

    陆白川无奈的笑了笑,“我看起来有那么不务正业吗?”他把伞往覃思宜挣开的地方移了移,“放心好了,刚好云南也有任务。”

    覃思宜抬着手盖住陆白川握着伞柄的手跟着她一起往前移,伞完完整整的遮住两个人,闷闷一句,“所以,我是随带的啊?”

    陆白川发觉十年后的覃思宜不仅仅只是胆子变大的这一点,就连这个思维都跳脱的飞快。

    但这个撒娇的抱怨劲都是像极了十岁那年的覃思宜。

    他轻轻弹了弹覃思宜的脑门,语气却不重,“想什么呢,你和我的任务是同样重要的。”

    路边的房屋不知道是哪家开了灯,昏黄的灯光刚刚好的落在陆白川的眼里,照亮了他眼里滚滚燃烧着的坦荡,“在我心里,任务是信仰,而你是支撑我信仰的希望。”

    覃思宜,你不会知道,在那些快要撑不下去的时候,我只要一想到,前面还有你在等我,就不敢那么轻易放弃。

    “你曾经说过让我往你走,现在,我来了。”

    雨声在渐渐减小,灯光泛出的光晕越来越大,在这条杂草丛生的黑暗小路上,只有两道影子干净又明亮。

    陆白川把手交给覃思宜。

    “覃思宜,我走向你了。”

    覃思宜怔怔地看着那支修长的、拇指和食指夹缝因常年握枪磨出的厚茧的手心,橙黄的光稳稳的落在他的手里,好像那年冬天在一中的第一次翻墙。

    那时的陆白川也是这样朝他伸出手,把她带到一个五彩斑斓的地方。

    似乎,他什么时候都能带给她不同的色彩。

    就像现在,陆白川在这片黑暗的世界里,手握橙光,带着她心里等待十年的期望朝她走来。

    覃思宜抬手紧紧握住。

    十指在黄晕的夏夜里紧紧相扣。

    “陆白川,我也等到你了。”

    雨声彻底减小,细密的往下落,那家泛出的灯光又熄灭,覃思宜拉着陆白川的手回了住处,把那个木雕送给了它该有的主人。

    木雕很沉,看着也很精致,上面的每条纹路都可以完美的复制到陆白川的脸上。

    “喜欢吗?我亲手雕的。”

    陆白川接过后眼睛就没离开过,在听到她亲手做的时又愣了,他学过木雕才知道,想雕到这个地步,没个三五年的技艺也不可能会这么好。

    覃思宜真的是在他离开的那些年里,一步步的使尽自己可以靠近的所有拼命的离他近一点,再近一点。

    他握过覃思宜的手一起坐在沙发上,柔声问着,“什么时候学的?也是大学?”

    覃思宜摇了摇头,“不是,是在你离开江台的第二天。”

    她抬手抚摸着木雕上的五官,“一开始学的时候真的觉得好难,怎么雕都不像你,后来慢慢的学了好几年才知道想雕好一个简单的人物,原来会这么难。”

    覃思宜想起她高一暑假那年去学木雕的时候,教她的是位很老的师傅,她一开始太过急功心切,不管雕什么都雕不好,后来老师傅问她,“你不喜欢木雕吧。”

    覃思宜看着桌子上一堆木屑,垂着眼,“抱歉,师傅我确实不喜欢。”

    “那你为什么还要来学?”老师傅也没恼,喝着手里的普洱茶,淡淡问着。

    覃思宜坐在那间充满木屑飞尘的房屋里,闻着普洱散出的清香,想了很久才找回自己最初想要学木雕的理由,“因为我有很个喜欢的人,他曾经送给了我一个狐狸木雕,但现在他离开了,我想去看看他走过的路,想近可能的离他近一点,也想再他回来的时候送给他一个亲手雕刻的礼物。”

    时间久远,覃思宜忘了当时老师傅其他的话,只记得他最后的那句,“那就带着对他的喜欢去学。雕东西其实和过日子一样,大多数都是平淡枯燥的,但只要你心里期望,你就会发现生活很美好,那些你日积月累学下来的本事和经历,都会在未来会回到你的手里,当然,人也一样。”

    夏日午后的风很燥,江台的梧桐串起蝉鸣,她还记住了老师傅经常唠叨的那句。

    “慢慢来吧。”

    覃思宜垂眸笑起来,淡色的柔光静静的笼在覃思宜的身上,把她整个人都晕的温温软软的,她抬起抚摸木雕的手,移到陆白川的脸上。

    温热的指腹划过他脸上的每一个五官,柔软的皮肤带给她的不再是木雕冰冷坚硬的线条。

    最后,手掌停留在陆白川的眼睛上,覃思宜起身吻了吻他的眼睛,把做木雕这些年得出的结论说给他听。

    “难到我好像这辈子就只能把做礼物这件事所有的耐心都用在你身上了。”

    “陆白川,27岁生日快乐。”

    “还有,我爱你。”

    话音刚落,陆白川抓住覃思宜的手一拉,直接把她整个人拉到自己的身上坐着,爱意流露之下就是直白的欲望。

    强烈的热气钻进她的口腔里,呼吸在揉碎的朦胧橙光里被搅的岌岌可危,覃思宜双手攀着陆白川的脖子好像在抓住溺水时唯一可触碰到的唯一希望。

    陆白川也没有再像之前那样的温柔,他好像真的是撕破了伪装已久的面具,在这个雨夜里回归到了最初的自己,每一次舌尖的深探都是一次可怕的掠夺。

    沙发离灯开关很近,陆白川带着覃思宜一点点从沙发上起来,错乱行走的脚步响彻了整个房间,不知道是谁不小心碰到的开关,好像在本就暧昧的氛围里故意拉下清晰的光线,把最后的阀门也破坏殆尽。

    陆白川抓着覃思宜的手从脖子上往下走,翻涌上升的温度一点点在皮肤上划过,直至真正碰到什么,覃思宜才开始颤抖。

    “陆唔”,她好不容易才从空隙里挤出一个字,又被陆白川强势的吻了回去。

    直到她临近真正因缺氧失去知觉,大脑溃散到无法思考时,陆白川才放开她,靠着她的肩窝头上,热气扑的到处都是。

    覃思宜靠在他怀里慢慢恢复神志,嘴里都说不出完整的话,“陆,白川,我没有,没有那个”

    陆白川轻轻“嗯”了句,从她肩头移开,热气又婉转到了她的耳边,陆白川边吻边说着,嗓音发哑黏糊糊的勾着她,“覃思宜,你大学不是和时欲看过了嘛,难道还不知道不只有一种方法?”

    覃思宜无力回应他,也确实不敢乱动,埋头把自己当成不谙世事的狐狸。

    真正看清陆白川的欲望后,也明白在绝对邻域面前她还是真的就是个什么都不敢的温种动物。

    陆白川看着他怀里这颗闷声不作响的小脑袋无声笑了笑,带着她的手往深处走,以一种近乎哄骗的音调诱惑,“canyouhelpme?”

    覃思宜整个后脖颈都不争气的红透了,却还是抵着陆白川的心口点了点头。

    夏天那股黏糊泛潮的燥热感终于在这个雨夜里回归,动作始终包裹着热气,她只感觉到滚烫的温度在无限涨大,好像一丝一毫都没有退减的意思。

    覃思宜又被陆白川牵起,刚刚恢复好的呼吸又被混乱。

    浅薄的月光淌过层层细雨,窗外的风雨不知何时又变得暴烈,重冽的雨声贯响整个房间,却没有盖住任何声音反而把空气变得越来越浑浊。

    这一个夏夜大概是覃思宜过的最为漫长、焦热的夜晚,无数翻涌的热浪都在不停地攻占,好像和窗外的雨声一样都闷闷沉沉的砸落在地面把残迹的漪涟散开到各处。

    覃思宜也忘了陆白川反复吻了她多久,手心的灼热感又持续了多久,只记住最后陆白川靠在她的耳边说的那句话。

    “覃思宜,我也爱你。”

    “很爱很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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